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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小牙眉眼弯弯。
“好吃就好。”陈向於看他嘴角有东西，伸手要给他擦去。发觉小牙在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他撅嘴，以掩饰眼底浓郁的哀伤：“嘴角有东西。我帮你擦啊。”
“啊，哦哦。”小牙抽出一张纸巾擦嘴巴，“大哥，你不用对我太好的。有些事我自己能做。”
接受陈向於的好意，他心不安理不得。
陈向於“哦”了一声，转回厨房又出来，踌躇着。
小牙看看他：“你也来吃啊。”
他摇头：“你……”
“怎么了？”
“算了，当我进去了没出来过。”可能是怕小牙还问什么，他马上溜回厨房。
小牙倒早没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只是觉得他莫名其妙，还是低着头，吃他的小黄鱼。
香香脆脆还有点甜味。
不过他又开始想，说是出来闯闯的，要闯些什么呢？
创办个律师事务所？没那么简单吧……
他拿着他的文凭去找工作。他没有实习过，那张文凭除了是文凭外其它一点用都没有。
他望着陈向於傻笑。
陈向於宽容的拿出一叠钱：“义父要我给你的。”
“先收起来，这些钱拿来救命。”他不至于败家到这步田地，“明天我还是会去找工作。即使是最辛苦的也没关系。”
一个人，他完全没有门路。
好不容易看到一家律师事务所招聘，他投了履历。
人事部主管看他没有任何经验。连实习都未曾有过。摇摇头想赶他走。恰巧走来一个穿着体面的人。
“是为我找个助理？”他声音清亮亮的，小牙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隐约觉得像一个人，“那就应该我自己来。”他走到主管旁边坐下，正面对着小牙。
该死的，他比司元还像明羿！
只是他眼神中的冷戾让小牙不寒而栗。
“你，来应聘？”他认真看小牙的资料，“大学毕业没多久，在这之前，空白的那些日子做了些什么？”
“在家里。”小牙强装镇定。他有点怕他。
“在家里？”
那人盯着小牙局促的神色看了良久，然后点头、微笑：“你来做我的助理。”
“可是老板……”那位主管想说什么，被他用眼神打断。
“可是……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小牙不想要这份工了。
“可以学。”他伸出手，“我叫秦天。天空的天。”他还指指上边，“你可以回去了，明天八点钟。别迟到。”
小牙恍恍惚惚的回到住处。
闻着一桌子的美食没有胃口。
“找到工作了。”他说。
陈向於替他开心。
“但是……”他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明天要八点到那儿，你记得叫我。”他耷拉着双肩回房间。
“不吃饭了吗？”
“我想早点睡觉。”
陈向於一人把食物全部解决。
小牙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第二天嘴里叼了片土司顶着个大大的熊猫眼出门。
秦天很晚才来，来的时候小牙在沙发里睡着了。他也没去吵他，任他睡。
等小牙醒来，秦天正好要出去吃午饭。
“一起？”
小牙完全没有一个小助理的自觉，迷迷糊糊的：“好啊。”
秦天也不怪罪，仿佛请他吃饭是自己的职责。
突然想起来秦天是他的老板。眨巴着眼睛：“你不会炒我鱿鱼吧？”嘟着粉红的唇，样子尤其可爱。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要炒你鱿鱼？”
“因为我没有好好工作。”对别人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于老板……这样的员工就是十恶不赦的。不过小牙有话说：“你看我睡着了就应该叫醒我啊。”
“是我不好。”
他居然说是他不好！
小牙有点愣住。
“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叫你起来。”他微微笑着，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半个眼廓，遮挡了他眼神的冷戾。
小牙本来就喜欢好看的人，他长得像明羿。他还比明羿还多了一抹沧桑。
“嗯。”小牙的心脏跳得有点快，“那个啥，我吃饱了。”他揉揉肚子。
“我也饱了。”
两个人上办公室，秦天拿过一袋东西给他。小牙打开，是刚刚在餐厅里他吃了很多的玉米片。
“无聊的时候可以吃。”
“谢谢。”小牙没有多心，他只觉得这个老板很好。
当晚，他示威似地按出凌南的电话号码，盯着它：“我找到工作了！我还找到了个好老板！我撑给你看！绝对不会打你电话！”
工作的第二天，他还是无所事事。坐在秦天办公室的沙发里：“老板，我应该做些什么？”
“帮我倒杯茶。”秦天手上忙着打字。
“哦。”
小牙拿过他的茶杯，找茶叶：“红茶还是绿茶？还是要咖啡？”他看见柜子里一排的茶，不知道泡哪种好。
秦天没反应，他又问一遍。
“随便。”
“哦。”
小牙倒了杯绿茶给他。
“谢谢。”秦天又吩咐，“这些文件复印二十份。”
“哦。”
可是不会用复印机。
他走到外面，研究那台打印机。员工们都在忙。有一个女孩走过来：“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
“啊……能……教教我吗？”
“可以啊。”她按了几个键，“你先去忙吧，我印好了帮你送过去。”
“不用不用。”小牙忙着摆手。
“没关系啦。”她看他的眼神暧昧。
小牙也不是不经人事的处子，当即警觉起来，离她远了一点，却遭到她更加莫名其妙的笑。
“你不近女色？”她很认真的问。然后很认真的，“我怀疑老板也是。”
上班第二天就碰到这么奇怪的女人。小牙不理会。等打印机把文件吐完，整理一下，朝那八卦的女子露齿一笑：“不是我不近女色，而是我已经有主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女人真的很奇怪，鄙夷的瞄了小牙一眼，扭着腰就走。小牙心里暗笑：扭什么扭，都没有穆言扭的好看。
回到秦天办公室。
盯着秦天看。秦天被他看的不舒服，行动迟缓，终于忍不住：“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砍人很不礼貌？”
“没有。”的确没有，因为他从没有这样看过一个人。
“为什么看着我？”
“我知道很冒昧，但是有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
“你问。”
小牙毫不避讳：“你能接受一个男人吗？”
“怎么说？”秦天挑眉，老板椅转向他，嘎吱嘎吱响。
“你会喜欢男人吗？”小牙解释，“就是，你的性向。”
如果他真的如那个女人说的不近女色偏好男色，小牙立马就会辞职滚蛋。
给读者的话:
第三个男主角，出来了。前面那些都是浮云啊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