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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冷冷清清,所有的狱卒听说都城被破,全都一哄而散。只有那些还在牢里关着的囚犯们站在栅栏边,抓着栅栏杆,用惊讶、兴奋、不安的眼神看着过道。他们不知道胡鹏军队打进来后,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终于在最角落的一个牢狱里看到了蜷缩在墙角的宇文及了。此时的他,早就没有了当初受皇上恩宠时的容光焕发,而是蓬头垢面,乱须丛生。
牢门被上官洪亮撬开。宇文及抬头诧异地看着上官洪亮和蓝瑶瑶,他不知道这两个陌生人前来是救他还是另有目的?自己被关整整五年了,从来没有人来看望过他,他在这个世界简直就是一个影子,可有可无的影子。刚刚牢里一片骚乱,说是胡鹏的军队打进城来了。可是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好像已经没有多大的欣喜可言,想到五年前自己从赵鸣的刀下捡回了一条命,而后进入天牢以后,他逐渐厌倦了这纷纷扰扰的世俗,只想平平静静地了却残生。
“你就是宇文及吗?”上官洪亮走上前问到。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宇文及漠然地说。同时心里想,这两个年轻人在乱世年头闯进天牢来,就是为了找自己?可是自己压根儿就不认识他们啊。
“好,宇文及,我问你,在五年前,你可记得当时的皇帝赵鸣诛杀潮阳府蓝太史公家族的事情?”蓝瑶瑶竭力控制住自己心里的怒火。她知道,自己家族被诛肯定和这个宇文及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五年前?诛杀潮阳府蓝太史公家族?”宇文及一震,他眼睛都直了,他怎么会不记得,当初要不是将蓝府家族推出来做挡箭牌的话,今天自己就不会呆在这个天牢里了,早就和欧阳泰姬一起去见阎王爷了。
“对,我们要问的就是这件事情。”上官洪亮见宇文及一副疑惑的脸,说话支吾,于是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提将起来:“快从实说来。”
“壮士,壮士,有话好好说。”宇文及禁不住上官洪亮的粗暴,脸色顿时煞白,他可怜楚楚地看着上官洪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问起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情?”其实后来宇文及在牢中打听到赵鸣诛杀了蓝太史公家族的事情,而且还听说蓝府唯一的一个千金小姐漏网。
“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蓝府的唯一幸存人。”蓝瑶瑶上前柳眉倒竖,睁着愤怒的凤眼。
“你,你就是逃脱了的蓝府千金?”宇文及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惊骇地看着蓝瑶瑶:“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除了昏聩的狗皇帝赵鸣还会有谁?”上官洪亮从后背猛地一扯宇文及的发髻,疼的他哇哇嚎叫:“快从实招来,当时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及如筛糠般浑身颤抖不已,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咳,想想自己今天落到如此田地,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又有什么话好说?他噗通地跪下,一阵嚎啕痛哭:“蓝小姐,是我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们蓝家一百多号人。当初,我因为和皇上的宠妃欧阳泰姬有勾搭,那日不幸被巡猎回来的皇上撞见,欧阳泰姬被皇上当场处死。我为了活命,就胡乱编造了一个卦,借以祈求皇上刀下留情。”
“你测的是何卦?竟然会让皇上对蓝府大开杀戒?”上官洪亮问道。
“我信口胡诌,说测了一桩事关南越国兴亡之卦。那就是在东南的朝阳府,世袭豪门蓝府将会出现一个南越国的克星。除非及时将其家族诛灭,否则,南越国迟早会被蓝府这个克星所灭。皇上相信了我的话,遂对蓝府下了诛杀令。”
“你,你,你这该死的术士,就因为你的一句信口胡诌,竟然使我蓝府一百八十号人顷刻间全部成了冤死鬼。你还我家人的命来,你还我家人的命来。”听到这里,明白了一切的蓝瑶瑶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伤,她泪如泉涌,扯住宇文及的领口厮打着。
三八、我要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