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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
抬眸,望着他,凤兮笑笑,“这个资格,凤兮应该怎么去定义它呢?苍穆你能告诉吗?”
“本王说不出是什么定义。”
“穆……苍穆……咯咯……”
“笑什么,你不知道乌鸦笑得太大声会吓死人吗?”不悦娇喝打断他们,馨香入座,回香在奴仆的簇拥之下自然是选择坐在赫连苍穆身边。
“不用搞这么大的排场,这里没有人看。”凤兮轻哼,连看都不看她,站起身佛袖便走。“真是让人大倒胃口。”临走时她还娇笑丢下话。
身后传来椅子摔倒声,夹杂着的,还有熟悉那清雅淡淡的他的话:“她说得,未必有错,回香姑娘身上的胭脂味太浓了,是会影响食欲。本王有要事再生,明日在与你细说。”
“七王爷,回香明日就是你的人了,在多陪一会不行吗?”回香楚楚可怜的幽怨看他。
“哦?回香姑娘还真是一念倾情,不过本王不太喜欢这样的感情。”赫连苍穆颔首,优雅退场,出了门快速行走,在石拱桥追上慢悠悠行走,一路甩着紫色轻纱,落下一道道飘柔清香的人儿。
“讨厌,穆是要跟在我身后多久才停下?”她徐徐回神,抿嘴浅笑,最是低头那一抹风情,撩动着内心的五脏六腑,飘飘然于她回眸霎那,温润似水,整个人都酥了。
“小东西,你这是在生气吗?”将她揽入怀,手指轻佻起她下巴,赫连苍穆细细的低声问道。
柔若无骨纤手一推,将他的手褪掉,凤兮咯咯娇笑:“生气?穆你错了,我并不会生气,一则皇命不可违,二则凤兮也希望穆能在其他王爷中不是那个最让人嘲笑的。所以,你值得去纳妻妾。”
墨眉轻皱,怀里的柔软和清香带走了温度,他忽然觉得有点失落,淡淡追问:“本王不在乎,不过是看在皇上的面子,明天小东西跟本王去游山玩水如何?”收回手,他其实想问的,是她为什么拒绝他的怀抱。
“不,明天是穆的良辰吉日,凤兮,自是要去寻找最尊贵的礼物回来送给你们。”她笑得很干脆,拒绝更是利落得与往日完全不同。
“本王会很失落。”
“会吗?”她爬上桥栏,颤巍巍的居高临下望他,呢喃反问。
“凤兮介意吗?若本王说不会。”
她不答,只是娇媚笑开,柔柔纤手缓缓伸展开,紫色薄纱和裙摆被风佛了飘飘欲仙,好似他眨眼,她便会乘风而去。
“乖,下来。”他抓住她细腰,眼底有莫名的恐慌。
“不下,末穆你说过如果我掉下湖了,你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救。”她任性的摇摇晃晃,就是不愿意下来。
“我会,即便是没了命。”
“嘘!这可不行,若是你没了命,那凤兮独活着有何意义。”看他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她,凤兮便坐在桥上,双手托腮,娇嗔无邪。
“本王的小东西啊——”他大笑,一手揽了她下来环抱入怀,一圈圈的荡漾着,让她又惊又喜的咯咯娇笑不停。
许久之后,两人在湖上的亭子赏鱼,品荷。
凤兮懒洋洋躺在他怀里,眯着眼,沐浴在暖暖的眼光下。小手不停抓着他胸膛。
“有心事?”低头看着怀里可人的小东西,赫连苍穆控制不住伸出手,细细的眷恋在她粉嫩面颊,感受手掌之中她的柔弱馨香。
“穆,你说,这个江山,是谁打下的?”她眯着眼,迷糊似的那般忽然问他。
“父皇打下的。”
“穆没有功劳吗?还是当今皇上和几位王爷?”
“没有,记载里,没有我的一功半劳。”
“所以废物王爷便是这么来的吗?”她盛开灼灼光华双眸,直勾勾盯着他看。
“算是吧。”
“那我替穆杀光他们可好。这样他们的所有功劳就归我所有,凤兮在把所有功劳转给穆不好吗?”
他摇头,哈哈大笑拧她小脸:“怎么可以这么做呢,这样是篡位,是大罪,要被诛杀的。若这样得到,又被杀死,有何意义。”
“诶,那他们几个最近为什么老往废府跑呢?”
“因为他们无聊。”
“也是,他们的确很无聊,无聊的需要寻找乐子,所以回香出现了,对吗穆?”
他赞赏点头,“凤兮真聪明,回答对了。”
“那我要奖励。”从怀里抬起身子,缠绕勾住他脖项,双眼里的光芒,灼亮得令人呼吸一紧,娇嫩的撒娇,即便是她此时要求要星星要月亮,他也会拼了命要给她。
“好,本王答应你,小东西你要什么?”
“嘘!现在不能说,这是穆答应的,如果凤兮要的时候,不准你不给。”翘着小嘴,似是单纯的要求般,只有赫连苍穆知道,她有多么认真。
“好,这是本王对小东西的承诺。
她一哼,小手娇嗔的扯他耳朵把玩,似是有些恼:“不要本王本王本王本王的对我说话,你是凤兮的苍穆,独一无二的。不能叫生疏了。”
“哈哈……傻小东西,既然你不喜欢,那便不叫了。”
“穆最好了。”咯咯娇笑,他低头,手指轻轻的宠溺刮着她鼻子,他懂她,明白她所有举止言行说想要表达的东西,真实不含一丝虚假,这便是他喜爱她的其中之一。
“好了,凤兮饿,我们回去吃东西。”
“好!”单臂环抱她,往返回去。
远处,回香咬牙切齿,拳头紧攥。
好一个赫连苍穆,明明就不屑要她,却偏偏要纳她,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难道真想他所说的,他居心叵测?
还有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任何头绪和线索都没有?她可没有忘记今天早上赫连苍穆警告的话,不让她抬头看她?还不准私自去找她?她算什么东西?
一个小小贱人竟然能得他如此宠溺?还这么下令府中任何人都不许看她?到底她神秘在哪里?
是夜,赫连苍穆被赶出了凤晚阁,桥对面的小东西一袭白色薄纱,长发只是挽了起来,身上任何多余的配饰都不带,风情万种朝他挥手。
“快走呀,咱们男女授受不亲,怎可彻夜共处一室。”她咯咯娇笑,说得煞是有模有样。
莞尔,他挑眉:“那这么说,我跟小东西以往的同床共枕,又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