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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疼痛传到神经,让南湾回了神,虚散的目光有了焦点。
可那感觉说是疼,却好像又不太准确。
抽出被摁在头顶的手,手指探到男人的腰间去解睡袍的腰带,眼波流转的笑着,“慕先生是想解锁新姿势吗?只要不是太变态的那种,我应该也是可以接受......”
话音未落,男人便又在她下颚上咬了一口。
这一次的力道,明显要比之前那次重的多。
脾气被激了出来,抬脚就想去踹他,“你起来,我不伺候了。”
喝了酒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这是什么毛病?
慕瑾桓轻而易举地将南湾的动作压制,握在腰上的手渐渐不规矩的探进她的衣服里,嗓音暗哑的不像话,“你明明听懂了,为什么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嗯?”
他想更进一步,她退避三舍。
南湾的身体动不了,手却可以,按住睡衣里的那只手,淡淡的问,“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这段关系是怎么开始的,她和他都心知肚明。
他是有所图,所有的心思和手段都是始于那套房子。
而她,是被逼悬崖无路可走,孤注一掷。
一旦开始谈感情,所有的一切就会跟她以为的生活背道而驰,这段婚姻,就会变得复杂。
慕瑾桓从女人的颈窝处抬起头,幽深的眸蓄着一股旁人看不懂的情绪,“那天你说,你二十六岁,已经不会轻易因为一个人心动了。”
南湾想了想,还有那么点印象,所以并不否认,“我是这么说过。”
慕瑾桓凝着女人的眼睛,掌心顺着她的肩,一寸一寸的下滑,直到到达手心。
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进了她的指缝,十指相扣,“可我今年三十四岁,看尽沧桑,也以为会心如止水,可.....最后让我心动的,只有你。”
一字一句,都清晰地落进南湾的耳蜗。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房间内恢复了安静,浴室里的水龙头似乎是没有拧紧,所以她能听到水滴落在地面发出的声音。
滴答,滴答......
频率很一致。
每落一滴,南湾就数一次。
1,2,3......
然而这样精力分散的情况下,她却依然能感觉到自己心扑通扑通的跳,似乎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
扯出一抹笑,“你喝多了吧。”
慕瑾桓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那双眸已经褪去了他走近浴室时的炙热,深邃的宛如最神秘的山谷,里面藏着万千世界,却是蒙着一层暗色的。
“不要告诉我,你因为晚上看见我欺负小朋友,就觉得我跟一般的妖艳贱货都不一样,清新脱俗,毫不做作,忽然就爱上我了......”
南湾说着说着,自己就先笑起来了,“我是不会相信的。”
慕瑾桓气极反笑,幽邃的眸仁渐渐凝聚暗涌,“爱倒是还不至于。”
某一天,他开车经过医院旁的十字路口,遇到红灯,等待的过程,看到了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小到.....除了他和那位倔强的老人,行色匆忙的路人和焦躁的司机们应该都没有注意到。
年纪大的老人,也有自己的尊严,过马路的时候,拒绝了好心人的搀扶,拄着拐杖,步履颤颤巍巍,落在最后面的位置。
而那时的南医生,也在那群匆忙的上班队伍里。
红灯还剩三秒的时候,原本已经走到路中央的南医生,逆着人流,退到了老人的右侧,中间隔着一米的距离,手里拿着报纸,目光也落在报纸上。
老人走多慢,她就走多慢。
在刺耳的鸣笛声和嘈杂的催促声中,神色没有一丝改变,一步一步走过斑马线。
经过他车前的时候,暖暖的阳光在周身形成了一圈一圈的光晕,精致的侧脸像是落在光影里。
极美。
南湾看着男人的棱角分明的俊脸慢慢变得温和起来,却不知道这样的转变是因为什么。
明明他刚才的样子,是恨不得剥开她的脑袋的。
身子被压的有些酸,好看的眉蹙起,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你还打算维持这个姿势多长时间?”
慕瑾桓看着女人下颚上的那两排牙印,堵在胸口的那股怒气莫名就散去了几分,“暂时不打算换。”
夜深人静,良辰美景。
所以......就这样?
南湾觉得有些烦躁,但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烦躁,抬手推了推男人的身体,纹丝不动。
睡袍的腰带被她解开了,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膛,指尖所触,是滚烫的温度。
侧过脑袋,抿了抿唇,“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当真听不懂,没有骗你。”
慕瑾桓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女人的下颚,将她的脑袋瓜掰了回来,不紧不慢的说着,“慕太太说过的慌太多,已经没有任何可信度了。”
他的动作是强势的,但语气却是温和的。
南湾的视线无处躲闪,直直的跌入了那一汪幽深的潭底。
因为眼尾那颗美人痣的存在,清淡的眉眼之间即使没有笑意,也并不显得寡淡。
绯色的唇瓣动了动,低声问着,“你是想跟我......谈恋爱?”
她没有继续装糊涂,慕瑾桓剑眉间隐着的怒气也就随之淡了几分,“可以这么理解。”
身体里的酒精重新开始躁动起来,连带着呼吸的温度都渐渐开始上升。
南湾清晰的感觉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轻落在脖颈处的吻,很痒......
白嫩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身下的被褥,稳住话音,“我们...已经结婚了啊。”
嗓音暗哑,“有冲突吗?”
这样的反问,让南湾陷入了迷茫。
在几百甚至是几千年前的古代,大多数的婚姻状态都可以用四个字来描述,那就是:先婚后爱。
彼此陌生,甚至连面都不曾见过,就结为夫妻的,不胜枚举。
而现在,经济和人文都飞速发展的二十一世纪,这样的婚姻也不是没有,只是......他们之间,是不是不太合适?
她所长大的南家,幽闭得不透一丝光亮,一颗发霉腐烂的心所仅剩的生机,早已经被这十几年的时光消耗殆尽。
陆离是照进那地狱的一丝光亮,却也是她触不可及的温暖。
慕瑾桓凝着那双没有焦点的眼睛,黑眸里的暗色愈加浓烈,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到她睡衣的领口,一颗一颗解着上面的纽扣。
她在走神......
薄唇流连至耳边,灵巧的舌卷起一阵旖旎,像是要刻意挑起她的反应一般,嗓音压的极低,“你当真以为,我只是为了那套房子,才答应娶你的?”
南湾看着天花板,怔住的问,“不是吗?”
“慕家在青城的人脉极广,虽然老太太很坚定,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但像我这样的人,什么样手段使不出来,嗯?”
上扬的尾音,缱绻暧昧。
南湾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这样的阅历丰富的男人,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却依旧能做到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声名狼藉的南湾,凭什么入他的眼呢......
脸颊漾出明艳艳的笑,嗓音轻盈,“那......你是早就看上我了?”
她的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赵樱看到眼前这一幕活色生香的场景,脸蛋瞬间变得通红,手里的杯子都差点掉落。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连忙低下头,声音低的像是蚊子一样,“先生对不起,我看到书房的灯是开着的,就以为您和太太都在里面,所以不敢打扰,才想将醒酒茶放到主卧的。”
慕瑾桓扯过一旁的被褥盖住身下的人,隐着厉色的视线扫了过去,嗓音像是浸了寒冰一般,“还杵在门口干什么?”
这样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让赵樱从那旖旎的画面里醒过神,“对不起对不起......”
慌忙的退了出去,带上门。
赵樱脚下的步子很乱,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向卧室的方向。
手里的杯子倾斜,里面的液体顺着杯口流出,趟过她的手指,从杯底一滴一滴的滴落,她都没有一丝知觉。
如果,躺在慕先生身下的人是她......
周姨觉得口渴,想去餐厅倒杯水喝,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呆呆的站在二楼转角处的赵樱。
那模样,就像是失了魂一样。
“小赵,先生不是吩咐过,晚上我们都不用去二楼的,你怎么忘记了?”
赵樱听到周姨的话,连忙收回了视线,将手里倾斜的杯子拿正,下楼。
“我看先生喝了酒,明天还要上班,所以煮了一杯醒酒茶。”
周姨拉了拉披在肩上的外套,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冬天却还是穿得格外省布料的赵樱。
一边往餐厅走,一边说着,“当下人的,还是得听吩咐办事。”
赵樱心里厌恶,觉得周姨仗着年纪大多管闲事,三番两次地用这句话堵她。
暗自想着:你是下人,我可不是。
但表面上依旧是那副温顺的模样,“多谢周姨提醒,我刚到二楼,就想到了先生说过的话,所以没有去敲门。”
周姨也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又不能把话说得太重,“不早了,太太喜欢安静,咱们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赵樱把醒酒茶倒进厨房里的排水池后,站在台子前,打开了水龙头,清洗着手里的杯子,低声应了一句,“知道了。”
————
门被关上,南湾收回视线,弯唇笑了笑,“我觉得,你应该挡住自己才对。”
慕先生这么好的身材,被旁人看了去,还挺不划算的。
慕瑾桓面不改色的扯开盖在女人身上的被褥,翻身覆了上去,高挺的鼻梁贴着她的,“这不是慕太太应该做的事吗?”
在女人的注视下,吸住她的唇。
南湾身上的睡衣彻底被扒掉,肌肤相贴,她似乎都能感觉到男人躁动有力的脉搏。
似乎并不满足于唇瓣间单纯的厮磨,男人的舌闯进了口腔,勾着她的舌尖,缠着绕着。
他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南湾心里绷着的弦也放松了下来,呼吸渐渐变得困难,侧过脑袋逃出他的攻势,喘着气说,“关灯......”
过了第一次,那之后的也就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了。
可是在光线明亮的环境下,跟他做这种最亲密的事,她还是有些抵触。
亲吻寸寸往下,下巴,脖颈,颈窝,锁骨,最后到达最柔软的地方......
慕瑾桓深邃沉敛的眸染上了情裕,呼吸炙热,“你在别扭些什么?”
男人的胡茬扎在柔软的皮肤上,似疼非疼,似痒非痒。
南湾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抬手去够床头的开关,气息紊乱,“我......我不习惯......”
慕瑾桓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人带了回来,“多做几次就习惯了。”
昨晚碍着她是初次,并没有尽兴。
南湾还想坚持,却被男人堵住了唇,说出口的话都变成了“呜呜”的声音。
和昨晚比起来,男人的作风可以用“狂风骤雨”来形容了,没有给她一分一毫适应的时间。
她像是一条漂泊在海浪上的船,被一波强过一波的海浪冲撞的几乎要散架。
————
恍惚之间,南湾似乎听到了手机的震动声。
嗡...嗡...嗡...
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即使知道是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也没有任何要接的想法。
慕瑾桓靠在床头,先是瞥了一眼躺在臂弯里的人,而后才伸手将震动着的手机拿了过来。
屏幕上闪动着两个字:陆离。
早已褪去情裕的黑眸恢复了沉稳深邃,看着手机的屏幕从亮到暗,再重新亮起来。
手机右上角显示的时间:1点37分。
剑眉像是打了个结。
南湾翻了个身,低声嘟囔,“帮我把手机关掉,吵死了。”
慕瑾桓骨节分明的手指磨着手机的边缘,眼眸微敛,若有所思的模样。
手机屏幕第三次亮起来,进来的是一条短信:湾湾,你睡了吗?
南湾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能听到震动声,很烦躁的拨了拨粘在脸颊上的头发,将身体翻了回去。
想拿过手机,却没有一丝力气,“是医院的电话吗?”
她没什么朋友,除了医院的急诊,应该不会有人三更半夜打电话给她。
慕瑾桓凝着那张还未褪去的潮红小脸,浓眉深锁,指腹缓缓摩挲着她露在空气里的肩头。
迟疑了半晌,划开屏锁,淡定的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短信和未接来电的记录都被删除后,将手机扔到了床头柜上,“垃圾短信。”
掀开被子,起身,将床上软哒哒的女人抱了起来。
身体腾空,南湾本能的圈住男人的脖子,心里知道他要干什么,却依然无力的靠在他怀里,“你洗吧,我困了,想睡觉。”
虽然浑身黏腻很难受,但她明天是要早起的人,显然睡觉更重要。
慕瑾桓抬脚踢开了半掩的门,走进了浴室,面不改色的说了五个字,“抱着不舒服。”
南湾:“......”
————
昨晚洗完澡,慕瑾桓给南湾吹干头发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了。
早上7点起床,所以两人都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可眼底并没有倦色。
一个神清气爽,一个面色红润。
吃早餐的时候,赵樱从头到尾都待在厨房里,洗干净厨具后,就开始擦盘子。
周姨看在眼里,虽不明白这刮的是什么风,但说到底也是欣慰的。
慕瑾桓看着那个还剩了一半的三明治,皱起眉头,“再吃点儿。”
南湾本来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只是跟他住在一起,所有的习惯都被推翻了。
他有生物钟,时间到了就会醒,她说没睡好,想再睡几分钟,不吃饭,结果却被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强势又霸道。
摇了摇头,抬手将脑后随意帮着的头发放了下来,“我快迟到了。”
慕瑾桓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后,往她的杯子里添了半杯牛奶,“我开车送你,不会迟到。”
这是准备亲自送她去上班的意思?
南湾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医院和你公司不顺路,我自己打车就好。”
慕瑾桓靠在椅背上,西装革履,剑眉微皱,精致的袖扣反射着阳光,矜贵优雅。
沉静的黑眸看着坐在对面的南湾,薄唇轻启,不疾不徐的说着,“我不赶时间。”
南湾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很忙,忙到即使是在车上,他也都在处理工作邮件。
脑子里忽然闪过昨晚迷乱之前的场景。
【南湾,我们试试吧。】
所以,谈恋爱......从今天开始?
南湾低着头,握着牛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她只是觉得心底有些怪怪的,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并不排斥。
————
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来的时候,南湾低头去解安全带。
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今天加班吗?”
南湾今天除了下午的那场手术,没有其它的安排,“应该不用。”
“等我来接你。”
医院这种地方,工作日人流量极大,青城虽然遍地都是豪车,可是【8888】的车牌号,不是谁都能有的。
他只是把车在这里,即使不露面,也能吸引到无数的目光。
她不讨厌,可也说不上喜欢。
但转念一想,既然他愿意接送,她也没什么好做作的,遂点了点头,“哦。”
推开车门,一只脚刚落地,手臂就被拽住了。
不解的回头,“还有别的事吗?”
难道,还得来个离别吻什么的?
慕瑾桓看着她,眼里的深意并不是很难懂,“想好哪天去见奶奶了?”
房子他不急,只是南家除了南泽,她放在心上的,也只有那位不问世事的老太太了。
听到这话,南湾有些错愕,昨晚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他却当了真。
不是不愿意,而是......奶奶希望她嫁的人,不是他。
抿了抿唇,“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慕瑾桓将她的情绪看在眼里,俊脸沉淡,“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如果我想,最近几个月的工作能排到半夜,包括周末。”
这话南湾听明白了,也知道并不是夸大。
“那后天吧。”
————
南湾到办公室,换上白大褂后,按例去查房。
秦蓁蓁今天有些反常,话变少了不说,人也是无精打采的,南湾问的问题,她一个都没答上来。
和同期实习生的对答如流形成了很大的对比。
结束以后,南湾叫住了她,将那有些寡白的脸色收入眼底,“实习生也是人,不舒服就请假。”
秦蓁蓁左手捂在小腹的位置,右手抱着文件架挡住左手的动作,一副有力无气的模样,“生理期,痛经,忍忍就好了。”
她在那一群名校毕业的实习生里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像她这种既没有背景,又没有家世的人,只有比别人更努力,她才有机会抓住那仅有的两个名额。
如果遇到点小病小痛就请假,那岂不是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闻言,南湾忽然想到,自己的生理期也就在这几天,虽然不规律,但早来或者晚来也就一个礼拜的时间而已。
如果那几天住在北岸别墅,周姨和赵樱肯定会发现,那就等同于直接告诉慕夫人,她是假孕骗婚,其实并没有怀孕。
即使他们已经领了证,如果那在商场上有着铁血手腕的慕夫人知道了,风波一定不会小。
能避免的麻烦,最好一点都不要有。
敛了敛心神,对面前的秦蓁蓁说,“在我办公室歇着,不疼了再工作。”
秦蓁蓁不笨,自然是明白南湾的意思。
她在办公室里,一是旁人不会把那些琐碎的跑腿工作扔给她,而来也不会以为她是在偷懒。
秦蓁蓁凑到南湾的身边,挽住她的手臂,挤出一抹笑,“南医生,你真好。”
南湾不自然的抽出手臂,精致的面庞故作冷淡,“别笑了,难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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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南湾远远就看到坐在走廊长椅上的人。
把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取下来,递给秦蓁蓁,“我有点事,你先去。”
秦蓁蓁肚子难受,一直都是低着头走路的,不甚在意的接过,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南湾看着秦蓁蓁进了办公室后,才迈开有些沉重的脚步,往长椅的位置走去。
“......伯父,您是来找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