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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仆人们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傻,每个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退到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主子占据了本该是提供仆人用餐的长桌。
“不了,谢谢您的宽宏大量,我住在这里就挺好的。”洁儿正拿着抹刀,慢条斯理地将牛油涂上吐司,完全无视长桌末端,脸色阴沉的席蒙。
经过了一整夜的激情缠绵,天亮醒来,他一发现身旁的床位空荡荡,立刻下床着装,四处找人。
然后一脸拼命忍笑的欧文告诉他,他要找的小女人一早就跑回从前住的小屋,跟仆人们在吃早餐。
他恼怒的进屋抓人,仆人们被吓到纷纷跳离餐桌,只剩下不知死活的洁儿还怡然自得地享用早餐。
“跟我回去。”席蒙冷冷地命令,因为太多闲杂人等在旁,他当然不可能拿出多温和的态度。
他在众人心中早已树立了一个冷酷阴沉的形象,迫使众人由惧生畏,从而对他尊敬有加,不敢任意造次。
“公爵大人,您快点回去屋子里,这里不是您该待的地方。”洁儿咬下一口吐司,晶亮亮的眼眸故意别开,就是不看某人比暴风雨还可怕的脸。
席蒙下颚收紧,表情更难看了。
他懂了,她依然在意他之前的羞辱。
“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也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席蒙突然挑起嘴角,莞尔的微笑。
洁儿心口一刺。他是什么意思?又想象之前那样羞辱她?
席蒙推开椅子起身,绕到她这方,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未来的公爵夫人,再继续待在这里,你说象话吗?”
未来的公爵夫人洁儿怔忡地转眸看他,梗在心中的委屈与不悦,很没用的,在这一瞬间全都蒸发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傻傻的问,黑眸涌上水雾。
“未来的公爵夫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说话吗?”席蒙不改嘲弄的语调,蓝眸阴阴地瞟过在场的仆人一眼。
喝!仆人们吓得做鸟兽散,没胆再看主人与前不久私逃的女园丁呕气的精彩画面。
洁儿好气又好笑,任由他将自己带出小屋,拉进了从前她经常待的温室。
园丁将她种的郁金香照顾得很好,一片绚烂齐放的花朵在阳光照拂之下,开落得更加动人。
“你带我回来,该不会是又想要我帮你种花?”她幽怨地瞅着他。
“你当然得继续帮我种花。”他双臂一圈,将她搂到温热的胸怀。“你忘了我是谁吗?是你宁愿爱上连一头狮子都不愿意爱上的冷血坏蛋。”
“爱上你比爱上一头狮子还惨。”她咕哝。
“我听见了。”他冷冷地说,环在她腰腹的双臂一紧,让她轻声喊疼。
“你真的这么喜欢郁金香吗?”她轻捶他胸口一记,仰起彤红的脸蛋,冷不防地被他窃走一个香吻。
“是我母亲喜欢。”他眺望一整个温室的郁金香,蓝眸荡着一抹温柔。
“你一定很爱她。”
“是。”他毫不迟疑地点头,眼底的温柔可以醉倒世上所有的女人。
“那我呢?只是一个帮你种花的女人?需要的时候可供发泄的玩具?”她心底有些吃味,幽幽地垂下眼睫,问得哀怨。
“你不是。你是我的女人,是查理曼家族的女主人。”勾起她低垂的脸蛋,他覆上她的唇,温存地厮磨吸吮。
再一次清楚地听见他的承诺,喜悦的火花在心中狂冒。她伸出细白的纤臂,勾住他强壮宽大的肩膀,把娇软的身躯紧紧偎向他。
今天一早,当她睁开眼睛,从他炽热的胸膛中爬起身时,内心充满了恐惧。
她怕,他一睁开眼,从激情中回过神,又会拿出冷漠不屑的态度羞辱她。
也怕,他会收回昨晚说的那些甜言蜜语,翻脸不认人要她离他远一点。
所以她不敢等到他清醒,就像逃难似的跑回了先前住的仆人房间。没想到他竟然会追过来,还当着众人的面承认她
好吧,她的软心肠在这一刻完全沦陷了,就算他先前对她做了再恶劣再过分的事,就算她曾经在心中默默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他
唉,反正不管诅咒过什么,如今都失效了,她还是回到这里,靠在他怀里,承接着他的吻。
“有件事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长吻过后,她将脸贴在他胸膛,两人在花海中静静拥抱,他低着头,前额散下几缕金色碎发,轻刺她的眉眼。
“嗯?”他轻哼,唇在她眉眼之间流连。
“这样说你可能很难想象,也可能无法相信,但是嗯该怎么说呢?我绝对不是疯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因为我也不可能爱上一个疯子。”他嘲谑的说。
她娇瞋他一眼,躲掉他欲吻的唇,赶紧又开口:“你听我说,要冷静的听我说。”
见她紧张得脸蛋泛红,他挑眉,静等下文。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呃,所谓这个时代,就是指维多利亚时代,你生存的这个时代,也就是十九世纪这个时空。”
席蒙瞇起蓝眸,凝视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古怪。
噢,她早该知道,这种事情说出来绝对不会有人信的。他一定把她当作神经病了!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来自一百多年后,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我的阿姨嫁给了荷兰花商,我家族本身也是从事园艺工作我一个姑丈还是园艺系的教授,他教过我很多知识和花卉杂交的技术。”
完了!他的脸色越来越古怪,他一定把她当疯子了!
洁儿挫败的闭上嘴,沮丧得无法再继续解释下去,反正说得再多,只会让她更像个异想天开的神经病罢了。
“这些话,该不会是莉莉教你的?”席蒙脸色阴阴的问。
“啊?”莉莉?喔,她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美丽的公爵夫人?
“我听说,当初莉莉不愿意嫁给霍尔特那个混蛋时,也是说了类似的话。她说,她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要离开”
席蒙语气充满浓浓讥讽地说着,洁儿却是小嘴微张,又傻又愣的,一时间回不了神。
天啊!果然没错!那个莉莉跟她一样,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她居然找到同伴了!耶!
耶等等,这位同伴似乎是席蒙世仇之子的老婆
“别跟我说,你不想嫁给我,所以才会扯这些荒谬的鬼话!”席蒙森冷地瞪着怀中神游的小女人。
“不,我想嫁给你,我一辈子都想跟你在一起。”洁儿双颊娇艳地低语。
二十一世纪对她来说,已经成了一个很遥远的名词,她是个为了爱情可以抛下一切的女人,宁可失去所有,也想跟心爱的男人相守。
她知道这样对爱她的家人来说很自私,但她没办法,上天让她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爱上了这个男人,这是宿命呵。
听兄她的承诺,席蒙全身紧绷的肌肉才一块块地松懈下来,阴暗的脸色稍霁。
“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吧。”洁儿抿抿唇,拉下他还是没笑意的脸,主动凑上香软的唇,让坏蛋尽情肆虐。
她想,就算现在有一个能够立即回到原来世界的机会,她也会当场放弃。
因为,她想留在这里,为心爱的男人——这个冷酷无情的大坏蛋——栽种各式各样的郁金香。
一记记浓烈的吻,一声声温柔的低吟,她在他醉人的吻里嗅儿花香,在斑斓璀艳的郁金香包围中,向彼此许下永恒的承诺。
一个难得不起雾的午后,一场优闲的下午茶会正在查里曼大宅前的院子里进行。
偌大的院子里,种满了一株要价好几英镑的黑色郁金香,那神秘冷艳的花姿,称霸了今年宫廷主办的赏花大会,女王更是亲口向席蒙索讨了好几株,查里曼家族抢尽了风头。
赏花会上,不理会贵族间的流言蜚语,席蒙带着他的未婚妻现身,这位据说是花匠出身,即将成为公爵夫人的东方美女,成了众人热议的话题。
众人自然而然地,将她与霍尔特家族的公爵夫人相提并论——并且再一次为长久以来是世仇的两大家族感到不可思议,他们居然连娶妻都可以拿来斗!一样是娇小的东方女人,一样都是低下的出身,两个令欧洲女性都为之倾倒的年轻公爵居然一样不畏流言,不顾自身的尊贵地位,娶了背景不显赫光彩的妻子。
这一件事,大概就足以让贵族们津津乐道个三五年,直到有其他贵族闹出更大的丑闻为止。
欧洲诸国的王公贵族或是富商们,全都愿意以重金求取这:朵朵名为“夜后”的纯黑色郁金香。
它令所有的欧洲人疯狂,神秘高贵的姿态,美得教人屏息。
洁儿穿着一身纯白蕾丝礼服,乌黑长发微盘脑后,心神不宁地喝着杯中的红茶,直到女仆小跑步奔来,低呼霍尔特公爵夫人到访,她才难掩紧张地抬起头,看着莉莉从长廊那方走来。
她现在才知道,要跟丈夫世仇的妻子见上一面,简直比穿越时空还难!席蒙和沃斯这两人平常是王不兄王,除非出席议会或是宫廷宴会,否则私下绝对不可能碰头。
上一回卡罗琳举办的赏花宴会,沃斯之所以会出现,据说还是因为莉莉感兴趣,不顾反对决意参加,才会有后来那一连串误会。
但也多亏了那些误会,才能逼席蒙承认对她的感情,说起来,真应该感谢执意出席宴会的莉莉,以及那位认错人的车夫。
“你好,我知道突然邀请你来参加下午茶会很冒昧”洁儿起身,迎接莉莉的到来。
“又见面了。”个性直接的莉莉毫不扭捏地一笑,大方地在白铁雕花附有刺绣软垫的椅子上落坐。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邀请你。”洁儿不安地瞅着莉莉,后者却是端起热茶啜饮。
“你应该知道你未婚夫和我丈夫,两家是世仇吧?”莉莉纳闷地问。
“是的。”洁儿苦笑。
“你邀请我来,席蒙不会抓狂吗?”莉莉可是怕死了阴沈冷酷的席蒙。
“呃,我没告诉他,我邀请你过来喝下午茶。”要是被他知道那还得了!
“真的?”莉莉双眼忽然晶闪闪地发亮。“嘿,跟我一样!沃斯也不知道我来这里。要是被他知道我跑来查里曼家族的地盘,他不把我吊起来打一顿才怪!”
洁儿被她的爽朗热情感染,一股熟悉的人情味直涌上来,也该是切入主题的时候了。
“莉莉,有件事我想请教你。”洁儿改用中文说。
“噢天!好感动!终于有人可以和我用中文聊天了!”莉莉兴奋地拉住她的双手。
“你知道二十一世纪吗?”洁儿用着非常小心的语气,试探性的轻声问道。
莉莉忽然安静下来,脸上笑容倏地消失,握住她的双手却没放开,反而捏得更紧了。
洁儿紧张地咬咬唇,有丝慌乱地往下说:“因为我听席蒙说过,你曾经说过自己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时空,所以我才”
“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莉莉激动的推开椅子跳起来,还不忘把洁儿一同拉起,双手搭在她微僵的肩膀,兴奋难抑的又笑又叫。
洁儿傻愣愣的,不知该做何反应。
“你也是穿越过来这里的对不对?!”莉莉拉起她的手开始转圈圈。
洁儿瞪大双眸,脸上迅速漾起红晕和灿烂的笑容。
“你也是?!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
一旁等候差遣的女仆们面面相觑,对这两位公爵夫人突来的转圈举动感到不解,莫非这是中国的某种见面仪式?
“你是台湾人吗?”莉莉狂叫。
“我是!”“我也是!”两个女人又开始兴奋的又笑又跳,疯狂地转起圈圈,两人盘在脑后的发全乱了,两抹乌亮的黑发在空中泼洒如墨,如上好的丝绸。
“我是帮我外婆出差的时候,在伦敦一间骨董店突然就穿越到这里,你呢?”
“我是在荷兰帮我阿姨采收郁金香的时候,碰见一个打扮很复古的年轻流浪汉,他说什么他不想再回去了,所以用一个银制的怀表和我换一朵夜后”
莉莉突然尖叫,吓得洁儿立刻闭上嘴巴。
“那个怀表在哪里?”莉莉惊恐又问。
“呃,在我房间书桌的抽屉里。”洁儿小心翼翼地答道。
“带我去看!”莉莉不由分说地拉着洁儿往主建筑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