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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豪所开的车是一辆改装越野,什么牌子的车我说不上来,转过山口一个刹车停住,车顶立即悬出一枚虫丹,熠熠放光。
大家对虫丹都不陌生,但韦绿和瓜力士不知李子豪何许人也,张舒望将瓜力士揪到后面半厦小屋之内,瓜力士是客人,所栽种的九瓜十三藤尚未长成,瓜力士施展不出手段,故而张舒望先行让瓜力士回避,以免瓜力士不明就里,着了李子豪阴招。
何半仙以江南豪富之身份,已劝说李子豪偃旗息鼓,暂罢干戈,李子豪近期也确实没有再找我们麻烦,可今天一上山,格局不同,车顶竟然有一枚虫丹。
方圆几百里之内,能找到的虫丹估计只有雪玲珑那一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李子豪车顶?着实令人费解。
黄金童和韦绿吃过虫丹的亏,刹那间十分紧张,韦绿一手抓住黄金童的肩头,那意思,如若虫丹飞扑而来,立即起一阵黄风,将黄金童摄走,因为她知道,与雪玲珑这颗虫丹对抗的最终结果是,大家一起死,还不如逃出一个是一个。
李子豪此次上山,毫无征兆,不知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有虫丹在车顶,大家手心里都攥了一把汗。
当时,林慕蝉和柳向晚并不在山上,昨夜回到学校中住宿。只见李子豪走上前来,那枚虫丹在车顶嗡嗡乱颤,并没有飞下来。
李子豪冲我说道:王得鹿,你这次来给你送样东西,这是顾辽东顾老先生托我送给你的。
顾辽东?我心头一震,这可不就是辽东大法师化名吗?原来他在世间的俗名叫作顾辽东。行走人间,总得有个姓氏,叫顾辽东也不奇怪,可辽东大法师怎么会找上李子豪,这绝不是巧合!
我当即问道:李子豪,你我冤仇宜解不宜结,早先我已托何半仙向你说合,如今你又上山寻事,这是怎么回事?
李子豪怒道:别不识抬举,我什么时候上山寻事了?找事有一个人来的吗?
我一指李子豪的车顶,对他说:你知道你车顶上悬着个什么东西吗?
李子豪回身一看,说道:王得鹿我知道你们是些邪乎人,可别整天神神叨叨,我车顶能有什么?什么也没有!
我心内琢磨,李子豪不可能装作看不见虫丹,因为没有必要撒谎。他是真看不见,这事显得愈加玄乎,他声称上山送东西,车顶一枚虫丹,自己却看不见,我一时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枚虫丹也没有任何反应,一直老老实实悬在车顶。
黄金童就问道:我说李大老板,谁这么大面子,捎带东西还得你亲自来送?
李子豪说道:你以为我想见你们?我还不是为了柳向晚。我听说王得鹿你把那迷心药给解了,柳向晚恢复了神智,我经高人指点,马上就能找回我的向晚了,人家托我送点东西,我还能推脱?
我问道:谁指点的你?
李子豪道:你没长耳朵吗?我说了,顾辽东。
我道:他怎么和你说的?
李子豪道:顾辽东是我叔叔座上客,我叔和他多少年交情了,昨天去我公司,闲谈起来,他说打听到王得鹿解了什么鹊玉之毒,他为了表示祝贺,让我捎给你一箱东西,柳向晚不日也就能回心转意了,上次何半仙对我说,王得鹿你对柳向晚本没有非分之想,这一场事完完全全是误会,以何老的身份,我信以为真,没再和你论较,这次来,只是应顾老先生之托。你也别猜忌。
我心下思量,唯一能与李子豪有来往的暗三门人物,无非是老龙团的人,这辽东大法师竟然也是李家叔侄座上宾,只能说明一点,辽东大法师和老龙团来往密切,至于密切到什么程度,我尚不得知。
因说道:李子豪,你送东西,我就非得收吗?你问没问过我愿不愿意?
李子豪骂道:王得鹿你个兔崽子不识抬举,顾老先生对我说,你是他忘年的朋友,因为有事急于离开鲁北,不得亲手相送,让我替他送来,我看在何老和顾老的面子上,前嫌不与你计较,你还来劲了?
黄金童道:你说那位顾辽东说是王得鹿朋友?他要送什么东西给王得鹿呢?
李子豪自去开后备箱,我们剑拔弩张,两眼圆瞪,山坠子就在我身侧,变天吼在百兽囊中,随时可以揪出来。
李子豪却从后备箱中,搬出一个古木箱子,箱子是原木色,也无雕花,也无铜活儿,李子豪将箱子放在地上。
黄金童叫道:麻烦李先生给我们打开。
李子豪瞪了一眼黄金童,但还是将箱子开了,我们隔得远看不清楚。李子豪往里一看,面露笑容,说道:便宜你这小兔崽子了,里面是两个金佛头。顾老先生出手阔绰呀,早知道你与孤老先生这么要好,咱们当初何必撕破脸呢?
张舒望黄金童我和韦绿相视看了一眼,委实不知这里面是什么猫腻,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是骡子是马总得过去瞅瞅,我们做好随时动手的心里准备,探头探脑的向前走去,隔着几米远往箱子里观瞧。
不看则罢,这一眼看去,韦绿哎呀跳了起来,黄金童一阵眼晕,以手捂额,差点没晕倒,张舒望两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近八十岁高龄惊得直叫亲娘。
我往箱子内看时,却是两颗人头,一颗是林慕蝉的,嘴角还露着她的小虎牙,另一颗是柳向晚的,大眼圆睁,嘴角流血。
我眼前一黑,差点后仰,一时间天旋地转,辽东大法师手段是真黑,我不禁大叫道:辽东大法师,我和你不共戴天。
黄金童从草甸子底下抽出小口径步枪来,用枪指着李子豪说道:你这个畜生,你还口口声声爱柳向晚,面对她人头,你还能说是金佛头?我今天先结果了你。
李子豪一脸懵懂状,骂道:混蛋,你们是不是找事?我今天一个人上山,没打算找你们麻烦,看一个个把你们给能耐的,怎么着?还要和我试试?
张舒望在旁喘道:李子豪,你到底是不是人?面对柳向晚人头你还能谈笑自若。
李子豪闻听,怪眼圆睁叫道:什么人头?你们找事是吧?找事直接冲我来,不用费这么多话。
说着话李子豪从箱子中提出林慕蝉的人头,指给我们看,叫道:这是金佛头,你们有病吧?
黄金童怒道:放下,不允许你亵渎尸体,否则我就开枪了。
李子豪一手抓住自己头发,骂道:麻了个巴子,你们是想找茬是吧。
黄金童将手指扣在了扳机上,我在一旁扶住枪管说道,金童大哥,不怪他,在他眼里箱中之物就是金佛头。
黄金童平息了一下自己怒火,看看李子豪那副快被逼疯了的样子,看着不像作假,这才没有开枪。
紧接着黄金童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按了免提,那是林慕蝉的电话,嘟嘟嘟三声过后,电话竟然通了,里面是林慕蝉睡意朦胧问道:你什么事?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我烦你是咋地?
黄金童当即挂了电话,我们四人长出一口气,敢情那箱中的人头是假的,障眼法,在李子豪看来是金佛头,我们看来是柳向晚和林慕蝉人头,而柳向晚和林慕蝉真人好端端的学校宿舍中,兀自未醒。
黄金童将小口径慢慢放下,我对李子豪说:李子豪,我们最近有些神经质,你不要介意,这东西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李子豪骂道:再整些邪乎的,我跟你不客气,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罢李子豪将箱子扣上,上了自己的车,汽车开动时,车顶的虫丹骤然消失,李子豪转过山口,扬长而去。
张舒望坐在地上说道:好在虫丹没有打咱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当下我们四人远远的看着箱子,分析辽东大法师到底要干什么,四人叽叽喳喳一顿猜测,莫衷一是。
但大家有一个意见非常统一,那就是毁掉箱子,如果毁不掉,那就远远扔掉,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
计议已定,我和黄金童给箱子泼了些火油,用火烧时,却点不着。黄金童拿劈柴的大斧来劈,箱子上竟杠出了火星子,烧剁都不能伤。
无奈之下,我和黄金童去抬箱子,想抬出去扔掉,因为要近身贴近箱子,所以张舒望和韦绿策应,韦绿使黄风一次只能摄走一人,故而她在黄金童一侧,张舒望站在我这一侧。
那木箱子没有环柄,我和黄金童只得抱住箱子两个棱角,我俩使尽吃奶力气往上一抬,竟然纹丝未动。
黄金童吃惊道:不对。
张舒望见抬不动箱子,又无甚危险发生,招呼韦绿过来,四个人一起抬,那箱子仿佛被焊在了地上,依旧纹丝未动。
瓜力士范令玉见李子豪已走,从半拉屋舍之内走出来,见我们四个人吃力的抬箱子,觉得好奇,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我们七嘴八舌把过程经过给瓜力士讲了一遍,包括与李子豪的恩恩怨怨。
瓜力士说道:你们别搬了,这箱子种在地上了。你们就不应该让这箱子落地。
张舒望问道:范先生,你识得此箱?
范令玉道:这个倒不认识,不过,能在地上扎根的东西我能看的出来。你们别费劲了,这个箱子长在山上了。
黄金童问道:会不会对九瓜十三藤有妨碍?
范令玉说道:那倒不会,这里生根的东西,没有争得过我栽种的九瓜十三藤的,世上倒是有比九瓜十三藤厉害的种子,可是都在我手中,我不种,这山上也不能生长,这个箱子是个妖器,不是天地灵种,故而没有妨碍。不过既然是人家要算计你们,此物肯定有别的道门。
张舒望说道:倒没见到真道门,这箱子倒是会吓唬人,刚才箱子里是林慕蝉和柳向晚的人头,把我们几个人吓坏了,一通电话确认,才知道是个障眼法,李子豪眼中那俩人头就是金佛头。
范令玉说道:掀开箱子我瞧瞧。
说着话用手扳开了箱盖,忽然一阵黑烟从箱子里冒出来,范令玉被箱子活生生的吞了进去,黄金童眼明手快,一手抓住了范令玉的脚,却被箱子一阵黑烟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