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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呢喃，关天赐给了她一个吻，回答她“会的”，于是她心满意足了，有他这句话，她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见到方志徳的时候吴亚楠刚好交给顾傾如一个采访，她准备让她出现在观众面前。
方志徳一个人来的，他的神情里写满了沮丧，却对她微笑。
“可以一起吃顿饭吗？”他的样子让顾傾如不能拒绝，所以她上车了。
“雅玲呢？你怎么没有和她在一起？”“她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她的学还没上完，现在只剩半年了。
”顾傾如拌着惊讶和担心，她以为自己已经说服她了，可是她没有去肯定。
“我们要去吃什么？西餐中餐，泰国菜？”方志徳转移着话题，这让顾傾如明白了他在躲避她的问题。
“附近有一家西餐厅，里面的意大利不错，我们就去那里吧。”顾傾如挑了一家离报社比较近的，她不想和他去太远的地方。
西餐厅的格调以棕色为主，当然这里和方志徳他们经常出入的高级餐厅不同，临近中午时分许多普通家庭或者白领来这里就餐。
顾傾如选了个靠里面的位置，这样会比较方便说话。
“我们要在这里吗？要不换个地方？”
“不用了，这里挺好的，你想吃什么？虽然比不上高级餐厅，但你就委屈一下吧。”
她和他说话的口气里没有了刚才的严肃，想来这么憔悴的方志徳除了被雅玲再次抛弃没有第二种可能了。
顾傾如点了意大利面方志徳点了牛排，四周围很多说话的声音铁板发出滋滋的声音，中国人吃西餐的方式总是没有外国人的优雅。
在等待食物上来的同时顾傾如抬头看了方志徳几眼，他已经没了刚认识时的飞横跋扈，反而低落到了谷底。
“她去了哪里？”顾傾如还是问出来，她想方志徳无缘无故地找她吃饭不是就这样简单的吃饭。
“我不知道。”方志德低着头，那样的沮丧一点也不像他。
“我和她小时候就认识了，你相信吗？那个时候我们是那样的单纯，她是那样善良，她现在做的一切全部是为了报复我。”
“报复你？为什么？”她没听雅玲说过自己的过去，她只知道她的家庭不错，每天都可以穿漂亮的衣服，每天都有花不完的零用钱。
“我们两家的长辈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们从小就认识，她大我两岁，可却像洋娃娃一样惹人怜爱，那个时候的我喜欢站在她面前保护她。
”她认真地听他诉说，在杂吵的环境里她没有用打断她，除了食物送上来时他停顿了一下，但对于他和雅玲的故事，他很难停下来。
“你的意思是雅玲埋怨你当初的不告而别，她再也不愿意当一个善良的女孩，她伤害身边的人来报复你？
”顾傾如把事情理清后觉得不可思议，她一直以为她真的喜欢施少白，连自杀都用上了，可她没想到的真相会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要帮助她伤害别人？”
“那是我欠她的，除了合她的意，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因为欠一个人的就去伤害别人。”
她忍不住愤怒，声音过大让旁边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可她一点也不在乎，她想到雅玲对她的伤害，还有对施少白的威胁，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凭什么拉别人下水呢？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方志徳不敢看顾傾如，他知道自己没有把雅玲的思想挽救过来，他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去做。顾傾如毫不犹豫地提起背包，她没办法留下来，因为施少白因为他们而离开了这座城市。
“对不起，这顿饭我没办法和你吃了，我希望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她踏着五寸高跟鞋离开餐厅，到了外面她喘了口气，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该给他一个巴掌？让他清醒一点。
“顾傾如，不要这样子，我现在只有你可以说话了。帮帮我好吗？”
方志徳已经跑出来拉住她的手臂。“现在算什么？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顾傾如，拜托你帮我找到她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找不到她了，拜托你帮我找到她，好吗？”
他眼里的祈求触动了顾傾如，她从没看过一个大男人的眼睛这么哀伤，又或是这样的哀伤才让她没有真正去责怪过他。
“她是不可能和我联系的，我想你问我压根就错了，我还要去上班，我走了。”
她还是打算置之不理，对于他们她觉得自己的心寒了。
“顾傾如……”方志徳在后面喊着，顾傾如却直接走远，有一种被欺骗和戏弄让她反感。
她现在发现施少白离开这里有多么地不值。她中午没有再出去吃而是直接回报社埋头工作。
可顾傾如没想到的是方志徳就在门口一直等到下班，偏偏关天赐今天来不了。
“倾如，你听我说，雅玲一定会和你联系的，到时你告诉我可以吗？就这样而已。”
他拦住顾傾如的去路，口气还是那般低下，顾傾如皱起眉头看他，想雅玲怎么可能和她联系。
“我说了，她是不可能和我联系的，所以我根本没有通知你的机会。”
“会的，她会的，因为她觉得自己亏欠你，所以她一定会和你联系。”
“亏欠我？方志徳，你没说错吧，她应该最不喜欢的是我吧。”顾傾如此时说得很认真，她见识过他粘人的程度，那会让人想要发疯，而现在他说雅玲对她有所亏欠这又怎么可能，她再也愿意相信他的话了。
“我不知道你那天和她说了什么，可是在你走后她沉默了很久，她告诉我她欠你很多，她不应该得到你的信任后去破坏你？”他一字一句地，说得真切。
“她是从医院跑走的，她父母并没有在这里，我真的很担心她。
”方志徳的话渐渐地让顾傾如也开始了担心，雅玲的的性格是那么的要强，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才跑出医院的。
“你说在她父母离婚的时候你去了美国，她觉得你把她抛弃了所以她开始恨你，更是用伤害别人的手段来让你恨她？”
“恩，我想当初我真不该离开的，可是没有办法，那个时候的我根本没有权利决定自己该留在哪里。”
方志徳又是那样的落寂，顾傾如有了不忍之心。
“我想她现在只想离开你的视线吧，她不想见到你所以躲了起来。”
顾傾如想雅玲一定是觉得看到方志徳就想到了曾经的那些恨，她作出了简单的推离。
“你先回去吧，如果她跟我联系我就告诉你，好吗？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她做了退步，方志徳听了深深叹了口气。“如果她有和你联系你一定要先通知我。”
“恩，我会的。”她还是给了他希望，她不知道现在她还能用什么方式摆脱他。
可她仅仅的答应却给方志徳带来了无尽的希望，他眼里有了一丝的光彩。
“我送你回去吧。”“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搭公交车。”顾傾如连忙回绝，她不知道关天赐回去了没，不管怎么样她和方志徳在一起的话总会那么的不安全。
最后顾傾如还是急急忙忙上了公交车自己回向阳胡同，看着方志徳的担忧落寂，又想到他曾经的威胁和伤害，爱情真的可以控制人的心，让它变好变坏，她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变成像他一样的为爱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