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原本就是这样

绊脚之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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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欣在完成小说后写道:不是结果不重要,而是过程更让人触目惊心。这无疑点明了作者的写作目的——有些人你永远不必要等下去的。

    很多人读了有篇会对董裁云感到惋惜,这是惯性思维。而作者正试图用反惯性的思维让读者理解:我们日复一日的生活,从来没从根本上改变过,需要改变的,是我们观察生活的角度。从这点上看,有篇做的非常成功,至少反映了:董裁云的“屈从”仅仅是一个结果,而在这个过程中经历到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这直接构成了小说的元素。也就是构成小说的这些元素们,反映了社会中普通人更常遇到的情况——佳肴可以风干了下酒,其实也不必遗憾。

    有篇规模不算大,作品从两条主线开始延伸,揭示伍湖生董裁云两类人对生活态度的转变过程。伍湖生以前是个有钱人,破产了也改变不了他“优雅”的性格。比方他去买一大堆碟的目的只为藐金的单纯可爱,又比方说被人诬陷坐牢时的执拗思想,还比如在葡京赌场艳遇任逍遥时的拒绝拖欠“嫖妓款”这些可爱性格直接吸引了董裁云的女性感情触觉,契机就是伍湖生的囚徒救美环节。在董裁云的眼中,这样的男人是不可多得的,她也有不可错过的想法。那是什么促使董裁云“错失”了呢?

    董裁云两次问到过铁男,当初你为什么没选博士后而选了现在的男人呢?铁男分别两次回答了裁云,我认为非常经典。第一次铁男跟她说:嫁给有钱人并不可耻。而后一次说,如果一个人一无所有,他追你和不追你有什么区别呢?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这些都给董裁云的转变起到提示性的作用。

    从小说写作的角度看,伍湖生这条线显然是为董裁云那条主线服务的。也就是说,作者阐述的重点还在于董裁云的心理变化。在她的变化中,伍湖生只是一个“标靶”藐金,张处长也只能说是个“插图”铁男这个角色却时时起着“棒喝”的作用。这从文中值得玩味的地方几乎都与铁男有关可以体现出来。从这点看,铁男又是一条“暗线”她的所有想法都有作者本人想融入故事当中的感觉。即伍湖生董裁云这两条线仅仅是为了叙述故事,铁男这条线,则寓示着整篇小说所要阐明的生活态度,我们在这里,完全可以把铁男和张欣本人,划上个等号。但可能高明也高明在这点上,作者还是愿意让自己刻画的形象去说话:董裁云也没有听了铁男的话就“错失”伍湖生,而是“不情愿”地呆在三看,她的想法——她就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归宿感这么惨淡,她等了这么久,不就是希望遭遇一场不一般的爱情?她总感觉有人会去三看找她,走了,就找不到了。对于如此,铁男只能一声苦笑:又是一个内心狂热的故事。一切都是在无奈的状况下发展的,生活原来不就是这样?我们曾有过的故事,与其何其相似!

    文中开篇就说,伍湖生是个不急的人。他迟到了,恰巧飞机会误点。他上了火车,火车马上就开,跟他们家专机似的。又到最后,伍湖生开了个喜饼店,又因为他迟到,也省得取喜饼的那些顾客干着急等下去。生活不是和你在开玩笑,而是十分严肃地把握它应该进行的步伐,有些人你干吗非要等下去,该他出场,恰恰也是你最需要他出现的时候。他即使不出场,保不准也不会成为你的损失。于是我就想,生活可能原本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