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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牙按照那人的指点来到那间地下多媒体室。这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大学生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这个房间怎么说呢，很大很高，没有柱子也没有吊天花板。周围是很大块的砖砌成的，连水泥都没有抹。脚下是青石板。电线电缆全部裸?露在外，灯光倒是五颜六色昏昏暗暗的打得奢靡。
门口一边是调音室，一边是吧台。
小牙有点退却，又不想回寝室，只好等穆言来了。
里面的人还挺多。第一个发现他的人叫张启笑。
有礼貌的问小牙有什么需要。小牙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你不用管我。”
张启笑给他端来一张凳子：“坐一会儿吧。”然后自己站在小牙旁边。
小牙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盛情难却，只好坐下：“我不是你们俱乐部的人啦。”挠挠头，想到今天早上已经答应穆言了，又觉得不对，“算是吧，还没有登记。”
他，看上去脾气很好很随和的样子，这样的人，小牙由衷的喜欢。
“既然是我们的人，你可以进来的。”
“不不，我……不想进去。”又想了想，“也怕和那人错过了。”
张启笑不强求，还是在一边站着：“那就在这儿坐会儿吧。”
“你进去吧不用管我。”
“我也没事，正巧可以等等我们老板。”
小牙好奇：“这不是俱?乐?部吗？”
“对啊，不过是我们老板投资的，让穆言学长暂且管理而已。”
什么样的人驱使得了穆言？惊愕的同时小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隔了好久小牙才明白过来张启说的等等他们的老板只是限于等他们老板的电话。说起的时候张启笑摇摇头，说：“我们老板可是从来不露面的。就连声音好像也都处理过。”
这让小牙想起了一部电影：霹雳娇娃：“没关系没关系，我又不是来见你们老板的。”
张启笑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要等谁，如果方便告诉我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
小牙不想张启笑的好心白费：“我找穆言。”
“穆言学长……一个下午了，他居然都没来过。”
“他上午来过？”小牙脱口而出问道。
“我不知道。我上的是下午的班。”
哦，小牙又了解了。其实他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只是觉得和张启笑讲话很舒服所以多讲几句而已。
“如果有急事一定要今天找到他的话我可以帮你打个电话给他。”张启笑就要掏手机。
小牙赶忙站起来：“不用不用，没什么急事。我就是向他打听点事而已。我没事了，你不用陪我了。”小牙把凳子折好，“挺晚了，我该回去了。”
张启笑拉住他，纤细的手腕薄薄的一层肌肉几近透明的皮肤，却异常的有力道。小牙扯不开。
“都已经来这儿那么久了，既然都是自己人，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吧。”
小牙不好拒绝，跟着走了进去。
音乐声、讲话声、歌声、甚至还有在暗处愉快呻吟的声音，很嘈杂。
气味也是混乱的，小牙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大家静一静。”张启笑拿着话筒嗓门一开，全场果然都安静了下来，“我要介绍一位新成员给大家认识，我们学校的小牙。”
前几天的小牙是凭借和凌南的亲?热照成为南大的风云人物，底下的人一听到他名字就开始窃窃私语。
“安静。”张启笑又说，“他是我们穆言学长保的人。”
什么？小牙有点晕。
“大家如果再听到有人说他和别人的半点闲言碎语就要告诉他们，小牙，是穆言学长的人。”张启笑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拉着他走下?台。
“你刚说我什么？”
张启笑摇摇头示意他现在不要讲话：“再介绍两个给你认识。”
小牙懵懂，任他摆布。
“莫小鱼，古越。”
“哦。”他有点不开心了，不大想理人。
张启笑也不恼：“他们的宿舍就在你对面，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们。”
“对面？”小牙疑惑，不是丁义吗？
“原本住在里面的那位学长提前毕业了。”
“哦。”小牙半信半疑，“人也认识了，我可以走了吧？”
张启笑点点头，回头对那两个人说：“你们和他一起回去吧。”
那两人像是得了命令，没有半分怨言的就跟小牙走了。
一路上莫小鱼还好，和小牙说了几句话，就是古越有点阴沉，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
没到寝室楼下，凌南就拦住了他们三人的去路。那两个人像看到了瘟神，满脸惧色的躲过。小牙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奇怪。
指着凌南：“你不会真是大魔王吧？”
凌南抓住他的手指：“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
“你管我。”
凌南神色一凛：“我不能管你？”小牙吓得缩了缩脖子，他后面还在疼呢：“我去了‘GAY’。”
“GAY？不是DAY吗？”
“是DAY？穆言说了是G?AY啊。”小牙确信是GAY。
凌南皱紧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凌南，你不会和那个GAY的老板有什么关系吧？”小牙觉得这个问题十有八九他问到了点子上。
凌南摇头：“我不认识什么大老板。我家世代工薪阶层。”
撒谎。前一句不确定，后一句肯定是假的，再说上一百遍小牙也不信。
“喂，你可以把我的手放掉了吧？”小牙抖抖被他拉住的手。
“现在不想放掉。”
“人都看着呢。”小牙凑到凌南耳边。凌南不知哪儿来的自信，越说越靠近：“看见了也不敢说什么。”
小牙用力推他推不动：“凌南，我越来越觉得你神秘了。”
“我？神秘？”凌南笑着，“我可是整个人都坦白的露在你面前过的。”
万分委屈的样子。
小牙脸一红，承认自己说不过他，撇撇唇：“算了算了，反正我对你不感兴趣。让你家明羿兄管着好了。”
“你家明羿呢，去找他找他。”小牙又拉又扯的把自己从凌南手里弄出来。
“你在吃醋？”
“什么？”
“你在吃醋。”
第一次说是疑问，第二次说居然就成了陈诉句。
小牙跳起来：“谁说的我吃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