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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和秦思琪这么大的仇啊？这一环套一环的就算秦思琪猜到了也没有办法，典型的阳谋啊！”齐可可一脸的赞叹，觉得自己之前对秦思琪的各种不待见，和人家比起来简直就是小打小闹。
打死齐可可此时也猜不到被她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所谓阳谋，其实只是某人跟在她身后顾忌石婉婉又想给秦思琪一个教训而随手布下的。
看着齐可可一脸的惊讶表情，莫月枢十分淡定的帮她摆好碗筷，将筷子放到她手边，无所谓的回答道：“不管是谁，反正该受到惩罚的人都受到惩罚了，挺好的。”
齐可可歪头，什么叫该受到惩罚？
冯天成因为童雪的事情，齐可可提到他就咬牙切齿，确实是该受到惩罚的，高易斌和秦思琪做了什么吗？
齐可可正疑惑着，饭菜便送了上来，本来就饿了的她自觉地将疑惑扔到了脑后，以至于很久之后她才得到解答。
……
两人回到齐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齐家依旧灯火通明，原本这个时候应该守着电视看连续剧的柏蓝沁和老太太都没有在看电视，老爷子老太太人不在客厅，柏蓝沁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只有齐鸿翰夫妇和齐郡一坐在一边陪客一样，坐在齐君如旁边，看着她哭的撕心裂肺。
见齐可可和莫月枢回来，齐郡一送上一对儿同情的目光。
齐可可脚下一顿，有想要拉着莫月枢退出去的冲动。
齐君如又哭又闹了一整天，白天大家都跟着想办法，了解情况，如今高易斌的事情可以说是尘埃落定了，大家都满脸疲惫，她还在哭。
人家明确说了不可能把高易斌放出来，就连冯天成都在里面关着呢，怎么可能把高易斌放出来。
偏偏齐君如心系爱子还在发高烧，不依不饶，闹的全家都不安宁。
“我回来了。”齐可可小小声的说道。
柏蓝沁睁开眼睛，看到齐可可和莫月枢，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对齐可可招招手，“这么晚了还回来，吃过晚饭了吗？”
齐可可点点头，放开拉着莫月枢的手，凑到柏蓝沁身边坐下。
见自家老妈表情淡定，仿佛旁边魔音穿耳般的哭声完全不存在，时不时还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递给身边的齐君如。
那熟练的动作，那麻木的表情，齐可可有理由相信，自家老妈这个动作一定持续了不少时间了。
齐君如完全无视了齐可可和莫月枢的存在，哭哭啼啼的诉着苦，从嫁到高家多么不如意，到生高易斌多么艰难，再到养大高易斌多么辛苦，一直说到和高志明离婚。
最后得出结论，高易斌是她的心头肉掌中宝，他出了事她也活不成了，到时候和高易斌一起去死，都是他们这些人不帮她把高易斌救出来害的，做鬼不不放过他们。
“……”
齐可可听完她的哭诉，和坐在齐郡一身边的莫月枢对视一眼，满脸的无奈。
纵使莫月枢手段高超，足智多谋，遇到齐君如这样的人，打不得骂不得，也是没有办法。
全家唯一把齐君如的话听进去一点点的估计也就是齐鸿翰了。
比起柏蓝沁等人，齐鸿翰和齐君如还是有着一些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的。
他虽对她说什么‘做鬼也不放过你们的’这样的话不在意，却理解她心疼儿子的心，之前也确实什么好话都说尽了。
比如高易斌在里面早就接受治疗啦，比如他已经安排好给高易斌在看守所好的待遇啦，比如说云罗吹雪的事情尘埃落定保证高易斌完好归来啦。
可惜，屁用没有。
反正齐君如就是一句话，现在看不到高志明，她就决不罢休。
老爷子和老太太已经放弃她上楼去了，她是无所顾忌。
齐可可听得耳朵都木了，也不好当着大人的面玩手机，不得企图另开话题，“姑姑，高志明怎么会和冯天成在一起的？他喜欢男人，你之前知道吗？”
齐君如的哭声立马一顿，抬起头来看向齐可可，沉着脸质问道：“谁跟你说小斌喜欢男人的？！”
“……”齐可可张了张嘴，一时无语，好一会儿才道，“他不是和冯天成那什么了吗？”
“哼！一定是冯天成那混蛋陷害了我们小斌。”齐可可的话不知道击中了齐君如哪根不对劲儿的筋，只见她一拍大腿，“我得去找冯家说个清楚，冯天成陷害我儿子，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说着斗志昂扬的擦了一把眼泪，起身这就要冲去冯家找人家不痛快，一家子赶忙又劝着，将人劝回了房间，决定明天一早再去冯家。
看着齐君如雄赳赳气昂昂，仿佛找到人生目标的背影，齐可可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可可还真有办法。”齐鸿翰拍拍齐可可的小肩膀赞扬道。
“你们只是当局者迷罢了。”齐可可耸耸肩膀。
齐君如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得懂，也知道就算她怎么哭，高易斌也绝对出不来，只不过是心里难受给大家找不痛快罢了，不转移她的注意力今晚上就别想睡觉。
“行了，都十一点了，大家都上楼洗澡睡觉去吧。”柏蓝沁起身，活动活动肩膀说道。
“月枢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向雨馨笑着说道，“王婶，帮月枢整理一间客房出来。”
向雨馨都这么说了，莫月枢自然也不会坚持回家。
齐可可看了莫月枢一眼，在公寓他们可以睡一屋，在齐家，莫月枢要是敢进她的屋子，齐鸿翰和齐郡一能合伙敲断他的腿。
看着她戏谑的表情，莫月枢凑过去拉住她的小手，在她掌心挠了两把，在向雨馨看过来之前飞快放开，跟着王婶去了客房。
齐可可蹦跶着回自己的房间，却发现自家老妈跟了过来。
“妈，你不回房间睡觉吗？”齐可可奇怪的看了自家老爹一眼问道。
“今天我和你一起睡。”向雨馨拉着齐可可的手进了屋子，顺手还关上了门。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向雨馨和往日没什么不同的温和笑容，齐可可有种马上要被三堂会审的错觉。
“妈，你有事要和我说吗？”有啥事直接说，这样让她有点小怕怕啊。
向雨馨看着自家女儿一副‘你要干什么，快说，不说我可逃跑了啊！’的表情，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拍拍椅子说道：“过来坐，妈妈就是想和你谈谈心，咱们俩好久没有谈心了。”
齐可可挠挠脖子，强装淡定的走过去，心里嘀咕着自己这段时间貌似很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确定之后，松了一口气，坦率的坐到了向雨馨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像只小奶猫一样靠在自家妈妈怀里。
向雨馨很喜欢自家娇娇女儿依赖自己的样子，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温和的……放了大招。
“你和月枢睡过了吗？”
“！！！”
齐可可像装上了弹簧似得‘beng’的坐直了身子，目不斜视，满脑袋的‘卧槽卧槽卧槽’循环播放。
“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齐可可的突然动作吓了向雨馨一跳，轻斥了她一句，随即叹了一口气，颇有一种‘女儿长大了，自己管不了了’的感觉，“看来是发生过了？也是，莫月枢看你的眼神儿恶狼似得，估计也忍不住。”
“咳咳……妈，你怎么突然问人家这个，多不好意思啊！”齐可可有些不好意思，抱住向雨馨的胳膊，将脸埋在她怀里撒娇。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和莫月枢是未婚夫妻。妈妈知道，现在的年代婚前性行为很正常，又不会说你什么。”向雨馨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您干嘛还问。”齐可可心里年纪虽然不小，但是向雨馨她却是从心里认定了她是自己的母亲，这种事情和闺蜜聊很正常，和母亲聊，她还是不好意思的。
“听你哥说，你现在正在和人家学摄影，等毕业想当摄影师？”向雨馨忽然问道。
“……”向雨馨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谈话方式，直接把齐可可整蒙了，她茫然的点点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月枢结婚啊？”向雨馨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齐可可还真没想过，她今年才二十三，大学还没毕业呢，结什么婚啊。
一看齐可可的表情，向雨馨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拍拍她的小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要是不想早早就结婚，自己心里就有个谱，别回头闹出人命，那就不是你说不想结就不结的了。”
不管是齐家还是莫家，都不会允许齐可可有了孩子不结婚去堕胎的。
这个齐可可还是懂的。
知道向雨馨拐弯抹角的到底想说什么，齐可可心里稳当了，拉着向雨馨的手晃来晃去，撒娇的说道：“哎呦，您想太多了，您放心吧，我们每次那什么，保险措施都做的很好的，绝对不会闹出人命的。再说就算我真的倒霉遇到了那零点零几分的概率，有了，大不了不就结婚嘛，没事！”
齐可可说的洒脱，因为她不觉得那小概率事件会发生在她身上。
向雨馨见状也不多说她什么，反正她作为母亲，该提醒的提醒了，齐可可一个成年人，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到时候她自己不后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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