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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真美!”帅毅的眼中流露出嘉许和深情。
“是谢湘儿借我的晚礼服。”白云晨难为情地避开他的视线。
帅毅突然靠近她的颈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的味道好香!”
“拜托你,别靠我那么近。”白云晨缩着颈子,整个人退到车门旁。
“我是情不自禁。”帅毅温柔的眼神彷佛在抚摸她**的手臂。
白云晨难以克制地战栗起来。“绿灯了,麻烦你专心开车。”
“你的身体在发抖,是不是冷气开太强了?”帅毅伸手将冷气孔关闭。
“不、不是,我有点紧张,我从没冒充过别人的女朋友。”白云晨老实地说道。
一阵翻揽在她胃里作怪,整件事都让她感到不舒服。
先说这件无袖银白色的晚礼服吧!她不得不承认,她第一次觉得丑小鸭是能变成天鹅的,只要有华丽的羽毛就行。
柔软贴身的质感恍若第二层皮肤,让她曲线毕露!
还有,她不知道帅爷爷是怎么样的人;是老顽固,还是老顽童?最好能是后者,这样应付起来会比较轻松自在。
此刻她的心情就像灰姑娘,穿着魔法礼服,假装自己是公主,在高雅的背后,担忧会不会有人一眼就看穿她的出身,还有埋藏在灵魂深处的情意?
“别担心,我爷爷平易近人而且幽默风趣,保证你一见到他,就会当他是自己的爷爷般喜欢他。”因为他的眼角余光不时地观察她的神情,所以,帅毅总是能在她傍徨无助时给予安抚。
烦恼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他若问起,我该怎么形容我们的关系?”
帅毅神色自若地说:“简单,你就说我们爱得如胶似漆,如火如荼。”
“好肉麻,我说不出口。”白云晨心湖泛起甜蜜的涟漪。
“那就说我们俩情深似诲,爱比天高。”
“更肉麻了。”白云晨口是心非,微弯的嘴角泄漏了她的好心情。
帅毅不强求地说:“那你自己随机应变好了。”
“对了,你可别想乘机吃我豆腐。”白云晨耳提面命。
“爷爷人老跟不老,男女朋友本来就应该有些亲密的肢体接触。”
“我不会演戏,你应该找个玉女明星来陪你演这场戏。”
“爷爷喜欢像你这种清秀可人的女孩,面不是矫揉造作的女人。”
“原来你选我,完全是为了投你爷爷所好。”白云晨有说不出的失望。
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帅毅一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个傻女孩!他的眼神、他的行为、他的一切,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是出于爱,而她却?*!罢庵皇且恍〔糠值脑颍蟛糠值脑蚰阌Ω弥馈!?br />
大部分的原因难道会是算了,她不想再追向下去,他终究是个猎艳高手,那个字对他而言,只不过是骗女人的武器而巳;她连忙提醒自己,今晚回家后要记得敲木鱼,好好地向菩萨忏悔。
这时,她突然惊呼一声,然后慌慌张张地说:“我应该带礼物的!”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帅毅深情款款地凝望她。
“开车看前头!”差点就撞到前面车子的**,吓得白云晨捏了把冷汗。
帅毅吹了声口哨。“身旁坐了个大美女,教人不分心也难。”
白云晨不领情地吐舌。“要拍马屁,就去马场。”
“我说的是真心话。”帅毅一脸的认真。
“拜托,我的手臂都快变成鸡皮了。”白云晨将手臂伸到他面前展示。
雪白的手臂的确泛起了一颗颗小绊瘩,不过原因绝不是嫌恶他的话所引起,相反的,这是因为她打从心底享受他的赞美。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被心仪的男士灌迷汤,只是她的个性就是这样,死不承认自己真正的心情。
看见后方没车,帅毅用单手操纵方向盘,刻意放慢速度,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抚摸她的手臂。“这样也很美。”
一股热流透过他的掌心贯穿她全身,白云晨像被雷公打到般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托起自己的手,以近乎难以察觉的力气拉到他面前,然后在手背上印下一记轻吻被他吻的地方像火烙,在她心里燃烧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喇叭声从后方传来,将她拉回到现实。
“差点被你害死!”白云晨用力抽回手,娇红的脸蛋转向车窗。
“不会的,我们两个一定会白头偕老。”帅毅得了便宜,嘴皮还卖乖。
白云晨气愤地大叫。“停车!”
“你怎么了?”帅毅将车子紧急停在路边。
“我想吐。—”白云晨推开车门,故意干呕了好几声。
“我还没出手,你怎么可能怀孕?”帅毅自得其乐地呵呵笑。“你欠揍!”猛地一个回身,白云晨本能地重重刮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声音在车内回响,这是帅毅这一生中第一次被打耳光!
虽然他有过无数次分手的经验,但他一向处理得很好,全是好聚好散,不,应该说是即使被他抛弃的女人,分手时的表情都跟被他看中时一样,全都笑得很开心——因为有分手的礼物可拿,他总是会视交往时间的长短,来决定钻石的大小。
虽然她看起来秀秀气气的,可是却力大无穷。“你可以去参加女子拳击。”
看着他脸上浮现清晰鲜红的手印,白云晨近乎喃喃自语地说:“我我道歉。”
帅毅想了一下。“我们晚一点再去赴宴好了。”
“要爷爷等我们,不太好吧?”白云晨怕留下坏印象。
“总比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模样要好太多了。”帅毅拿起手机拨号。
帅毅先以车子抛锚为由,解释迟到的原因,接着他的眉头却突然皱了起来,只肯用“是”和“不是”来回答所有的问题。
不好的预感使白云晨坐立难安,等手机切掉,白云晨马上刻不容缓地问:“怎么了?爷爷是不是不高兴?”
“爷爷是老好人,他说等我们到再开饭。”
“幸好爷爷没生气不过,你的表情好像在烦什么?”
“是我姐姐,她竟跑来凑热闹!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姐姐并不好相处。”
“这位是我爷爷,还有我姐姐帅兰,姐夫钟嘉霖。”帅毅状似亲昵地搂着白云晨的纤腰,依序介绍完家人,然后以昭告天下的口吻,非常严肃地说:“我郑重向你们介绍,她是我女朋友,白云晨。”
“你们好。”白云晨向众人颔首行礼。
爷爷亲切地招手。“很好,很好,来我旁边坐。”
“云晨很害羞,爷爷你别吓着她。”其实帅毅的眼神是落在帅兰的身上。
“很抱歉,我们来迟了。”白云晨带着歉意的笑容,更添温柔。
“不打紧,我一向习惯晚上八点才吃晚餐。”这是外国人的饮食习惯。
帅兰偏过头,趾高气昂地命令老公。“我饿死了,去叫厨房准备上菜。”
被当成跑腿使唤的钟嘉霖立刻拉长了脸,迟迟不肯站起身,又不好意思在人前动怒,气氛顿时僵硬起来。
帅毅一边伸手引起服务生的注意,一边解围地说;“叫服务生去通知厨房,不就好了。”
坦白说,帅毅的家人,不管是上了年纪的爷爷,或是现在臭着脸的钟嘉霖,全都是俊男美女;尤其是帅兰,更是白云晨所见过最美的美女,比起谢湘儿还要更胜一筹!
只不过她的目光非常不友善地瞪着白云晨,活像白云晨欠了她几千万似的。
遇到这种情形,原本怯怯懦懦的白云晨立刻抬头挺胸,毫不畏惧地迎向她的挑战。
她最讨厌这种傲慢无礼的千金小姐,反正她是冒牌女友,就算得罪了她,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损失,顶多就是跟帅毅说拜拜。
可是不知怎地,她的一颗心忽然痛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到自己害怕失去帅毅
哈了一声,帅兰像领悟什么似地说:“难怪阿毅小时候最喜欢去牧场!”
“我在纽古兰有座牧场,阿毅每年寒暑假都会来跟我作伴。”爷爷接着说。
“探望爷爷只不过是个藉口罢了,真正的原因你知道吗?”矛头直指白云晨。
“不知道。”白云晨轻轻摇头,一副懒得知道的表情。
“他喜欢乳牛,尤其喜欢挤乳牛的奶。”帅兰恶毒地讥讽。
帅毅挺身而出,眼睛瞪得像牛铃。“姐姐!请你不要含沙射影!”
“我说得又没错,你们难道不觉得她的身材像乳牛吗?”
“老婆,你就少说两句嘛!”钟嘉霖一脸汗颜。
“我说的是实话。”帅兰毫无认错和道歉的打算。
爷爷终于按捺不住,厉声喝止。“阿兰,你再胡言乱语,就清你回去。”
“我才是你们的亲人,你们干么全帮她说话?”帅兰居然毫不客气地顶撞回去。
“住口!不许你顶撞爷爷!”帅毅气得额头上青筋暴现。
帅兰口不择言地问:“除了胸部大,你说,她还有什么地方吸引你?”
“全身上下,包括她的灵魂,我统统喜欢。”帅毅直言不讳。
一旁的白云晨俨然是个局外人。若不是帅毅事前告诉她,帅兰的外表像白雪公主,但内心却像白雪公主的后母,见不得别人幸福,要把她帅兰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当成耳边风,否则她真的很想加入这场唇枪舌战中。
根据帅毅先前的说法,帅兰在没结婚以前,是恶名昭彰的狐狸精,专门抢别人的男朋友,等到手之后就甩掉;直到她在日航上遇到高大英挺的钟嘉霖,才摇身一变成为淑女,再加上美丽的容颜,轻易地掳获钟嘉霖的心。
但是婚后却因为姐夫忙于事业,冷落了娇妻,让她大叹红颜薄命,又再度变回以前的帅兰,没事就爱去湖边棒打鸳鸯。
眼看一场大风暴即将席卷而来,服务生适时地出现。“上菜了!”
“去拿白兰地来。”帅兰吩咐服务生的态度有如呼喝小狈一般,令人生厌。
“云晨,这是你最爱吃的绍兴醉鸡。”帅毅体贴地夹了块鸡腿放进她碗里。
“我自己来就行了。”连她喜欢吃醉鸡,他都知道,更让白云晨起疑。
“真是恩爱的小俩口!”爷爷一脸欢喜的笑容。
帅毅乖巧地把鱼翅羹端给爷爷。“爷爷,你最爱的鱼翅羹。”
爷爷投桃抱李地说:“乖孙,你要多吃生豪,今晚加班才有力气。”
“老公,你怎么不吃生豪?”帅兰越看越不顾眼,干脆把老公当成出气筒发泄。
“我今晚想早点睡觉。”钟嘉霖低着头,只扒白饭吃。
“光会睡,你迟早会变成猪!”帅毅恶言相向。
眼看钟嘉霖气得要翻桌,这时服务生正好拿了白兰地过来,为大家斟酒。
爷爷用心良苦,想要扭转气氛,马上笑呵呵地打圆场。
“来,我们一起举杯,祝阿毅和云晨早日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待爷爷把话说完,帅兰一口就干杯,又替自己斟满第二杯。
但是她眼波一转,倏地大为光火地瞪着坐在身旁的老公。“你眼睛在看哪里?”
钟嘉霖心平气和地说:“我要向阿毅和白小姐敬酒,眼睛当然要看着他们。”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贼眼被那对大**吸引住。”帅兰无的放矢。
“姐姐!”
“阿兰!”
帅毅和爷爷不约而同地以责备的眼神瞪着帅兰。
“天下乌鸦一般黑。”帅兰不满地喃喃。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白云晨已是忍无可忍了。
“你说什么?”帅兰一边干杯,一边质问。
白云晨淡淡地说:“说国语。”
“波大无脑,可见你是个笨女人。”帅兰攻击道。
“总比波小脑也小的女人好。”白云晨冷冷地回击。
“你”像被一箭刺中要害般,帅兰气得舌头被猫吃掉。“嘉霖,你先送阿兰回去。”爷爷一声令下,钟嘉霖像获得特赦般松开紧皱的眉头。
“贱女人,你别得意,我很快会去找你算帐的。”帅兰面目可憎地叫嚣。
帅兰被钟嘉霖强行拉走之后,白云晨不由得为帅兰感到惋惜,她和谢湘儿同样是美女,却一个性情乖戾,一个性情温柔,两人的婚姻也截然不同。
显然决定幸福的要件,是内在美,她想她将来一定要好好修练内在美,让帅毅得到幸福
不!不!不!她在想什么?她应该要潜心修练佛法才对!
她只是冒牌女友罢了,她不应该痴心妄想的。
看她脸色凝重,爷爷安慰地说:“她一喝酒就疯言疯语,你别放在心上。”
白云晨若无其事地微笑,心想既然是演戏,她大可藉机表露真心,也许这将是她唯一一次的机会;于是她鼓起勇气,以深情的眼神望向帅毅,但心里却涌起一股酸涩的滋味。“换我们来敬爷爷,长命百岁。”
“白云晨!”帅兰怒气冲冲地出现。
“帅姐,你找我有事吗?”白云晨对于她的出现毫不意外。
“别跟我攀关系,你不是我什么人。”帅兰冷哼一声。
“帅小姐,请问你是来开户的吗?”白云层公事化地武装起来。帅兰以命令菲佣的口吻说:“午休时间,我在对面的餐厅等你。”
“很抱歉,银行规定行员只能在后面的小房间吃便当。”白云晨断然拒绝。
突然间,她明白了身为美女的悲哀;她们无法忍受男人们的目光不集中在她们的身上,更不能忍受任何一个姿色平庸的女人抢走她们的风采,这就是帅兰对她产生恨意的由来,完全是妒意所造成的。
但她并不打算告诉她真相——她只是个冒牌的女友。
“是我重要,还是银行的饭碗重要?”帅兰以未来大姑的身分要胁。
“当然是后者。”这个问题令白云晨感到相当可笑。
“得罪我,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帅兰口出恐吓。“我没有得罪你的意思。”白云晨直觉她应该去看精神科医生。
“我绝对会尽全力阻止你跟我弟弟来往。”帅兰信誓旦旦地拍桌。“你早就已经这么做了,不是吗?”白云晨反唇相稽。
帅兰嗤之以鼻地说:“你也不秤秤看自己有几两重!”
“四十七公斤。”白云晨早上才秤过体重,据实以告。
“你别自以为幽默!”帅兰铁青了脸,她发现这个女人比她想像中的还要难以对付。
“是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白云晨同情地看着她,眼中充满善意。
帅兰难以置信地看着白云晨。“你那是什么眼神?”
“地球不是因为美女而旋转的。”白云晨暗示道。
“天有不测风云,你最好小心点。”帅兰撂下狠话后旋身离去。幸好襄理提早去吃饭,没看到这一幕,否则他肯定又要拿机关枪来扫射她了!
不过,坐在她两旁看好戏看了很久的夏莲和李英英,也不管柜台前有客户等着领钱急用,不约而同地拿出“暂停受理”的牌子放在柜台上,然后两人同时以脚移动着**下的旋转椅,左右夹击,将白云晨困在中间,动弹不得。
自从去了moon之后,意想不到的恶运就接踵而来,搞得白云晨心神大乱,夜夜辗转反侧,就算睡着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还是会跑来她梦中捣蛋她不禁怀疑未来的路上还有多少的险山恶水?她要怎么做,才能安然度过重重危机?
“那个像母夜叉的美女是谁?”夏莲开门见山地问。
白云晨轻描淡写地说:“帅毅的姐姐。”
“你惨了,有这种大姑!”李英英吐舌扮鬼脸。
“我说过很多遍,我跟帅毅毫无瓜葛。”白云晨郑重地说。
“如果你真的跟帅毅没有关系,她为什么要来找你?”夏莲一看到露出尾巴的狐狸就穷追猛打。
这个夏莲也不想想看,当初是谁收留她?是谁还分一半的床给她睡?是谁因此睡不好,每天早上醒来就腰酸背痛的?真是好心没好报,早知如此,她就让她睡地板,把她当地毯踩白云晨怨在心里,口难开。“她精神有问题,你们没看出来吗?”
“真可怜,好好的大美女居然有神经病!”李英英不胜欷叹。“那我们得和你保持距离,免得被强酸泼到。”夏莲第一个反应是怕死。
白云晨吓白了脸,紧张地问:“你不说,我还没想到,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告诉帅毅,请他火速把他姐姐送到疗养院。”李英英立刻建议。夏莲不同意地摇头。“告诉他只会适得其反,反而更激怒她。”
“那就报警,申请禁制令。”李英英再提新建议。
“远水救不了近火。”夏莲对中华民国政府的办事效率没信心。“出国避难。”李英英自以为是绝妙好计。
直到此刻,夏莲终于相信白云晨说得没错,英英的脑袋确实是装猪油,身体则是乌龟壳做的,既笨又呆,老是提馊主意。“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这也不是、那也不行,白云晨自暴自弃地说:“我看我干脆出家好了。”
“那岂不是会连累到菩萨被毁容?”李英英双手合十,默—念阿弥陀佛。
“你放得下帅毅吗?”夏莲可不像英英说话抓不到重点。
“我再说一遍”白云晨的话马上被打断。
“我们知道,你睁眼说瞎话。”夏莲直截了当地说。
白云晨猛地起身,狠白了夏莲一眼。“轮到我去吃饭了。”
“明天晚上英英生日,我们去moon替她庆生。”夏莲提醒道。“能不能换其他地方?”白云晨肩膀一颤。
夏莲斜睨着眼。“英英的心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见李英英害羞地低着头,一副春风吻上她的脸的模样。
“你跟夜店王子是什么关系?”玉女明星伙同几个不良少女堵住洗手间。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这样你满意了吗?”白云晨若无其事地洗手,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
“帅兰全都告诉我了。”玉女明星的花容月貌因为强烈的妒意而扭曲变形。
一般年轻女孩的脸部线条都非常柔软,噘嘴皱眉通常都会显得俏皮可爱,但整型过的脸却适得其反,不能有太夸张的表情,不然脸就会变成举卡索的画,嘴歪鼻斜。由此可见,玉女明星其实是个人工美女。
在几场模仿韩剧的偶像剧中,玉女明星都担纲女主角,一成不变的表情,再加上三流的演技,居然还能跃升成媒体宠儿,实在是因为她的容貌酷似宋允儿,被报章杂志拿来大作文章,说她是台湾宋允儿,看样子她肯定是到韩国去做过脸部的土木工程。
白云晨眯着眼,打量她的酒窝,确实那是脸颊被挖掉一块肉的结果。
“看什么看?”玉女明星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
“我猜你出道前一定有去过韩国。”白云晨指出。
“你别想转移话题!帅毅说你是她弟弟的女朋友,是不是真的?”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她叫你去吃屎,你会不会真的照做不误?”
“你越是顾左右而言他,我就越怀疑你心怀不轨。”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凭你的长相,还不够资格当他女朋友。”
“你也一样,人工美女。”白云晨直接戳破她的面具。
玉女明星气得头顶冒起青烟。“你居然敢跟我顶嘴?”
白云晨冷冷地笑着。“你又不是我妈,跟你顶嘴不会下十八层地狱。”
“姐妹们!”玉女明星一喊,两个不良少女退到门外把风,另外两个则是上前架住白云晨。
“你们想干什么?”白云晨徒劳无功地挣扎,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升到脸上。
“教训你。”玉女明星走近她,伸出修整如猫爪的指甲。
“救”白云晨还来不及呼救,嘴巴就被不良少女给捂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波波都是因为帅毅而起,虽然令她感到疲惫不堪,但是可别以为她会因此就任人宰割。
她小学时曾经学过三年的空手道,虽然大部分的功夫已经都还给老师了,不过她还记得一些皮毛,要对付她们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她先一脚踹中玉女明星的肚子,痛得她哭爸叫母,然后趁着架着她的一名不良少女手一松,快速地甩开她的手,给她一记从漫画上学来的七星拳,打得她当下眼前冒出七颗星星。
由于剩下的另一名不良少女也会点拳脚功夫,和她对打一阵子,不久后玉女明星和那个挨了一拳的不良少女也跟着加入战局。
以一抵三的白云晨渐渐的落居下风,换她们联手把她打得鼻青眼肿。
这时,夏禹庭接到投诉赶了过来。“你们干么挡住洗手间的门!”
“是洗手间已经客满了。”守在门口的不良少女搪塞道。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厂夏禹庭听到怪声。
“不知道。”不良少女佯装莫宰羊。
“滚开!”夏禹庭一手推开一个,冲了进去,只见白云晨蜷缩在角落,以手护着头,身体被她们又踢又打。
顾不得好男不跟女斗,他连忙出手相救,一阵拳打脚踢后,打得三个女生在地上滚来滚去,又哭又叫,凄厉的叫声传到门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洗手间里发生凶杀命案。
“我要去警察局告你伤害。”玉女明星恶人先告状。
“你去告,到时候见报,丢脸的人绝对不是我。”
“看在店是帅毅开的,我不跟你计较。”
“你当心,这件事要是传到老板耳里,你以后休想在演艺圈混下去!”
“你要多少封口费?”玉女明星吓得花容失色,急欲以钱息事宁人。
“滚!以后不许再来moon撒野!”夏禹庭怒声咆哮。
“不来就不来,台北又不是只有一间夜店。”
玉女明星整理了一下仪容,佯装若无其事的和不良少女走出洗手间。
经营夜店,最忌讳客人打架滋事,若去警察局报案,留下案底,夜店的名声和生意都会大受影响,所以一般的作法都是大事直接化无,因此夏禹庭并不鼓励白云晨去医院拿验伤单。“白小姐,我扶你去办公室,里面有医药箱。”
“我想回家,麻烦你扶我去门口拦计程车。”
“云晨,你要不要紧?”帅毅闻风赶到。
“我没事。”白云晨声调冷涩得有如秋天的落叶。“禹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帅毅对他没来通报感到不悦。
夏禹庭一脸的不自在。“那个玉女明星,找了两个小太妹联手欧打白小姐。”
“可恶!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帅毅勃然大怒,脸色阴冷得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此时的夏禹庭完全不敢出声,因为他知道现在谁敢叫老板以夜店为重,谁就会失业!
但是白云晨并不是他的属下,她了解夏禹庭的顾忌,更明白要是把事情闹大,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而且最重要的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你离我远一点,我就安全了。”
帅毅一脸的难以置信,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明白她之所以会拒绝以牙还牙,绝不是出自宽宏大量,从她跟帅兰唇枪舌剑的骨气,就可以充分显示出她是不怕恶势力的英雌。
但是现在的她却像完全失去了动力,原因并不是因为她被打,而是她自愿割舍这让他感到惶恐,担忧她将割舍他对她的爱意,和她对他的感情。
“禹庭,你先出去,别让任何人进来。”帅毅决定要单独和她把话讲清楚。
“等我一下,我不想留下来闻尿味。”白云晨出声要求,但夏禹庭却是爱莫能助。
“我扶你去医院,一边治疗,一边拿验伤单。”帅毅靠近白云晨一步,但是她却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兔般退到墙边。
“谢了,我想回家。”
帅毅神色痛苦地说:“你变了,有仇必报才是原来的你。”
“我现在才体认到,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好处。”
“那去我办公室。”帅毅退而求其次。
“我想回家。”白云晨再三强调。
“你在我店里受伤,我有义务要照顾你。”帅毅十分坚持。
看他伸出手,白云晨像要拍掉衣服上的灰尘似地拍开他的手。她知道他的眼神里一定有受伤的痕迹,但她避开他的眼神,语带无情地说:“你别碰我,我的腿没被打断,我自己走就行了。”
帅毅困惑地问:“你为什么要故意疏远我?”
一声叹息从她喉间逸出。“我想要回到以前的生活。”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帅毅相信天底下没有难得倒他的事。
“你是夜店王子,跟我的生活作息正好相反。”白云晨只有这个薄弱的藉口。
帅毅毫不考虑地说:“我可以把夜店结束掉,配合你的时间。”“你用不着为了我,做如此大的牺牲,我承受不起。”
“你要我怎么做才满意?”帅毅以眼光恳求。
白云晨划清界线地说:“从今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你说什么?”帅毅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听错了,还是出了毛病?白云晨有气无力地说:“说国语。”
其实此时她的心正在淌血,她的泪也梗在喉里,她的心情并没有比帅毅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