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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呼纶贝尔前的晚上,齐天在草原上的蒙古包设宴为二人送行。席间来了个妹子,身材出众的有点夸张,模样却特别稚嫩。肤白如雪,眼眸略微有些发蓝,目光清澈的像草原上的海子。
典型的美人胚子。论姿色,能甩孟凡冰百米开外。
齐天挤眉弄眼的说,今晚这闺女就不走了,留下来陪牧野老弟。
小女孩没有任何抗拒的表示。
酒宴散去,她留在了李牧野休息的蒙古包里。
李牧野没打算碰她,这小小女孩却异常主动,虽然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动作笨拙,却像一头发情的小母狼。李牧野废了好一番手脚才把她按住,就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答:“乌兰珠,十五岁了。”然后继续狂野的动作。
李牧野只好把她牢牢按在身下,用腿锁住她的腰腿,把她的胳膊倒背在身后,又问:“这个年纪应该在上学,怎么做起了这个勾当?”
乌兰珠说:“齐总安排的,不做不行,明天要是姑娘身子,就说明客人嫌弃了,会被卖到科尔沁那边做小姐的。”
李牧野有些难以理解:“就你这么野的性子,怎么能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乌兰珠略显生硬的汉语:“不听不行,姐姐没陪好客人,然后还不听话就被他喂了狗,这地方有民族政策,没人敢动他。”
喂狗?李牧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乌兰珠重重点头:“对,喂狗,齐天的煤矿上总有不听话的,这种事没什么好奇怪的,好了吧,客人,你快别说了,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能陪到你这么年轻英俊的是我的福气,姐姐当初被派给了一个胖老头子还一身狐臭味道,我能遇到你已经够走运了。”
李牧野把她松开了,吩咐道:“天还早,不着急睡觉,你去把我那个同伴叫过来!”
乌兰珠误会了:“两个人一起?不成,别以为我还小就什么都不懂,两个一起上,我会被你们弄死的。”
李牧野道:“弄个鬼,听话,快点去,我有事跟那人商量,你好好的听话,完事儿以后明天我把你带走。”
乌兰珠年幼天真,听什么话都当真,立即一骨碌身起来,跑出蒙古包,不大会儿把一脸懵逼的陈炳辉拉了进来。
“大半夜不睡觉,把我叫来干什么?”陈炳辉看了看乌兰珠,道:“这小孩儿你还真给留下啦。”他先前喝酒的时候没怎么喝,齐天认为是身为安保人员的职责所在,就没有强求。临下酒桌的时候特别找了个机会对李牧野叮嘱说,这孩子瞅着不像成年人,你小心些,别被齐天下了套子留下什么不好的证据。
没想到李牧野居然没听他的忠告,真把这小女孩儿给留下了,所以才有这一问。
李牧野道:“不留不成,齐天吃秤砣铁了心逼着她留下。”又道:“我找你来不是说这事儿的,反正你知道我没动她就是了。”陈炳辉道:“怎么?有新情况了?”李牧野点头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新情况。”说着把刚才乌兰珠说的事情重复了一遍,末了说道:“辉哥,我虽然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好汉,但听到这事儿以后还是觉得一肚子火,所以就有些想法了,反正睡不着,把你叫来商量一下。”
陈炳辉道:“你想坑他一下?”
李牧野摇头:“我想坑死他!”
陈炳辉点头道:“你有什么想法就放手去做,出了事情大哥扛着。”阿辉哥这股子没事惹事,惹了事抢着扛事的劲头实在有些古怪,给李牧野的感觉是,他好像随时随地都在找机会把自己弄进去才舒坦似的。
乌兰珠吓的脸都白了,站起身想往外跑,被李牧野反手拦腰抱住按在地上,道:“哪儿去?”
“回家,我保证不去找齐总报信儿。”乌兰珠奋力挣扎着。
“你不想替你姐姐报仇?”
“想,但指不上你们两个小白脸,而且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说着,突然一脚蹬在李牧野下巴上,奋力奔着外面跑去。
李牧野回手一把拉住,道:“知道我们不是好人还敢跑,再想跑就把你掐死在这里。”
乌兰珠道:“掐死也比连累全家死光了强,我实话对你们说,想动齐天的人不是没有,可在这块土地上却没人敢尝试,别说是你们两个外地客,就算是当地的煤老板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鼓动那些包里的汉子给打死了?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人雇人跟齐天作对,不肯把煤矿卖给齐天。”
李牧野道:“既然能跑到这里来开煤矿,应该不是摊手既倒的小人物了,被打死了就没人追究吗?”
乌兰珠道:“怎么没人追究,听说都告到自治区里了,可是追也没用,国家有民族政策,那个煤老板不尊重少数民族的情感,侮辱我们的传统,所以才引起群众围攻事件,另外,法律也有法不责众的说法,几百人打死了他,谁知道是哪个打的?”
李牧野道:“你小年纪不大,懂的事情可不少。”
乌兰珠摆手道:“你们还是别给我戴帽子了,要嘛把我掐死,要嘛放我回家,反正我是不想掺和你们的事情。”说着,又奋力挣扎着想逃跑。
陈炳辉笑着说道:“真是一匹小野马。”说着,探手在乌兰珠的后颈轻轻一切,小美人儿顿时眼睛一翻昏睡过去。
“我操,这是什么情况?”李牧野吃了一惊,问道:“武侠小说吗?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吧?”
陈炳辉摇头道:“点个屁,后颈这地方是人体神经传导的薄弱处,只要打的准不需要多大力气就能把人弄晕。”又道:“这都是我从前在军队的时候学的,你要是感兴趣,有时间我可以教你。”
这个道理并不难理解,就好像拿刀捅人,会捅的不想杀人时,几十刀下去未必能出人命,不会捅的一刀下去就致命。
乌兰珠没动静了,两个人说话本该方便许多才是,却忽然间莫名的冷场了许久。
陈炳辉突然打破沉寂,道:“你也看到了齐天的势力,在决定算计他之前,你要想清楚后果。”
李牧野沉吟不语,许久才抬起头,看着陈炳辉轻轻一笑,道:“辉哥,你说人这一辈子活着是为什么?”
“为了情怀。”陈炳辉道:“不然难道还是为了活到死?你的情怀是那个叫张娜的小姑娘。”
李牧野点点头,道:“实话讲,我真不是一个古道热肠侠骨柔情的人。”
陈炳辉点头道:“如果你是这样的人,也就不会设计利用孟凡冰来坑我这个棒槌了。”
那件事早已挑明,随着彼此了解加深,都再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李牧野道:“可张娜绝对是,如果她听到了齐天的所作所为,一定会想法子做些什么,也许会傻兮兮的去报警,也许会冲动的一把火将这里烧了,总之,她绝不会无动于衷,而我这辈子要是想问心无愧的跟她一起生活,今天这事儿就不能坐视不理,这个齐天我必须办他!”
“你打算怎么办?”陈炳辉道:“他在这块地头上的势力你也看到了,官私两面都有难度。”
李牧野道:“手大捂不住天去,这种人猖狂成性,必然得罪过不少人,之所以混到今天没人动他,并不是没人敢动他想动他,而是因为有些人缺少动他的理由,只要找到合适的人,再给一个合适的理由,什么狗屁王爷,在全副武装的正规军面前,我就不信他能有多大折腾的余地。”
陈炳辉笑了笑,道:“道理不难理解,也站得住脚,但现实是他在这里稳如泰山,你可想好了以什么理由,再找什么人动他了吗?”
李牧野道:“之前就是有了个想法,后来听了乌兰珠的话,脑子才有了点灵感,杀女人喂狗这事儿不成,虽然说伤天害理,却很难找到什么实际证据。”
陈炳辉道:“最主要还是分量太轻,风险太大,一般人不甘接这个烫手山芋,一旦拿不到实证,被反咬一口就太危险了。”
李牧野点头道:“所以才要给他扣上一顶够分量的帽子。”
陈炳辉道:“你说的具体些。”
李牧野道:“一个人,跟境外的走私集团关系密切,在这草原上一呼百诺,动辄能号召数百同胞聚集在一起随意欧杀他人,并且还聚敛起一笔数额巨大的财富,如果这些材料给他凑齐了交给相关部门,你说会怎样?”
陈炳辉沉吟片刻,点头道:“只要有人想动他,就算没多少实际证据,单冲这几条,他也会死的非常难看,政治上他已经踩了红线,经济方面他就像一头养肥的猪,不管刀把子攥在谁的手里,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就一定会捅进去的。”
李牧野道:“还有一点也非常重要,就是动他会牵扯出很多人,他是一个缺口,一旦那些人发现这个缺口堵不住,就会想办法去满足那个要动他的人,如果你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人,你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吗?”
陈炳辉道:“看来这些日子你在呼纶贝尔没少了用心,是不是已经想到了合适人选?”
李牧野道:“边防军分区新换了一位政委,前阵子在孝庄大酒店跟齐天的手下发生一些摩擦,好像还抓了几个人,最后又全都给放出来了,这位新政委年轻气盛,而且挺有来历的,摆出不依不饶的架势,搞的齐天一直在寻找上层渠道,这才主动找上了咱们,我的意思是就这新政委,大哥有没有渠道结交一下?”
陈炳辉点点头:“如果有必要,不是不可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淡然,语气轻松。
李牧野却忽然觉得他应承的太轻松,而就目前为止,他并不了解这个新任政委姓甚名谁。
也许,他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