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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行不行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晨晨捧着酒杯做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就是晴姐,痛快点!”壮壮随之附和着。
“小心扎你。”
沈晴摸出电击棍对壮壮比划一下,吓得壮壮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再不敢出声催促。
在我们这一小队人中,壮壮一直充当着能给人带来欢乐的角色,说白了就是比较逗比,谁没事都爱跟他开开玩笑,主要是他性格不错,开玩笑不会冒惹恼的风险。
再一个沈晴挺“记仇”的,有一次我无意中说漏嘴,说当初追求她的套路都是壮壮出的主意,当然只泛指前期的王氏追爱法则。
沈晴当时听了就说这招真损,从那以后见了壮壮就没好脸色,还时不时以言语进行“敲打”,当然这些都只是玩闹,她要是真小家子气给壮壮小鞋穿,那我还真得好好教育教育她。
晨晨几个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沈晴也不驳面子,学着王颜大方地勾着我手臂,不过一跟我对视就咯咯笑个不停,端酒杯的手都不稳,我还真怕她喝好好的喷出来,就说:“喂,你可是淑女,别整埋汰的。”
沈晴噘噘嘴说:“那要是实在忍不住也没办法。”
“你要是忍住了,等过了春节回来,我就带你去抓娃娃。”
为防止她故意使坏,我只能忍痛使出杀手锏,沈晴最喜欢玩的两样,一是娃娃机,二就是跳舞机,这两样里最痴迷的自然是娃娃机。
有句话叫得不到的才最想要,沈晴在舞蹈班子学过,会跳鬼步舞和古典舞两个舞种,但却从来没抓着过娃娃,所以她比较痴迷于后者,就在几天前,因为何采回来,我们只能在外面约会,实在冻不行就陪她去抓娃娃,这家伙专注地抓了整整两个小时,愣是一个没抓着,而且凡事最怕对比,当时有个女生抱了满满一堆回去,把她都羡慕完了。最关键她还不要人帮忙,我说帮她抓吧,她还死活不让。
“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沈晴伸出手掌,一听到抓娃娃眼睛都直了,果真不再发笑。
“一言为定!”我和她击了击掌。
“这回你要陪到我抓着为止。”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我脑海里竟然会浮现出“一个月”这样的词汇。
答应了她最想要的,交杯酒喝得非常顺利。
两箱酒下去,晨晨让壮壮打开窗户,从兜里摸出一包中华,沉着脸挨个散了一支。
可能见他脸色不对吧,王颜她们也没反感烟味,至于沈晴早让我熏陶出来了,每回去出租屋,首要做的事就是开窗放烟味。
晨晨连吸好几口才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瞅着有点像犯烟瘾的老烟民,这口吐出来他头往下沉了沉,说:“明年开春……我就去西藏当兵了。”
“哈哈哈。”我捂着小腹大笑,“晨,这也没过愚人节,你可别在这逗人,还当兵,你够年龄了吗?”
“就是,蒙谁呢?”壮壮靠在椅子上附和。
三女皆沉默下来,我和壮壮怎么都不肯相信,唯独高兵,坐在那里闷闷的干了杯酒,却是没有言语。
“我身份证早登了两年。”
“不是吧?别人都是晚登,咋到你这块儿还能反着来呢?”
“找的关系。”
“……”
听到这话时,我手里的半支烟扁了下来,沈晴静静地挽着我,把头靠在我肩膀上面。
“一定要走吗?”就在不久前我还想不要再缺员,可前后两个小时没到就又缺了一个。
“已经体检完了,我爸也给那边打了招呼,不能失信于人。”
“你最近一直在忙这些?”壮壮手撑在额前轻轻捏着。
“嗯。”
再次确定这是真的,我闭上眼睛仰靠在椅子上,沈晴依偎在耳旁低语:“当兵蛮不错的,我们应该祝福,为他践行。”
“服务员,再拿一箱酒来!”我先冲包厢外喊一声,然后盯着晨晨,“明天我就回去了,今晚不醉不归吧。”
“不醉不归!”晨晨扬了扬手里的大号酒杯。
没有人问晨晨为什么,聪明的人都能揣摩出来,可能他去西藏,就是那十万律师费的代价吧。
也没人劝阻这顿酒,包括沈晴也没劝我,在这特殊的日子里,端起酒杯,要走的人敬故乡,留下的人敬远方。
喝到最后我们四个都吐了,一直到凌晨才散去,沈晴拦了车要送我回去,我叼着烟在晨晨身上捶了一拳才坐进车里,刚坐进去眼泪就不争气地流出来,叼在嘴上的烟也顾不得吸,直接顺着窗户撇出去。
得知晨晨要走时,包括黑子被捕以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通通释放出来。
沈晴将一只手搭在我胸前,头也跟着靠过来,默默地陪了我一路。来二中两个月以来,她亲眼见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有些话,是不用说出来的。
到了出租屋,沈晴摸出我的手机打给何采,她一个人扶不动我,只能向何采求助。
何采接到电话没用两分钟就下楼,穿戴整齐看样子还没休息,一来年长二来从小帮外婆挑水淋菜的何采,力气要比沈晴大一些,有她的帮助沈晴要轻快些。
“那采姐,我就先回去了,晚安。”确定我睡踏实,沈晴跟何采打个招呼离开。
“晚安。”何采将沈晴送出门外,“路上小心点。”
“嗯嗯。”沈晴不是不害怕,是口袋里的电击棍给了她几分倚仗。
刚刚送走沈晴,再回屋里就见我撅在床边要吐,“等一等。”何采惊呼一声,赶忙去卫生间找个水盆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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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已经吐不出什么食物,只是少量的酒和胆汁,何采鼻子里拍着至今,轻抚我的后背,“这是喝了多少呢?”
“今晚送个人!”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吐完这回舒坦了不少。可没躺一会儿肚子咕噜咕噜叫着,原来不知不觉间小腹已经空了。
“等着,我去买点吃的。”
“几点了都,超市早关门了。”我拉着何采,这地我比她待得久,自然清楚得很。
“我去瞅一眼,空腹很难睡着的。”何采临走前用热毛巾擦了擦我的脸和胸膛,以防她不在的时候我嗅到异味再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