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白暮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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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想要在社会上出人头地,除了实力外,机会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当机会来了,就要懂得牢牢把握住它。

    连子惑不懂得什么是等待,所以他创造机会。

    当摩根尔财团爆发逃漏税,引来证交会下令全力彻查,加上与密根果集团联姻的破裂,导至股价持续滑落,目前跌幅高达五十七个百分点。

    随着摩根尔前景不明,连子惑以低价买人摩根尔股票,累计高达总资本额的百分之十,成为除了连氏家族百分之二十三以外的第二大持股人。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连子惑将手中的金笔抛在桌上'身子往后靠在意大利皮椅的椅背,动作虽显得慵懒,黑眸中闪烁的锐光却不容他人忽视。

    “老大,摩根尔财团的代表来了。”穆尔扬开门通报。这本来是秘书的工作,但是他抱着“学习”心态研究同根相残的最高艺术——就是要不落外人口实。

    “请他进来。”

    来人是连家第三代连子玉、连子云,他们是连子惑的堂哥,也是摩根尔的管理部协理及公关部经理。

    “不知两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包涵。”连子惑没有站起身,口气淡得连讽刺都不屑。

    “两位请坐。”穆尔扬指指沙发。

    “我们来不是要坐的。”连于云率先开口“爷爷说,只要你同意重新迎娶赫斯小姐,你依然是连家的人,甚至未来成为摩根尔财团的主事者。”

    “摩根尔财团主事者?这叫画大饼的营销策略吗?赫斯小姐不是连子玉的未婚妻吗?我记得新闻是这样报导。”

    “赫斯小姐喜欢你,她希望嫁给你。”连子玉说。

    “可惜我难消受美人恩。回去告诉爷爷,我不希罕连氏的姓氏。”

    “那么你私下收购摩根尔的股票又是什么意思?”年轻的连子云首先按探不住火气“你分明想借机夺下摩根尔的主控权。”

    “你们消息传得挺快,所以打着更高竿的如意算盘,一方面,要我娶赫斯小姐来壮大摩根尔的声势及财富,另一方面,我买的股票是摩根尔,肥水不落外人田。”

    “怎么做都对你有利无弊。”连子玉接着说。

    “我哪里有利?丧失婚姻自主权的人是我,而且我手上的摩根尔股票不是继承获得,是我拿美金透过市场交易购得的。依我看,对你们倒是百利而无一害。”

    “你的意思是拒绝?”

    “尔扬,将要求股东会议重新召开的申请书给他带回去。我想,我们刚刚达成协议,我拒绝的协议。”

    “你——”

    “我会派这位穆尔扬先生代表我前往参加贵公司股东会议,听取你们对于逃漏税及投资失利的解释。希望你们已经找好完美的借口可以安抚股东,否则别怪我联合其他股东改选目前的董监事会。”

    “你不能这么做。”

    “不能?我们可以拭目以待。”连子惑抛了一记眼光给穆尔扬,要他送客。

    “伯父不会答应你的任性妄为。”连子云在离开前,还叫嚣的大喊。

    “砰”的一声,门关上,解决两位。

    穆尔扬走向吧台,为自己倒了一杯龙舌兰。

    “你不亲自去验收自己的胜利?”他问出心里的疑惑,看着连氏败得灰头土脸,不是他努力多时的驱动力吗?

    “我在调整我的脚步。”

    “调整?你发现什么错误吗?”穆尔扬浅尝一口龙舌兰,苦涩的滋味从舌尖透到舌根,辛辣在味蕾中舞动成为甘醇。

    “创意以单月一千两百万美金获利持续成长,估计只要半年就可以连本带利回收我们当初投下的巨资。摩根尔在你的掌控之中,翔天目前变成我的囊中物,至于盟宇,你说要支持云飞做他自己想做的。一切都在轨道上,有什么错误?”他想不通。

    “我没有什么成就感。”连子惑皱着眉“反而有一种追逐过后的疲累,我想休息。”

    “我知道你连续四天未合眼,剩下的工作我可以接手。”

    连子惑用指尖轻柔眉宇“我命令自己合上眼休息,但翻腾的思绪让我的心完全静不下来。你了解那种感受吗?”

    穆尔扬从诧异到了解“你现在明白咏莲为什么获得降魔者的封号了吗?”

    “我也明白当初你们为什么笃定说我会爱上她。”

    “你要去法国吗?”

    “两小时后的班机。”

    “祝福你!”穆尔扬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然后一饮而尽。“还有,告诉你一件事,别轻易相信女人的外表,在必要的时候,女人也很聪明。”

    他的话饱含深意,但连子惑无暇去探索,累积三个月的思念加上身体的疲累,导致他身体每寸肌肉紧绷。

    他渴望见到她。

    下课钟一响起,于咏莲已经收拾好桌上的书本文具,拔腿就往教室门口冲,速度之快仿佛背后有魔鬼在追。

    只不过相同招数用久,总有破功之虞。

    “咏莲。”突然有人出现朝她打招呼,她想要转换方向,但脚下的冲力让她来不及。

    “hi,霍恩,好久不见。”于咏莲干着声音说道。

    “是好久不见,一起喝杯咖啡好吗?”

    面对他带笑的诚挚邀请,她想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反正每天上下课像躲空难也不是办法,干脆趁这机会说清楚、讲明白。

    “好啊!”他们相偕漫步过校园,引起不少认识他们的人窃窃私语,不少人纷纷猜测,白马王子霍恩成功摘下空谷幽兰。

    “请问一下,跟那名东方女孩走在一起的男孩是谁?”在距离两人不远的松树林旁,连子惑问着一名穿牛仔装的女孩子。

    为了于咏莲,他要求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简单的法语会话学会。

    女孩子惊魂甫定,面对他俊逸的长相,略带娇羞的说:“他是我们学校医学系的学长,叫霍恩,成绩名列前茅外,也是学生会副会长,在体育方面曾经拿过大学杯的网球单打冠军,是学校女同学眼中的白马王子。”

    她说得仔细,字句皆在他心海造成不小的波涛。白马王子?哼!幼儿园的小朋友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白马王子。

    “那女孩呢?跟他有什么关系?”

    “哦,她是台湾来的交换学生,听说霍恩学长正在追她,看情形可能是成功了。”她越形灿烂的笑着,打量他敛着眉的眼,无法得知他的思绪,但哪有人会询问这种与己不相干的事,除非搭汕。

    “你是这学校的学生吗?我以前没见过你。”

    透过墨镜,对人心了如指掌的连子惑,若看不出她的春心荡漾,就枉费他在商场上混了。“我还有事,抱歉!”他转身迅速追上她。

    这算是惊喜吗?他风尘仆仆的赶来巴黎,没想到还没见面,就获得这么大的“意外”

    他握紧拳头,抿紧的唇更加重了浑身的冷肃气息。

    一路上看他们又说又笑,虽然相隔一段距离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但她微眯的大眼含着笑意,扬起的嘴角诉说温暖。不用靠太近,他脑海中的影像自动将她模糊的身影还原。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思念是这么的沉重。

    他们走进一间小咖啡厅,他也尾随进去。

    “霍恩、咏莲,坐这里。”

    连子惑背对着他们,挑了门边的座位,与他们相距最远。听着络绎不绝的招呼声,可以确定的是,她的人缘绝佳,不输给在勤智大学的受欢迎程度。

    “霍恩,你追到美人啦!”男声中的取笑,听起来真刺耳。

    “你们别乱说,破坏霍恩的行情就不好了。”

    她的声音柔柔的,近在耳边萦绕,一道莫名的暖流滑过他的心坎,紧绷的脑神经随之放松,困顿开始冲击他的意识。连子惑知道自己五天未合眼,已经达到身体的极限。

    “我愿意让你破坏,心甘情愿。”霍恩清楚的表白。

    “霍恩,我们是好朋友,永远的好朋友,就这样。”她这样讲够明白了。于咏莲实在后悔为什么要答应来学校附近的这家咖啡厅,她应该挑选远离校区的场所,至少这样可以严正的拒绝,而不是这种软语拒绝。

    “咏莲,别这么说。你不考虑将霍恩提升到情人位置吗?霍恩对你真的好到没话说。”玛吉忍不住开口说。

    背叛者,枉费我告诉你这么多关于我男朋友的事。于咏莲用眼神密告她。

    “我有男朋友了。”于咏莲带着歉意望向一脸希冀的霍恩。

    “可是我们从没看过你男朋友,也没听过你们讲电话,这像是男女朋友吗?”维克插嘴道。

    “还是你喜欢唐纳德?”另一名同学问道。

    唐纳德是商学院的高材生,商学院跟医学院卯起来抢夺于咏莲,乐得文学院的人说:“美人全出在文学院了。”

    “拜托。你们会不会想象力太丰富了?”她被调侃得有点尴尬,嘴角着噙苦笑。

    “不管怎样,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们一个答案。”维克跳出来起哄。

    再也看不下去了,连子惑缓缓的站起身。由于她的座位背对门口,所以她始终没有发现他,这个迟钝的小女人!

    维克、玛吉一干人,注意力全在走来的男子身上,一件挑染成红白蓝的t恤,外罩棕色深浅相间的机车外套,搭上一条纯白的休闲裤,举止投足间的优雅与闲适,在在表现出个人炫目的风采。其实,打从他一走进这间咖啡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被吸引,他的气质与他们这些稚嫩的学生大相径庭。

    “我已经给过很多次答案,我有男朋——”熟悉的香味在她鼻尖环绕,怎么突然

    “咏莲。”

    这熟悉的声音,怎么可能这么的近?近到仿佛人就在身后。她迅速转身,刚好对上他拿下墨镜的脸。

    “你熊猫!”她抚上他的脸庞,熟悉的轮廓加上温热的体温,真的是他!尤其是他黑了一圈的眼,真是太熟悉了。

    “熊猫先生有五天没合眼了。”他将脸埋进她细柔的颈项上,闻着她发梢的熏衣草香。好怀念!

    “他就是我男朋友!”于咏莲转身大声的说,说完便在他颊畔印上一吻以兹证明。

    “我们回去,你要好好休息。”她单手扶着他,另一手拿起背包“我们先走,你们慢慢喝茶。”

    两人一阵风似的离去,留下膛目结舌的众人。

    原来咏莲真的有男朋友,不是推托之词,而且她的男朋友非池中之物!

    回到小鲍寓,躺在床上的连子惑在睡着之前,还不忘拉着于咏莲入怀。

    “有没有搞错,我又不是安眠药,老是看见我就睡觉。”她好不容易才挣开他的箝制。

    看着他熟睡的模样,五天没合眼?他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不成,居然这么不爱惜身体。

    于咏莲尽量放低音量,由着他去睡。问题是到了晚上,他仍然沉睡着,没有苏醒的迹象,她只好红着脸帮他脱掉衣服,等到脱得仅剩一条内裤,早就满身大汗。

    她淋了个浴,勉强挤上单人床时,不禁庆幸法国的天气到夜晚仍有些凉意,否则不热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