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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没想到我雇用的人居然爱上了我指定的任务对象,这要是传出去,岂不笑掉人家的大牙?”伤她越重,接下来的戏才更有看头!
“够了!”她忍不住捣住耳朵,拒绝再听他伤人至极的羞辱,晶亮的黑眸中闪烁着火红色的怒焰“现在请你出去,我不想再听你说话来辱骂我!”
她指着半掩的门口,忍着胃部不适的作呕感,憎恨地瞪视着他,摆明了要他自个儿滚出去!
“好,既然如此,我想我们这次的交易算是失败了。”殷颐慵懒地站起身,眼神讥讽的瞟向她苍白的容颜“耿小姐,没想到你所谓的爱居然是建筑在五十万上头而成的,这要是让冷易知道,他也只会将你当成是个贪钱的高级妓女罢了。”
他在她布满鲜血的伤口上又狠狠地洒满了盐巴,重击着她早已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心灵。
“出去!”她愤怒的低吼,脸上苍白的像个被人抛弃的破布娃娃,他鄙视的眼眸如同一把利刃,刺进她来不及修补好的伤口。
“我会出去的,但你最好先想个好借口,如何对冷易解释你这收了钱来玩弄他的把戏,倘若他能不计前嫌的原谅你,那么我会收回我的话。”殷颐哼笑了声,环着臂膀等着她的反击,小恶女就算被冷易收服,但那骨子里的火爆性子还是不会改变的。
“你”耿琪气怒地急转过身,蓦然,她愣住了。她怔愣在原地,心悸地望着那站在门边熟悉的颀长身影,那个满脸寒霜、冷鸷的男人。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那森冷的黑眸充斥着鄙视,他绷紧的身躯正笼罩在冷冽的愤怒当中,一向柔情的眸子此刻竟变得狠厉无情。
殷颐挑挑眉,讶异于她停住话而显现惊愕的神情,他回转过身,在瞧见来人之后愣了一下,旋即似笑非笑的招牌神情又挂在他脸上。
“哟!好久不见!”殷颐微抬下颚朝他笑道,算是打过招呼了。
“滚出去!”冰寒的语句由他口中迸出,绷紧的黑色身影如同一只正追逐猎物的黑豹朝她逼近,那鄙视的眸光几乎穿透她,像一只涂抹毒药的长箭射穿过她已伤痕累累的心。
殷颐耸耸肩,不置可否地笑笑“希望你没有对女人动粗的习惯。”在经过他身旁时附在他耳旁低语:“对了,我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
他推开门,离开这即将成为战场的屋子,回御盟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亲亲好老婆先去日本避避难。
嗯不,日本太近了些,去英国好了,让亲亲好老婆去那儿待产也不错!
他由怀中拿出一台与微电脑连接的超薄型手机,嘴角的邪笑扬起,带上耳机与那群共犯们通话。
“都听见了吗?”他问道,当前锋可不是他愿意的。
“听见了”懒洋洋的女声由另一端传来,夹杂着几许不屑“殷颐,你讲话很毒耶,居然把人家说成妓女!”
“喂!喂!婆娘,你搞清楚好不好,这全是出发前你要我说的耶。什么越毒越好,最好能让她对我恨之入骨之类的,你现在居然还敢指责我的不是!?”
殷颐气得险些呕出血来,这葛煜什么女人不挑,居然挑中了这种脾气凶悍,长得又丑的婆娘,我咧!
“嗯哼,我有这样说吗?”练宁央悠然得意地吹起口哨来。
“有,你还说什么非得把他们拆散,给冷易一个教训,谁教他老是摆个死人脸,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好玩!”
“你再大声嘛!尽管再大声点嘛!反正再过十分钟,我就要带着你老婆一起去北海道赏雪,你尽管大声啊!”练宁央贼笑了几声,反正今天她是打定主意要带奴儿跷家了!
“你、你敢!”殷颐气得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那部保时捷跑车上,紧急发动车子,却老是在启动的一瞬间又熄了火“你这婆娘对我的车子动了什么手脚!?”殷颐气得猛槌方向盘,口气极冲地对着电话另一端的人吼叫。
“喔,没什么,不过是叫人设定发动时间而已”练宁央沉吟了下“大概再过三十分钟就可以发动了。”
“你、你”殷颐步下车,气冲冲地大力摔上车门。
“好啦!好啦!就这样吧,我们到机场了,不多说了,拜!”练宁央等不到他回话,三言两语就挂上电话,惹得殷颐又是一阵怒吼。“喂喂shit!”他抬脚气怒地踹上车门,接连又拨了几个号码要人订飞往北海道的机票去。
练宁央!这笔帐我给你记上了!
殷颐瞇起眼,握紧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咬牙愤恨的在心里咒骂不休。
“你收了他的钱?”
那冷漠的语气、陌生人般的表情,耿琪脚步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身子依靠着餐桌,心脏漏跳了一拍。
“你跟他串通好来整我?”依旧是冷漠,依旧是对陌生人般的表情,沉默中,两人对峙了好半晌,阴冷的气氛如同下雨时的湿冷,冻结掉她体内那几近沸腾的血液。
“我”她无法辩驳,当事实摊开来时,一切竟是这般丑恶的不堪入目。
冷易走下两层阶梯,森冷的黑眸失去了以往的柔情,徒留下浅而易见的鄙视及嫌恶。
“怎么不说话?哑了?”他扬起唇角,嘲讽的意味浓烈的无法忽视。
没想到,原来他也有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一天!
“还是无话可说?”他踏着优雅的步伐继续朝她逼近,如黑豹般冷冽的气息收敛在他的羽翼下,却更令人心惊胆颤。
“你想要我说什么?”她强自镇定的直视他,此时,逃避这两个字已经起不了作用。
“我要你说什么?”冷易瞇起眼,高大的身躯威胁性十足的挡在她面前“你以为呢?不如先说说看你究竟收了多少钱来服侍我?说说你还做了多少肮脏事没对我说?”
他轻蔑地擒握住她柔滑的下颚,邪魅的俯下头,嗅闻着自她雪颈旁传来的淡雅馨香。
“或者说说,买下你那层处女膜究竟花了多少钱?”他粗暴的啮咬着她柔软的耳垂,惩罚似地在她雪白的香颈上留下印痕。
“没有!”她用力推开他,捂着急遽起伏的胸口,宁可他出口骂她、动手打她,也别用这种方式来污辱她!
“没有?”他单手箝制住她**的臂膀,黑眸中受伤的痕迹转成了愤怒“什么都没有,殷颐会将五十万白白的送给你!?”
强而有力的臂膀箝着她的纤腰,他侧头一低,火热地覆上她颤抖的红唇,啮咬着她柔软而清甜的下唇,粗暴的惩罚她恶意的欺瞒。
“住手——”她羞恼地放声尖叫,这犹如污辱的举措让她失去了尊严。
她费力的推拒着他如硬铁般的身躯,顾不得自己唇上传来的痛感及那淡淡的血腥味,只拚命的欲逃离他无情冷酷的对待。
“啪”的一声,时间霎时停止,空荡荡的屋内回响着清脆的巴掌声。
她怔愣地瞪着自己发疼的手掌,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挣扎中做了什么事。
这代表他们之间终于宣告决裂,终于画上了休止符
“很好!炳哈”冷易冷笑着,黑眸中闪过阴鸷“这样更好,我可以狠下心来恨你!”
他压制住她不断晃动抗拒的头颅,恶狠狠地吻上她泛着血红的嘴唇,他变得可怖的迥异性格,都是她所造成的
就这么凝视着他,她那双宛如星子般的黑眸浮上浅薄的水雾,无助地承受着他粗鲁而带有惩罚性的烈吻。
算了,别挣扎了吧!她什么都没了,老爹走了,就连他也留不了了
她那副无助失落的木然神情,让他的心猛然缩紧,手劲不自觉地一松,让她失去依靠的重跌在地上。
她身上摔伤的闷痛让她只是咬着牙承受,失去了心,她就等于失去了完整的自己,失去了他,她的、心也缺了一角
“为什么不挣扎!?”他怒吼道,拉高她娇弱的身子拚命摇晃着“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挣扎!?”
看着她失去焦距的黑眸,原本炯亮的清澈水眸在此时失去了活力,如同一颗沉于大海的珍珠,失去了以往耀人的光泽。
他泛着血丝的黑眸暴怒的圆睁着,她的无动于衷反而加深了他的怨愤,摇晃她的动作愈加疯狂、愈加猛烈,就如同失去理智的猛兽,正撕裂着它擒获的猎物。
“说话啊!我要你说话!”他失控地狂吼着,逼迫她回过神面对他“该死的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抓紧她细弱的肩胛,她无神的黑眸终于眨了眨,由眼角淌下了泪。
晶莹的泪珠滑过她苍白的雪颊,原本脸上应有的粉嫩艳红,在他无情的折磨下失去耀眼光芒。
一滴清澈的泪水淌落在他箝制住她的手背上,宛如热铁在他心头烙下了印。
他惶恐于心头涌上的怜惜,忘了她身后的家具摆设,猛一松开手,娇弱的身子就这么硬生生地撞上阶梯旁的一个矮柜,她无力的滑落身子,背着他靠在矮柜旁,一动也不动
“别想用你的眼泪来求得怜悯!”他瞪着她柔弱的背影低吼,狂怒的红焰在他眼底跃动着“你的身体跟你的眼泪都是廉价的可以!”
当爱失去了信任时,留下的只有无情的怨怼
耿琪瑟缩起身子,额上黏热的液体滑下她的右脸,以为是闷疼的冷汗,她没伸手拭去,她告诉自己再等一会儿就会好些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开口还击!?”他怒不可遏地走向她,粗暴地拉起她蹲缩在一角的身子,冷傲的朝她怒斥。
在拉起她如同布娃娃般软弱的身子时,一瞬间,她那淌着暗红色液体的右颊该死的窜进了他的眼中。她额头上那道撞击过后,看来颇为严重的伤痕正大量的流着血,白色的洋装被血染得鲜红,心蓦然一紧,他惶恐的扶着她瘫软的身躯,焦急地开口。
“你!你受伤了怎么不说!?”他蹙起眉,深深的内疚感油然而生。
她面无血色的容颜几乎让他停了心跳,心底害怕会失去她的惶恐席卷了他的思维,她那双凝视着他的呆滞黑眸已失去了生气。
“该死!”冷易暗咒一声,迅速打横抱起她,准备送她上医院,她浑身浓郁的血腥味不断加重他的紧绷感,深怕脚步一慢,她就会这么消失在他眼前,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他踹开大门,将她抱上驾驶座旁,迅速发动了车子,一踩油门,方向盘打了个弯,车子如箭矢般的往医院飞驰。
“耿琪,跟我说话!快跟我说些话!”他空出一手轻拍着她苍白的小脸,眉心紧锁地看着她正不断淌着血的伤口,他分神的抽出好几张面纸,按压在她不断冒着血的伤口上,试着先止住她流血的速度。
耿琪双眼无神的呆视着前方,虚弱的身子瘫靠在椅背上,红艳的唇瓣此时已变成骇人的惨白,白洋装染上的暗红色让人触目惊心,但她只知道她好累好累
“耿琪,跟我说些话!说些该死。”他蓦然失神,怒吼了声,方向盘迅速一转,躲过了迎面而来的车辆,纷乱焦急的情绪冲击着他。
他将油门猛踩到底,速度急飙到一百二,一路上闪过好几辆车,不顾会擦撞的危险,加快飞驰的速度直奔医院,浑噩的脑中只想着他要她活下去,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他的心刺痛着,懊悔鞭挞着他的良心,如果他别失去理智、如果他肯好好听她解释,现在她就不会伤痕累累、浑身淌着血地坐在他身旁,她依旧是那个会笑、会叫、会哭、会闹的她。
冷易抓紧方向盘,艰涩的喉间哽住声音,苦涩的思维在脑海中交错着,如果他别那么爱她,那么,他浓烈的爱就不会强烈到想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