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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是我和冷漠第一次争吵。看着他摔门而去的背影,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红泪红着眼眶问我:“小姐,别和王爷吵架了,你们都是为了对方好。”
“红泪,你不明白,有时候明知道为了对方好,可是却得用他最不喜欢的方式,就算他也明白这个理,也难以过了心中的坎。”我想起刚刚他吼道:“冷暖,你信不信她一踏进王府我便一剑了解了她!”
我红着眼睛冷静对着冷漠说:“你若敢杀了她,便一生都不用想再见到我!”我看着冷漠临走前红了的眼睛,留下了一句话:“冷暖,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碰第二个女子!”
灵珑进府那一日,倒也把北都热闹了一番,她以四王爷府侧王妃身份嫁入,虽然冷漠从头到尾未曾露面,却也阻止不了前来送礼的人和看热闹的人。毕竟是北都帝皇赐的婚,谁人也不敢轻易对待,鞭炮声震耳欲聋,我只知道命运捉弄人,前不久我才刚与冷漠拜了天地成了结发夫妻,而今日,他便纳了妾,而这个妾还是我给弄进了四王爷府。我听着外边嘻嘻哈哈的声音此刻的心情却十分郁闷,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如今却亲手将另一个女人往我心爱的男子身边推,若让我查到是谁将毒蛊放于灵珑身上,我便将他大卸八块都不为过。
我抓起龙鱼鞭便要出去,红泪大惊:“小姐,你这是干嘛去?”
“练鞭子去!”那一夜我在院子里练了一晚上的龙鱼鞭,冷漠没有来,听红泪说,他也没有临幸灵珑。第二日,王府内便传开了,四王爷府中的灵侧妃不得宠。
灵珑一大早便到了我院子里头,她没有行礼也没有问安,一副主人家的样子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悲伤。
她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冷暖,能让我进到这府里来也实在难为你了。你该知道这地位我并不看重,只要能陪在漠师叔身边,救他一命我便知足!”
她又说:“冷暖,你我这辈子已经注定是漠师叔的人,何不和平共处呢?我们都是为了漠师叔好,我不介意我是妾,也不介意叫你一声姐姐,只要你让我救漠师叔,我什么都愿意。”
灵珑一副为了冷漠命都不要的样子倒衬托出我的小气,为了自己的心愿却要眼睁睁看着冷漠死去么?
“我既然能让你进了这王府,便是有心要救他,可是有些事情我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会再劝劝他。”我淡淡的回应了灵珑,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自灵珑要进王府这事冷漠知道后,他已经躲着我几日了,这天他下了朝,我将他堵在了王府门口,他黑沉着脸没有正眼看我,我说:“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冷漠不开口,他看着我,眼光中没有任何情谊,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我的心有些凉,却依旧咄咄逼人道:“你是不是想让我离去才满意?”
他忽然开口吩咐下去:“告诉灵侧妃,让她准备两日后侍寝!”声音之大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他淡淡地勾了勾嘴唇,冷若冰霜的看着前方,说:“这样你满意了吧?”然后便与我擦肩而过。他黑色的衣袖,拂过我身躯没有任何停留。
今日一早,天空就飘起了小雪,如今,天地间苍茫一片,我的心如同这寒冷的雪一般,凉凉的,我站在门口伸手去接了正在飘落的雪花,一片、两片慢慢掉落在我的掌心,又慢慢融化掉了。红泪站在我身后,有些心疼地说:“小姐,王爷走远了,我们也进去吧!”
这天开始,王府内的人都喜气洋洋的,我从红泪那儿听说,冷漠吩咐王府内外,要如同新婚之夜一般好好准备。原本已经换下的红灯笼一日间又挂满了整个四王爷府,那些下人们整日忙前忙后,大家脸上都挂着笑容,都说那四王爷的侧妃是灵山来的仙女,不是凡人,与四王爷那是佳人一对。
我坐在屋里头听着红泪讲的,不知不觉觉得哪里都冷,便吩咐道:“去添些炭火儿来!”谁知门口守门的侍女小翠冷着脸说:“你就将就着用吧!如今府里都为了王爷和灵侧妃的事忙着呢,哪有功夫管咱们院子里的炭火足不足!”红泪一听不乐意了,正要去和她评理,我拉住了她摇摇头说:“罢了,这些炭火够了,你去把我的衣袍拿来披上便暖和些了!”
“哼!还真当自己是正妃呢!这大礼都还没操办,王爷也几日没到咱们院子里头来了!过几天那侧妃娘娘让王爷一开心,成了正妃也不定!你就在这继续做你的王妃梦吧!伺候这种没福气的主子,真是晦气!”那小翠依旧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我叹了口气,对红泪说:“如今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冷漠与她圆了房……可是,红泪,为何我的心会那么痛?”我趴在红泪肩膀上,呆呆地看着远方。
夜里,我在床上愈发觉得寒冷,身子一直不住颤抖着,我轻轻出声:“红泪!红泪!”
红泪点亮了蜡烛,看着我着急道:“小姐,你怎么嘴唇都发白了?”她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小姐,你额头好烫,不行,我得让虚无过来给你看看!”
“不许去!”我拉住了她的衣袖,吃力地说:“你如今去了,我所有的苦心就都白费了,不能让冷漠知道我病了!我没事的,你把窗户关紧些,挨一挨就可以了!”
红泪连忙把窗户都关得紧紧的,门外小翠的声音有些迷糊道:“大半夜不睡觉折腾谁呢!真是倒霉!小声点!”
红泪搬来了她的被子盖在了我身上,又把奄奄一息的火炭盆也搬到了我边上,她把被子压了压,把我盖的严严实实的,含着泪说:“小姐,你快快休息,挨过明日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踢门声吵醒了,红泪惊得弹坐了起来,原来是小翠打来了洗脸的水,她“啪”的一声把脸盆扔在了桌子上,水花都溅得满桌子都是,小翠冷言冷语说:“这么晚还赖着不起来,真当自己还是王爷宠着的妃子啊!今日王爷与侧妃大婚,从今往后你便没有了地位了!”
“小翠!你别太过分了!你可知王爷……”
“红泪!”我挣扎着爬起来,呵斥住了红泪,冷着脸对小翠说:“若你在我这里心不甘情不愿的,可以去和总管说调到别处去!”
“你以为我不想么?待今日过后我便去求总管,不会再留在你这个院子里!哼!”小翠甩了个头便走了出去!
“小姐,她欺人太甚了!王爷才几日没有来罢了!她怎可如此欺负人!”
“红泪,帝皇家便是如此!从来的都是树倒弥孙散,如今我与冷漠的关系谁人看来都是我被冷落了,也难怪她们如此!”我轻咳了两声,红泪赶紧拿了水给我喝,这时小翠的声音有些吃惊地问安:“虚无小师傅好!”接着就看到虚无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见到我便大吃一惊,问:“这是怎么了?”
我包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有些虚弱地说:“你怎么过来了?我不碍事,就是有些受风寒了!”
“这是怎么回事!房间怎么如此阴寒!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虚无呵斥着小翠,小翠急忙跪下,道:“虚无小师傅,这两日王爷侧妃大婚,实在忙得走不开!”
“呵,我倒不知道王爷侧妃大婚与你有何干系?”
“行了,别怪她了,是我拦着不让她去说的!”
虚无不由分说袖子里拿出了一条细丝一甩,绑在了我的手腕,他手指在细丝边上动着,他看着我道:“你竟然还在发热!这可怎么好!红泪,赶紧吩咐下去,准备汤药!”
“站住!不许去!”红泪刚要出门,我喊道:“不许去,虚无,你知道的,只要过了今日才能将我生病之事说出去啊!”
“冷暖,你……”
“虚无,求求你了,若让他知道我生病,那我做的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我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句,虚无站了会没有说话,他接着从兜里掏出了个药瓶,说:“这里的药丸可以缓解你的不适,明日我便让人把汤药给你送来!”
我顺从地点了点头,虚无接着说:“其实我过来,是他让我告诉你,参加今晚的晚宴,你……”
“我会出席的,你且回去吧!”虚无走之前叮嘱了红泪:“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龙啸庄,
“公子,四王爷府中来信!”沈飞拿了竹筒给了沈湛。
沈湛打开有后看了笑着说:“阿清,我说过你定会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