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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能不能找一位中意的天使,让她成为你的共生伴侣。”
妖狐听月狼这么一说,心中十分感激,同时也有一丝的疑惑。她确实希望提升实力,能够与萨迦并肩战斗,最好能比萨迦强很多,把萨迦当小白脸包养,反正萨迦那英俊的脸蛋和精悍的耐力也够做职业小白脸。与天使结缔契约,借助天使的力量,确实是一个捷径。
萨迦不就是与月狼融合,一下从一只鲜嫩的小白脸,飞跃成多才多艺的刺客大师吗?只是月狼太热情给她介绍天使,已经许多次提起这件事情。这次月狼更是一个招呼都没打,直接用神神秘秘的某种大能神通,以梦境作为媒介,把她的意识拉到天界的约瑟园。
妖狐不得不起疑,月狼这么热衷到底在图谋什么?
月狼看出妖狐的疑惑,淡淡的说:“唔,真相很简单,你是萨迦最爱的女人,他把你看成比什么都重要的宝贝,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揣在怀里怕压了。咱把那只假冒你的魅魔傀儡打成烧肉饼,他都懊恼半天。那么不久的将来之后,命运转折之夜降临时,你有个三长两短,那他还不自我责备自我惩罚,闹得没完没了。咱跟他是同体异心,互为镜子的正反面,他没完没了的自虐,咱也不得安宁,所以提前替他准备了。”
妖狐忍不住笑了,红着脸低声问:“他真有这么疼我?”
“咱不想说这无趣的事情。”月狼似笑非笑的斜视妖狐一眼。
妖狐脸更红了,低着头讪讪的问:“命运转折之夜是什么?”
“咱不能告诉你,不是不告诉你真相,而是某些关于宿命的描述,无法用人类能够理解的言语来陈述。”月狼淡淡的说:“当你超越凡俗的极限,一只脚埋入神的境界,就会明白这些道理。很多特殊的角色,他们的宿命都是一半确定,一半不确定。”
妖狐听不懂,只好问:“反正命运转折之夜,对我们是一场生死存亡的考验,是吗?”
“萨迦不会死,你们姐妹就不好说,所以你们越强,死掉的可能性越小。”月狼望着夕阳发呆一会,又淡淡的说:“咱这些时间里,一直在计算着。可是不论怎么计算,都无法避免一些厄运。所以咱只能从大头抓起,对萨迦而言,你是重要的。”
妖狐点点头,看一眼通红的夕阳,低声问:“我还有一个问题。”
“唔,关于咱怎么把你拉到约瑟园?”月狼问。
“是的,月狼大人,你怎么不声不响的把我拉到这里的?”妖狐问。
“唔,这种技术细节就不用追究了,不过你硬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咱可以给你两个提示,第一,通灵法阵,人为的创造一个介乎现实与梦境之间的虚幻领域;第二,你是萨迦的女人,常用‘魅魔吸精术’吸萨迦的精滋补身体,而咱是萨迦的另一重,如同月之暗面。”
妖狐见闺中秘史被月狼抖出来,脸都红得给太阳一样,哪里还有脸再问。
她又没有火女那种心理素质,只要自己爽就行,节操什么的随时可以抛弃。
月狼四下打量一圈,微微皱眉埋怨:“唔,怎么都没路过的天使,咱还要赶下一班呢,可没时间在这耽搁。”她四下走一圈,双手拢在嘴前喊:“喂,这里有一个长腿细腰的美少女战士寻求契约天使,条件不限。唔,她名花有主,欢迎百合公狗退散。”
妖狐脸色刚好一些,又骤然红得厉害,羞恼的跺脚喊:“吉儿,你在说什么?”
“条件说清楚,省得不符合条件的上来打扰。”月狼板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说。
“你到底说清楚什么了,口气那么猥琐?”妖狐红着脸大喊。
“唔,咱可是很客观的评价,唔……,来了。”
月狼眼见,冲着天上某一方向一个劲的招手摇尾巴。妖狐视力远不如月狼,起初没看清,过了一会才看见一点小小的红色虚影。又过了一会,这虚影越来越大,渐渐展现出清晰的轮廓。妖狐渐渐变色了,因为这只虚影也忒霸气了,压根就是一头龙,而且不是普通龙。这是一头朦胧虚幻的巨龙,庞大的躯体仿佛是无数高度透明的物质堆砌而成。血红色阳光照在它的身上,但只有极少量的反射和折射,让庞大的躯体笼罩在朦胧的微光中。
当巨龙落到地上时,妖狐深深震惊的发现自己整个人,只有巨龙的一根脚趾头大小。
月狼毫无惧色的盯着巨龙一会,额头上裂开一道竖缝,一只金色眼睛灵活的扫视巨龙一圈,唇角渐渐似笑非笑的弯起。“唔,好姐们,咱正纳闷怎么会飞来一只力能龙,原来是你呀。”月狼合上月之凝视,双手叉腰问:“好了,别吓唬小朋友了,乖乖显真身吧。”
巨龙低头盯着月狼,两只朦胧的巨眼中红光一闪,朦胧虚幻的巨大身影骤然缩小,变成一块足有两层楼高的灰色巨石。一位黑发披肩,身着黑色长袍的女郎站在巨石上,长发和衣摆被大风吹得凌乱,面无表情的俯瞰着月狼,显得十分英武和冷峻。
妖狐心生敬畏,月狼却仿佛毫不在意女郎的冷漠,苍白的小脸上罕见的露出一抹微笑:“唔,咱跟你说说这只别扭天使的来历。天界有很多神,不同时期有不同的神族和神祗,新神族崛起的同时,会灭亡故旧的神族;新神的上位,会灭掉古神。这个道理跟凡界的王朝更替差不多。亡故的神总会掉落一些神器,这些神器大部分会被回收。但天界这么大,总有一些神器掉落在什么不容易发现的耷拉角落里,然后孕育出自由的意识和力量。一代接一代的新陈代谢,让这样的天使越来越多,统称叫‘古兵天使’。上面这别扭的天使就是一只古兵天使,代号叫‘死星’,原本是一个亡故神祗的兵器。唔,死星的前主人就是被人类现在的上帝灭掉的。她常常想着与那位过意不去,这一点上你与她的立场是一样的。”
妖狐看向屹立在巨石上的死星,毕恭毕敬的捂胸行礼:“在下妖狐,圆月阁下贵安。”
死星轻微的点点头,淡淡的说:“你的事情,我听这只小狼说过。不过我要确认一次,你是塔兰帝皇授意创造的原始人,拥有最完美塔兰血统的夏娃,因为杀母之仇与塔兰帝皇势不两立。你这一生必将与塔兰帝皇为敌,杀死他并覆灭他的国度,是吗?”
“是的。”妖狐眸中闪过一丝冷色,淡淡的说:“他给我和我的姐妹们,带来人生最惨重的伤痛和悲哀。在母亲的灵枢前,我们立下毒誓,此生必将灭亡这帝皇。任何阻挡我们复仇的力量,都将是我们的仇敌,不论神、魔、人,都不例外。”
“塔兰帝皇是塔兰主神之子,你与帝皇为敌,也就是与神为敌,你有这个觉悟?”
“哪怕献身给恶魔,灵魂堕入地狱。”妖狐斩钉截铁的说。
死星点点头,右手轻轻一挥,妖狐便轻飘飘的飞到巨石上。巨石中间插着一把血红色符文的黑色怪剑,黑色剑柄上缠着绘着血红符文的黑色兽皮,剑颚是一个微缩的黑色恶龙颅骨,眼窝中泛着血色弱光,弧形张开的双角成护手状,龙角上是一圈圈的血色符文。黑色剑身从龙口中吐出,两侧剑刃上锯齿错乱的凸起如鲨鱼的牙齿,剑脊处有一列类似墓碑铭文的血色符文。符文不像是浮雕,不像是铭刻,也不像是图画,仿佛是剑身本身内蕴的纹路。
“拔出我,你将是我的新主人。”死星淡淡的说。
妖狐看死星一眼,果决的握住这把黑红大剑的剑柄,然后用力拔起……
妖狐猛的惊醒过来,气喘吁吁的发现自己还坐在雾气腾腾的浴室中,刚刚的一幕只是一个虚幻的梦。汗水迷住眼睛,她抬手想要抹一把脸,却发现血月不知何时倚在怀中。她明明记得先前脱衣服时,把装备都放在门口的兵器架上,并没有带在身边。
她下意识握住刀柄,却听到喃喃的低语声,以及完全不同的感觉。血月已经变了,形状还是那个形状,但暗金色的金属部分全部变成漆黑哑光的黑色,仿佛天生蕴含的红色符文遍布刀柄和刀颚上,正在缓缓的游动。她一手压住刀鞘,另一手握住刀柄缓缓拔出。
暗金色刀身也化作暗淡的漆黑,血色符文正在刀面上一明一暗的闪耀。
妖狐骤然想起梦境的最后。那死星之剑纹丝不动的根生在巨石中,无论她怎么用力也无法拔出。直到在月狼的提醒下,她怀着复仇和守护的誓约发力时,死星才化作黑红色光芒喷涌出,与她的血月融为一体。所以,现在的血月,已经不是那把血月。
现在的血月,已经是一把准神器,复仇之剑‘死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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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昏暗繁星点点,晚风拄着木杖走在昏暗的丛林中,像猫一样幽绿的双眸警惕着周围的每一丝风吹草动。时值夏日,她只穿着简单的皮背心和短裤,大量光滑的肌肤暴露在清凉的夜风中。风在低语,向她倾诉纷杂的信息,而她细心的聆听着,从中寻找有用的情报。
西风的旋律让她心生警觉,她立刻跑开木杖大步奔向西方。穿过一片片的森林后,她见到一片倒伏的灌木,遍地都是兽人的足迹,一直向前延伸到眼熟的峡谷。她暗暗的吃惊,毫不犹豫的更快速奔跑,跑着跑着在绿光闪耀间变成一头矫健的黑豹,风驰电掣的疾驰。
很快,她听见兽人的嚎叫。随即,她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再后,她看见被火光染红的峡谷,心中顿时绝望了。这到底有多少兽人,漫山遍野全是,披戴着厚重的铁甲,挥舞着沉重的铁斧,眼中泛着刺眼的红光,哇啊啊的嚎叫着冲入峡谷口。峡谷中炮声轰鸣,箭如飞雨,每一秒都有上百的兽人死去。但兽人实在太多太多,潮水一般冲入峡谷,冲垮人类的步兵方阵,冲垮箭阵和炮阵,冲垮兽化人的血肉壁障,毁灭一切……
晚风起初满是绝望,但随后感觉纳闷。这片峡谷是风语部落的家园没错,但其余的东西差别很大,峡谷口的城墙呢?这些身着精制铠甲的战士是哪来的?那些看着像粗长铁管,轰隆隆喷火的武器是什么?现在峡谷中有上千兽化人,都是从哪来的?
她很快见到了萨迦。他身着镶金的墨绿圣甲,没有戴头盔,挥舞着双爪从峡谷中杀出,身后跟着老大一群身着圣甲的战士。他比晚风记忆中的高大很多,面相也更加成熟,大约有二十出头的模样。他的爪刃,他的武器,也更加的精致,明显比现在的行头强力多了。他率领上百个圣甲战士,横冲直撞的杀出一条血路,似乎要彻底逆转败局。直到他遇到那只无比巨大的兽人。这只兽人实在太大了,块头比塞巴斯蒂安更大。
这兽人抡着大锤子一挥,萨迦和圣甲战士们全部稀里哗啦的滚出去,画面在这定格。
晚风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甚至没有察觉一匹无比神骏的双尾白狼走到身边。当她醒悟过来,见到这只巨狼时,却并没有吃惊。因为她感觉这只巨狼很眼熟,仿佛见过无数次。对了,巨狼的眼神,与萨迦的芬里尔很像很像。
“您是芬里尔大人?”黑豹形态的晚风问。
“唔,是咱没错。”月狼淡淡的说。
“这是怎么回事?”晚风看着峡谷中定格的战争问。
“一种可能的未来,大概是六年之后。”月狼顿了顿,才接着说:“萨迦率领月狼战团奇袭兽人后方,一连杀掉兽人军的七个将军,让兽人全线崩溃。这家伙以为胜券在握,回到这里放松,全军没有戒备,被兽人酋长率领亲卫军偷袭,英勇捐躯了。”
“狼牙神武善战,不至于这么弱吧。”晚风问。
“唔,两个原因,一个是他被连续的胜利冲昏头,自以为天下无敌;二个吗?他刚刚才的庆功宴是跟很多性感健美的女人啪啪啪啪啪啪……,在以寡敌众的肉搏中消耗太多的能量。其实还有第三个原因,你们遗族与他刚刚闹翻,让他的军力大幅削弱。”
“什么?”晚风越听越不明白了。
“萨迦先前跟你说过他的担忧没有?”月狼问。
晚风当然记得萨迦的担忧,他担心遗族会因为槲寄生圣殿与他翻脸。
月狼淡淡的说:“是的,就是这个。萨迦把工厂全部建在槲寄生圣殿中,把圣殿改造成一个很大的军工厂与兵营。凯尔特斯遗族的一些长老都看不惯他的做法,要求与萨迦归还圣殿。这使得你们与他们发生一场流血的冲突,你们遗族分裂成两股。”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晚风惊诧的连声问。
“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月狼深深的看晚风一眼,淡淡的说:“在这个结局中,你虽然站在萨迦这边,与保守派德鲁伊为敌,却没有阻止分裂。如果要避免这种结局,以及类似的分裂,那你必须做些什么。比如成为德鲁伊评议会的首席长老。”
“德鲁伊评议会,这是什么?”晚风更惊诧的问。
“当许多部落联合时,德鲁伊评议会自然而然诞生了。晚风,你是一位优秀的领袖,有同情心和责任心,却缺乏应有的野心。如果你要报答萨迦,给予萨迦左膀右臂一般的帮助,那么你必须更加的强,不仅是个人的力量,还有群体的权力。”月狼顿了顿,继续说:“现在的命运太过混乱,我无法提供足够清晰的预知。我只能告诉你一些技能,比如古代凯尔特斯王朝全盛时期的德鲁伊神术。这些神术的绝大部分,都已经失传了。”
月狼也不等晚风的回应,就开始朗诵一连串的咒语。咒语的魔力化作无数金色的符文,呼啸的没入晚风的眼中、口中、耳中。晚风看到无数飞掠的影像,听到无数万千张嘴同时吟唱的杂音,尝到非常麻辣烫的味道,顿时晕得受不了,猛的大吼一声。
她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坐在雾气腾腾的浴室中,刚才只是做一个梦。
但在梦中被灌输的大量神术,依然清晰的留在脑中。
她看看左手边,本该在这里的钢手已经不见了,泉水旁隐约有细微说话声。她好奇的循声找过去,看见钢手正在与妖狐说话,两人脸上都有明显的神采。妖狐见到晚风醒来,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低声问:“你也见到那位了,有些不同的芬里尔?”
晚风点点头,疑惑的问:“怎么回事?”
“以后都是自己人,多多关照。”妖狐把变异的长刀交到左手,向晚风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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