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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九戒来到妇科,遇到了一件尴尬事。原来,有位女子产后乳汁不畅,胸部结块,胀痛不堪。
朱九戒随同白静来到病房,女子生了孩子后,本来悄脸苍白,见进来一位男医师,顿时玉面绯红。
“妹子,是你乳汁不通吗?”朱九戒问。
女子点点头,瞥一眼坐在床边的青年。那青年戴着眼睛,上上下下看看朱九戒,说:“妇科怎么有男医师?”
白静说:“这是我们妇科的朱医师,男医师又怎么了,好多医院都是男医师为产妇接生呢。”
男子倒是听说过,顿时不说话了。
女子说:“铁主任不在吗?”
朱九戒说:“铁主任有事告了几天假,这几天来不了,您有什么需要就对我说吧?”
“我……”
女子俊俏的脸红得像布一样。
“怎么,是不是乳汁不通?”
朱九戒毕竟出生于医学世家,小时候跟在父亲身边,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
“是……是的。”
“这很正常,百分之八十的女子产后都有乳汁不畅的现象,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小偏方,用梳子梳理一下就可以。”
“我……我试过了,那……那上面结了硬块,一碰就疼,我不敢梳理了。”
眼镜青年说:“你啊,娇生惯养的,一点苦也不能受。”
女子说:“人家痛嘛,要是换了你,你也撑不住。”
朱九戒说:“孕妇一般产后三四天内会出现少乳甚至乳汁不畅通现象,如不能及时让婴儿吮吸,会引起乳腺病。乳汁少的原因,一是肝气郁结,孕期情绪不稳,生气上火所致,二是乳腺管不通,三是胸头发育不足,婴儿无法吮吸,四是自身催乳素分泌不足。一般说来,最有效的方法是按摩催乳,主要是疏肝健脾,活血化瘀,通络活血,促进胸部血管扩张,畅通脉络,使乳汁顺利分泌。用梳子梳理的方法,此法虽然有效,但由于产妇乳汁堵塞,胸部结有硬块,因此,梳理时往往会很痛苦,按摩手法则可避免给产妇带来不适,妹子,你考虑一下吧。“
“按摩?”女子说:“你的护士会吗?”
白静摇摇头:“我不会,其他护士都不会。”
眼镜青年看看朱九戒,说:“朱医师,有没有药方之类的?”
朱九戒想了想,说:“药方也不是没有,但只能算辅助,不过……你们可以试一下,这样吧,我告诉你们一种通草鲫鱼汤的做法,取活鲫鱼1条,通草5克,煮汤,有利水、通乳、下乳之功效。”
女子忙说:“我……我不喜欢吃鱼,鱼味太腥。”
朱九戒说:“把鱼换成猪蹄也是一样的,可以用3只加10克通草,在沙锅里煮,喝了通草猪蹄汤也可通乳。”
眼镜青年说:“这个容易,我马上去做。”
说着,眼镜青年快步出去了。
女子看看朱九戒:“朱医师,我这里胀的很难受,通草猪蹄汤要吃几天才见效?”
“这个……一般得连吃三到五天吧,一天喝上两碗汤便可,可惜你不喜欢吃鱼,要不然对你的身子也又补益的,女人产后体弱,鱼汤最能补营养。”
“我知道,可我一闻到鱼腥味就反胃。”
“好啦,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对护士说。”
说着,朱九戒带着白静又查了几个病房,然后回到妇科办公室。
朱九戒坐了下来,摇头一叹。
白静问:“朱医师,你叹息什么?”
“我在想那位戴眼镜的青年,你看出来了吗,这小子说话时满嘴的醋意。”
“换了谁也一样。”
“可我是医师啊,有什么避嫌的?”
“你虽然是医师,可是个男医师,又是妇科的男医师,所以,病人和家属不自在也是很正常的。”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记得父亲……曾经说过,作为医者,要把自己的性别、年龄完全忘掉,一旦面对病人时,涵养越高,医道越高,什么时候你眼里只有病人而没有了男女老少之分,那么,你的医道才能达到最高境界。”
“朱医师,你说的怎么有点佛家四大皆空的意思,是不是有既是无,无既是有啊。”
“大概差不多吧,佛家眼里,没有男女丑俊之分,医者眼里也是如此。”
“想不到朱医师境界这么高。”
“父亲教过我不少东西,只是以前很少理会,现在想来,犹若句句在耳,父亲的话,每一句都有道理,唉,我要是能有他老人家十分之一的医道就好了。”
“朱医师,你父亲……你父亲也是位大医生吗?记得以前你说过,你是流浪儿长大的。”
“是吗?呵呵,不说了,都过去的事了。”
白静想了想,突然双颊升起两朵红云:“朱医师,你说的按摩催乳真的很有效吗?”
“那是自然,女子刚刚生产的前三天,如果做一下催乳按摩会很有效果的。”
“妇产科经常有产妇乳汁不畅,朱医师,你能不能把按摩手法教给我……以后由我来给产妇按摩,这样就方便些了。”
“你想学?”
“啊,我是妇科护士,难道不该学会催乳按摩术吗?”
“嗯,你说的有道理,好,我教你两种手法,第一种是乳盘按摩,按摩时让产妇平坐,你坐在产妇后面,双手托住她的胸底,让两胸往中间靠拢,左右轻揉即可,第二种是胸头按摩,坐姿和第一种一样,不同的是要一只一只地来。按摩时,左手从胸部下面托住,使胸不下垂,另一只手轻揉胸部,等柔软后,再用五指捏住胸头往外轻拉几十下,然后再换另一只,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即可。”
朱九戒一边说,一边在自己的胸部比划着,白静羞涩地望着他,一开始还在注意听,后来一阵胡思乱想,朱九戒说了些什么,居然一句也没听进去。
第二天下午,朱九戒快要下班了,白静将他喊到那病房。原来,那女子喝了几次汤后,虽然乳汁下了一些,还不是很顺畅,白静便为她按摩催乳。
但是,白静手法生硬,又没有完全掌握,按摩到一半便忘记了要领。
朱九戒来到病房,女子赶紧拉起衣襟。
眼镜青年站了起来,遮挡住妻子的角度,说:“朱医师,听说白护士和你学的按摩?”
“是啊。”
“您再教教她吧,让白护士给我老婆按摩就可以了。”
“嗯,可以。”
说着,朱九戒对女子说:“你不用紧张,越紧张催乳效果越不好。”
女子点点头,毕竟有些害羞。
朱九戒摇摇头:“你是病人,我是医生,有什么避嫌的呢?请为了你自己和宝宝的健康着想。”
女子似乎想通了,瞥眼看看眼镜青年。眼镜青年一咬嘴唇,说:“老婆,让朱医师给你按摩吧。”
女子脸红如布,慢慢地敞开衣襟,露出一对雪白的胸脯。
朱九戒暗道:父亲曾说,男郎中为女患者看病,考验的不只是郎中的医术,还有涵养,朱九戒啊朱九戒,你要想传承医学,成为一代名医,就要心静如水,定力过人。想到这,朱九戒平心静气,抛却杂念,面带微笑,目清似水,像一尊神圣的雕像,让人心生敬意,不敢有丝毫龌龊之念。
朱九戒左手轻抬,正要托住女人的胸,突然看到眼镜青年一脸苦相,心中一动,暗道:我虽可灵台空明,他却杂念丛生,罢了。想到这,朱九戒左手一旋,并未落在女人身上,而是运起六阴六阳神功,施展家传“妙手回春”之术,双手缓缓拂动,十指间带动屡屡真气,落在女子身上。
女子但觉胸前温暖,如同被手掌揉动一般,说不出的舒服。
片刻之后,突然两道乳汁飞射而出,落在朱九戒身上。
女子轻啊一声,当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乳汁喷了朱九戒一身,喜的是乳腺管疏通,乳汁再无阻碍。
却在此时,门外有人进入,正是常月。
常月看到屋内一幕,顿时联想到什么,叫道:“姐夫,你……你怎么能这样啊?”
说着,常月哼了一声,扭头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