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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灵素，人如其名，聪明灵秀。若一生未遇见胡斐，也许她会在药王谷平静一生。但金庸老先生却偏偏让她遇见胡斐，并为他倾心，为他痴狂；而此时的胡斐心中却只有袁紫衣的影子，从此，她卷进了一场没有结果的情爱之中。
程灵素与胡斐相识缘于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胡斐武功高强、善良，真诚，让程灵素相识仅一天，便已倾心相许。在程灵素的人生中，恐怕除了毒手药王之外，其他相识之人多是阴险卑鄙之徒。初时，程灵素先是冷言淡语，不理不睬，尔后指点途径，等到胡斐为保护她的花草，程灵素报出自己姓名时，想必她已芳心可可，不能自己了。情字太复杂，谁都说不清楚，情来时，如枯草逢春，瞬间绿满大地。
程灵素，冰雪聪明之人，可再聪明之人，遇到了情字，也会糊涂。当她自知胡斐已有了心上人，还要去故做糊涂的旁敲侧击，还要去探知胡斐对那女子的情意如何？然而从胡斐的神色语气中看到胡斐对那女子的情深意真。她只能长叹一口气，为什么叹气？是无奈还是伤心？
程灵素在爱中越陷越深，纵使聪明绝顶，但对于爱情又有什么用呢？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我相信大多数女孩，此时都会自哎自怜。她的容貌是一大缺憾，也许在夜深的时候，自己问自己：“胡斐为什么不爱她？”我想她总会把容貌的缺憾作为一个大大的原因了。也许想到此处，她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悲伤，大哭一场。痴情如此，痴人如斯！但是她仍然没有放弃，她仍然希望得到胡斐的爱。
当胡斐说出求她一件事，不知是否高攀得起时，她耳根都红了，这时的她想什么？毋须多言。但随后胡斐说出要与她结拜来，她一下子脸色苍白，然后行为显带狂态。那一日，她没再和胡斐说第二句话。满心的喜悦登时化做凄凉，心一下子凉到了海底。却又无法自拔。
如果说程灵素以前的爱是外露奔放的，而此时的爱便转为深沉含蓄了。她已经知道，胡斐是爱袁紫衣的，不爱自己。但又不愿离开胡斐，或者说，无法离开。她只能默默地爱着，默默的守候在他的身边。这时候的程灵素：爱到了极点、痴到了极点。
程灵素对胡斐的爱，已经超越了爱的界限，不能单单的用爱这个字形容，那是刻骨铭心的相思，咫尺之隔的相思，那是最令人憔悴的爱，那是至死不渝的爱。
当程灵素问胡斐：“如果我和马姑娘你只能救一个，救谁”？胡斐答道：“救马姑娘，我与你同死”其实在程灵素心中，却是希望胡斐能好好活下去的，即使自己死后仍承受千般折磨，万般摧残，也是心甘情愿。虽然爱是自私的，但爱到了此种情形，却已是纯净生华的爱，不求得到他得爱，却甘愿为他守候一生。她愿胡斐娶袁紫衣，哪怕自己在后半生再相思中煎熬。这份爱，这份情，惊天地泣鬼神，非至情至性之人不能为也！
金庸先生说∶“或许，她知道胡斐不爱自己，干脆用情郎的毒血毒死了自己，不愧是毒手药王的弟子，一了百。。”
程灵素之爱，在她死时尽露无遗。作为药王的高足，她的爱正如七星海堂，世间没有解药，只有死才是唯一的解药。也许她知道，即使走了一个紫衣，还会有另一个紫衣的出现，她依然也许无法得到胡斐的爱，也许死才是她的爱的最好的归宿，也许死才会让胡斐永生记住她的爱，用生命去诉说那份爱，用生命痴痴的守望一生的爱人。
痴人如此，痴情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