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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夏川姜素素两人已经是猜到此人身份,听闻那韩子俊自报家门仍然是略微诧异,若他真是匈奴将领,那匈奴一干兵马的下场可想而知。姜素素低声说道:“见将军这般模样,莫不是。。。”
韩子俊眼中满是悲伤之色,虽然不愿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道:“万名白杆兵尽数葬身上丘军营。”
夏川与姜素素尽皆默然,看到那韩子俊悲伤的样子,自己心底似有触动。姜素素安慰道:“将军莫要悲伤,还是先把伤势养好再作计较。”韩子俊长叹一口气,目露凶光,寒声道:“可恨我族中儿郎只剩我苟延残喘于世,定以我残败之躯为我族人报仇雪恨!”
看着恨意滔天的韩子俊,夏川却是皱眉不解道:“听闻这白杆兵勇猛无匹,以一当三皆是不成问题,即便不敌退走便是,何故全军覆没呢?”夏川说到此处之时,分明看到那韩子俊脸色变得是异常难看,那韩子俊低沉着声音道:“我方却是中了魏国之人的空营之计,导致我白杆儿郎腹背受敌!不仅如此,还有那魏国两千重步兵,我军虽然奋勇杀敌却也无力回天,众白杆儿郎拼死将我救出,然,全军覆没。可恨!可恨那!!”
夏川和姜素素听韩子俊诉说也是齐齐色变,暗道难怪,那白杆兵虽勇,却是被重步兵刚好克制。并且在此之前,那卫戈点兵派将声势浩大,却是虚晃一枪,压根就没离开上丘周围!此间算计不言而喻!
韩子俊缓缓道来自己如何被伏击、羌兵来援、以及腹背受敌之事,两人听得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只听那韩子俊恨恨的道:“那卫戈是如何知道我们计划,又如何得知我那夜袭营,我是分毫不知。要不是如此,我军定不会如此伤亡!”
姜素素缓缓解释道:“这上丘城联络之人是那卫戈心腹,便把我们所谋之事尽数告知,所以才有所防备!而那卫戈没走定然是为了伏击匈、羌二族。”韩子俊直接气跳起来:“此言当真?”
姜素素沉声道:“绝无半点虚假。”韩子俊咬牙切齿道:“那联络之人现在何处?我必啖其肉,饮其血,方解我心头之恨!”
说到此处姜素素也是微微一叹:“恐怕将军没有那个机会了,那联络之人王子服,此时已经不在城内,早已逃之夭夭,根本不知其去往何处,无从查之。”韩子俊听闻王子服出逃,仍是怒气难平。
夏川道:“恐怕此次之谋已经失败,将军如今还是在此安心养伤,待伤势好转再作打算!”夏川的意思很明显,如今成败已定,再如何气恼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养好伤势返回匈奴,待得机会东山再起。
韩子俊听得明白,一拱手道:“我韩子俊恩怨分明,两位活命之恩韩子俊定会报答,如以后有难,韩子俊愿效犬马之劳!”
“举手之劳将军不必介怀。”夏川见此人话虽不多,但语气诚恳行为作风像条汉子,心下也不免生出些许佩服之意。夏川和姜素素对视一眼,心知两人已经得到想要的情报,此时该是告辞之时。姜素素道:“此地应该是安全之地,将军在此好生休养,我二人告辞了。将军有伤在身却是不用相送。”
说罢两人便退出了房间,迎面正碰到忙碌的苏乙,夏川对苏乙一拱手:“还望先生多加照料我的朋友。”苏乙微微一笑:“放心吧!”
告知那苏乙好好照料,两人便回到了摘星楼姜素素所在的房间。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两人刚坐下,姜素素便问道:“川哥,下一步该当如何?”
“此时还是首先要打探到卫戈行踪,再诉其利害,让他多加小心。”夏川思索许久,对姜素素道:“而照那韩子俊之言,卫戈定是在上丘军营附近埋伏,而在上丘军营附近,还能藏下伏兵之地,便只有在那树林某处。今日天色已晚,若是遇到斥候恐怕解释不清,倒不如明日再去寻他。”
“嗯,如此更为妥当。”姜素素点了点头,但不知她想到什么,突然脸色一红,小声道:“那今日你便住在此地么。。”
夏川却是没有想到此处:“我。。我。。。我去之前的客栈便好。。”
姜素素红着脸起身握住了夏川的手:“莫不如。。莫不如。。在此住下吧。。反正我俩已经这般。。”姜素素说完脸色更红,暗道:我这是怎么了?竟然说出如此不知耻的话语,我会不会太过主动了?
一瞬之间姜素素心思急转,只见夏川反握住姜素素的柔荑,柔声道:“此时却不是时候,若是今日我便取了你珍贵之物,那对你也太过不负责任,最宝贵的东西,定要在我俩成亲之日获得。”
姜素素愣在原地,他明白夏川的意思,虽然被他拒绝,这恰恰是为自己着想。此世间男子无一不是放浪形骸,对这男女之事并无多加考虑,尤其是年轻之人更甚,所以这青楼之地才格外兴盛,而男子一般只有在成亲之后才会有所收敛。但夏川却与其他男子不同,从他身处青楼却仍能保持本心便可以看出夏川对于男女之事的看法。姜素素此言也有些试探的意味,而夏川不仅把她感动,而且什么事情先替她想考虑,实属难得,此男子却是可以托付之人。
想到此处,姜素素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随后两人便对坐而谈,从天上鸟兽,谈到山河湖海;从异域奇珍,谈到特色美食,天马行空无一不谈,两人也是分外愉快,增进了情感。
谈到天黑时分,夏川见姜素素略有困意,便起身回到之前所在客栈。
自从夏川散功之后,便停下了每日的修行,却是因为这些天来太过紧张。此时夏川盘膝坐在床上,双目一闭进入修炼状态,感知着体内小了一大圈的龙息,即便他心胸豁达,也不免感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