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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原以为爹与娘之间的感情是那种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爱情故事,没想到母亲的心中也曾是不堪回忆的哀痛。在姗姗的脑海里,便愈加印鉴了一件东西要完全属于自己必须不择手段,更何况是世间原本自私的爱情。
姗姗从母亲的东苑里出来,毫不犹豫的带着阿朱来到了乌镇北街。
姗姗进去北街酒家,这里和往常一样既有进进出出喝酒调侃的的客人,也有专门来此嗜烟成瘾和摸牌赌博的客人,当然,后两项的客人占了酒家客人的七成。姗姗进去后朝四周望了一眼,径直上到二楼。姗姗站在厢房的门口犹豫了一下,吩咐阿朱敲门。
厢房的房门没有上锁,里面传出一阵卿卿我我的欢快声。阿朱敲了几下,里面的欢快声随之消失,接着传出来不耐烦的一声怒吼。
“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擅自骚扰本少爷,难道耳朵聋了,没听到少爷我正在房里教美女唱歌吗?”
阿朱羞涩着面容回头望着姗姗,“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招惹这个瘟神了,万一……”
说完,阿朱退后了几步。姗姗暗自思忖了一下,一把推开阿朱,扯着清脆的声音冲着厢房的门口大声说道:
“哟,翠云嫂子,你怎么来了?是来找非凡大哥的吗?”
姗姗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房门。这时,只见欧非凡双手提着裤子光着膀子走了出来,瞪大着眼睛朝二楼的左右张望着,看到欧非凡一副狼狈模样,姗姗禁不住一阵呵呵大笑,阿朱也忍不住抿嘴偷笑着,欧非凡看到姗姗,涨红着脸庞尴尬的跟着邪笑起来。
姗姗见状,讥讽道:“欧非凡,没想到你这横行霸道的少爷还真的惧怕翠云嫂子啊。”
欧非凡提了提裤子,束好腰带后,不屑的嘴巴一撇。“我欧非凡并不是惧怕那个肥婆娘,而是惧怕……”
“哦,是吗?”姗姗依旧呵呵笑着,鄙夷的目光目视着欧非凡道:“欧非凡,那你究竟惧怕什么?是惧怕你那县长老爹的乌沙不保啊?还是惧怕你那位州长岳父哪日心情不好提溜了你呀?”
姗姗这么一说,欧非凡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再次朝周围张望了一眼,而后低声对姗姗道:
“姗姗妹子,此事消遣不得,万一我欧非凡走霉运,被我岳父的眼睛看到听到,那我欧非凡可真的走了狗屎运了。”
说完,欧非凡突然意识到姗姗不请自来此处一定是寻他而来,于是习惯性地挺了一下身子,整理了一下外衣,收住笑容接着问道:
“哎,姗姗大小姐,你来这里……”
珊珊透过门口朝厢房内望去,“欧非凡,昨日小妹专程去拜访翠云嫂子,听翠云嫂子说,非凡大哥有心纳一位二嫂子回府,这不,特地过来帮嫂子看看,二嫂子是哪位名门闺秀?”
欧非凡一惊,慌忙拿手意欲捂住姗姗的嘴,被姗姗一把推开。
这时,从房内出来一位妖艳的狐媚女子,看到姗姗与欧非凡快意的畅聊着,眉梢往上一撩,瞥了姗姗一眼,带着醋意对姗姗道:
“哟,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公主格格呢?原来是傅家庄的姗姗小姐啊。”
说完,双手搭在欧非凡的肩膀上,狐媚着双眼嗲声嗲气的对欧非凡道:
“非凡,你堂堂县长府的少爷,怎么这么没有品位呢?听说姗姗小姐已经是一位有夫之妇……,”
狐媚女子话没说完,姗姗阴着脸,近前一步,抬手打了狐媚女子一记耳光,冷着声音说道: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竟敢在我傅姗姗面前造次,这一巴掌是对你的警告,下次胆敢再对我傅姗姗不敬,小心着你的狗嘴。”
狐媚女子捂着印有姗姗五指印的脸庞,朝欧非凡撅着嘴道:
“非凡,傅姗姗竟敢……”
欧非凡一直对姗姗存有非分之想,珊珊此番前来对欧非凡来说,简直是皇帝对臣子的恩宠,欧非凡岂能让姗姗失了威严与面子,眼睛盯着狐媚女子抬手打了一记耳光,大声吼道:
“还不快滚。”
狐媚女子怨恨的盯了姗姗一眼,怏怏的下楼而去。
欧非凡将姗姗迎进厢房内,珊珊瞥了一眼厢房,鄙夷的浅笑着。欧非凡尴尬着面孔坐下,突然忆起自己的那把枪支依然在云帆手中,暗自一阵愤恨。脸上却不动声色的故意问道:
“姗姗小姐,莫非专程为我欧非凡送惊喜而来?”
姗姗一怔,“惊喜?什么惊喜?”
欧非凡迷离的眼神瞧着姗姗,“难道不是吗?看来姗姗小姐真不愧是大宅院的小姐,贵人多忘事。难道不记得曾经答应过的事儿了吗?”
姗姗脑子里快速回忆着自与欧非凡交往以来的桩桩件件,未曾忆起曾经答应过欧非凡什么,不悦的撇着嘴角对欧非凡道:
“欧非凡,我傅姗姗不记得曾经答应过什么。但是,我不否认,也很感激你对我的援助。不过,这一切,我曾拿我傅家的一间绣品商行作为你曾经援助的回报,只是非凡大哥对我傅家的小商行根本不屑一顾。这你总不能指责小妹没有对你回报吧。”
欧非凡心中原本想着从姗姗那里讨得一些温柔,没想到却被姗姗抢白一顿。
欧非凡面容谄笑着,“姗姗,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枪支,我的那把枪支,你是不是应该帮着你的非凡大哥从陆云帆手中讨回呀?”
“呵呵,”姗姗冷笑了两声,对欧非凡道:“欧非凡,至于枪支的事儿,真不知道让小妹如何说你才好?你说你一个堂堂的乌镇执事,小妹曾经给了你机会,你竟然讨不回自己的枪支,你说,我应该耻笑你的狗子们愚笨还是应该耻笑你欧大少爷……,”
姗姗欲言又止,欧非凡接连两次被姗姗借机耻笑,不由一阵难堪,连连摆着手道:
“姗姗小姐,我欧非凡甘拜下风,以后过往之事,绝不开口再提。”
尽管姗姗对云帆心有怨恨,但云帆是她的丈夫,枪支虽然是握在云帆的手中,但与握在姗姗的手中并无区别。如果欧非凡胆敢对傅姗姗或者是傅家有一丝不屑和刁难,云帆手中的这把枪支对与欧非凡来说,无疑是一种反击和震慑。
姗姗心中如此想着,又见欧非凡承诺以后绝不再提,于是佯装着愧疚之意对欧非凡道:
“别呀,欧非凡,你可千万别不提,你如果不提,岂不是让小妹心中愈加过意不去”?
姗姗的狡邪和诚恳交替着冲欧非凡袭来,让欧非凡一时摸不着头脑,疑惑着目光望着姗姗道:
“姗姗小姐,你这么说,就让我欧非凡听不明白了,提及过往之事,你不高兴,不提及吧,你又叮嘱我,千万不可忘记,你这是……”
欧非凡顿了一下,摇摇头。“都说女人善变,此言真是不虚。”
姗姗嫣然一笑,“好了,欧非凡,刚才的一番话是我傅姗姗冒犯了。今日前来是专程为你欧大少爷送惊喜而来。”
“哦,是吗?”欧非凡眼睛一亮,“不知这惊喜从何而来?”
姗姗犹豫了一下,“欧非凡,可否听说我家宅院还有一位孙小姐?”
欧非凡一愣,摇摇头,“姗姗小姐,你又开什么玩笑?我彝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傅家宅院只有一位姗姗孙小姐,哪里来的两位孙小姐”?
姗姗喜着眉梢道:“欧非凡,我难道骗你不成?我说我家有,就有。实不相瞒,是母亲的义女。生得一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模样,于我年长两月。奶奶和母亲意欲为我这位姐姐寻一位门当户对的才俊,我反复思忖,在我们彝县,只有与你欧非凡才可称得上郎才女貌。不知这个惊喜,算不算得上惊喜呢?”
欧非凡一怔,继而禁不住一阵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