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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南这几天脾气很臭，小牙尽量不招惹。他躲到学生会去。看见张启笑在摆弄一盆花。花瓣开的奇怪，走过去：“这是什么花？”
“仙客来。也叫兔子花。”张启笑拨弄。
“你也喜欢花？”
“我就是随便养养。”张启笑看着花朵，“其实我养死过很多花。它们在我手里枯萎然后再也鲜艳不起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有点伤感。
小牙安慰：“我连仙人掌都养死过。”他拍拍他，“见过仙人掌枯萎吗？肉都成絮了就只剩下刺。”
张启笑摇头。
“哈哈。”小牙眯起眼睛哈哈大笑，张大的唇弯成了一个爱心型，“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啊，他很懂花哦。”
“好啊。”
小牙说的自然是司元。
“我们学生会近期都没有活动吗？”他问。上次那个PARTY虽然办的不成功，但也轰动了一时的。
“有倒是有，元旦汇演。你要表演节目吗？学生会长上场肯定也能引起轰动。”
小牙挥挥手：“得了吧，我又没有什么威望。”
他想起来洛辰：“我可以试试看玩变装！”
“变，变装？”张启笑有点被噎住。
“我们学生会一起去表演一个变装游戏怎样？衣服什么的可以找苏虹！她肯定有！”如果她不是女人的话小牙真的怀疑她是夜夜笙歌每天SM还有变装癖的怪蜀黍。
张启笑点点头：“其实不用找苏虹，穆言就收集了全套。不过上次好像被不见了条女仆装他心痛的再也不肯拿来借人了。”
“……女仆装？”
“这两天他好像又在找一套什么药粉，用红色黄色黑色的纸包起来的。说是从国外买回来的，很名贵的。”
红色、黄色、黑色……
是，那三包差点要害死他的药？
貌似，被凌南糟蹋了……
那条女仆装……貌似，被凌南……撕毁了……
小牙心里有点发虚：“你说，穆言有收集这些东西的爱好？”一字一顿。
“对啊。”
“他，收集来，做什么用？”
“这我倒不知道。个人爱好吧。”张启笑微微笑了下。
小牙握紧拳头，找苏虹：“你怎么能……你跟穆言很熟？”
苏虹不以为意：“他是我表哥。”
怪不得这两人的嘴巴长得有点像。都薄削的，有棱有角。
“你……表哥……”表哥的东西就可以乱拿吗？小牙开口，“我和张启笑商量，要在元旦汇演举行一场变装秀。想借一下你表哥那些衣服……”
苏虹为难状：“我没办法。你问他要可能有戏。或者你叫凌南问他要。凌南的话，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到。”
“真的假的，他和穆言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
“不知道。”
“我不能说。”说了她表哥要爆炸的。
小牙哼哼：“我就知道他们两个肯定有关系！”不说没关系，他去缠穆言，“你知道穆言现在在哪儿吗？”
“他行踪诡秘。”
“你有他电话吗？”
“有。”苏虹报给他一串数字。小牙打通电话。彩铃响了很久。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喂。”
他确定不是穆言的。
想起可能是穆言的那位娇，马上笑着说：“你好，穆言在边上吗？”
“穆言……”
不会打错了吧？他狐疑的看看苏虹。
苏虹确定的点头。
“你谁？”话筒里传来穆言气急败坏的声音。
“是我，小牙。”于是音调马上变了，“是小牙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边的环境本来挺安静，现在却慢慢趋于吵闹。
“你出来，我请你喝酒。”
“喝酒？”
“对啊，喝酒！”像是尝到了甜头，小牙现在很嗜酒。
“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有空？越快越好。”
“今天晚上？”穆言试探性的问。
“行！”
约好地点，小牙回那别墅换了件外套。凌南在书房，他想推开门看看，没敢，在门口站了很久还是走了。
他请穆言去了酒吧。
是穆言选的，他说那儿的货嘴正。至于什么是正，正的是什么，小牙没兴趣知道。
一个人叫了大杯扎啤，大口大口的喝。
穆言也不问什么，任他喝。他自己点了一杯名字很好的鸡尾酒“红楼醉梦”。听到这个名字他就喜欢了。
小牙喝完，又叫一杯。早就忘了找穆言出来的目的。
“和那么多酒等一下回得去吗？”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穆言也懂得关心人了。
“醉了你背我回去。”他眼神迷离。
穆言冷笑。
端上酒杯，浅斟轻泯。
“你，戴着金丝眼睛的样子很……”小牙心情不好，再加上猛灌了酒下肚。没坚持到话说完就靠在穆言肩头睡着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凌南放大数倍的脸在他上空。
哼哼的笑。翻个身想继续睡。
“小牙。”
“别这么叫我！我叫路一行！我不叫小牙！”他爆发！
“第二次了。你夜不归宿。”他拧着小牙下巴强迫他看他。小牙躺躺舒服：“才两次而已，你不要那么大惊小怪好不好。”
凌南撑起自己坐到床沿：“你说什么？”
“我说你大惊小怪！”
“是我错了？”他声音有点哑。
小牙叫：“就是你错了！完全你错了！你没事情干嘛要来招惹我！明明是你来招惹我，却把气全出在我身上！我怎样管你什么事！他们跟我表白也是我的事！谁要你管的！你管什么管！”边说边扔抱枕，一个一个全砸在凌南身上。
凌南不躲不闪。整个人站在那儿已经傻掉。
把第一次他说的话全部记着，等待有一天有个机会可以让他一句句的来反驳。
所以他才不哭不闹，顺从的跟着来这儿陪他笑，陪他玩。
原本以为的幸福原来是为了这么一次大爆发做铺垫，原来他觉得的甜蜜全是一戳就会破的虚幻泡泡。原来在小牙纯美的外表下一直想着有一天可以找到有灼伤他的法子……
凌南觉得自己很可笑，费尽心机，做好背叛家庭的准备，有了可能一辈子都再见不到小姨的觉悟。
结果，换来了这么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