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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身男装的金伝懿躺在粉色的织花床铺上,粉色被褥将泛着淡淡红晕的白皙小脸衬得更加柔嫩,令站在床畔的皇甫邵百思不得其解。
“真美。”他薄唇微勾,忍不住赞叹“伝懿,你居然这么美,我怎么会一直到今日才发现?我对你”他故意不将话说完。
她心跳加速,充满疑惑的望着他“对我怎么了?”
他在床沿坐下,低下头,贴近她的耳朵,嗓音低哑的说:“我对你竟是有无边的欲望与遐想。”
烫人的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耳壳,令她的耳根子瞬间火红,这时她只感觉到疾速的心跳一声比一声更响。
腹内的欲火熊熊燃烧,皇甫邵无法再等待,伸出舌头,膜拜似的舔舐她的耳朵轮廓,感受她因为他的举动而微微颤抖。
他张嘴含住她柔嫩的耳垂,轻轻的吸吮、舔弄,大掌则是在她纤细的手臂上游移,感受她虽瘦弱却不骨感的柔美身躯。
“嗯”金伝懿忍不住娇吟一声,感觉他灼热的温度透过肌肤传至全身上下,沸腾了体内的血液。
皇甫邵满意的放开早已湿亮的耳垂,长指探入檀口中,逼得她张开双唇,薄唇随即覆上,舌头一刻也等不了的长驱直入,勾撩她所有的美好。
“唔”甘津从嘴角缓缓的流下,她闭上眼,感受他火热的双唇紧贴着自己的甜腻滋味。
他并不因为揉捏她的臂膀而感到满足,粗糙的手掌探入她宽松的衣襟里,覆上她刻意以布条绑紧的胸脯,接着往下游移,**她平坦的小肮。
“伝懿,你真甜。”皇甫邵放开她微微肿胀的唇瓣,瞅着泛红的娇美容颜。
金伝懿害臊的抿了抿唇,一时之间不晓得该看哪里才好,只好垂下眼睑,不与他四目相接。
他知道她害羞了,吻上她尖细的下颚,接着是雪白的颈项,再顺着完美的弧度来到她的锁骨,所到之处都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是的,金伝懿是他的,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宝贝,也是他永远的家人。
母亲过世后,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一个家,不过自从她出现后,家的轮廓越来越明显,不只成为他夜里休憩的地方,更是他心中最眷恋的所在。
大掌轻轻的褪去一点都不适合她的宽大男袍,露出为了想隐藏身份而缠上白布条的胸脯。
“下回别再这么虐待自己,知道吗?”皇甫邵好不心疼。
“嗯。”她乖顺的点了点头。
他扬起嘴角,细心的替她松开活结,解开白布条。
金伝懿总算能舒畅的呼吸了,却无法放松心情。
“好美。”他嗓音低哑的赞叹。
“啊”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他温热的体温透过肌肤传至她全身上下,让早已火热的腹部更加炽热。
“我的伝懿,你真甜。”
“伝懿,你是我的。”他抬起头,深情的望着她,接着又火热的吻住她,让她沉醉其中,久久无法自拔。
他一边吻她一边替她褪去早已凌乱的衣袍,然后脱下锦缎长裤,撕毁亵裤,让她赤luoluo的在他身下展现美好的身段。
“你真的好美。”皇甫邵起身,俯瞰粉嫩的被褥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彷佛风中樱花绽开在天地之间,美丽得令人屏息。
“别”金伝懿害臊,双腿不自在的交迭,企图挡住无限青光。
“别挡着,让我将你的美映入脑海里。”他抓住她的手腕,接着轻轻吻了下柔白的手背。
两天后的清晨他即将离去,虽然是他自告奋勇,但是现下离情依依,这种感受从未有过。
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那双总是流露出温柔目光的眼眸让他无法移开眼。
从前他总是想证明什么,毫不在乎的活在刀口上,过着舔血的生活,然而眼前的柔软肌肤,手里握的温热手腕,眼睛瞧的水亮大眼,竟然让他产生依恋、突然觉得过往的奋力竟是如此无谓。
是他变了,还是她令他变了?
皇甫邵不想深入探究,如今他只想紧紧的拥着她,深深的占有她,将她的香气、她的温热、她的声音全都牢牢的记在脑海里,成为他出征后,返家的动力。
这么一想,他火热的亲吻她,从她的丰唇一路往下,吻过她的下颚、雪白的颈子、诱人的锁骨,来到平坦的小肮,每一寸肌肤都不想错过品尝的机会。
“伝懿,我要你成为我的。”皇甫邵看着她沉沦欲望的绝美神情。
“我是你的,一直都是。”她咬着唇,很努力的不逸出娇吟。
她早已将自己视为他的,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家人,更希望能成为他的双手,抚慰他内心从未诉说的苦楚。
嘴角微微的扬起,不需要言语多做阐明,从她的眼底,他看见了无比的眷恋,那是专属于他的爱情。
皇甫邵跪坐起身,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精壮的胸膛与上头无数的刀疤全都呈现在她的眼前。
烛火映照下,她的小手轻轻抚摸那些大小不一的深浅伤疤,最后停在他左胸口一道颜色较浅的伤痕上,一颗心紧紧揪着。
“很痛吧?”她紧咬着唇,才能不发出心碎的呜咽。
“早已经不痛了。”大掌握住她柔白的小手,淡淡的说。
是呀!他早已忘了什么是疼痛,就算刀刃划破皮肤,刺入体内,那也只是咬牙就忍过的痛楚。
真正的伤痛,早已在他狠狠的痛过一回后,在他的脑海里、在他的生命里消失殆尽。
金伝懿双眼迷蒙,瞅着他严峻的面容,露出微笑,那是她温柔呵护的表现,因为她明白眼前的他不是人人口中弒兄的玉面罗剎,而是她的丈夫,带领她走出皇宫牢笼的男子。
“啊别这样”一阵高过一阵的麻痒从腹部底层猛然窜出,啃咬她的理智,模糊她的视线,这种载沉载浮的感受是她从未经历过的。
“难道不舒服?要不要我停手?”他对于她的敏感反应感到十分满意。
“舒服”金伝懿的理智早已消失殆尽,忘了矜持为何物。
他对着她泛红的耳朵喷吐热气。“伝懿,我要你告诉我,你想要我吗?”
他低沉的嗓音像是带着魔力,一字一句像是紧箍咒,束缚住她极欲窜出的理智,让原始的欲望主宰她的所有言行。
“想要我想要”她毫不迟疑的承认了。
是呀!她怎么会不想要他?
她想成为他的妻子、他的家人,更想渗入他的骨血,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用最真挚的关怀抚慰他总是不自觉流露出的孤独。
她的心跳因为他的靠近而乱了节奏,她的血液因为他的吻而滚烫沸腾,她的心坎因为他的微笑而感到无比温暖她的所有一切都在御花园见到他的那一夜,深深的、重重的、无法自拔的想要成为他的所有。
皇甫邵总是冷然的眼眸,因为她越来越走进他的生活中,不知不觉的增加了温度。
“伝懿,快告诉我,你要我爱你,快点告诉我。”他无法再等待了,慵懒的声音变得急切,说明他的心因为她而躁动。
“我要我要你”金伝懿张开双臂,热切的拥抱他的颈子,毫不保留的说出对他的热切需求。
忘了他的攻势持续多久,她只记得他的吻是如此的火热,他的探入是如此的急切又猛烈,而她干涩的嘴巴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一直到曙光乍现,他才肯放过她。
一个月过去,金伝懿永远无法忘记皇甫邵临走的那天,因为他一连两夜的火热索求,让她累得闭上眼就沉沉睡去,所以当她睁开眼时,身边的被褥早已冰凉,而他连给她说一句再见、让她替他整衣的机会都没有。
感觉有些惆怅,她知道他是上战场打仗,而且根据皇后夏璎珞所言,他打算带着以一百名武功高强的人所组成的黑骑士,用突袭的方式,一举歼灭拓跋部族,并将寮国皇帝带回中原,臣服天威。
因此,一个月没有捎来只字词组,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她告诉自己不能强求太多。
“公主,公主”喜春边跑边大叫。
金伝懿站起身,离开书桌,来到房门口,正好与喜春撞个正着。
“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你瞧瞧这封信,是小七在边疆写的,再由驸马爷饲养的鹰所送来的。”喜春摊开手,上头有一张皱巴巴的纸。
“我瞧瞧。”金伝懿拿起纸张,摊开来一看,面容瞬间惨白。
小七用歪歪斜斜的字写着:将军受伤,但请夫人勿挂念。
“他受伤了”感觉冷意不断的从脚底窜出,她彷佛置身冰窖,几乎无法言语。
“公主,小七在信上头不是要你别担心吗?你就放宽心吧!”喜春抓着主子的手腕,想要安慰她。
金伝懿攒着眉头,思绪千回百转。
倘若皇甫邵仅是皮肉之伤,小七大可不必特地传递讯息回京,最有可能的是他的伤势严重,在快马汇报边疆战事回朝廷的信函中必定提及,届时一定会落得人心惶惶,最终传至她的耳里,小七害怕她过度忧心,所以才先传了要她别挂念的讯息给她。
难不成是她的克夫命格在皇甫邵的身上转动了?因为她的关系,导致总是战无不胜的他落得受伤的下场?
不!金伝懿无法再待下去了,她的心是冻结的、是无主的,此刻只想立即飞奔至他的身畔,不需要多做停留,但求看他一眼,瞧见他对她露出一贯的淡漠微笑,如此一来,她便无所求。
“我要去见驸马。”她的神情坚定,口吻更是毫无动摇的余地。
喜春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抓住主子的肩头,逼得她必须与自己面对面“公主,驸马爷在边疆,那里的情势不定,并非你一介弱女子能进得了。再说,驸马爷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会平安的归来。”
“不,我一定要去,没有亲眼瞧见他没事,我无法安心。”金伝懿以前所未有的决绝口吻说道,紧盯着喜春。
是的,她要到他的身畔,倘若他真的在生死交关之际,那么她会在辽阔的天地中,当面对他说出她内心最沉痛的决定。
“你去吧!”皇甫骅嗓音低哑的说,一脸严肃的走向她们。
“爹,你真的答应让我去?”对于公公的支持,金伝懿感到万分惊喜。
“是的,你就去吧!我会派我的手下护送你平安到达我的儿子身边。”说到“儿子”两个字,他显得有些别扭,毕竟已经好久没有亲口承认皇甫邵是他的儿子。
“爹,谢谢你。”金伝懿感激的说,感谢公公竟能如此体谅她的心情,并包容她的任性妄为。
皇甫骅扬起嘴角“明日一早就出发,我会命人备妥马车和人力,今晚你就安心的休息,好储备体力远赴边疆。”
“谢谢爹。”金伝懿恭敬的行礼,目送公公昂然的身形缓缓的离去。
在夕阳余晖下,走了一段路的皇甫骅突然回头,听不出任何喜怒的低沉嗓音响起“到他身边后,告诉他,要他多多保重,皇甫家的未来就靠他了。”
“是的,我会将爹说的话转告他。”金伝懿的嘴巴咧得大大的,隐忍住极欲流下的泪水,心情愉悦。
虽然不清楚皇甫父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皇甫邵尽管从来不谈父亲,不过他却比谁都在乎得到父亲的赞赏与关怀。
虽然看不清楚公公究竟是哪种神情,但她明白他总是严厉的眸光如今一定是慈爱的,眷恋着属于他被荣耀包围的儿子。
天方亮,金伝懿与喜春便乘着皇甫骅命人准备的马车前往边疆,有三十名武功高强的高手保护她们,还有另一辆载满食物与必需品的马车尾随在后,不让金伝懿受苦。
出发前,她先到皇甫骅的房门前拜别,直到坐上马车离开京城,皇甫骅高挺的身形始终没有出现,不过她能从他替她打点的一切,得知他对媳妇的满满关怀和喜爱。
一票人马不分昼夜,走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来到辽阔的边疆地区,然而越接近皇甫邵目前的扎营地点,金伝懿便越紧张、越慌忙。
他还好吗?
瞧见她,他是什么样的神情?
他会不会瘦了?
他
一堆问号困扰着她,但是都没有答案。
这时,马车放慢速度,最后停了下来,金伝懿也紧张到最高点。
“公主,前方便是驸马爷的扎营地。”一路上担任领队的男子在马车外说话。
“我知道了,谢谢你。”金伝懿整理好仪容,打开车门,在喜春的搀扶下,步下马车。
微风轻拂,绿草芳香,放眼望去,一片辽阔的草原,让她忘记所有的疲惫。
当带着令牌的男子领着她和喜春走入军营时,一声声震动天地的马蹄声自草原的另一端响起。
金伝懿与喜春站在以木桩围成一圈的军营门口,看见尘土飞扬,一匹匹黑色骏马践踏翠绿草地,直奔而来。
为首的男子率先抵达军营,拉紧缰绳令马匹停下来之后,那张与肮脏的军营格格不入的净白小脸蓦地落入眼底。
“伝懿?”
金伝懿仰起头,灿烂的阳光照耀着穿着墨黑战袍的高挺男子,那双总是漠然的眼眸、不可一世的神情,以及随意扎起的黑色长发,正是她思思念念的皇甫邵。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顾不得弟兄们的眼光,他利落的翻身下马,来到她的身畔,忘了修长的手指有些污秽,急切的握住她柔白的小手,满脸疑窦与慌忙。
让他疑窦的是,以她一介女子,怎么能忍受漫长路途,来到他的身畔?教他慌忙的是,以她一介女流,哪能出现在全是男人的肮脏军营?
金伝懿紧抿着粉嫩的唇瓣,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脸颊。
她一点也不在乎皇甫邵的盔甲沾上了什么,也不在乎他究竟有几天没有沭浴,张开双臂,紧紧的、用力的环住他的颈项,小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终于放心了,也安心了。
“你没事就好。”
这是她最在乎的,天地之间,她最在意的别无他人,仅仅皇甫邵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