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的情

冰冻的玫瑰2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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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庆酸辣粉店里的老板是一个身高不过140厘米,四肢粗短,面宽且白,无须有褶的中年男人。他的妻子却是一个身材高挑五官端正的年轻女子,长相不能说十分迷人却也有几分姿色,据说妻子是广西人,而他自己是重庆人,于是他家的酸辣粉就融合了广西过桥米线和重庆酸辣粉的特色,显得比其它家多了一些竞争力。

    两夫妻时常相对而食,虽然男人站起来还不足女人坐着高,但是他却可以用一种姿态使女人俯下身来迎合他,用他那粗肥却泛着粉白的胖手时不时爱昵地捏一下女人的脸。那段时间,他是快乐的,与客人大声地说笑,在店门口摆上棋谱邀人下棋,或者嚼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幸福地看着坐在柜台里独想心事的女人。女人也经常都会穿得很体面,虽然骨子里的土气不是服装可以掩盖的,却也添了几分贵气。时常想,要面对着这样一个男人,是需要一些勇气的。

    不多久,女人消失在这个店里,他给人们的解释很简短: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原因不明,也没有人刻意的去问,如今的人好事的不多,看见事物的变化略问问就罢了,并不深究,这样也显得有分寸。

    再没多久,在商场闲逛的时候,碰到这个小小的老男人身边又换了一个女人,说不上年轻也说不上漂亮,平凡普通,正在玉兰油专柜前打量着要买什么样的护肤品,一时不留神没有绕开,硬着头皮上去打了个招呼——世间上的事往往是这样的,你撞破了别人的秘密,尴尬的只是你自己。老男人却也十分坦然,并没有做任何介绍,仿佛她什么也不算,又仿佛旁人应该懂得她是他的谁,胡扯几句无关痒痛的话,眼角偷瞄了那女人几眼,见那女人似乎年轻的脸上已有皱纹显山露水。把话题匆匆结束,事后与朋友好生猜疑,那老男人的老婆哪里去了?

    之后,再见过那老男人几次,几乎每次都会有不同的女人在他身边,在他的脸上也看不出更多的欢欣或忧愁,总是那么平平的,但是可以感觉到,他看那些女人的眼神再也没有看他老婆时的那种温柔,他有时会象一个嫖客一样随意地揽着女人的腰,有时只是匆匆地在前面走着,表情各自复杂,谁也说不清。

    渐渐的,酸辣粉店萧条了,每天吃客瘳瘳无几,再后来,就换了老板,这个待客有道的老男人据说也去了女人街改行卖精品,从此,更少的见到他,也许,他身边又换了几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