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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傾如醒来时看到拿着手提电脑工作的关天赐后脸拉得很长,她穿上鞋子直接往门口走,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醒来他都在身边。
关天赐倒没有阻拦,慢条斯理地收拾完东西后才关上治疗室做到跑车里,在离治疗室不远处有一个公交车站,现在已经没有车了。
关天赐把车停在顾傾如的旁边将窗户打开。
“这里已经没有回去的车了,如果你想在这里被野狗叼走我没有意见。”
这里是属于比较偏僻的地方,路灯很暗,有的已经亮不起来了,顾傾如也没有勇气一个人走,最后还是上了车,尽管有些赌气。关天赐的嘴角倒是提起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说清楚不是吗?是你提早协议结束,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身边?我们已经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最后一句话竟让顾傾如的心有了失落的滋味。
“我没有要出现在你身边,不过是因为看不惯某只失意的狐狸有些惨而已。”
关天赐还是觉得她是只小狐狸,因为他可不喜欢笨重的企鹅。
“不管有多惨都不管你的事,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解决。”
“我并没有要你解决不过是顺便在你身边而已。”
关天赐的歪理连连,让顾傾如无言以对,最后她还是沉默好了。
关天赐熟练地在向阳胡同里停车,顾傾如看到了靠在车子上的施少白,他穿了一件夹克,看起来显得活力四射。
“倾如,你怎么和他在一起?”施少白看到顾傾如时把她拉在身后,戒备地看着关天赐。
“他只是顺路送我回来而已,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雅玲找你的麻烦了,你没事吧,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施少白在顾傾如身上的扫了一圈,确定她没事才放心。
“我没事,少白,我有事情要和你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吧?”
顾傾如将关天赐完全漠视,她带着施少白走进向阳胡同里的一家面馆,关天赐也跟着进去,施少白一副你进来干嘛的样子,顾傾如转过头皱着眉看他。
“我们要说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这是面馆谁都能进来,不是吗?”关天赐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样死皮赖脸的一面,顾傾如只想快点和施少白说完走人。
三个人坐在唯一的桌子上,老板娘过来招呼着,施少白给顾傾如点了碗牛肉粉,自己要了一碗面,占着别人的地盘不能干坐着。
顾傾如本来就还没吃晚饭,所以也没有拒绝。
关天赐看着油滋滋桌子上面有少许的灰,头上的灯泡只有一根电线掉着,墙上因为油烟黑了许多。
“先生,你要吃点什么?”老板娘问完顾傾如他们后转头要坐在他们隔壁的关天赐。
“和他们一样。”关天赐不像施少白,被顾傾如拉着去吃遍了各种小摊小店,他头次来过这样的地方,上次去打包扁食已经是他很拉下档次的事情了。
“那位小姐要了牛肉粉,那位先生要了牛肉面,请问你要什么。”
老板娘面无表情的脸和桌子一样油滋滋的,又没有任何表情,和餐厅里那些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天囊之别。
关天赐瞄了一眼顾傾如才回答要牛肉粉,点菜结束后老板娘往厨房里吼到“两碗牛肉粉一碗牛肉面。”
关天赐的脸在灯光下一愣一愣的。
“少白,我,我听雅玲说她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你……”
顾傾如不知道自己的开口会不会惹施少白生气,但他还是想帮雅玲一把,她曾经和施少白在一起,确实只是个意外,施少白给她的爱情太过完美了,让她怀念也让她深深自责。
“那是她的事情,我喜欢的是你也是我的事情,你是不是真对我没有感觉了,所以才让我去发现她喜欢她?”
施少白就这样问了出来,顾傾如知道他在生气了,以前他也生过气,但她都是一哄就没事了,现在似乎都不同了。
“少白,我们回不去了,我们只能当那是个意外。”
“意外?倾如,你说的真轻巧,是因为我爸妈对你说的那些话吗?所以你更决绝?”
施少白的声音不像别人似的吼得很大声,却显得急躁,关天赐倒是乐呵地看着这一幕,想施少白还没出手呢就夭折了,最高兴的除了他还有谁?顾傾如沉默了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这个时候面上来了,施少白觉得自己话说得重了,拿起顾傾如的筷子擦干净递给她。
“倾如,我喜欢的女人不会是雅玲,不管你喜不喜欢我,这已经改变不了我喜欢你了。”
顾傾如叹了口气接过筷子,一如既往地往面条里加了好几勺的辣椒,她想自己要想别的方法将施少白推离,他未来有着大好前程,他是那么完美和优秀,怎么能和她在一起呢?
施少白赌气地埋头吃面,对于顾傾如今天的拒绝他此刻的嘴里觉得不是滋味。
两个人都沉默地吃着碗里的面,关天赐的面前也摆着和顾傾如一样的牛肉粉,白色的粉条,棕色的汤低,上面盖着几片牛肉,他鬼使神差地往碗里加了好几勺辣椒,还喝了一口,一时忘了汤是热的,喝完才发现糟糕。
整个舌头又辣又烫,顾傾如和施少白都发现了他奇怪的表情,关天赐还表现出什么事都没有。
“亿万富翁,你要是吃不惯这种低层的食物可以让老板娘直接倒掉回家走人,这里可没有山珍海味。”
施少白找准时机讥讽了他一番,关天赐冷哼了一声又继续把满满的一碗牛肉粉吃完。
三个人一起出了面馆,关天赐在后面辣得只想找水喝,顾傾如却没事一样。
“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不打算去蛋糕店了,我想去别的地方找工作。”
顾傾如直接了当地拒绝。“你要去哪里找工作?你不是还没毕业吗?”
“毕不毕业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有人把我的毕业证买下来了。不管有没有考及格都算及格,我还不如省点读书的时间去赚钱。”
顾傾如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朝了被辣红脸的关天赐翻了翻白眼。
“那不用找了,我帮你介绍,你想要做什么?”施少白的话让顾傾如又翻了白眼。
“我想靠自己可以吗?谁都不需要。”顾傾如生气地往回走,本来想要让施少白对雅玲提起兴趣的,结果什么都没有成功。
杨炜说得对,她不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还有大把的青春享受,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塞在不堪里呢?所以她决定要离学校远一点,到别的地方工作。
施少白同关天赐望着顾傾如的背影,直到她上了楼。
“你还不回去吗?”施少白已经要走了却还看到站在路口的关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