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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村的邂逅,实属意料之外,隐约记得那村叫“叶目村”
与江河打过不少交道,金沙江也不例外,我所见的金沙江位于四川甘孜与云南迪庆交界处,对全貌不甚了解,故不敢妄议如何如何,只能说那段着实让我感受到了想象之外的一种悲壮。
沿着江边行走,气温明显比香格里拉高了很多,没了草原悠闲的牦牛,也没了狼毒花绚烂的激情,迎面而来的是两岸极为陡峭的山峦,似乎要挤在一块,压抑着你,不多的行者在此显得那么渺小孤独。充盈的江水并不眷顾两岸,碎石砾间偶尔挤出那么几须草茎,瘦得让人心疼,也不知道这里一年会有几滴雨珠落下。再往上看,便是不知矗立多少岁月的石做的山,严肃古板,和言笑无关。
过了贺龙桥,因国道214线复修,车无法通行,只好往前寻找便道。一路向北,沿途没见可以问路的当地人,好不容易有可以问路的,才知道快到羊拉矿山了,也就说离西藏不远了,却和我们的目的地偏离了不少,真无法想象当年红军是怎么艰难徒步跋涉这段里程的。无奈只好沿途返回,寻找岔口。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标牌指引下,找到了一个便道入口。标牌提示,该路为村民便道,有滚石的威胁,不欢迎外界车辆驶入。也管不了那么多,沿路上山吧。
这路实在不好走,坡陡路窄不说,还以“之”字形迂回,考验着越野车的性能。记不得多少个迂回,路有往山凹延伸的意思。慢慢的,我们“闯”入了另一番境地。
只听得一条畅快下泄的溪流响彻山涧,被村民们用最原始的木凿的水桥和土壑牵引,连接着每家每户,朴实的小瓦房在核桃枝桠下露出屋角,枝头还挂着没来得及采摘的核桃。被村民用锄头整理出来的梯地,相互连接,不浪费一丁点,土块细腻得如筛过一般,足见土地的金贵,显然已经播下了下一季的希望,肥力、充足水源加上村民的细心耕耘,收成应该不错。
村,是宁静的,不曾闻狗吠,偶尔几声鸡鸣。村民们悠闲地做着自己的事,浣洗,劳作,好像这里就是世界的全部。村边坚硬的石与土的夹缝中,挺拔着一些华山松,烟囱里偶尔冒出几缕青烟。
此时,我的心也是宁静的。在“之”字形迂回中,不停回头望,似乎想了很多,却又什么都没想。走出山凹,小村远去,我们已经迂回了四十多公里。
因没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告诫,我就大胆记录下来,也算是人生的一段旅程,或许是不可能重返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