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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快点,开快点啊你!”抓着我妈的手,我冲着驾驶位的男人大喊起来,眼泪肆无忌惮的往下掉,紧紧拥着我妈,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这么慌张过。
如果没有我妈当初的坚持,就没有我阮一唯这个人。
我是她宁愿离婚,也要护下来的孩子!
她对我一直很严厉,这种严厉比我哥比我妹都厉害,每次回家,她总有说不完的道义……各式各样的,大到人生的选择,小到衣服裤子该怎么搭配颜色才不会相冲,其实,她也是爱我的啊!我跟林石中的婚姻一半原因是因为她,但我也点了头,点了头,就是我自己认可的选择。
现在跟沈亦宸这件事,确实是我的不对,我欺瞒了她,我愧对她一直以来的教导。现在,我只求她别出事,我真的愿意离开他。
“妈,妈,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握紧我妈的手,低声哽咽起来。
“一唯。”我妈的声音很轻,像用尽了全身力气,她说,“你知道,为什么给你娶名叫一唯吗?”
我哭着摇头。
上学时,无数次我的同学聊起我的名字,说的都是,我一定是我妈手心唯一的宝贝,所以才给我取名叫一唯!每每这时,我就在想我妹还叫贝宝呢?是不是唯一的宝贝?
“因为,你是唯一的,妈妈的唯一。”她虚弱的说着,我眼泪落在我的手背,滚烫的厉害,“妈,马上就到医院了,就到医院了,你别说话。”
“如果我死了,这条命就还给了他,离开他,知道吗!”说着,她剧烈咳嗽起来,震得我身体在颤抖。
车子开得飞快,红灯硬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的,沈亦宸感觉自己第一次这般慌乱,特别在听到于静冬那句,她死了,命就还了这句话时。
我摇头,拼命摇头,“不要,妈,你活下来看着我离开,我马上跟你回去,你说嫁给谁就嫁给谁,我一定听话……”
车子到了医院门口,沈亦宸跳下车,过来主不要去抱于静冬。
后者摇了摇头,让我扶着下车,医院的担架拉了出来,人被抬上去,我的手被我妈依旧紧紧握着,车子推着跑,我也跟着
跑,我妈的手在她脖子上指着,让我去拿东西,我掏出来是一条红绳项链,吊坠是碧透半块玉……
绳子很长,我从来没有看过里面的吊坠是什么。
“一唯,拿着,好好拿着,保存好,这是给你的。”这是我妈推进急救室里最后的一句话,我被挡在外面,看着门关上时,我在我妈脸上看到释然的表情。
我不知道,她在释然着什么……
手里紧握着红绳项链,里面,还有我妈身体的余温,我站在原处,看着紧闭的大门,从未有过的恐惶从心底深处漫延出来!忘记了要哭,就这样站着,像一具木偶。
沈亦宸在打电话,很快就有类似教授的医生到了这边,跟沈亦宸交谈几句,进了急救室。
一分一秒,变得无比沉长。
肩上一沉,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搭在了我肩上,我浑身的刺都坚了起来,重重推开他,有气无力的说,“你别碰我。”
沈亦宸皱了皱眉,“段教授进去了,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猛的抬头看向他,眼里的冷漠跟怨恨让沈亦宸心口一震。
“如果有事呢?有事怎么办?”我大声喝斥道,他是知道我妈心脏不太好的,去我家里,茶柜那里摆着瓶瓶罐罐的药,他那天还问了一句,我妈的病多少年了。
刚才却当着我妈的面说那种话!
除非把命留下!他到底是要我的命,还是要我妈的命?
“不会有事!”沈亦宸十分肯定的说,我整个人都在颤抖,他试图来握我的手,被我甩开,又被握上,“你别担心,不会有事!”
强行掰开我的手,我手里的东西被他看到……
沈亦宸脸色惊变……薄唇微颤,“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沉浸在我思绪中,没有听出他的声音在颤抖!伸手把东西抢了过来,头也不回在旁边长椅上坐下!
沈亦宸跟过来,高大的身影立在我面前,他又问了句,“东西哪里来的?”
“沈亦宸,我不想跟你说话,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你就让我静一静,好不好?”几乎是在祈求着他,整个人像坚起了道屏障,隔绝所有属于沈亦宸的东西,他的声音,他的人,关乎他所有的一切。
他站在那,眼神复杂又冷漠的看着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的人门终于开了,沈亦宸率先走过去,“段伯父,病人怎么样?”
段教授拿下口罩,轻叹一口气,“病人似乎没有求生意念,已经去了。”
已经去了……
站在身后的我,还没有来得及问话,听到这四个字,只觉得眼前蓦然一黑,沉沉的倒了下去。
嘴里,全是腥甜的味道。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妈,她远远的看着我笑,我的手里软绵绵的,低头看,才发现,我手里牵着个孩子,孩子长得非常好,肉呼呼,他冲着我笑,叫我妈妈。
心尖一软,要弯下腰跟孩子说话时,我听到我妈说,“一唯,你的选择我不怪你,不怪你,真的,这是妈欠你的。”
欠你的……
醒过来,我正躺在病床上,手被人握着,知道是谁握着我手时,猛的抽了回来。
沈亦宸脸色疲惫的说,“小唯,对不起。”
闭了闭眼,我狠心扭开头不看他,从病床另一边下来,手被他拉着,“别这样,你需要休息。”
抽不回我的手,因为他紧紧握着,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来回涌动着,哽在心口位置随时都要爆发,“沈亦宸,你有资格管我吗?”
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沈亦宸沉默着。
“你放手!我要去看我妈。”声音颤抖得让我害怕极了!
沈亦宸说,“已经通知你父亲,还有你哥他们了,他们很快会到,你妈的后事不用你操心。我……”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沈亦宸就感觉手背传来疼痛。
我咬着他手背,唇齿之间尝到了血腥味……恨不得把他手背的肉都咬下来!
沈亦宸一言不吭,即使痛,也是轻拧了下眉头,“小唯,你怀孕了,不适合情绪太过波动。”
惊恐的看着他,手下意识摸现我肚子……
沈亦宸走过来,轻轻擦去我嘴角的血,又轻轻把我抱上床,“你怀孕了,你怀了我们的孩子。”
愣了愣,我突然的就笑了……
老天跟开玩笑吗?
这个时候怀孕!这个时候让我怀孕!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沈亦宸默默陪在我身边,紧紧握着我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给孩子一个名份。”
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朗,看到覆在我手背的大手手背上,深陷的牙印渗着红色血丝,刚才,我咬得那么用力,用到我没有任何分寸,可他什么都没说。
这是因为我怀孕关系吗?
想到刚才的梦,我的选择……孩子跟母亲,我选择了孩子。
“我想去看我妈。”
“你现在不适合情绪太波动,这是医生的原话!”他阻止着我说,看了他一眼,我反问,“难道我躺在这里就情绪不会波动吗?”
他垂了垂眼帘,没有吭声。
沈亦宸最终带了我过去,站在门口时,脚上却灌入铅似的,再也挪不动一步,每呼吸一下,我的心就在抽着!用生命换回的自由,肚子里却有另一个生命悄然生长着。
我,该怎么办?
离开他,是我妈最后的心愿。
站在原地,我浑身都在颤抖着,沈亦宸过来扶我,我躲开了他的碰触……“你别进来。”
“沈亦宸,你别进来!”回头,我泪眼婆娑的乞求!
沈亦宸僵在原地,心像被双无形的大手握紧,紧到他透不过气来!
每一步,重如千斤,她的好好冷好冷,我坐在地上,拼命的想要捂暖,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我妈是被我害死的!是被我害死的!
要是,我没有跟沈亦宸一起,她就会没事,就会平平安安的。
都怪我!
坐在地上,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嗓子都哑了。
沈亦宸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哭声,心拧紧得他觉得自己像要窒息似的!
我爸,我哥都来了宁城。
我妈来宁城的原因,他们都不知道……
心脏病复发离的世!能猜到几分被我惹着生气了。
悲痛的看了最后一眼,火化了。
人死了,最后就变成灰,装在坛子里,就这样,没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些天的,内疚,愧疚,彷徨种种情绪压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我回了家,没有让沈亦宸来,用死来威胁他不要去的我家。
闹到这样的地步,谁都不想。
我妈因为他已婚的事实而动气,最后离开,即使他来吊唁,我相信,我妈不会开心。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
生活开始步入正轨,阮贝宝也准备回学校继续上课,我在帮她收拾着东西,收拾书的时候,有一页纸从书页里落了下来,微微一愣,我便捡起,落目的是,“杜先生,你好,第一次见你,就被你温润的声音跟迷人的笑容给吸引,我从来不知道,男人到了你这个岁数,可以这么的有才华,有魅力,有魅力,整整二个月,我都非常思念你,你在宁城市区吗?我第一志愿就是宁大,我们可以……”
我脑海里瞬间涌出一个名字---杜傅容!
握着信纸的手紧了紧,阮贝宝推开房间门进来就看到我手里拿着她写的信。
“姐,你干什么乱动我的东西?”把东西抱了过去护在身后,“我也有自己的隐私,连妈都不来管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来翻?”
“你谈恋爱了?”我反问。
“没有!”
“那信是怎么回事?杜先生是谁?”我眯了眯眼,声音过于冷清,阮贝宝有些震惊,最后下巴一扬,“我的事不用你管!”
“是杜傅容吗?”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在学校里,他被邀请去过一次,刚才见到了这个杜先生,我听别人都叫他杜先生……”
我打断阮贝宝的话,“你才高中啊,阮贝宝,你这是早恋!”
“我哪里有早恋,我只是喜欢这个杜先生,他给我一种很安全的安全感,再说,我现在只是暗恋,我哪有早恋!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我只是喜欢他而已!”阮贝宝冲我吼了起来,一边收拾着她的东西,一边说,“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自己管好你那些破事就好,你要是好好做人,妈怎么可能被你气死。”
我僵在原地,浑身细胞都凝结了。
可是,我却一句都反驳不出来。
她的话,说得都是事实。
把东西收拾好,转身看着我站在原地,“姐,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吧!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贝宝,你现在还不适合谈恋爱,你要知道,很多男人都喜欢……”
阮贝宝脚步一顿,看了我一眼说,“别把谁都想成你碰过的那些男人一样!杜先生是不一样的!而我们,也不可能是同一种人!”
说完,背着她的东西离开了这个家。
那句,不可能是同一种人,在未来的未来,我才懂这句话的意思。
家里恢复沉静,我哥特别老实,性子完全随我爸,两个大男人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我也该走了,肚子里的孩子,该有个结果了。
刚到小区门口,看到沈亦宸的车,停在正对门的位置,特别显眼位置,忽视不了的显眼。
真的,我不想看到他,一点都不想……所以,头也不回的往另一边走去,车门推开,沈亦宸大步下车甩上车门便追了过来,
在我身后叫我,“小唯。”
我装没听到,走得更快。
“小唯!”
沈亦宸眯了眯眼,瞬间他挡在我面前,接过我手里的袋子,“我来接你回家。”
家……
讽刺的勾了下唇!
我的家都已经被他给毁了!他还有资格提家这个字吗?
“没家了!”轻喃了一句,我说,“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
沈亦宸沉了沉脸,很严肃的说,“最近你身体体力消耗太大,回去我让王阿姨多煲些靓烫给你补补,我送你!”,说着,来拉我的手,我往后躲开了。
沈亦宸拉我的动作僵在半空中。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孩子不能生下来。”
“你说什么?”沈亦宸的脸顿时像染满冰霜,猩红着眸框,让人心生害怕,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像频临爆发边缘!
我再次重复,“我会把孩子流了。”很平静的口气,听不出我心里任何想法,手却下意识的握成拳头!即使心里动了这样的念头,说出来时,清清楚楚感觉到自己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你什么意思?”沈亦宸扣紧我的肩膀,一字一句的问,他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流逝,拼命想抓住,也无能为力。
我像个木偶似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以前,我幻想过我们之间还有未来,现在呢?没有了,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同样,我们也走不下去了。
“沈亦宸,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会有任何牵连。”望着眼前男人的眼睛,许是我心底已经绝望,在说出这句话来时,竟然体会不到过往那种痛楚。
伸手握住紧握着我肩的手,想推推开他,沈亦宸反手擒握住我的手,,强行拉着我向着他的车子走去,他说,“不可能,孩子,你一定要生下来!一定要生下来。”
一定要生下来?
生下来成为一个笑话吗?
把我塞后副驾驶位,沈亦宸说,“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我有权利决定孩子的未来!没有我的允许,阮一唯,你不可能把他弄没了,你知道没有!”
低喝的话语,仿佛他在乎这个孩子似的。
我没有说话,坐在那,望着自己的肚子,眼睛胀疼得厉害。
他上了车,握着我下巴,黑眸直撞我眼睛深处,我的心跟着停止了呼吸。
他说,“如果孩子没了,我不介意拿整个阮家陪葬!你已经没了母亲,你想你父亲,你哥,你妹妹都因为你而死的话,阮一唯,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
我听过最狠的话,来自于我最爱男人的嘴里!
望着眼前一启一闭的薄唇,曾经,是它在亲吻着我,念着我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小唯,小唯??
夜里他紧扣我的身躯,极尽的缠绵之中,也是这张嘴叫得我的名字小唯格外悦耳,性感,我甚至恍惚的觉得,我是这个男人的全世界。
原来,是我一厢情愿。
此刻,说得这么恶劣的话??我闭上眼,狠狠的浮出那些过往的画面抛向脑后,留下来的是他让刚才所说的那些狠决的话语。
他没有心的??
这个男人,没有心。
我问他,“沈亦宸,如果,我死了呢?”
“死了,他们便更该去陪葬!”一字一句,如腊月的寒风刮过来,我四肢冰冷,望着这个男人,我哈哈大笑……笑得像个疯子,笑得猖狂。
笑得眼泪脱框而出。
整个车厢里气氛压抑到极点,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背青筋迸出,没有再说一句话,从家里到宁城市区,谁都没有再开口。
他没有带我回出租屋那边,而是带我回了别墅区--华丰山庄。
车子停在门口,眼前的这幢房子就像巨大的网,正向我扑来!我的下半辈子,是不是就要被禁锢在这里了?
王阿姨过来扶我进去,坐在沙发上,我像耗尽了全身力气,如果,我妈泉下有知,她的命所换来的结果是现在这样,她会不会气得活过来打我骂我?
傍晚,佣人做了一桌的好菜,餐桌上只有我跟他,喝了一口鸡汤,我就开始吐,在洗手间里,像要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似的,突然后背被人轻轻敲着,他略为紧张跟不安的话传来,“这样,是不是不会那么难受?”
抬头,看了眼镜子里身后的男人。
猫哭耗子假慈悲!
没理他,自己跌跌撞撞的回到餐桌,鸡汤是不能喝了,一喝就反胃,试着吃鱼,也是一样,最后扒了几口白饭便放下了筷子。
沈亦宸从对面起身,端着汤坐到我身边,白色的勺子盛着烫汁凑在我面前,“喝一点。”
我别开了脸。
“小唯,想想你家人,阮贝宝马上就要高考啊,你想她上大学,还是名落孙山?”沈亦宸薄唇轻启,极淡的开口说说,可每一个字都像刀刃穿过我的心。
除了威胁,他还会什么办法?
此刻,我觉得他真渣!
张嘴,把汤喝下!强迫自己不去记住这种感觉,才没有反胃,就在他的举动中,喝了一碗。
上楼时,王阿姨跟我说,“阮小姐,沈先生对你真好。以后孩子生下来,他一定会很疼你,也很疼宝宝。”
王阿姨看到的是沈亦宸面带笑容的喂我喝汤,但她没有听到,沈亦宸说话。
假仁假意。
想为他沈亦宸生孩子的人大把,偏偏,他守着我干什么?
上楼,洗了澡便上了床,我没有锁门,因为知道,这根本没用!他的地方,他总会有办法进来。
睁着眼睛望着开花板,房间门推开时,我闭上了眼睛,他脚步很轻,慢慢走近我,最后立在床边,大床一边陷了下去,他上了床。
腰上一紧,整个人被他抱了过去搂紧,搂得很用力,下巴在我额头上摩挲着,我抗拒,非常抗拒,却强迫着自己不动。
他突然开口说道,“小唯,你放心,我会给你想要的名份。”
什么时候,变成了我想要的名份?
跟他一起那么久,我从来没有提及过这件事,甚至连甘依萱,也仅仅是以前不知道的情况下问过他是否已婚。
仅此而已。
“以前,也许我有担心,但现在,我不怕了。”他低喃着,手落在我腹部,现在月份小,根本没有显怀。
他却沉浸在其中,“我想,肯定是个女孩,跟你一样。”
“我们的女儿,取什么名字好?沈柔云好不好?阮就是柔。”他继续低喃,仿佛一个人在幢憬着他所想的未来。
“以前,我从未如此确认过跟你走下去,小唯,现在我是认真的,真的认真的。”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抱紧我,安静了下来。
他似乎很累,没一会儿便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夜那么静,被我爱的男人拥着,我却感觉不到暖意。
毫无睡意,腹部那股温热的感觉在提醒着我,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
我舍不得这个孩子。
那天那个梦,孩子长得那么可爱,我是真的不舍得。
可是,我要让沈亦宸知道,我没有孩子??
我要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别人怀孕都胖,而我却在掉肉,在山庄一个星期,沈亦宸安排人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我自己是吃不下,他不管多忙,在晚饭时一定会到这里,都要喂我吃些饭,仅管如此,我还是瘦了。
吃完饭,沈亦宸便出去了。
别墅外一直有两名男子站岗,是在守着我,不让我离开。
沈亦宸很晚才回来,一身酒味,倒在床上的时候,手就开始不安份,“小唯,小唯。”
握住他的手,“你别碰我。”
他笑了,“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眼里是醉人的笑意,我现在才发现,他竟然有酒窝,很浅很浅,抿着唇笑的时候,才能看到。
以前看过的一句话------你的酒窝明明没有装酒,却让我醉了一辈子。
他的唇压了过来,获住我的唇,“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小唯,我很高兴,你在我身边。”
“别这样,沈亦宸,你别这样!”
只是,喝醉了的人,似乎根本听不了这样的话,搂着我的身子就压了下来,开始扯着衣服,我吓坏了,我想过把孩子弄了,但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
浑身的冷汗都出来了。
压在身上的男人像大山,任凭我自己推都推不动,满眼都是欲色,似乎,从开始的温柔举动,到现在的接近疯狂,忍不住在他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他有瞬间的清醒,“小唯。”
“沈亦宸,你想干什么?”
我扯着声音反问,他似乎意识到什么,急忙翻身而下,我卷起被子就往外冲,到了隔壁房间,反锁上门,躲在角落。
肚子,隐隐有些泛疼。
刚才的沈亦宸很不正常,现在想起来,浑身滚烫,在他抱着我的时候,他的需求很急迫。
像被人下了药。
十几分钟后,我听到霍博翰的声音,“亦宸,开门。”
霍博翰来了??,更加印证我的猜测。
悄悄出了房间,站在我房间门口,听到里面人对话。
霍博翰把点滴挂上,“你怎么会被人下药?”
沈亦宸一脸阴鸷,“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这种计谋来了一次,又来一次,博翰,我忍不了了。”
霍博翰叹了口气,“你父亲那关怎么办?”
“天无绝人之路,你有认真打量过小唯吗?”
站在门口的我听着心一沉??认真打量我唯一的结果就是,我跟某个人相似。
霍博翰点了下头。
“六年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跟她的婚姻会有六年这么长!”沈亦宸闭了闭眼,眉宇间全是疲惫。
“小唯怀孕了。”
“什么?”霍博翰一脸诧异,“现在合适吗?”
沈亦宸说,“合适。”
霍博翰想了想,提醒道,“真心的?”
沈亦宸点了点头,“别无它法了。”
听到脚步声靠近这边,我急忙回了这边房间,俩人的对话在我脑海里转动,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意思?
敲门声响起,是霍博翰。
“来,我给你把把脉。”坐下,霍博翰伸出手,漫不经心的说着,我伸手过去,他诊了片刻,“别想太多,桥到船头自然直。”
“我长得像谁?”霍博翰准备走,听到我这个问题,脚步一顿。
脸上有些诧异,“你说什么?”
“我记得第一次见杜傅容时,听到姚堂跟他说过一句话,说特别像……我想问问你,他所说的特别想那个人,是谁?”似乎这才是事情最终的疑点。
以前,我没在意,便忽视了。
刚才听到俩人对话,又有这个疑点。
霍博翰笑了笑,“一唯,你胡思乱想什么?你谁都不像,你就是你自己阮一唯。”
既然这个问题问不出什么,那我马上换了个问题问,“他跟甘依萱的婚姻到底有什么牵扯?”
“一唯,现在你是孕妇,作为医生,我建议你多休息,放轻松,别想太多事。对你,对胎儿的发育都好。”霍博翰的话很明显,他不会跟我说什么。
我就像一个被玩弄的傻子,除了听他们的话外,什么也做不了。
“被人当成玩偶的感觉很不好。”低声轻喃了一句。
霍博翰深深看了我一眼后,离开了房间。
我就睡在这个房间,凌晨几点时,沈亦宸又钻进了我的被窝,在我耳边说,“小唯,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转过身,我主动抱住他,亲吻着他的唇,他微微一愣,很欣然接受着我的讨好!
几乎所有过程一气呵成。
当然,因为怀孕的关系,我只能换种方式解决他的需求,他很享受,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真的很享受,手按着我的头,动作很快。
“我想明天出去找田欣。”
“所以,刚才讨好我,就是为了想去找她?”沈亦宸直接揭穿我说!毫不客气!
嘴里,还有他的身体的温度,我在心里告诉着自己,刚才的努力不能白费!
“我知道错了。”
“小唯,只要你乖乖听我话,我怎么可能会不对你好?杰里我也可以让他来家里辅导你。”他抚摸着我的脸,语气轻柔又宠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里却没有半点感情。
“那我明天可以出去吗?”我问道。
最终他点了点头。
在我即将入睡时,听到他说,“小唯,记住我说过的话,孩子没了,你的家人也会没了。”
心沉了沉,我说,“如果我真想让孩子没了,刚才在卧室里,我就不会躲开,而是尽情跟你缠绵。”
沈亦宸神色一僵,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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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找到田欣我让她帮我去打探一下,我到底长得像谁。 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答案,我才回来别墅一个小时,田欣就打来电话……
听到她说的结果,手机啪一声掉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