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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爸,你好,我是康立修,是小阿姨廖美卿的亲外甥,久仰了。”康立修已经有打硬仗的心理准备。
“你知道我?”郝爸挑起灰白的粗眉,仍旧老大不高兴。
“常听恬恬提起。”投给郝慈恬一个放心的微笑,他的心情却忐忑地不如外在表现。“她说你是个好爸爸。”
有吗?她曾这么说过吗?郝慈恬皱着眉,努力地回想自己向他提起郝爸的片段,却不记得自己曾说过这么恶心的肉麻话。
“呣”她是不是该澄清一下?
“闭嘴!你不要讲话!”她才发了个音,立即被郝爸打断。“死小子,你不要以为跟美卿讲那种好听话,我对你就会心软!”老脸有丝赧然,显然郝爸已经将他恭喜廖美卿的话全偷听了去。
“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康立修露出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没先跟你老人家报备和恬恬交往的事是我不对,我们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
他知道郝爸只有郝慈恬一个女儿,自然将她当成宝贝般捧在手心里呵疼,所以他们应该先向郝爸申请“恋爱通行证”而不是在事情爆发之后,才来补票;大家都知道补票很麻烦,单就票价就得多付一倍,所以他至少得多消耗一倍的口水来说服郝爸。
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这点他心知肚明。
“说的比唱的好听!”不屑地冷哼了声,郝爸这厢还没发完脾气。“油嘴滑舌,你这蠢丫头怎会看上这种轻浮的男人?”恼火地戳了郝慈恬的额头一下,他其实是不甘心女儿被抢走的心态居多。
“喂喂喂,姓郝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廖美卿在一旁可听不得他这么数落自个儿的亲外甥,老姑娘脾气一来,全没了平日在晚辈们面前努力维持的优良形象。
“我的立修可是我见过最内敛的年轻人了,什么叫做油嘴滑舌?他做蛋糕的嘛,难免奶油啊、糖什么的是多沾了点,可也没有油嘴滑舌那么严重吧?而且他半点都不轻浮,看到没有?”戳了戳康立修饱满结实的臂肌,廖美卿像在市场上推销最抢手的产品,慢了一步就买不到了。“结实、有力,稳重得很!”
郝爸闭了闭眼,一遇上廖美卿他就没辙了。“男人的稳重不是看臂肌”他没敢声张地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廖美卿的耳朵可比越来越重听的郝爸好得多,她以手臂环胸,将问话拉得老长,就怕他没听见似的。“说你老了还不承认?看看慈恬,瞧这丫头多聪明啊,知道找我们立修这么棒的男人当对象,我觉得她的眼光比你这老头子好得太多了!”
郝慈恬倾身向后,在郝爸肩后猛点头,没有让他瞧见的勇气,引得康立修吓出一身冷汗,不断眨眼要她正经点。
“我多老?也不过大你个十来岁!”原来男人也怕老,尤其被女朋友一损,郝爸的老脸皮当场剥落,碎成拼图片片,根本没注意两个小表在那边眉来眼去。“还壮得跟条牛似的!”末了,还不忘吹嘘自己的体力,试图挽回一点颜面。
“是啊,都坐五望六了,还不认老。”不知怎的,原该是针对两个小辈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而弄出来的检讨大会,这下子倒成了两个老的互相检讨的场面。“女儿养大本来就是别人的,现在可好啦,立修可是我的亲外甥,这亲上加亲不是更为美妙,你为什么非得跟我唱反调不可?”
“我哪有唱反调?”那句亲上加亲可受用了,当场令郝爸英雄气短,全没了气焰。“我只是希望他们一步一步来啊,别这么偷鸡摸狗的”
“偷鸡摸狗!?”廖美卿这一听可不得了了,嗓音瞬间尖锐了起来。“人家年轻人谈恋爱就叫偷鸡摸狗,那我这样没名没分地跟着你又算什么!?”
“欸,我说的是他们两个小的,关我们”
“你归你、我归我,谁跟你来”我们“这一套?”
“我们都这么久了,还需要分得那么清楚么?还不是你迟迟不点头,不进我们家门当丫头的妈”
“喔!又全推到我这里来了?”廖美卿的俏脸唰地冷了下来,火气直飙最高点。“我跟你很熟吗?瞧不起立修就是瞧不起我,你要是不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咱们也没得谈了!”
哎呀!郝爸被将军了欸!
李凉凉揉掉手上的空塑胶袋,咻——地丢到垃圾筒里,看出大概的结果,她也无心恋战,还是回房补眠算了;谁教她一大早就让两只早起的老鸟儿给扰醒了呢?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李凉凉走人喽!
“你哎!”郝爸辞穷了,谁教廖美卿就像他命里注定的关老爷,他这只胭脂马只能臣服在她的脚下,永无翻身之日。
“别这样嘛,廖姨。”郝慈恬料不到自己的恋情会演变成双方家长的对峙,而且这双方家长的关系哎,这下可真是越理越乱了!“郝爸没别的意思,你就饶了他嘛!”头一回见郝爸如此颓丧的模样,郝慈恬心里难受极了。
“小阿姨。”拉拉廖美卿的衣袖,康立修也不乐见这种结果。“你别怪郝爸,我们将心比心,眼见一个相依为命的女儿即将飞离他保护的羽翼,每个做父母的都会舍不得呀!”
郝爸两眼微微泛红,眸里对康立修的敌意稍减。“这小子,说的还像句人话。”微叹口气,他小声嘟嚷。
郝慈恬攀住郝爸的手臂,撒娇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就像小时候一样。“爸”
“别撒娇了,郝爸还没消气咧!”没好气地敲敲女儿的天灵盖,郝爸似乎一瞬间苍老许多。“你确定他能给你幸福吗?我听美卿提过她姊姊、姊夫的事,这小子的老爸据说很花心”
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好死不死地继承了他父亲的这要命的短处?
噘着嘴看了眼正在和廖姨沟通的康立修,郝慈恬也有话说。“他对我很好啊,郝爸。”而且他不是没有花心的机会,像那个井钊瑶不就是一例,他也没因此而偷跑过啊,所以她应该多相信他一点点。
“那他跟你提过他家里的事没?”既然是女儿自己挑的人选,他也没什么话好说,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总是对男方的家庭该有最基本的认识,否则将来怎么端人家的饭碗?
郝慈恬摇了摇头。“他好像不太愿意提到他家里的事”其实也该说是她不敢问,所以那个结就一直搁在那里,谁也没企图去解开它。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郝爸点了点头,他明白康立修的难处;但是——“如果你决定跟他,我想你最好将他家里的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郝爸?”郝慈恬的眼亮了起来,不知怎的,鼻头微微发酸。“那你不反对我跟他在一起了?”
“有你廖姨顶着,我不答应成吗?”他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赏女儿一记大白眼,郝爸的老脸泛起一丝赧色。“你要跟他在一起是可以,可是你要记得,下回不准再到他那里过夜!”
“嗄?不行吗?”她怎会不知道郝爸的意思?他是不要自己和立修再有暧昧的关系;可是郝爸真的很矬欸,那种事又不是只有晚上能做,除了过夜,他们还是有很多时间可以
“当然不行!”拍拍女儿的手背,郝爸脸上浮起忧色。“你怎么了?不舒服么?脸怎么红成这个样子?”
“啊?”嘿嘿,她怎能老实说,说自己满脑子不正经的春色?只怕郝爸知道了会禁不住刺激而脑中风,那她可成了地道的不孝女儿了!“没什么啦,郝爸,我好爱你喔~~”再度攀住郝爸的手臂,这个时候她除了撒娇,也只能撒娇了。
“你这丫头”
原来康立修的母亲因为丈夫长时间留恋外面的野花丛,郁郁寡欢之下,患了严重的忧郁症;当时的康立修住在学校宿舍,对母亲的病情虽然担心,却无能为力,只能以电话表达自己的关切。
那年的母亲节,他回家陪母亲过节,不料他前脚才离开家回学校,康母后脚就在家里自戕了,连半点挽救的余地都没留给康立修;因此他恨极了自己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安排好母亲的后事,他就毫不依恋地离家,也因而休了学,重新开始他的人生。
“不过他死的时候,我还有回去为他处理后事。”事过境迁,他对父亲的恨意也不那么深了,只会以他的恶行当作借镜,提醒自己不准犯下同样的罪愆。“没想到还莫名其妙地继承了一笔遗产。”
“遗产?”郝慈恬的眼瞠大了,因为听见那敏感的两个字。“你该不会因为那些遗产才回家奔丧的吧?”好可怕!她的立修怎会是这种见钱眼开的男人?难不成她的眼睛脱窗了,不然怎会识人不清?
“什么啊?”康立修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想不到她对自己的信任度这么低!“我不是说了莫名其妙的吗?我根本没料到他会留遗产给我!”
“是喔?”他的回答让郝慈恬稍稍放心了点。还好,她的眼光还是没问题。“那遗产呢?你就这么收啦?”
“不然怎么办?”喝了口茶,康立修调侃地随口胡扯。“拿去捐给孤儿院咦?当时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灯不点不亮,其实康立修对那笔资产感到很头痛,不想去动用它,也感觉它的存在很碍眼,不料郝慈恬为它找到了安身之所。
“捐给孤儿院也不错啦,可是你不是要开店?”每到决定性的时刻,郝慈恬的脑筋就会变得特别灵光,她陡地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狐疑地瞟了她一眼,他搞不懂她脑袋的运转方式;对他而言,那根本是不相关的两件事。“是啊,不过这跟那些钱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的存款够开店所需的资本吗?”
“还可以吧?怎么了?”
“那周转金呢?现在这么不景气,没有周转金,一不小心就倒闭了。”这是她之前在咖啡厅工作时,学到的前车之鉴。
“呃”康立修懂了,知道她为自己留了条后路。“可是我不想动他的钱”
“我没有叫你用他的钱啊!”郝慈恬也不是那么功利的女孩,她一直觉得钱够用就好,不过至少得顾饱肚子才行。“我们可以先拿来周转嘛,等到赚了钱,再将那笔钱补足捐出去?”
康立修松开眉,对她的建议满意极了。“你真是个聪明的小东西。”
“那当然!”她的pi股翘了起来,扬高的嘴角充满自信。“相信我,你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