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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就出院了,瑠华的伤还没有痊愈,不过她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所以才让她出院也好到新环境去,环境的改变对她没什么影响,反而发生的事让她不习惯。因为失去了声音每天都要练习发音,而且是由那个人在监督。他们就住在同一个旅馆里,是出租的旅馆,正好旅馆的老板娘是妈妈的旧同学。妈妈每天还是要在外面长时间工作,这个也是肯定的了,那对瑠华来说生活真的没什么改变。
动力能也不过是只有几天的供给。起初那几天,瑠华还是很自觉去练习发音,可是从某天起她又放弃了。
彰:“今天还没有进行练习?”
在未能说话以前,她都是通过写字去沟通。“我是说不了话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彰:“新学期很快就开始了,你不会说话上学怎么办?”
瑠华:“没有人跟我说话,所以也没关系。你不也是只有一个人吗?”
彰:“我是只有一个人,不过我活得快乐。”他笑了,极度神秘的微笑。
瑠华:“我不明白。我一点都不快乐,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彰:“那是需要自己寻找的。练习不要中断,如果你自己放弃了,没有人可以把你的声音还给你。想说话的时候就来找我,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那年,瑠华才十一岁,彰也不过是比她大四岁。生活渐渐有所改变了,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像相依为命的兄妹。瑠华就开始叫他彰哥哥,他也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
开学以后,瑠华减少了发音练习,因为彰每天晚上都在九点以后才出现,她的障碍自然又会跑回来。每天晚上都是等他回来才吃饭,一切都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以前,只有她自己呆在家,习惯了。现在,难得有人可以陪她,不是一个更容易熟悉的习惯吗?
彰:“你可以不用等我回来,做好了就吃吧!”
瑠华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纸条:“没关系,我也是刚刚做好而已。”
彰:“以前你都是自己下厨的吗?”
瑠华:“是的,从小学开始。”
彰:“你今天又偷懒了,是吧?我不在你就不能自觉一点。”
练习的时间只是其中的一个因素,问题是她自己没什么可以说,心里总是按耐着自己。“每天都这么晚,学校很忙吗?”
彰:“不是。我放学以后去打工了。改天我带你去,怎样?”
瑠华点头“能告诉我有关你的工作的事吗?”
彰:“我工作的地方很美,有时候觉得很舒服,没什么烦恼困扰。累的时候也很快就会恢复精神,你也会喜欢那里。”果然,让他快乐的事情总少不了让他微笑。
瑠华已经可以清楚记住他的微笑。但是,不管这个微笑有多温暖,对她还是没有任何影响,因为让她真正快乐的事情还未发生。然后,她每一次面对这微笑的炸弹都只有无奈,也没有什么表情去应付。“为什么你总是能够笑得那么自由?”
是因为不同的体会,彰没办法向她解释,连表情也变严肃了。“等你长大了才会明白我知道你记得那些不开心的回忆我也有那些时候。”皆因内里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他才会这么语无伦次。“我吃饱了。你做菜真有一手。我呀,以前都是吃那些不营养的泡面。”
瑠华:“我可以替你做便当,每天都可以。”
彰是故意转换话题的,可是她那股忧愁还是那么集中。结果,他伸出手去摸她的头“别这么郁闷,打起精神来,你一定可以开心地笑起来,我向你保证。”
她的习惯也越来越多了。做便当,内心沉浸在失落之中;做晚饭,内心沉浸在痛苦之中。不愿意打开自己的心让阳光照耀,却又那么讨厌黑暗的包围。她并不知道最大的敌人就是她自己,而敌人完全了解她。甚至,有时候她自己变成那个敌人去折磨自己。
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没有注意到一直跟在身后的“叮叮”声。
彰:“你啊,被人跟着都不知道啊?”
当她回头看见彰的时候也很惊讶自己被跟了那么久。
彰:“来,坐上来,现在就要出发了。”
当然,他是为了带她去那个充满喜悦的地方。自行车停了以后,马路对面是吵闹的人群,而且都是女生。瑠华不知道这么多人都在干什么。
彰:“就是这里!来,我们一起进去。”
彰就拉着她的手走进店里,让那些难以置信的眼神和喋喋不休的耳语营造气氛。他们就看着彰的一举一动:进店,穿工作服,和婆婆说话,闲聊,包花。就像盯着猎物一样不眨眼。
达也:“哇,看我们的花店王子今天带来什么?”
静香:“她很可爱哦,是你的女朋友吗?”
彰作了一个“嘘,安静点”的手势“是秘密!”
火药味并不是很重。那群女生有十万个问题恨不得同时发射“你是谁?”“彰的什么人?”之类的。瑠华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注意她们的举动和表情,她的注意力早就被店里的各色各样的花朵和香气吸引,不断涌进内心的惊喜正在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她,像是刚诞生于这缤纷世界的婴儿一样,周围的景象也是遥不可及一样。
当然,接着的会是另一个惊喜,也是大家的“惊喜”手里拿着一束郁金香,,而且还是那五种特别的颜色再加上一个招牌笑容,难道真的是“爱的表现”?
在场的“配乐”竟然是恐怖的“不是吧!”女生们从来没收过王子殿下的花,这次出手就是郁金香她们当然知道花语:红色是爱的告白,紫色是永远的爱,白色是纯洁,粉色是幸福,黄色是珍贵。只有瑠华不知道。对其他人来说真的挺吓人的。
彰:“这就是答案!”
从开始就是用暗语聊天,瑠华也搞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就坐在店里看着彰的这个工作环境。不时看着那束郁金香,而这里的美丽是安静的,也就只有一段短暂的时间,然后渐渐丑陋地死去她就是这样子想不开,快乐的事情也变得悲哀。
没效用的事情多得很,彰也尝试了很多方法,新鲜事物也就只有“三分钟热度”可以停留在心里。她的毛病老是治不好,否定本来应该是美好的,肯定不属于丑陋的。哎,已经成为习惯的事情除非有一个重要的改变能够影响这些习惯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