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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没事吧?怎么躺在这儿?”见我晃着有点发懵的脑袋想站起来,赵无炎便扶了我一把。顺带着提出了他的问题。
“哦,刚才追的时候没注意,踩了一脚西瓜皮。”我一边揉着磕的肿胀地脑门,一边魂不守舍地回答着。
站在一边的那位女子这时也好心似得递了一张纸巾给我。并将我买的,因为摔倒而甩弃在一边的,用塑料袋装着的拖鞋捡起还给我。我轻声地跟她道了声谢,随即就回过头,用纸巾擦着脸上的污垢和汗水。女子也不说话,看了我一下后就低着头,默默地立在我和赵无炎的身边。
“那人肯定跑远了。我们还是送这位女士走吧。”没过几分钟,赵无炎就开口跟我讲道。
那女子刚要说话,就被我打断了:“睛明那,那个”
“怎么了,瞧你这样子,遇见什么妖魔鬼怪了。再怎么说你也是’老鬼‘啊。”见我吞吞吐吐的惶恐模样,赵无炎便出口调笑道。
我把心一横,调整了下呼吸后便靠在他耳边悄声道:“刚才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个梦。你知道我梦见什么吗?我追的那个人被人杀了!”
“什么!不”他刚要说话,我便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示意他继续听我说:“你先别说这很荒诞。事实上我心里也感觉怪怪地。人是我去追的,可半路上经这么一遭把人弄丢了,还躺在路上做起了梦,还是个噩梦!我现在十分想弄清楚那人是不是真被人给杀了。要不你和我一块儿去前面看看,怎么样?”说完,我看着他沉吟了一会儿便指向那位女子道:“那她怎么办?”
“我去问问吧。”话音落下,我走到了女子身前,张口发问:“这位女士,我和我同学还要去后面看看。你要跟着我们吗?”
“哦,我呀,我还是不去了。哦,对了,你们谁能给我一些钱,好让我打的回家。”女子小心翼翼地和我说着话。
我麻利地从后裤袋里掏出钱包,取了二张百元大钞给她。
“等等。”这时候,赵无炎从我身后过来,问那女子:“听你讲话,好象不是东州本地人吧?”
“嗯?哦,是的。我不是本地人。”女子有些犹豫地说道。
还没等他再问,那女子便转身,匆忙地向回走去。我怕她迷路,就在后面叫道:“沿这路一直向东,就能到我们学校正门,那里有出租车。”回过身,只见赵无炎还看着那女子,表情似乎若有所思。
“我们往前去瞧瞧吧!”我提醒着他。
我俩随即往前走去。刚走了一会儿,我才后知后觉地懊恼道:“妈的,忘了问那个女的手机号了!这下钱算白给她了。”
“呵呵。”赵无炎对于我的懊悔也不已为意,只笑了笑,脚步没停。
走了大约二百多米,我俩终于见到了那个逃命人。只不过,他真的已经死了。
惊恐,这是我在见到那黑咕隆咚的一具尸体后大脑里出现的第一反应。双腿开始忍不住地抖动,我牙齿打颤的问赵无炎:“这,这,这是,是他吗?他真,真死了?”
“嗯,应该是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在这幽暗的地界,赵无炎的声音也变得非常冷肃。他好象不是第一次看见尸体,十分从容地靠过去,拿着他随身携带的小手电,打开后照看着那具全无气息的尸体。
我没有他那么大的胆子,只能尽量站的远些。空气中所蕴涵的一股鲜血以及脑浆混杂起来的腥臭味也弄得我的喉咙阵阵发痒。过了一会儿,他就来到我身边。脸色沉静、一言不发。
“怎么样?”声音干涩地我问道。
“脸部被完全砸烂了。”他长长的吁了口气后眨着眼,细长的眸子里精光四射“虽然他身上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都被凶手拿走了。不过从体形、着装上看,就是刚才逃跑的那人。”
“扑通”一声,再也经受不住的我腿一软,坐倒在地上,呼吸也变得急促而且杂乱。
“怎,怎么办?我们要,要不报警吧!”良久,我才强忍着想呕吐的欲望颤声道。
听到我这么说,他好似不情愿的摇了摇头。四处张望的同时嘴里还道:“还是不要了。你我今晚这样子,要是报警的话怎么也摘不干净。况且,况且”见他那副少见的犹豫模样,我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随即开口道:“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我们快去追!”话说完我便扶着膝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还来得及吗?”他反问我道。接着,他又打开了手电,从旁边的树上折下一段树枝,然后仔细地清扫着我俩留在这凶杀现场的脚印。除了尸体周围,那凶手留下的以外。其它地方都变得十分干净。
“好了,现在我们去越野车那里看看。”清理完现场的他一边讲话一边随手将树枝往杂草丛生的地方一扔。
接着身子开始向外挪动。我跟随在他后面,回想着刚才他的那番作为,心里很是疑惑的暗想:“为什么他不想报警?嗯,应该是他很不愿意跟警察打交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难道”
等我俩到了刚才越野车碰撞的地方,却发现车子已经不见其踪。见此情况,略有些失望的我俩只好回了学校。进寝室以后,惊魂初定的我终于控制不住了,于是飞快地跑到了卫生间,把头埋进了马桶“淅沥哗啦”的吐了一个痛快。吐完,我就脱下了衣物,痛痛快快的冲了个凉水澡。
洗完,并把衣物用洗衣粉浸泡在脸盆里后,我便出了卫生间。赵无炎已端坐在他床位下方的凳子上,一手环抱其胸,另一手捏着鼻子,双目微闭的思考着什么。那副神情就好象一位正进入角色的侦探一样。
“想到些什么?”十几分钟后,抽完一根烟,情绪渐趋平复的我问他。他微微摇头,睁眼看了我一下,随后就道:“你把刚才做的那个梦仔细地说一遍。”
我又点了根烟,接着便战战兢兢地将梦十分详细的述说给他听。讲完后我喘了口气,又道:“你说这事!真是邪门透了!我做梦的时候就好似完全在现场一样,所有的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除了凶手的长相。更为离谱的是,那人还真就死了!嘶!妈的,我这是招谁”
“应该可以肯定。那女人绝对和那人的死脱不了干系。”正当我因不心触碰到额头上磕出来的淤青,而想要骂骂咧咧的时候,他开口了“怪我当时大意了。你去追那人时,女人推说自己受了惊吓,硬是要我陪着她。就这样浪费了十分钟,不然要是我赶在你晕倒那时到达,就能发现凶手了。”
“谁说不是呢!好死不死的,在那儿碰到西瓜皮!”我嘟哝着。然后接着问他:“哎,你说。弗洛伊德所写的梦的解析里面有没有关于我这种情况的分析?”
“我没看过。”他很快的给了我答复。
“这样啊。”我吸了口夹在手指中间的烟“图书馆里肯定有,有空我得去借来研究研究。今天这事太邪门了。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没跟你一起看那人死掉的样子。不然我一辈子都会做噩梦的!一辈子做噩梦”
“今天先到这儿,你也受了惊。早点睡吧!”他挥手打断了我的滔滔不绝,然后从凳子上起身,进了卫生间。
“我们真不报警吗?”想了一会儿后,我冲着卫生间的方向问道。
“嗯。”长长的应声,带着他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气。
得到他的答复后,我使劲地晃着脑袋,好象这样才能将这诡异且血腥的夜晚忘却一样。随后上床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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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吧?”赵无炎的一声轻问把我从那晚的恐怖回忆中带离了出来。我转头一看,他此刻也从床上坐起,背靠墙壁,看上去仿佛在想什么似的。
凶案发生的第二天,一个早起锻炼的路人在发现尸体后就迅速地报了警。随后这近一个月的时间,警察就不停出入校园附近,侦查探访,寻找破案线索。可是却无任何头绪。
原因很简单,赵无炎跟我解释过,那尸体的面部被凶手砸的几乎变了形,整张脸已现有科学手段,根本就无法对其进行恢复原貌。
而且尸体上的所有能证明其身份的物品都被凶手带走。这样就进一步的加大了警方的侦查难度。
“喂,睛明。那么多天过去了。你说他们警察做到哪一步了?”对着他那副沉思的模样看了好一会儿,同样靠在墙边的我才出声问道。
“应该还在围绕着那具尸体打转吧!”他撇了下嘴“依我所知他们警察的办案程序,这次他们肯定是破不了案的。”
“为什么?”
“凶手毁掉那人的脸部,取走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就是为了不让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况且我们已经知道,那女人应该是凶手的帮凶,她离开我俩后开走车子,目的也在于此。而警方查案,确定尸源是首先要做的。如果不行,按他们那套官僚的作风,你说他们能搞定吗?”
讲到这儿,他又开始用手指绕起了他的长发“更让我确定的,便是他们查了那么多天,竟然还没有来寻访我们这两个目击证人。这说明当晚学校后门附近除了我俩以及那几个当事人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还有,学校保卫科那帮吃干饭的在放假期间把前后门的监控摄像关掉,这点虽间接的帮助了我俩没有暴露,但同时也给凶手提供了方便。”
“嗨,真是倒霉,碰到这种别人一辈子都不会碰到的事。”我抬头看着他“说实话,最近我之所以老是跟我妈顶着干,就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心里烦嘛,又没地方发泄,你说,除了跟你好好学搏击格斗外,只能跟自己最亲近的母亲斗斗嘴了。”
“嗯?又跟你妈吵架了?”他也禁不住好奇的问道。实际上,我和赵无炎关系融洽之后,有时也会跟他说一些关于我妈的事。当然,高中时我经常跟踪我妈的糗事可没对他透露一星半点。
听完他的问题,我便叹着气,将晚上发生在西餐厅的事讲给了他听。
“呵呵,那个吕教授也真是!不过我觉得母子之间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嘛。一个家庭不会永远都一帆风顺的。”刚说到这儿,他忽然话锋一转“你研究弗洛伊德的书研究的怎么样了?”
“哦,那个啊!前些天我去图书馆问过了。那本梦的解析被人给借走了,还没还呢!”我挠着头答道。
“那明天我们去书店买吧。”他拢着自己的长发“你知道吗?老鬼。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晚上,我也做梦了。而且跟你一样,我也梦见了那位看不清模样的凶手!所以,我现在十分希望研究一下那本梦的解析”
“不,不会吧!你也梦见了?”心里有些意外的我连说话声都带着一丝颤抖。
他慢条斯理地弄完了长发,随后躺下,嘴里则继续道:“很诧异吧!实际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残忍把人砸死的凶手竟然会跑到我的梦里来,还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这一切就如同那些玄幻灵异电影一样。你们给我取得绰号不是‘睛明’吗?好嘛,我这个冒牌’阴阳师‘就勉为其难,把这个穿梭与你我脑海之中,却在真实世界犯下命案的家伙一举擒获!”
“我一定会帮你的,我们一起努力!”不知为何,在他的言语感召下,我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说出来的话更是透露出一股决绝的勇气。
往往事情能改变人,人却不能改变事情。这句香港着名电影无间道中的经典台词在现下影射我和赵无炎两人是再合适不过了。特别是我,自从赵无炎他再度提及那件我不愿在回想的可怕事件后,我仿佛又像事件当晚那样,做起了噩梦。
噩梦虚幻而又真实。在梦里,那位看不清面容,但眼神却十分可怖的凶手又犯下了凶案:那名当天被我跟赵无炎一致认为是帮凶的女人。被其杀死在一套老式公寓楼的出租房内。
我甚至能在梦里如同看电影一样清晰地看着那已被掐住脖子,奋力挣扎的模样。我很想冲进我的梦中去救她,可是,这只是梦。
于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带着惊恐、疑惑、不解的表情最终死去。而凶手,杀人后又转身朝我狰狞地笑着。接着再次回身,处理起女人的尸首当然,梦醒之后我很快地便将它告诉了赵无炎。谁知他听后只是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现在的他只专注于研究从书店里买回来的那本梦的解析。
“喂!到底有什么进展,和我说说啊!”买回书后的第三天中午,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与疑问。对着还埋首书中,耳不闻事的他大声喊道。
过了好长一会儿,他才把书合上。然后揉着太阳穴慢悠悠地吟诵道:“秘驾良难辨,司梦并成虚。未验周为蝶,安知人作鱼。”
“嗯,这不是南北朝时期萧纲的十空六首?如梦吗?你说这个干什么?”对诗歌略有所长的我听后问道。
“哦,随便感慨一下。”他放下手,又说道:“这本书的第02章详细地解释了关于梦的解析方法。我逐一对你我做过的梦进行了比对,很遗憾,没有答案。”听完,我就像被泄了气皮球那样,一下子坐在了自己床位下的凳子上“你说,那女人会不会真像我梦里那样被灭口了?”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呵呵,事情愈发变得有趣了。”正在我俩沉默之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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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艳阳高照。东州城区东北部,吕国强家一楼的客厅里。
“哎呀,阿军。好几个月没见了,真是想你啊!咦,最近你瘦了嘛!”一个身材不高,体形敦实,年纪和我相仿的男子正猛拍着我的肩头,神情雀跃的说着。
昨晚我接到的我妈的电话。她告诉我,我的好朋友柳海建今天要来东州。所以此刻,我只能先抛却自己心中有关于那件可怕事情的诸多怀疑,来到她和吕国强的家,跟这位从小一同长大的好友相聚。
“呵呵,你到是永远都那么胖啊!不过人到精神不少嘛!”我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捶了下他的胸口。然后跟他一块儿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这时,一身宽松休闲打扮的我妈从厨房出来。她手里拎着两瓶冷饮,到我们跟前后便分别递给了正在沙发上闲聊的我俩。
“谢谢阿姨!”他接过冷饮后客气地称谢道。我妈也目光和熙地望了他一眼,然后道:“海建,你父母最近都还好吗?”
“都好,都好。”他如此回答着。
“妈,叔叔呢?”因为前几天刚和她发生过不愉快,于是心里过意不去的我说话的态度便好了许多。
“嗨!你这孩子。”我妈摇着头感叹了一句,接着道:“他前天代表学校去北京一所大学交流去了。”说完这句,她继续看着我“小军,以后别让妈难做人了。你知道那天你的表现让我有多失望吗?我这两天真是气死了!要不是今天海建来”
“对不起,妈。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态度极为端正的跟她道着歉。身旁的海建虽不知我们母子发生何事,却也出言宽慰我妈:“是啊,阿姨。阿军不会故意气你的。你就原谅他吧!”
在我的讨好卖乖以及海建的圆场下,我妈最终还是原谅了我。之后,她再次进厨房为我俩准备起晚餐。我俩则一边看电视一边继续聊着天。
闲聊中,他跟我说了一些县城里最近发生的事:那位曾经给我以及我妈留下深深伤害的陈凯已回到了县城。据说,他是因为在自己留学的国家参加当地华人黑社会组织的关系,遭到当地警方逮捕后再由移民局经手将其遣送回国的。此事已在我们县传得沸沸扬扬了,所以连他这个学生都知道。不过有他那个当县委书记的老子在,灰溜溜回国的陈凯在县城里还是照样吃香的喝辣的,过的极其潇洒。
“唉!你说,他不就是有个当大官的老子吗?听我爸讲,他这么回国后竟然还能去什么财政局上班,县委党校学习!党要这些纨绔败类有什么用啊!换了我们这些普通百姓,能行吗?”只听他边说边叹气,满脸不忿的样子。
我将手伸进裤袋,刚摸到烟盒,想了想后又把手伸了出来。嘴角自嘲地一咧“行怎么样?不行又怎么样?你没听过一首顺口溜吗?叫有无能力无所谓,金钱备足就ok,只要金钱一到位,立马升官加薪水。面子功夫要做好,只说不做很牢靠,口号喊得响,马屁拍得好,官衔蹭蹭向上跑。法律规章是空气,不顶领导一个屁!衙门口冲南开,没钱没权莫进来。
百姓上访随便告,反正上访就逮你,告状还有后遗症,这些全都是实情,孩子不能报志愿,发个帖子还被拘!领导嘴大你嘴小,他说咋地就咋地,没理也要狡三分,对错都是他定地。若是媒体曝了光,官员个个没问题!都是不明真相惹的祸,百姓错误大大地!
只要可以把官升,良心人性一边儿去;领导喜好刻心底,升官发财没问题!爹娘可以抛脑后,老婆孩子也能舍出去!这些都是我们国家数百年以来官场形成的积弊,共产党领导下政府由之产生新的形式与发扬罢了。要知道,惯性是巨大的。牛顿的惯性定律不仅适用于物理学,也同样适用于政治学。
更何况,我国古代就为人划分了士农工商这四种等级。到现今,这一观念还牢牢地贯彻在我们绝大多数的国民心中。士换在当代是什么人?不就是各级政府官员吗?他们的衙内、千金犯了错误,做了混事有什么了不起的?别忘了共产党的一句口号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对他们来说,错误是可以改正的,只要改了不就是好同志了嘛!哈哈哈”看着我大笑的样子,他不禁感慨道:“要说还是你们这种正牌大学生。讲出来的道理就是深刻!”
“深刻个屁!”我不屑地嗤声道。然后又拿起冷饮,喝了口,润了润嗓子后继续讲着:“活得清,看得明的人都能知道这些。而且我刚才所说的话,也并非我原创。说的俗点,我也只是一个在这红尘中打滚的凡间一人,沧海一粟罢了。比你高明不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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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佳肴,玉人相伴。在我妈这位称得上“玉人”的美妇陪伴下,我和海建享用了一顿从视觉到味觉都舒服无比的大餐。或许是这些天来郁积起的烦闷与恐慌所导致下,急需发泄途径的我没喝多少酒,便又开始面红耳赤、晕头转向了。
内心之中,我也为自己的酒量不佳而暗自惭愧。
恍惚中,我自感靠在海建那厚实地脊背上移动着。接着,又好象上了我妈的波罗轿车。车子开动后缓慢行驶着。一道道五颜六色、芒奇形异的灯光映射在我斜靠在车座的身上以及脸上。晃得我的眼睛直冒金星。
“小子,有能耐别总是在梦里杀人啊。”我低声地嘟哝着,希翼这样能减轻一点我心中的苦恼不知过了多久,渐渐酒醒的我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十分陌生的床上。睁开眼朝四周观望,发现自己是在一家宾馆的房间里。
突然,我瞧见对面另一张床上有两个人滚在一起。随即,我那原本痛得要死的脑袋马上便清醒了起来。对面床边的台灯是亮着的,但是调得很暗,只泛着微微的黄光。身子丰腴、面容娇艳的我妈正和一个矮胖敦实的男子一丝不挂地抱在了一起。
“海建!他们”我的眼睛一时间张大了不少,但很快又缩了回去,继续窥视着。两个人在激情的拥吻着,嘴结合在一起,相互的舌头交缠着,尽力的压着声音。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没想到我已经醒了。
我妈晚饭时还盘起来的秀发这时已经披散了下来,洒在枕头上,显得相当诱人。她双手抱着海建的头,将原来相互吸吻着的舌头抽出。小声地说着:“别那么大声,小心把他吵醒了。”说完,她向我这边望了一下。但是灯光实在是太暗了,她看不到我的双眼正微微半睁,紧紧地盯着她。
海建压在我妈的身上,一边摸着她那任然圆润丰挺的乳房一边小声说道:“阿姨,我太想你了。好几个月没见,你得好好补偿我。”说着更是将她右边的乳房含进口中,吃起了像木瓜一样的乳房。他吸得很认真,舌头围着我妈乳头打着圈,左边一圈,然后反过来,从右边开始又转了一圈。
这样相互交替地转了十几圈后,我妈已兴奋了起来,她用她那纤细的手指像海建一样在他的乳头上也打着圈,并轻刮着他的乳头。
海建在我妈的逗弄下,移动了一下身体,他转过去吸我妈的左乳,还拉着她的手,握住了他挺立着的yīn茎。我妈此时,开始伸出了其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用手指的前部在他的guī头上轻抚着,另一手则摸弄着他的屁股。
经过一段时间的轻抚后,我妈的大拇指停在了他的马眼上,她用大拇指在马眼处轻按着,其它几根手指则在快慢有度地套弄着yīn茎。海建明显对我妈的这招极为受用,他原本吸吮我妈的朱唇,吐出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大口气后,狠命地向我妈那黑紫色的乳头咬了下去。我妈痛哼了一声,手上更是一紧,用力的捏了他的屁股一下。嘴里还幽然吟道:“轻点啊,想将我的乳房咬下来啊。”
“不是啊,对不起,阿姨,实在是太爽了,我顶不住了。”海建边悄声解释边凑到我妈的耳边,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垂,轻抚着她的翘臀抚慰着她。我妈不理他,再次向我这边望过来,我是一动也不敢动,嘴里则假装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当她再度转过脸去时,海建已全身压在了她雪白丰盈的肉体上。
“唉!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过什么孽。好了,你快点,这次弄完我就回家了。明天你和小军去玩吧!”只见我妈一边低声催促,一边神情温柔地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那我来了。”他说着便提枪上马,扶着yīn茎对着我妈那已湿润的蜜穴狠命地插了进去。
我妈在他插进去后,长舒了一口气,海建却将嘴凑到我妈唇边,再次与她吸吻起来,两人摇摆着头,相互迁就着。海建沉重的鼻息,我妈因为朱唇被堵而从鼻中传出的轻吟声,这些都清晰地响彻在房间内。我妈下边张着双腿,在他的腰间盘绕,脚掌放在他的大腿内侧,双手抱着他的背,任由其在下面操着她那迷人的洞穴。
几分钟后,两人的嘴分开了一点,就见我妈的香舌被海建给吸了出来,用力含舔着,一手放到她雪白的脖颈下,将其轻轻托起一点。顿时,我妈的头发便像瀑布一样洒落在枕头上。上面动作的同时,他的下边还是不停地抽动着,一点力度也没有减少。
插送了大概数百下以后,他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但插入的深度却更大了,我妈也似乎被这种弄法征服了,只见其全身开始发热,一心想下边的yīn茎更加深入,她拉开原本在男子大腿内侧的脚掌,两脚踩在了他的屁股上,很用力的踩着,力求让他的yīn茎更加深入她的蜜穴。
此时,他更加的用力,yīn茎在我妈体内插得又快又深。我妈则推开他的头,螓首上仰。不敢大声叫唤的她,双手抱头,抓着自己的秀发,到最后,更是用右手手指插进海建他剪着平头的短发里,左手勾着他的脖子狂吻着他的眼、嘴、鼻子、脸部。
在他又操干了她百余下后,她终于颓然地倒在床上,不动弹了。而他也在我妈高潮后将他的精液全部送进了她的蜜穴之内。
两人相互拥抱着,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良久,我妈才轻轻地推开他,小心翼翼下床,穿戴起自己的衣物。海建则半靠在床头,一边欣赏我妈的动作,一边小声问道:“阿姨,明天你真的不陪我和小军了吗?”
“明天下午阿强就要乘飞机回来了。”我妈说话间已扣好了明黄色的胸罩暗扣,手拿黑蓝色的及膝裙,正弯腰曲腿的往身上穿,同时继续轻声道:“明天真的不方便的。你还是忍一忍,等下次我叫你来的时候咱们在好好的玩。”
“嗯,好吧。”他这时靠了上去,把在提裙子拉链的我妈搂在身前,不住的用下巴在其脸颊上摩挲。嘴里还道:“都怪我自己,要是昨天来就好了。”
“好了好了。”无法穿戴的我妈让他揉弄了一会儿后便再次弄开了他,然后开始穿起了和胸罩同色的短袖衬衫。完毕后还掸了掸衣裙,捋了把自己的发丝,接着对他说:“记住啊,明天就别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了。等有机会的时候,我会打给你的。”两人在床边又痴缠了一会儿后,我妈才翩然转身,静悄悄地离开了房间。海建也躺回在床上,拧灭了台灯。嘴里还近乎蚊吟似得自语:“阿姨啊阿姨,我是真的爱你呀”随着时间缓缓推移,我身旁的那张床上开始响起深沉地鼻鼾声。而我,则已是非常清醒。
“童年啊童年!一去不复返矣!”半晌以后,我的内心泛起这样的感怀。随即,我静悄悄地翻过身,重新闭上眼睛。可同时,嘴角却在不经意间翘起了一道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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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噩梦又开始浮现了。这是我一个多月来的第三个噩梦。可悲的我想要逃避噩梦,可它总是会在让我不提防的时刻突兀而来。不过,这回却跟前两个噩梦有所不同。因为,那位在我梦中连杀二人、眼神幽冷、面貌却极为混沌的凶手这次并没有继续杀人。而是更令我诧异的跟我进行交流。
梦的场景让我熟悉,我和那人彼此相对,隔着大约近十米的距离,站立在上次梦中那女人死亡的老式公寓楼的出租房内。屋内的空气中,仿佛也还如幻似真的飘散着一缕淡淡的血腥味。
“桀桀桀,小子。第一次和我说话吧?”令人不安的笑声过后,凶手嗓音沉沉地向我提出了问题。
“你,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我颤声反问,心里早已是一片恐慌,生怕凶手将我在梦中杀掉。
“桀桀桀,小子。”沉沉地嗓音依旧“是人是鬼重要吗?你敢肯定,你平时所处于的地方到底是人间还是地狱?”我愣住了,如此深含禅理的问题是一个鬼能提出来的吗?与此同时,害怕的心思也减轻了不少。随后,我开始壮着胆子问道:“那女人是你的同谋吗?她是不是真被你杀了?还有,你为什么要在那天杀那个男人?他又是谁?”
“伪善的人啊!桀桀桀”面对我这一连串的疑问,凶手依然不愿回答,只是狂放地笑着。
见其并无伤害我的行为,放松下来的我于是再次问道:“那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跑到我的梦中?”
“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的。”凶手的回答短促而且简单。
可我已经不怎么满意了,这时的我好象忘记凶手的残酷,挑衅似得对其说道:“你别得意,我朋友说了,他会把你抓住的!我也会帮他的!”
“桀桀桀,那我等着你俩。哦,请你提醒你朋友一句:我会在最后干掉他的!”冰冷而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再次传入到我的耳中。激得我立马就是一哆嗦,腿也打着颤。惊恐的眼睛里此刻所浮现的就只剩下凶手逐渐消散的身影。
“今天算是认识你了,小子。你是个有趣的人,以后我会常来跟你交流的。桀桀桀,还有,告诉你:那女人是死了,至于尸体,你们永远也找不到的。”这是凶手彻底消失前留下的最后一句令我大惊失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