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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余安暖再次感觉到无助,第一次是顾爷爷去世,她被顾墨生关在别墅里,进出不能!
这一次,他就只是那么阴冷的看了她一眼,可那却比任何语言都要令她胆战心惊!
她……真的没有推她,她真的只是想要去拉她……可她怎么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往后倒了呢?
萧条的街道偶尔有车辆经过,激起马路上的雨水溅到蹲在路边的余安暖身上,雨水溅到身上她只是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便再也没了多大的反应,就那么安静的蹲在路边,任由暴雨砸在身上,白皙的肌肤都被砸得泛红。
倾城的暴雨像是要淹没整座城市,淹没无助的余安暖。
雨滴落在身上砸得生疼,可她却丝毫顾不上,脑海里是柳静曼倒在顾墨生的怀里苍白着脸诬赖她的样子,两片薄唇微微颤了几下,哆嗦着身子抬头清澈的眸子不知所措的看着萧条无人的街道,满心的茫然。
茫然的思绪就像一个漩涡,将她不停地卷进去——
突然,两道强烈的远光灯直接照射在余安暖的身上,一辆宾利车在距她不远处的地方停下。
强烈的光束打在身上让余安暖下意识地愣了愣,然还没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如同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伴着恐慌,“安暖,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红唇动了动,她毫无征兆地就被男人打横抱起,双腿穿来的酥.麻感让她险些惊呼出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幽深而疼惜,边迈着矫健的步伐朝着二十米开外的宾利车过去,边垂眸睨她,说出口的话温柔得不像样,“乖,没事了。”
温热的呼吸洒在女孩的耳边,如同情.人般的呢喃,却让她的眼眶无端地泛起酸涩。
将余安暖放到后座,傅睿辰伸手去拉车门关上,然紧贴着他的女孩以为他是要离开,攥着他胸前被她染湿的衬衫的手颤了颤,将低垂的脑袋抬起,看着身前男人面容,冲他张了张,大概是想说一句“别走”。
可到了最后,她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略微红肿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又重新垂下了头。
将她这一系列动作收入眼底的傅睿辰,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用力的掐住,翻滚着尖锐而剧烈得疼,幽深的眸底划过一抹疼惜。
她这是出了什么事?
将车门带上,他将浑身湿.透的她揽进怀里,一手缓缓的落到她湿.潮而乌黑的脑袋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别怕,我不走。”
男人的动作以及温柔的话语令余安暖的身躯狠狠地一颤,抓着他衬衫的手力道紧了紧,耳边温热的温度和沉稳的心跳声清晰的传进耳里,像是安抚人心般的跳动,让她一失神将头愈发得埋进男人温热的胸膛。
傅睿辰摸着她脑袋的力道,愈发得轻柔温和,从骨子里带着那么一丝疼惜,丝毫没有因为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样子而有不满。
男人温柔的力道夹杂着疼惜,让余安暖原本已经沉寂的情绪倏地爆发,攥着他衬衫的手紧了又紧,心底委屈的情感怎么也压不住。
说起来也不算是多大的事,不过就是被人误会,被人唾骂……
可顾墨生那样阴冷的眼神,就像是宣判了她的罪行,让她没有丝毫反驳能力!
她原以为,她已经习惯被人误解,被人冷嘲热讽,已经练就出金刚不坏的心脏,可傅睿辰出现的时候,以这种温柔而担忧的姿态出现时,她才发现她并不是那么的坚强。
一点都不!
随着男人的动作从头顶缓缓落在背上不轻不重的拍着,余安暖心里的委屈,倏地就被放大了起来,眼底忽地蓄上雾气化作成眼泪,从眼角溢出,最后隐没进男人的衬衫。
不同于她身上的冰凉,略微温热的湿.度让傅睿辰的心疼得他呼吸猛地一顿,无声地抿抿唇,拍着她背脊的手力道愈发地轻柔。
似乎是他的动作太过轻柔,太过于温柔而宠溺,余安暖埋在他胸膛的脸轻轻蹭了蹭,眼前再一次浮现出顾墨生阴冷得没有一丝情感的眼神,双手紧紧得揪着男人的衬衫,肆意的哭出了声。
傅睿辰任由她哭着,一直到自己胸前的衣衫都被她眼泪打湿,一直到她的嗓音哭得沙哑,他都保持着那样温柔拥抱的姿态,安慰哄着她。
女孩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微弱,甚至到了最后都变成了低低的抽泣,许久,直到车里传来她轻微伴随着浅浅的鼻音,他的身体才缓缓由紧绷放松下来,安抚轻拍着她背脊的手才轻轻的抽离,将怀里的她温柔的抱着。
半阖眼眸睨了眼即便是睡着都没放开抓着他衬衫的余安暖,整张脸埋进他的胸口均匀有力的呼吸声盘旋在车内,一点点的撩.拨着傅睿辰的心,心口狂跳过后,更多的是沉甸甸的疼惜。
今晚的他只是参加完宴会回家,恰好从这条路经过,恰好看到了蹲在路边她目光茫然得让人心疼的样子。
要是可以,他宁愿自己今晚没有走这条路,那样他就不会看到她那副令他疼惜心痛的样子!
可想过之后,他却是非常的庆幸他今晚选择了这条路,要是他没有从这里路过,那她是不是就打算那么淋着雨,蹲在路边任由雨水冲刷着她?
那样的画面,他只是想想整颗心就抽疼得让他喘不过气!
这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女孩,是他用尽一切方法都宠不到的女孩,怎么到了别人手里就变得那么的一文不值呢?
怀里的女孩睡得极其的不安稳,傅睿辰最先想到的是将她带回自己的住处,搭在她背脊上的手轻轻地安抚着,眼角余光蓦地定格在她白皙的小腿上,格外显眼的一块淤青上!
心里猛地一沉,傅睿辰的心狠狠地抽疼了一下,连带着幽深的眸色都变得冰冷而猩红起来!
她每次的出现都是来折磨他的吧!
就连这么狼狈不堪的模样,也狠心要出现在他的面前,果真是断定了他不会对她怎么样吗?
动作轻柔的将怀里的女孩放在洁白的双人床上,幽深的目光看着她身上已经变得略微潮.湿的衣物,眼底划过一抹担忧皱了皱眉。
睡得沉稳的女孩,即便是将她衣服都换了个干净以及她潮湿的发丝吹干,也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只是略略的蹙眉不适的轻哼出声。
将女孩收拾干净,傅睿辰才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医药箱,修长的手指从里面拿出消毒酒精,走到床尾坐在床上,看了即便是在睡梦中也紧蹙着眉头的余安暖一眼。
大掌捏起她那只受了伤的腿,看了眼,眉头便皱了起来!
小腿上的淤青看起来应该是撞了什么东西,脚后跟也有些破了皮,鲜红的颜色有些泛肿,泡过水看上去甚至比腿上的淤青还要严重,幽深的眼眸皆是不加掩饰的疼惜,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他拿了消毒酒精,一手捏着她的脚腕,沾染了酒精的棉签轻轻的擦拭,给她处理伤口。
“嘶……”
似乎是太痛了,睡梦中的女孩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在寂静的卧室里极为清晰,甚至还缩了缩脚。
见此,男人的手顿了顿,捏着她脚腕的手有些加重了力道,眸瞳幽暗深邃,睨着疼得脸色发白却没睁开眼的女孩,说不出的高深莫测。
好一会儿,见她脸色有些缓和,男人才轻轻的松开了她的脚腕。
将酒精放进医药箱,走到床边,倾身动作轻柔的给她盖上薄被,关上空调,然修长的指腹轻轻的磨挲着她的面颊,那双红肿的眼即便是闭上了,也格外的显眼。
引得傅睿辰心底的暴戾因子,极速的从身体深处蹦出!
就这么轻轻地磨挲着女孩的面颊,好一会儿,修长的手指拨开她耳边的发丝,极力压下体内暴动的情绪,抬手关了壁灯和头顶的水晶灯。
伸手不见五指的卧室里,大提琴般温润而低沉的声调缓缓传进逐渐睡得安稳的余安暖耳里,连带着她紧蹙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安暖,晚安!”
高级病房里。
“我待会就给您办出院手续回去,还是您想明天再回去?”
顾墨生倚着墙壁,鼻息间医院的消毒水弥漫,深谙而冰冷的眼神就那么没有情感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柳静曼,一字一句。
“顾墨生,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叫我想明天回去,你难道看不到我是个病号吗?”闻言,半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柳静曼立马沉了声。
“奶奶,您别以为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有的时候人要知道知足!”
脑海里医生告诉他,她只是有些高血压,不宜再受刺.激,但并不存在什么生命危险。
这样看来,那个时候他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
余安暖的为人他是知道的,可看到奶奶倒下的那一刻,他满心都是恐惧,他怕真的会出什么事,就毫不留情的推了她。
现在看来,之前他接到冯婶的电话,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他,现在看来不过是她们准备了一场戏让他看罢了!
而当时的他,也是被眼前的画面冲昏了头脑!
“我明天再出院,你给我打电话让语蓉来照顾我,你要是不想打就让我打,而你今天就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心里的想法被看穿,柳静曼也不恼,而是沉着脸对顾墨生命令道。
“现在她已经睡了,别打扰她!”
闻言,顾墨生敛起面上的神情,冷冷而道,“您要是真的想见她也可以,但要是她来了您并不是很严重,那是不是打扰她休息了?”
一说到江语蓉,柳静曼就看到顾墨生原本冷.硬的表情温软了几分,浑浊的眼一抹精明闪过。
也没有再要求他一定要江语蓉来照顾她,毕竟他说的也对。
虽然她是想叫她来,让别人知道她在这,以及让外界知道巩固她在顾家的地位!
但现在看来,不那么做也可以!
这一.夜,顾墨生在医院守了柳静曼一.夜!
翌日清晨。
客厅里,身着宽松休闲装的年轻男人坐在餐桌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一份报纸,面前放着的早餐,男人并没有动过。
“先生,要不我去叫小姐起床?”佣人见男人在客厅坐了这么久,丝毫没有动过筷,一副等着楼上人儿一起用餐的模样。
然,男人冲她摆手放下手里的报纸,慢条斯理的端起右手边的咖啡,轻抿一口,“让她多再睡一会儿。”
可这一等就是半小时,眼看快到九点,佣人也开始急了起来。
见此,傅睿辰掀起眼皮看了眼楼上卧室的方向,眉头便皱了起来,唇瓣抿了抿心底无端得泛起一抹不安。
上了楼,傅睿辰推门而入。
门被推开是扑面而来的干燥冷气,而洁白的双人床上,被子隆起,床上的人卷缩在被子里压根看不见头。
傅睿辰走了过去,看着温度低到极致的空调眉眼一沉,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扯开她盖住头的被子,映入眼帘的是——
余安暖那张娇柔的面庞通红,细软的发丝贴在额头上。
脸色猛地一沉,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灼人的温度让傅睿辰心下一惊!
怎么这么烫?
“安暖,醒醒——”傅睿辰语调急促的喊她,手轻推着她的身体,透过睡裙,她皮肤上的温度烫得吓人!
余安暖的眼皮很沉,根本睁不开眼,只觉得似乎有人在叫她,便低低嘤.咛难受的应了一声,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此,傅睿辰的眉头紧蹙,走到衣橱旁从满是男士衣物里抽出一件自己的衬衫,然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女生的裤子,他出了房门转身走进隔壁的房间,出来时手里拿了一条女士的牛仔裤。
折回房间才一会儿,他立马又折了出来,站在走廊冲着楼下高声,“王姨!”
听到声响的王姨立马上了楼,站在满脸担忧神情的傅睿辰面前,急忙,“先生,怎么了?”
“你先进去帮她换衣服,衣服我放在床上了,换好我送她去医院!”
说了半晌,面前的王姨还没有任何反应,傅睿辰急得冲她低吼,“快去啊,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王姨被傅睿辰吼得惊回神,愣了愣,急急忙忙走进卧室给余安暖换衣服。
换好衣服后,傅睿辰抱着余安暖下了楼,接过王姨递来的车钥匙,疾步出了门。
余安暖醒来的时候,是在充满消毒水味的医院里,高级的VIP病房里不像普通的病房是素色,而是温馨的颜色,看起来是医院专门为女士准备的病房。
可接下来余安暖就有些懵,她怎么会在医院里?
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脑海里断断续续的闪现过一些画面,她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王姨,待会你去买一些换洗衣物送来医院。”男人熟悉的低沉声调传入耳朵,她转过头看去,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站在窗前。
挂断电话,傅睿辰转身,入目是余安暖躺在病床上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看着他,一时间,他只觉得心尖一软,迈开步子朝她走去,俊脸上神情有那么几分温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勾了勾唇角,“要喝水吗?”
已经退烧了,就是刚醒看起来也没精神。
问完,他就缩回覆在她额头的手,然手还没抽离,一只软软的小手就搭在了他的手腕。
身子微不可见的僵了僵,他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许诧异和疑问。
“谢谢你。”余安暖轻抓着男人的手腕,沙哑着嗓子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瓣,神色满是感激但有些压抑。
闻言,男人的薄唇勾了勾,空着的那只手大掌摸了摸她乌黑的头顶,黑沉的眸睨着她,“没事,你好好休息,好了才能好好的谢谢我。”
说着,他就挣脱了女孩的手,拿着放床头的水杯去角落的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温热水,大掌摸了摸杯身试了温度,才端着水转身朝她而来。
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他伸手将女孩扶了起来,让她半靠在他的胸前,才伸手去拿着水杯,小心翼翼的喂到她的嘴边。
虽然有些不适应他的触.碰,但刚退烧的余安暖并没有力气去挣扎,也就顺势靠在他温热的胸膛。
喝了水终于是好过了一些,浑身的黏腻感让她十分的难受,眉头紧蹙,扯了扯唇。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适,将空着的杯子放在一旁,傅睿辰唇角含笑,“是不是很难受,但是你今天不能洗澡,忍忍就好了。”
“不能洗澡的又不是你,你说得倒是很轻松!”闻言,余安暖轻声哼了哼,沙哑着嗓子说出的话有些埋怨意味,但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生疏。
她就这么靠在男人的胸前,没有挣扎着离开,傅睿辰也没有放开她,就那么自然的圈着她。
有些小脾气的女孩看在眼里,傅睿辰的心情更加的好了起来,能生气了,看来心情好了不少。
将她搂得紧了些,动作自然的伸手拨开粘在她面颊上的发丝,语调温软,“饿了吗?”
被男人这么一说,余安暖也觉得有些饿了,随着腰间力道的收缩她迟钝的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倏地小脸涨红,面色不自然的想要挣脱。
然,傅睿辰在察觉她有挣脱意味时,便率先起身扶着她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平,站在床边,那双幽深的眼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满脸涨红的人儿,难掩唇角笑意。
被他看得不自在的余安暖,别开头就看着墙壁神色不明。
见此,傅睿辰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杂志,默不作声的看了起来。
将近半小时,王姨煮了粥送来,先和傅睿辰打了声招呼,把粥倒在干净的空碗里,她扭头对着窝在沙发里的男人轻声道,“先生,我先回去了!”
耳边男人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嗯”了一声。
余安暖就看见王姨转身走出了病房,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头眼神暧.昧的扫了她一眼。
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王姨就离开了病房。
傅睿辰放下手里的杂志,抬头,漆黑深沉的眸光扫过背对他的余安暖,薄唇轻抿,“饿了就起来吃吧。”
听着男人的话,再回想王姨离开时看她的眼神,余安暖心下猛地一凛,嘴角微微抽搐着起身,半阖眼眸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索性,坐直身子,端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略略泛凉的粥,缓慢的吃着,时不时掀起眼皮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傅睿辰会对她这么好?
两次见面,都是他救了她!
甚至就连这一次,也是他帮了她,要不是有他,她不知道现在会在哪儿,又或者会怎么样!
傅睿辰这个人,与她只有几面之缘,谈不上很了解,甚至也没有刻意的去了解过他,可似乎每一次她狼狈不堪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偶尔的对她施以援手!
下午五点,余安暖在傅睿辰的帮助下办了出院手续。
然,当她换下病服的时候,她接过男人递来的衣服脸上神情不自然。
“我那里没有女孩子的衣服,而你的衣服洗了还没干,所以我只能拿我的给你将就一下,那条裤子是之前王姨买给她女儿但是没拿回去的,你放心没人穿过!”
傅睿辰睨着余安暖面上细微的神情,眨了眨眼,精致的面庞上微不可见的泛上温热,就连说话也不敢看着面前的女孩。
愣了好一会儿,余安暖轻眨了眨眼,没吭声,将衣服抱在怀里就进了洗手间,出来时她已经换好。
白衬衫与牛仔裤,牛仔裤是她平日里很少触碰到的东西,除了学生时代的时候穿过,成年后她每天都是正装,休闲的便装将她整个人的年龄暴露出来,浑身处处散发着少女的气息。
可一想到,身上的白衬衫是面前男人穿过的,她浑身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低着头就那么不停的走,耳畔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令她脚下步伐猛地一顿——
“奶奶,您怎么会突然住院了?”
脚下步伐猛地一顿,余安暖抬首向声源处看去,顿时眼阔轻缩——
只见,前方不远处,江语蓉搀扶着柳静曼正冲她的方向走来,但更引人注意的是接下来柳静曼回复江语蓉的话。
“还不是安暖,一天毛手毛脚的,果然你婶婶说的没错,她就是嫉妒你和墨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