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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什么意思,你别以为你装晕倒就能不干活,就算你是死也要起来做事!”
冯婶望着突然就在面前倒下的余安暖,心下一惊,愣了愣上前想拍拍她,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晕倒了,可从嘴里说出的话传到身后男人的耳里,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战战兢兢的伸手企图去拍余安暖,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余安暖,她的手腕一阵生疼,张了张唇下意识地想要咒骂,可扭头入目却是顾墨生俊美的容颜,硬生生将呼之欲出的咒骂吞进肚子,颤抖道。
“少爷,您怎么……”
话语还在口中辗转,她整个人忽然毫无征兆的被用力向后甩去。
“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惊呼声,等她回过神整个人都仰躺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后背传来刺痛。
抬首,却发现面前的男子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他的眼神很可怕,像是要喷出火来。
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冯婶颤抖着唇瓣,本能的往后退丝毫不敢看男子的表情。
然而,即便她再怎么逃避,男子却不会放过她,寒冷而满是阴鹜的音调清晰的吐出令人战栗的字眼,“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我……”冯婶从地上坐起一点点得向后退,男子的魄力让她害怕得舌头打结,“这是……老夫人吩咐的,而且这不也是经过少爷您……您的同意的吗?”
听着冯婶的话,顾墨生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冷,向前迈了两步,站在浑身战栗的冯婶面前,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和顾虑面前的人是女人,抬脚就踩在了她紧抵着地板的手。
一瞬间,一道惨烈而吓人的吃痛声响彻大厅,传到走廊上脸色铁青的柳静曼耳里。
“我是同意了,但我有同意让你这么逾越身份的命令她,你以为你是谁!”左脚用力的踩着冯婶的手背,甚至一点点的转动,听着她的惨叫声,咬牙切齿。
狠狠地倒抽一口冷气,冯婶哭丧着脸蓦地就鬼哭狼嚎了起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因为她的话踩在她手上的脚狠狠地转动一下,才从她的手上抽走,转身朝躺在地板上面色惨白的余安暖走去。
冯婶在地板上痛得直哼唧,额头冒着冷汗望着背对她的男子身上的戾气还没完全消散,浑身凌厉张扬的气焰在跳动,看得她直发颤。
她突然后悔自己的自作聪明,想着一个曾经身为千金小姐的余安暖,突然被叫到顾家当一个打扫卫生的人,一定是得罪了顾家才会这样。
所以,她想居然这样就算她暗中欺负她一下也是没问题的,可怎么事情的发展却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
她虽然才来不久,但昨晚的宴会她也看到了,看到了余安暖被所有人孤立,今天又被叫来打扫,难道不是她想的那样吗?
顾墨生走到晕倒在地的余安暖面前,深谙的眸子看着她洁白的额头满是汗珠,就连脸色也泛起了不健康的白。
再看她洒乱在她身边的铁通以及扫帚一系列劳动用具,垂在两侧的手蓦地握紧。
顿时,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在顾墨生的心头席卷,浑身原本就充满狠戾气息的愈发得暴戾,就连深邃的眼眸也愈发得阴冷。
努力的抑制着胸膛的剧烈起伏,好一会儿,他才倾身小心翼翼的将地板上的人儿抱在怀里,转身大步流星的冲大门走去。
在路过依旧痛得直哼唧的冯婶,斜眸扫了她一眼,眉眼间浮动着的寒冷气息愈发高涨,就连说出口的话也冷到极致。
“在我回来之前如果还看到你在这里,我就不是像刚刚那么简单了!”
说完,他抱着昏迷的余安暖疾步朝大门处走去。
余安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许是因为太累这一觉她睡得格外的沉,却被饿醒了过来。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顾墨生的住所,她是怎么回来的?
她坐在床上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掀开被子,走进了洗手间。
洗漱了一番她觉得精神好了很多,才扭头看着窗外已经完全沉下去的天色,愣了愣神,抬手抚着泛空的肚子缓缓出门下了楼。
在路过顾墨生房门前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发现房门紧闭,里面也一片黑暗。
他……不在家吗?
怔了怔,她转身朝楼梯口走去,然脚才踩上台阶,就隐隐听到楼下客厅传来些许声响,眉梢微挑。
难道是王婶还没下班?
当她的想法刚落定,就听到客厅传来一道女声,悦耳动听的语调皆是焦急,“墨生,你今天怎么会对冯婶做出那种事,你明明知道冯婶是奶奶身边最得力的人,你这么做不是打奶奶的脸吗?”
是温以蓝!
然而,她话音落后回应她的是一片无声。
几乎是下意识的,余安暖的脚步就蓦地停了下来,却听温以蓝满是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
“墨生,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焦急的声音逐渐沾染上哭腔,“我知道,你是因为安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而生气,但是那些不都是她应该做的吗,她来北城来到顾家,不就是为了赎罪吗,她做一些那些事怎么了,你用得着把冯婶弄成那个样子吗?!”
“你明天去和奶奶道个歉,等她气消了你也就别管安暖的事了,好不好?”
温以蓝看着面前因为她的话始终没有任何反应的顾墨生,语调愈发抑扬了起来,甚至伸手要去拉男人的手臂。
然而,在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的手臂,她就被男人狠狠地甩到了一旁。
男人的态度让她的脸色有些挂不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堪堪收回被男人甩开的手,悄无声息的握成拳头,讪讪道,“要不,我明天回去和奶奶好好说说,让她不要生气,到时候你……”
“温以蓝。”
从余安暖醒来听到他们的话到现在,始终没说过一句话的顾墨生蓦地开腔,开口却是叫了温以蓝的名字。
“你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还真把自己当做顾家的人了!”顾墨生深谙的眼眸微凉,开口的语气变得低沉而刺耳,甚至带着无形的魄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但在你打算盘的时候,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
顾墨生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温以蓝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
她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即便是成了柳静曼的孙女,成了他名义上的妹妹,可她依旧是个外人。
即便奶奶把余氏交给她掌管,但余氏终究挂在顾家的名下,她不过是一个拿来给余安暖一个下马威的棋子。
至始至终,不管她做什么她都是外人。
可是,她对他的关心是真的,她不希望他为了余安暖而会跟奶奶闹得不愉快!
张了张唇,话还没说出口,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她被顾墨生拽着整个人身子也不受控制的跟着他跌跌撞撞的走到玄关处。
顾墨生一手打开门,然在温以蓝诧异的目光下将她整个人用力的推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力道将温以蓝整个人毫无征兆的往地上摔去,幸好她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旁边的栏杆,然,还没站直身子,耳畔就传来一道巨响伴随着一道劲风刮过她的脸。
抬头,昏暗光线下大门紧闭。
漂亮的桃花眼轻眨了眨眼,满是失落,转身走出了院子。
余安暖听着那响彻别墅的摔门声,身躯微不可见的颤了颤,反应有些迟钝的不知道该不该下去。
她醒来的瞬间看到自己回到了住所,她就认定是顾墨生将她从老宅带了回来。
可刚刚温以蓝说的那些话,似乎是因为他将她带回来柳静曼生气了,似乎冯婶也出了什么事?
所以,刚刚温以蓝是劝顾墨生去和柳静曼道歉?
可是令她想不通的是,顾墨生为什么会去老宅把她带回来,他不是最希望这样的吗?
然,还没等她想出个理所然,头顶就传来一道黑影,反应有些迟钝的掀了掀眼皮,入目是顾墨生面无表情的模样,一言不发看着她。
怔了怔,搭在扶手上的手本能攥紧,咬了咬唇瓣。
一时间,偌大的别墅安静得一塌糊涂。
就在余安暖犹豫着要不要为他带她回来而道谢的时候,毕竟她清楚的记得她在老宅是晕倒了,而醒来时手腕上有清晰的针眼印记,应该是她昏迷间他给她叫医生来检查了身体并打了点滴。
可,她还没开口,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顾墨生,蓦地开了口,“饿了吗?”
男人的音调说不上温和,但却没有刚刚她听到他与温以蓝说话时的生硬暴戾,但他的话却是让余安暖狠狠地愣住,娇柔依旧有些苍白的面色呆滞的看着他。
睨着面前人儿的神情,只见余安暖看到顾墨生狠狠地蹙了蹙眉头,甚至深邃不见底的眼底有不悦在浮动着,余安暖以为他是不高兴了,然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男人再次的开口与内容。
“饿了吗,厨房里有王婶做好的饭菜。”
“咕咕……”
说着,顾墨生就那么直勾勾得看着面前的人儿,而余安暖的肚子极为及时的唱起了空城计。
这声音发出的瞬间,余安暖觉得世界的安静了下来。
蓦地,余安暖略微苍白的小脸沾染上些许明显的嫣红,清澈的目光闪烁着不敢看面前的男人。
见此,男人抬了眸,那双狭长的眸里染了笑意,他修长的手指抚了抚下巴,语调里的淡漠转换成散漫且慵懒,“看来是饿坏了。”
余安暖没吭声,贝齿紧咬下唇脸上的嫣红愈发得深了些。
没在出声,顾墨生转身脚下步伐不疾不徐的下了楼梯径直朝厨房走去,看着男人消失在厨房的身影,余安暖清澈的眼眸浮动着疑惑隐隐夹杂着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期待。
余安暖在餐厅坐了将近十分钟,就见顾墨生手里端着长盘,里面放了两菜一汤和两碗米饭。
见此,红唇勾了勾,清澈的眼眸里掩饰不住的笑意急忙坐直身子,一副等着男人伺.候的模样。
端着食盘的顾墨生见她这幅模样,眸色有些微沉,端着食盘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涔薄的唇瓣抿了抿,随后挑眉,将食盘放在餐桌上修长的手将盘里的两菜一汤放在桌上,将盛满米饭的碗放到她面前。
随后,修长的手将筷子递到她面前。
余安暖伸手去接,顾墨生顺势坐在她对面,两人就这么默默无言的吃着王婶留下来的饭菜。
很快,一碗米饭就见了底,就连面前的菜也被她吃得精光。
面色微红,她明显看到对面男人挑了挑眉,显然一副极为嫌弃的模样,抿了抿红唇,她突然想起她听到的那些话,动了动唇,音色清冷,“顾墨生——”
“嗯?”
只见对面的男人起身漂亮的手收拾着桌上的碗筷,见此,她蓦地起身伸手去端其余的脏碗没在吭声。
跟在男人身后走进厨房,将脏碗放进洗碗机,两人一同洗了手,然后又默默无言的出了厨房。
走出厨房,到了客厅男人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拿了一半给余安暖,缓慢而仔细的擦拭着修长的手指。
余安暖看着被男人扔进垃圾桶的纸巾,眸色微闪,再次开腔,“顾墨生,刚刚温以蓝来这里是不是因为……”
说着说着,余安暖蓦地噤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该怎么表达。
然而,男人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那双沉静如水的黑眸看着她,语调有些淡漠,“知道就好。”
他这话将余安暖狠狠地噎了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最后只能尴尬的轻声且模糊不清的说了句,“谢谢你。”
闻言,男人的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缩,随后一点点变得深邃起来,他薄唇浅浅地勾,“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去老宅打扫了。”
“为什么?”
对于突如其来的话,余安暖感到极为诧异,惊声问道。
今晚的顾墨生心情似乎很好,对她的态度也不像以往一般冷淡而刻薄,甚至脸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浅笑,勾得她整个人有些恍惚。
“难不成你喜欢做那些吗,嗯?”
几乎是本能的,余安暖就摇晃着脑袋,可红唇却不受控制的将脑海里的疑惑问出,也将略微缓和的气氛破坏,“可那不是你希望的吗,怎么现在……”
话还没说完,她的下巴就被男人的大掌托住,虎口钳住她的下巴,沉眸看着她,低沉而性.感的声音满含警告和咬牙切齿,“余安暖,你别给脸不要脸,如果你那么喜欢打扫你就尽管去好了!”
余安暖敛了眸子,她红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见她没吭声,男人的大拇指狠狠地揉着她的小下巴,带着轻微的疼,随后蓦地轻笑出声。
“我倒从没发现,余总还有喜欢打扫的嗜好!”
说着,余安暖只感觉到下巴一阵生疼,毫无征兆的被男人用力甩开,白皙肌肤上红肿的一块异常明显而刺眼。
清晨,余安暖起得格外的早,自觉的换上了柳静曼给她准备的“工作服”,站在玄关处换鞋子。
顾墨生晨跑回来看到的就是,余安暖穿着那一身不适合她的衣服在玄关处换鞋子,瞬间深谙的眼眸沉得厉害,扯下挂在脖颈的毛巾用力的擦拭额头流下的汗珠,薄唇紧抿。
换好鞋子,余安暖抬首意外的看到了刚晨跑回来的顾墨生,愣了愣,随后红唇紧抿,不自在的撇开目光。
女人的态度让顾墨生浑身蓦地散发着暴戾气息,狠狠地扯了扯唇瓣,目不斜视的与她擦肩而过大步流星进了家门,没有丝毫停顿的上了楼,并狠狠地甩上了门。
巨大的声响让余安暖狠狠地颤了颤身子,清澈的目光变得有些黯然,伸手拿起鞋柜上的钥匙转身出了门,顺便带了上了门。
起床时余安暖便用手机叫了车子,在小区门口等了将近十分钟左右,她叫的车才姗姗来迟。
坐上车,余安暖靠着座椅闭上双眼,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眼前男人昨晚那阴沉而暴戾的神情不停的晃来晃去,甚至到了最后晃得她太阳穴直生疼。
从顾墨生那里到顾家老宅将近半小时的车程,余安暖到老宅的时候,柳静曼她们正在吃早餐,而温以蓝也在,只是那双平日里漂亮的眼睛难掩红肿。
显然,昨晚顾墨生的态度对她有不小的打击。
在柳静曼向外宣布温以蓝是余氏新的掌权人和干孙女的第二天,温以蓝就搬进了老宅,美名其曰是陪伴柳静曼,可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不是这样就不得而知了。
脸上挂着疏离的浅笑,余安暖走到柳静曼的身旁,轻声细语道,“顾夫人,今天我应该做些什么?”
话音落下,饭桌上的一群人没有一个理会她,全然将她当做不存在的模样。
对于她们的态度,余安暖也不吭声,站在柳静曼的身边安静的看她们吃着早餐。
片刻,用完早餐的柳静曼抽纸巾擦了擦唇瓣,语调阴阳怪气对着一旁的温以蓝出声,“以蓝,刚刚是不是有人在说话?”
话音落,只见坐在柳静曼身侧的温以蓝皱着眉,脸上的得意显而易见,“奶奶,您听错了吧,我怎么没听到有人说话呢?”
“你们呢,听到了吗?”
说完,还一副疑惑的模样环顾四周问道。
“没有……”
“哪里有什么声音呀,老夫人您听错了吧。”
果不其然,餐桌上所有人都一一附和她的话,唯独柳静曼对面的顾宛童目光复杂的扫过始终脸上带笑的余安暖。
余安暖知道,这不过是她们给她的难堪罢了,但她并不在意,而是唇角染着浅笑再一次礼貌出声,“顾夫人,刚刚是我说话,我是请问您我今天应该做些什么?”
话音刚落,余安暖清楚的看到身侧的柳静曼抬手将餐桌上她面前的碗筷,一并扫落在地板上。
一瞬间,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响彻餐厅,甚至有的碎片还冒到了余安暖的身上,带着微微的刺痛,而随之而来的是柳静曼满含怒气的声调。
“我还以为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居然你来了,那就代表你清楚自己昨天做错了!”
“所以,只要你将地板上的碎片全都用手捡起来,而且地板一尘不染我就原谅你!”
说着,伴随她话音落下的是温以蓝面前滑落到地板的瓷碗,接连着是三三两两清脆刺耳的声音。
所有人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身上,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