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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向於那儿一定要有个交代，不然小牙心里过意不去。人对他那么好，不能一句话不说的就走啊。不然让他怎么去跟爸爸说。
小牙牵着凌南的手坦荡荡的站到陈向於面前。陈向於看到他松了一口气。
“大哥，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小牙很大声。
其实陈向於看到他和凌南牵着的手就已经猜到大概了。
“我先不结婚了。”他看看凌南，凌南在神游，一把被抱住胳膊，“我要和他在一起。不管怎样都要和他在一起。”
陈向於要拉他：“至少先回去一趟。”小牙退后几步躲在凌南身后：“我是尊重你才叫你一声大哥，说实话，你是管不了我们的家事的。”他是狠下心讲的，讲的却也是事实。
陈向於瞳孔紧缩，伸出半截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不过是养子，用来保护那个人的儿子。他们的家庭，他永远融不进去。
习惯性的撅起嘴。每次在训练时动作不到位这么一撅嘴老师就会放过他。到了小牙这儿却一点用都没有。
“你一个人先回家吧。”小牙紧紧拉着凌南的手。
“嗯，你要好好的。”
小牙尽量狠下心：“我们走了。”他拉着凌南一路跑。跑到一条深巷被凌南抱住。
深吻。
气息迷乱间，小牙哭叫：“凌南，我没有退路了。”
“我知道。”他轻吻小牙的额头。
“我没有退路了……”他伏在凌南胸口呜咽。身体颤抖。
“我知道……”
细致如凌南，他忽略掉小牙的“先”字。我先不结婚了。我先不结婚了……
他只是说我先不结婚了……而已。
当小牙和凌南再次出现在南方大学学生会的时候，穆言差点掀桌。拉凌南出去逼问：“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
凌南冷静的推开他：“没做什么。”
穆言抱头：“为什么小牙那么好哄？”凌南不答他，默默带小牙去里间。小牙轻车熟路坐到他对面。
相视一笑。
“无聊的话……”凌南想了想，“去外面走走吧。”
小牙摇头：“我就在这儿坐着。哪儿也不去。”
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甜密腻的不像话。
他只是看凌南工作的样子就用去了一整个上午：“看够了吗？”
“没有。”小牙还是盯着他看，“你怎么那么好看？”凌南捏他鼻子，得到心爱的人的夸赞，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的。
吃午饭的时候凌南和小牙方向频频招来穆言毒蛇般的目光，本来就开了空调，再被他这么看着，就更加觉得冷飕飕的了。
小牙吃不下去了：“穆言……”他的语气有点撒娇的味道。穆言全身一抖，鸡皮疙瘩差点起来。小牙打量着他继续说：“你……你没事吧？”
凌南伸手压下他脑袋：“好好吃饭，别人的事少管。”
“你看他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小牙还是很善良很热心的。
穆言手撑下巴，眨巴着眼：“还是小牙知道心疼人。凌南，你眼里就只有小牙。”酸酸的味道溢满房间。
苏虹咳嗽两声：“哥，你要想肖晚晴就去找他，在这儿埋怨谁呢。人家甜蜜时人家的事。”
“我去找他？”穆言别过脸，“才不。”他只在熟人面前才表现的这么……可爱，“虹虹，你一个女孩子混在我们几个大男人中间不闷吗？”
“大男人？”苏虹睨眼，“你是说这里？我一点都不担心啦，你们一个个的全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座的男人们面面相觑。莫小鱼连忙摆手：“你别乱说啊，我还是很正常的。别把全世界的男人想的都喜欢男人似地。”张启笑只顾扒饭，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就剩古越一个盯着她看。
她喝一口水，脸颊飞来一朵红云：“我说错了吗？”
“错了。”他讲话很轻，可能是经常不讲话的缘故，声线很低。
小牙觉得这两人之间有问题，想说什么嘴马上被一只大手捂住：“呜呜……”可怜兮兮的看着凌南。
“好好吃饭。”
“恩。”他点头，凌南才松开手。
憋着话的滋味不好受，等他们单独两个人的时候小牙说：“他们两个明明有问题嘛，为什么不让我说？”
“别人的事少管。”
“穆言说的对，你就是冷血。”小牙嘟着嘴，背对着不理他。凌南乐得清闲，忙完了再哄。
小牙很好哄。
把小牙带过来后，倒是平静了几天。
秦天的天天律师事务所没有再来跟他们作对。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凌南没有主动去惹秦天。
他知道这场祸事路家躲不过。秦天运筹帷幄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在什么都还没开始的时候放手。只能等他再次出现见招拆招了。
这事他谁也没说。
毕竟是小牙家里的事。
他也没有对小牙说，小牙在一个被过度保护的环境里长大，把世间万物都想得万分美好，突然听到这么件事，一时间怕接受不能。
这个傻瓜，好像真的以为自己魅力大的可以让秦天胡言乱语呢……
而且秦天又怎么会去做那么没把握的事？
凌南以为秦天会把小牙一直留在身边作为能够威胁到路爸爸的筹码。这么轻易就放手……
他以前和秦天交过一次手，就是明羿那场。
那次秦天声东击西四散谣言。他输的一败涂地。
所以这次提高警惕。保护的对象是小牙，唯一的对象，就是小牙！
这次的原因也简单单纯：复仇。
那年因为路爸爸的介入，导致小姨败诉。明尓的婚没有离成，小姨最终选择留在国外。
秦天最是可怜，因为明羿妈妈不愿容忍他，秦家又不愿意接受这个有点野种味道的孙儿，所以，很早就被送进了孤儿院。
他一直觉得孤儿院是个龙蛇混乱的地方。时不时都会来几个大官，或者致力于慈善的企业家。大多是些事业有成的中年男子，或者，中年妇女。
这群人，好像都很喜欢他那张近乎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
也为孤儿院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渐渐长大，慢慢懂事。他把原本的祸端变作利器。越来越知道善用自己的脸，于是，他办到了很多原本对他来说难于上青天的事。
他，一笑便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