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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头,却对毛太守拱手道,“大人,学生无话可说——”
他竟然这么干脆利落地认罪?
乔安都十分诧异,她以为至少还要战斗很久——?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妇人尖叫起来,“不!溯哥儿,这分明就是冤枉!你根本没有玷污颜夫人,你怎么可能玷污他?你替自己辩解啊!”
那妇人大概三十上下,穿了一身的粗布衣裳。
年纪不大,脸上却有了皱纹。
她看上去颇有一点粗俗——乔安心中纳罕,这到底是谁。
可是颜溯听了这妇人的话,整个人都不对了,一转身就把桌子给掀翻了,“你们快抓住她,不准她胡说八道!让她闭嘴!闭嘴!闭嘴!”
毛太守见颜溯的行为十分奇怪,加上又有怜才之心。虽然颜溯已经没有什么政治前途了,但考虑在之前的交情,当然要帮他一帮——万一他是替人顶罪呢?
“让那妇人上来说话!”
可是颜溯的表情越发地狰狞了。
五六个公差把他摁牢牢住,他才没有暴起撕烂了那妇人的嘴。
看着颜溯这副可怕的表情,那妇人整个人瑟瑟发抖。
“堂下何人?”
“妾身是……是颜溯的生母涂氏!”
“你不是我母亲,你不准胡说八道……你给我闭嘴!”
颜溯的表现太让人生疑了。
问题是,这涂氏确实是颜溯的生母啊。
那颜三老爷阴阳怪气地道,“都是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溯儿啊,你学问好,可为人不怎么样啊。这确实是你生母啊。”
百姓中也很多人点头称是。
颜溯这副不认自己生母的行为,倒是让很多人都生出了反感。而且他狰狞的表情,也跟以往的文质彬彬的他大不相同。让他们感觉到一丝恐惧。
也许这颜溯,真的不是他们以前以为的好人?
可是颜溯,早已经没有心思管别人想什么了。
他绝望地看着那个无知的、愚蠢的妇人……说出了他瞒了两辈子的话:
“溯儿生下来就不是真正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对颜夫人做出那种事情?你们要是不信,检查一下就知道了。溯儿,娘知道你要面子,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明明不是你做的事情为什么要认……”
颜溯绝望地看着乔安的脸上,露出毫不遮掩的诧异,以及,那目光是那么直接地、不加掩饰地,看向他的双腿之间,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简直羞愤欲死!
那个青年,生得是那么地好看。
秀气、英俊、儒雅……
又有满腹的经纶。又有翩翩的风度。
哪怕出身不是很好,但那也算不得什么。
谁都看得出他是未来的龙凤。
却有谁能想到,他那副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里边的皮囊竟然是这样的……
乔安想的是,难怪原著中,这个颜溯到了三十岁,流言蜚语满天飞的时候才娶了妻子。
也难怪他分明对原主有那么深的执念,却一直想要做她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颜溯整个人都是在发抖的。
他感觉全世界都在嘲笑着他。
最可怕的是,那个女人也在嘲笑他。
他像是被脱光了衣服游街。
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