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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想了起来,我不太想打破安详的气氛,拥着艳艳的手臂没有松开的意思,艳艳顿了顿,还是将我轻轻推开说,大概是她老公的电话,说完便溜下了床,一跳一跳地去拿电话,我见她胸前两只白兔也随之起伏不已,有点邪恶地开始想象她老公在电话那头的样子,不过随即冒出另一个念头,叫我厚道一点,不可以这样欺负人家。
艳艳接起电话,叽叽喳喳地用绍兴话说开了,那一带的方言,讲的慢一些再结合上下文,我是能听懂的,但是他们这样刮啦刮啦地讲,我多半如坠云雾里。
只听艳艳开始还讲得高兴,慢慢开始说得少听得多,脸色也阴沉下来。我觉得有点不妙,猛然意识到可能是真真来的电话,这女人,行事风格怎么如此生猛!
只听艳艳啪的一声合起电话,拿起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起,也不说话,这时我基本能猜着个七、八分了,想想任何辩解也是徒劳,干脆也不说话,穿起内裤,坐在床边等她发作。
待艳艳全部穿好,拎起包包就朝门走去“你去哪”我问“回家”“深更半夜,你身上有我香水味道,怎么回家?”
被我一说,艳艳眼圈一红,落下泪来,怪我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传到单位里去我还怎么做人?”
我也后悔当时卤莽,不过多说无益,只问说:“她在电话里说什么?”
“说她全部听见了,夸你好厉害,总之你们背地里对上了眼,别将我扯在中间,我现在就回家,给你们腾地方。”
她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楚楚可怜,反惹得我柔肠百转,先前一心想求新欢,这时却立志呵护好旧爱,主意一定,便对艳艳说,你哪里也别去,好好在这里待着,我来处理这事。
当下开了手机,给真真拨了过去,电话那头等待音响起,我心里也很矛盾,不知道接通了该说什么好?自己和她一起疯的,不能去指责她吧?
却被艳艳把手机拿过去,听她说了一些话,最后用国语说了句:“你还是上来吧,你们两个神经病一起给我道歉”说完将电话还给我,见我十分错愕,她说前面那个电话里,真真说她一直没回去,就在一站路外的咖啡馆里坐着。
趁真真还没上来,艳艳说了些关于真真的佚事,仿佛倒在为她开脱,我心里好笑,心想你不介意了我就更无所谓,偷眼看艳艳的脸色,也不象还在生气的人了。
门铃再度响起,我早已穿戴整齐,忙去将门打开。走廊里的灯光一下子铺射进来,我眼睛一时不适应,晃眼间,但见真真一袭绿衣,亭亭玉立地背光而立,光晕笼罩之下,美丽不可方物。
真真见是我,低头抿嘴,也不理我,从我身边擦过,径向艳艳快步走去,我回头看时,桃红柳绿再度并立,一时叫我恍惚不定:如此良人佳丽,方才正是我淫戏之人?
只听真真娇声道,姐姐不要生气,都怪他不好,我本来就在羡慕你们成双结对,他还那样来惹我,我也会受不了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先生,冷菜给你上一下”服务生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冰镇黄酒鸡、四喜考夫、桂花糖藕,他们家的本帮菜非常地道,在配上老洋房的环境,是向外地朋友介绍上海文化的一个好去处。
我向服务生点头应允,恰看见艳艳从院门里进来,紧身牛仔裤,白色慢跑鞋,白t恤,还是那样的短发,我正要挥手,她已经看到我,笑盈盈地走来。
艳艳今天的装束显得分外青春活力,我忍不住发挥口才,大大地恭维了一番,她自然受用,一阵花枝乱颤后,却幽幽地叹到“你只会甜言蜜语哄我,1年多了,怎么不见你主动联系过我?”
我说联系得太紧,怕自己会爱上她云云,搪塞了几句,知道她也不会信,心里暗自叹息“也别怪我无情,‘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邂逅的美丽,也就在于初见之时,一回鲜,二回熟,三回就有点乏味了。若再碰到不明智的,日子一长动些真情,岂不生出些额外的烦恼?”小弟是有原则的人,再好的酒,只饮三碗。
一会儿,热菜也渐次上来,有份熏鱼是我最喜欢的,老早过年的时候,爸爸妈妈买回青鱼段,为了年三十吃新鲜,会在小年夜里熬夜赶制,我给艳艳夹了一块,叫她趁热吃,介绍说,这家的熏鱼是现做的,热的时候肉质酥松,饱含蜜汁,她连忙咬了一口,连连称赞,我突然凑到她耳边说,我吃你的时候就这口感,她听了俏脸通红,瞪了我一眼,却问“你后来背着我和真真联系过吗?”
1年多来,我没和艳艳见过面,至于真真,甚至连电话也没有打过。
07年绍兴的那个晚上,好象有阵冷空气下来的,因为记得真真说,她没有叫到车,走了一站路过来,街上突然起了风,吹得好冷路好长,艳艳关切地叫她赶紧去洗个热水澡,那姐妹情深的样子还真不象是装出来的。
我仍旧沉浸在肉厚汁多的熏鱼带来的联想中,用这个联想调侃艳艳其实也是对她的一份赞赏,我至今惊异于少妇在性事方面的潜力,并因为她那一晚的表现而对她感激不已。
艳艳见我吃得有点沉默,问我在想什么,我说我在想那天我们好疯狂,但不知道你怎么会肯的?
艳艳听我提起这一茬,娇羞地将头低下,我迷恋这个妇人的,就是她在夜里尽情绽放,又在白天不胜娇羞。
半晌,她似乎想好了答案,看着我坚定地说“我知道我们没有未来,可能也不会长久,所以在一起的时候,就要开心”
逢场作戏也不是一两次了,但闻此言,还是被小小感动了,女人能这般通达,当是我的福气。
我敬了艳艳一杯,自己先干了,微笑着看她喝完。阳光下,艳艳的眼角爬上了几丝不易察觉的鱼尾纹,我坏坏地想,如果把这个细节用大光圈定格下来发到山上,估计叫阿姨、菜皮的tf至少会有两页吧,不过,熟妇的好,只有“懂的”人,才会发出会心的不过女人到了这个年纪,会越老越快了,1年以前,我曾在灯下那么仔细地将她看遍,那时光洁的脸庞上绝对没有岁月的痕迹,真真进去洗热水澡了。
我的心猛烈地跳动了几下,有一下几乎要跳出腔子,一种兴奋到要窒息的感觉,传说中才有的双飞,本人艳遇史上的重大突破,眼下就要发生。
我定定神,知道还有一件事情没解决,一龙二凤的好事就是张窗户纸了,但即便是张纸,也要有人捅破呀,我不见得等真真洗好出来就对人家动手动脚,万一会错了意呢?
艳艳正站在一面茶色的长镜子前,不知是不是看透了我的心思,飞了我一眼,似嗔带笑,似笑含怨。我走到她背后,伸手搂定她,在镜中看她那张粉脸,她也在镜中含情地看我。
茶色镜上方有两盏射灯,长长的金属灯脚弯曲着,象昆虫的触角。我把两只灯脚都拧向上方,镜子失去了直接照射的光线,里面的人像变的柔和起来,好象正在上演怀旧老片;室内的空气仿佛也有了咖啡的味道,香浓顺滑。
暧昧的空气胜过任何多余的语言,我感到身体里的火苗重新点燃,渐渐燎原,艳艳的春潮再度暗涌,虽然镜中浅浅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但既然在我的怀中,又怎么逃得过我的直觉?
我帮她褪掉丝袜,除掉内裤,她默默地配合着;再叫她穿回丝袜,这回被她轻轻捶了一下,她既然读懂了我的坏念头,那么就是最好的挑逗了,我等她自己拉匀连裤袜,向她中间一摸,果然已是夜露正浓了艳艳推搪说真真快要出来了,我心想就是要她看见才好顺利切入正题,嘴里却说我们快快地来一次,见她不再反对,我把椅子拉到镜子前,自己将裤子脱到膝盖,坐到椅子上去,叫艳艳分开腿,跨坐在我上面,蜡烛是我的,蜡烛油是她的,我们合伙开张起蜡烛买卖来,这个姿势彼此很省力,也很深入,但有两个缺点我不喜欢:我的头埋在她胸前,太闷;视线被阻,少了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