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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湿意自口中滑入喉间,梁小舞忍不住发出赞叹声
清冷的冰水自她发颤的唇沿着脖子,缓缓流进敞开的衣间。
隐隐约约地,她耳边传来某种陌生的无奈叹息声,接着,一股温烫的热度就紧紧封住了她的唇。
口中再次充满凉意的清水,一次又一次,她不再感到口干舌燥,身子却依然痛苦难耐
无助的双手紧紧揪着对方的衣裳,她几乎要埋入对方的胸膛内。
浓烈慑人的阳刚气息紧紧扣住她的鼻息,在体内发酵的欲望此时一触即发。
闷热的气味随着她的血液滚滚而来,颤抖不止的身子渴望更加贴近那片温暖的胸膛。
梁小舞紧缩着双腿,将自己埋入温暖的阳刚味中,好似这样就能纾解不堪的痛苦
要做点什么再不做点什么她就要死了啦——混沌的脑袋不断重复这一句话,连不自觉说出口都没感觉。
“你也知道要做点什么?”男人咬牙低咒,听来非常不满她的抱怨。
陌生又粗糙的温暖大掌,粗鲁地自她身下的裙内探入。
“该死!”明明不满自己救她,这时心里却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方才多管闲事地救了她,让她免于受到那三只恶狼的欺负,否则以她目前无行动能力的情况,后果不堪设想
梁小舞低声地轻吟,感觉身下的隐密正被人碰触着。
她该抗拒,因为她本能地知道现在这样做是不对的,但她的身子仍不由自主地朝危险紧紧贴近。
口中发出难以自制的呻吟,脸上逐现出现舒服的线条,她被动地缓缓开启双腿,彷佛正对他发出欢迎暗示。
冷不防地,她睁大眼狠狠倒抽一口气,先前的陌生快gan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无法忍受的剧疼。
紧闭着双眼,她想阖起双腿,但对方似乎早了解她会有此举动,将她的腿给制住。
口中溢出不适的吶喊,她努力想逃离,身子却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一次次的侵入,从缓慢逐渐开始加快,身上的无名之火让她仅仅数分钟之间即遗忘那抹不适。
酥麻撩拨、快gan蔓延、欢愉飙升,她还来不及承受这陌生的刺激,体内的热度随即稍稍减缓,让她受不住地直喘着气。
一手撑立在床上的男人,看着她攀上高峰后的娇吟神态,除了气息略略失调外,神色倒是毫无异色。
他收起埋于她衣服的大掌,当他发现指上的嫣红血渍,忍不住又拧起眉头。
他这么做,会不会是在伤害她?心中涌起莫名的不舍,也许他应该把她送进医院才对但是他的身份不容许随意出现在众人之前;要是他直接把她丢进出租车内,若发生什么事,不是又害了她?
也许刚才该身体力行才对,让她感到真正的
脑中窜出的想法让他惊悚地瞇起眼,令他感到错愕。
不,如果真的这样做,那才是伤了她!他连忙挥去脑中可怕的想法,又叹了一口长气。
以往游走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从来没人能动摇他的决心,更无人能轻易影响他的思绪,但
段奇转过头冷眼看着床上的女人,她不再像方才一样痛苦嚷嚷,终于舒缓地闭上眼沉沉熟睡了。
看她嘴角扬起的那抹满足笑靥,他有一刻的失神。
沉睡中的她,看来如此恬静,淡红双唇微微上扬,彷佛正在美梦中,身子正依赖地紧靠在他怀中。
“别以为这么容易,等一会又有你受的了。”看着她一脸安祥的睡样,他眼中闪过一丝温和,嘴角不由自主地流露一抹温柔的笑意,连看着她的目光都柔和不已。
数十分钟过去,女人的呻吟声再次传进段奇耳里。
他盯着身旁的女人,此刻她正将双腿紧紧缠绕在他的身上。
她低吟着将身上的衣物拨开,完美微丰的酥胸毫不掩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看着她急促渴望地喘着气息,他知道药效又发作了。
她难耐而痛苦地纠着眉,身子再次出现潮红色彩,他的目光不再冷酷,反倒变得幽深不已。
痛苦令她又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粉色的唇逐渐发红,看着那两片娇嫩,他突然伏下身,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防止她咬伤自己。
她的长指落于自己的唇口,她紧紧地将它含咬在口中,昏乱的世界多了炫目的色彩,她再也无法克制地泣声吟叫,任由自己被推上高峰——
急促的叫声停止,她紧闭的双眼有那么一刻彷佛清醒般地睁开
看着她迷蒙而带着满足的魅眼,他心一紧。
她微微冲着他露出迷人的笑靥,彷佛正在挑逗、考验他的理智和欲望。
用力吸了一口气,他打算将自己发僵的手臂退离她的身子。
“别走”梁小舞轻声低喃,以柔光晶亮的双眼凝望着他。
她不理智的话语让段奇胸口中的欲火更为窜升,他的欲望不断叫嚣地渴望得到满足。
他竟然对她有了欲望,且急欲得到满足?思及此,段奇的手臂再次缓缓向后退离。
梁小舞闭上了双眼,拉着他的手拒绝他离开。
该已短暂平息的体内欲望,竟在他无意的情况下再次点燃。
他的目光幽暗,看着她的气息又再次喘促,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强忍下熊熊燃起的欲望。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种药力的发作大概得持续好几次,而且一次比一次还要激烈,发作的间隔时间也一次比一次还要短暂。
说是有她受的,倒不如说连他也要倒霉了!
想想接下来将有一整晚要熬他真是有苦难言啊!
昏昏沉沉的脑袋中充满闷涨的疼痛感,让思绪呈现混沌,耳边传来活似十座大鼓合鸣的敲打声,在她耳中轰轰作响。
刺眼烈阳透过窗户照射在床上,梁小舞挣扎着想要睁开眼。
高挂的天花板,无数颗人造星星印入模糊视线内,她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脑袋想运转,却像被扎了数百根针般,动一下即疼得令人想掉泪。
“哦!老天,这是怎么回事?”
觉得脑袋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了,梁小舞用力呼出一口气,用力撑着身子坐起。
闭上眼,天旋地转的四周令她的头疼越来越严重,忍不住捧着昏昏欲裂的脑袋,屈身跪坐在床上呻吟。
大床旁的沙发上,一个脸色僵硬到极点的男人正静坐上头,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时间过了近一分钟,梁小舞发现昏沉的思绪逐渐回笼,虽然强烈的头痛感仍无可避免地发酵,至少已不如方才痛苦。
吐出一口气,梁小舞再次抬起头,打算看清自己身在何处。
圆形的大床?
嗯她记得自己没有买过这种床,不过却柔软得让人忍不住爱上它,可以考虑以后需要时买一张来享受;开放式浴室,其中还有一个超大型的按摩浴白?嗯这不是她家,她家的浴白不是大理石铺设的。
再转头看向另一边,哇!好高级的牛皮沙发,光一个座位就足以容纳两个人?嗯她非常确定这不是她家,因为上头坐了一个身形孔武有力、心情看起来不太好的陌生男人。
男人?梁小舞微微皱了下眉,从她那一脸疑惑迷惘的神情看来,她还没把自己的大脑思绪搬回脑袋内。
这男人嗯,她很肯定自己和他不熟、不认识,也从没见过这号人物。
莫非她该不会被抓到了吧?她明明记得昨天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逐,她特意混进某间酒吧内,后来遇到三个男人坚持要请她喝酒,接下来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呃请问”他是哪一位?梁小舞小心翼翼地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有一头乌黑的体面短发,井然有序的发丝,说明他一丝不苟的个性;一身古铜色的肤色孔武有力、有神到几乎锐利的双眼精锐冷傲,高耸的鼻梁、抿直的薄唇,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相处。
他脸上没有半点笑容,不!包正一下瞧那一板一眼的僵硬神色,不知他这一辈子有没有笑过?
她不懂为何会在他的眼神中发现他对她的责备,而他浑身上下所透露出的不满,好像也是针对她
针对她?为什么要针对她呢?脑中一连串莫名其妙的问题,从梁小舞脸上那副不予置评的表情,就清楚地让段奇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段奇在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他发誓,这么可怕又悲惨的经验,他再也不想经历一次!
见她看来一点事也没有,段奇抿抿唇,不发一语地站起身就打算离开。
梁小舞愣愣地看着他的举动,他要走了?为什么?他到底是谁?最重要的是,她和他为什么会在同一间房内?
连忙站起身,她想也不想地就冲下床,想朝已走到大门口的男人方向冲去,结果一个腿软,她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男人在她即将发出凄惨尖叫前快速转过身拉住她的臂膀,让她免于和地面接吻。
“谢谢。”头痛也就算了,梁小舞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像被车轮辗过一样全身酸疼,但她还是对他扬起一抹感激的微笑。
确定她稳住了身子,段奇目光略显深沉地放开抓着她的双手,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等一下!”梁小舞见状,紧张地伸手拉住他的手臂。
段奇身子僵了僵,却没打算回头。
“我这么问也许很无礼,但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还有为什么我和你会出现在这里?”梁小舞打量着身上完整无缺的衣物,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看这样子,她应该没有和这名陌生男子乱来才对
殊不知,事实上她的确和他乱来了,只是那些行为是在没有脱下衣服的情况下就完成了,而她醉醒后什么都忘了,除了身子莫名的酸疼
段奇冷漠地望着大门,紧绷的面孔看来似乎对她的问题感到非常不爽。
是啊,他累了一整晚,她却舒服地享受了一整晚,再加上喝醉酒,当然什么印象也没有。
他从来不是个会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作做人宗旨的善心人士,却在遇上她后反常地救她一命,还耗费精力替她消除身上的药性。
“你喝醉酒,躺在垃圾桶旁。”段奇简略地解释,没打算让她知道真相。
以他对女人的了解,没有人想知道自己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人侵犯身子——即便不是身体力行也一样。
所以他看她可怜,把她救到这里?梁小舞顺应他的话自行猜测。
“所以你好心救了我吗?”
段奇没否认,也不承认,一切随她认定。
“原来如此,那真是谢谢你了。”现在这种好心人可是越来越少了!大概情形猜出来后,梁小舞竟一点质疑也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
为何轻易就相信他呢?梁小舞不懂,也许是因为他端正不猥琐的长相吧!眼前男人给她的第一眼印象是过于严肃、不苟言笑,像个十足十的正人君子。
“我是梁小舞,为了答谢你的帮助,我该如何感激你?”既然人家有恩于她,她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不要再喝醉。”不要胡乱喝别人送的酒、不要乱上酒吧、不要发酒疯、不要再让他遇上她,这就是最好的报答。
“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名字。”梁小舞终于发现自己和他正用国语在对谈,显示他是台湾人。
“段奇。”他淡冷地开口,倒也不觉得她真会记住他的名字,而她叫梁小舞一事,他早就知道了。
“段奇先生,真是谢谢你。”粱小舞有礼貌地一鞠躬。
看着她和昨晚相差甚远的性情,段奇忍不住嘀咕,此刻的她一副有礼十足的模样,原来喝醉了脾气这么差,一下哭、一下笑、一下又乱打人,像个小疯子。
“小事一件。”段奇打开大门离去,把梁小舞留在房内。
门关上的一剎那,段奇顿下脚步靠在大门边,僵硬的神情顿时松懈,忍不住吐了一口长气。
控制力极佳的他,竟然会对一个陌生女子产生强烈欲望?
对一般人而言,女人床上的撩姿也许能轻易突破男人心防,激起心中强烈的兽性,但对他来说却是不可能的任务。
身为赤色组堂主,过去所接受的训练把他教育成现在这模样,任何人想以美色诱惑他丧失理智,那是不可能的。
可现在,他却对一个浑身酒味、会发酒疯的女人产生欲望?而且打算要离开时,心中还隐隐浮现不舍,这也太怪异、太不符合逻辑了吧!
她没有足以令人印象深刻的美貌,没有出众的礼仪,更没有吸引人的特点,就算有,也是发酒疯时的夸张模样,但他就是无法将她抛于脑后
脑中浮现的,是她那张恬静带笑的熟睡模样,还有
段奇的双眼又是一黯,她难以自拔的呻吟、深陷激情中的性感神态,就像一幅画般,深深刻在他的心口上。
“难不成是这几天太累所导致的?”他只能把自己不正常的举动归咎于此。
他摇摇头,突然发现自己竟无聊地为此而烦恼?
“算了!”不管原因为何,他和她之间不过是个偶然的相遇,两人未来也绝不可能再碰面。
挥去盘据心头的烦躁,段奇迈开步伐,毫不犹豫地离去。
大门被关上后,梁小舞已将方才的事丢于脑后。
她在房内寻找自己的私人包包。
“还好,东西都没搞丢。”这一只包包内装的是全部的财产和重要文件,如果不见可就惨了。
打开水龙头,她脱下身上的洋装,让自己浸泡在偌大的浴白内。
当酸疼的身子得到舒缓,梁小舞满足地轻叹一口气。
那个男人昨天不知是怎么把她带来这的?该不会是抓着她的脖子,拖着下半身一路走来的吧?害她身子超不舒服。
她忍不住嘀咕,但下一秒就快速转换了思绪。
与其继续待在日本让发现她行踪的追踪者来抓她,不如今晚就回到台湾,寻求好友的帮助。
当初没有想到人在台湾的好友,是因为不想麻烦她,但现在似乎不得不如此做了。
心中下定决心,梁小舞满意地闭上眼,决定等会打个电话和人在台湾、拥有庞大势力的好友杨瑶联络。
她滑进浴白内,殊不知,她一踏入旅馆,已有不少等着抓她的人在房门口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