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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被迫就范,乐文心里的不情愿可想而知,在面对庾司徉时自然也就没给什么好脸色。
至于庾司徉,原以为可以好好整治落入他手里的乐文,哪里知道除了走秀的相关事宜外,其余时间人家根本不甩他的命令,让他更是气得牙痒痒的。
对模特儿而言,能够参与庾司徉发表会的走秀可说是众人抢破头,是以对于乐文这样一个空降部队,其它模特儿的心里都有些排挤,尤其她是在距离走秀不到一星期的时间才加入。
但是短短几天下来,众人对她的排挤已转为同情,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庾司徉根本存心针对她,找她麻烦。
换做是其它模特儿,早已是战战兢兢加百般认错,但是乐文不是一般模特儿,她压根就不属于这个圈子,自然也就没必要看庾司徉的脸色过日子。
是以,对于他的存心刁难,她压根就没往心里去,有时甚至是不予理会,让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更加气煞。
在一个星期不到的排演时间里,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两人浓浓的火葯味。
不过这样的情况即将在今晚终结,只等待走秀结束,乐文便能摆脱庾司徉那个大变态。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勉强好了些。
为了排解初次走秀的紧张,也为了不想在上台前还跟庾司徉那个大变态搅和,乐文选择走出化妆室到外头透透气。
只不过老天对她似乎没有多少眷顾,因为在离开化妆室不久后,她又在走廊转角的地方遇到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庾司晃今晚特地来捧弟弟的场,没料到会在这里巧遇乐文,即便不清楚她上回匆匆离去的原因,如今打了照面倒也不吝与她招呼。“这么巧,又见面了。”
对于几分钟前才在化妆室见过庾司徉面的乐文来说,她根本不打算响应他。
庾司晃尚未意识到她的不友善,顺口就问起“来看发表会?”
对乐文而言,这话不再只是明知故问,而是蓄意嘲弄,为的是在提醒她的被迫就范,让她无法不动怒。
“变态!”
突如其来的谩骂让庾司晃一怔。
而不叫他有机会问清楚其中的误会,乐文已经甩头离开现场。
接连两次无故遭到她无礼的对待,庾司晃尽管不明就里也不禁为之蹙眉。
稍后,直到庾司晃在伸展台上看到乐文,才讶异的发现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问题是,她不是空姐吗?
然而,庾司晃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对于一个态度那般不友善的女人,他也无意太过关切。
整场发表会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落幕,演出之成功不难想象。
谢幕时庾司徉得意不已,这股得意一直持续到稍后的庆功宴上。
宴会里此起彼落的恭贺声不断,庾司徉迫不及待的找上了独自站在角落里的乐文,除了要彰显自己有多了不起之外,也是想看她因为见识过自己的厉害后,转变成哈巴狗奉承跟巴结自己的模样。
总归一句话,他就是等不及要将她踩在脚下。
“怎么样,你现在知道我的能耐了吧?”除非是瞎了眼的人,否则都不难看出今晚的发表会有多么成功。
扁听到那骄傲的语气,乐文便有翻白眼的冲动,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忍受这些。
当她的无语是默认,庾司徉更形得意“以你这种普通的货色能站上伸展台,受到今晚那么多人的注目,要不是因为有我的抬举,我看你再等上几百年吧!”
听不下去他的大放厥词,乐文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果得跟你这种人一块工作,我情愿再等上几千年。”
预期外的回答让庾司徉恼火“你说什么!”
“听不清楚?去配个助听器吧!”
“你”打定主意要将她踩在脚底下的庾司徉,闻言为之气结。
“没别的事的话麻烦请让开,我好去把这身累赘给换下来。”她打算走人。
听到自己的精心设计居然被说成是累赘,庾司徉忍无可忍。
就在她准备越过他离去时,他手里的酒杯突然一翻,里头的红酒整个洒向她身上穿的秀服。
乐文一惊“你做什么!”
“哎呀!瞧我不小心的,居然把自己的作品给搞成这样?”庾司徉嘴巴上说着对自己作品的心疼,脸上却带着不相称的得意。
“你简直莫名其妙!”明白他是存心的,加上两人已经引起其它人的注意,为了不再继续跟他搅和下去,她骂完便气冲冲的走出宴会。
包衣室里,乐文已经将染了红酒的秀服换下,气愤难平的她,甚至从皮包里取出口红,毫不留情在上头大剌剌的写下变态两字才举步离开。
只不过她怎地也没料到,自己一拉开更衣室的门,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对热情拥吻的男女。
而那男的不是别人,正是才刚泼了自己一身的超级大变态。
“下流!”想也不想,乐文上前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唉从洗手间出来,就被一个急切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模特儿给强吻,庾司晃才刚要隔开对方,一记突如其来的巴掌便已赏在自己脸上。
由于事出突然,那名强吻他的模特儿也吓了一大跳,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整个人傻在那儿。
当看清楚赏他巴掌的人居然是沐乐文时,她已掉头准备离开。
莫名其妙挨了个巴掌,即便是修养再好的人也忍不住动怒“站住!”庾司晃追上前去。
他的手才搭上她的手臂,突然听到她放声尖叫“啊!”冷不防的叫声吓了庾司晃一跳,箝住她的手掌也自然松了开来。
乐文便趁隙快步离开现场。
事情发展至此,庾司晃总算是弄明白,何以她才二十八岁,各方面条件也不差,沐母却心急的替她征婚。
说穿了,她根本就是有病。
看着乐文离去的背影,他似有所悟。
因为与乐文间发生的插曲,本意是去恭贺弟弟的庾司晃败兴而归,而就在他前脚进门后不久,庾司徉也回来了。
“这么早回来?”身为今晚众星拱月的主角,庾司晃原以为弟弟起码要庆功到凌晨过后才回来。
庾司徉自然清楚兄长的意外,事实上,如果没有那该死的女人,他也许会狂欢一整夜。
想起她,庾司徉不禁又有气。
打他长这么大以来,什么人见着他不是吹捧有加,结果那女人非但不知道感恩,还批评他的作品是累赘?简直是罪大恶极!
“我以为你会跟我打声招呼再回来。”庾司徉随口说起。
兄长提早离开,梅毅杰又因出国洽公不克出席,加上沐乐文那该死的女人,他如何能不扫兴。
“别提了。”如果没有沐乐文那莫名其妙的一巴掌,庾司晃也许会待到晚些。
从兄长说话的语气,庾司徉嗅出似乎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兴致因而被挑起。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
了解他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庾司晃简单带道:“在你的庆功宴里,遇上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无意让他知道自己被莫名其妙赏了巴掌,他并未告知乐文的事,也未询问她怎么成为今晚走秀的模特儿。
庾司徉一听“这么巧?我也遇到一个臭三八,居然说我的作品是累赘。”
“累赘?”庾司晃很意外,女人对于弟弟的作品向来只有推崇,这还是他头一次听到负面的评价。
“那女人根本就是没长眼,连巴黎的联合服装秀都来台邀请我的作品参加了,她居然敢那样说。”庾司徉忿忿不平。
因为清楚被宠坏的弟弟度量只比三岁娃儿多一些,庾司晃无法评断对方在说这话时是否存有恶意,抑或根本就只是弟弟单方面的误解。
“不管怎么说,今晚的发表会相当成功。”他安抚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崇尚完美主义的庾司徉就是无法轻易释怀“如果没有那该死的女人的话。”
彼着恼火的庾司徉压根忘了,乐文是他自己运用关系强迫给请来的。
看着弟弟着恼的神情,庾司晃直觉他们兄弟俩今晚似乎都跟女人犯冲。
戏剧厅里,当乐文依着票根上的号码找到自己的座位时,她简直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瞪视着坐在自己座位旁的庾司徉,乐文实在想不透,全台湾的人口有两千多万,为什么自己到哪都摆脱不了这个大变态?
尤其令她怀疑的是,像他这种肤浅的变态也会来听歌剧?
庾司晃见到乐文亦不无意外。
察觉到她因发现自己的存在而迟疑着是否要坐下,他决定不再理会她的不可理喻。
仅仅一眼,便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去管乐文的去留。
这样平静的反应着实出乎乐文的意料。
两人从认识至今,眼前的大变态对自己不是冷嘲就是热讽,这会居然能管得住他那张臭嘴巴?
只不过被人视若无睹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轻侮,为了赌一口气,她毅然决然的坐了下来。
毕竟,如果像他这种变态都可以表现的如此高傲,她又有什么道理要为了这种人浪费自己的一张票?
就这样,两人尽管座位紧邻却没有任何交谈,一直持续到歌剧结束。
这样的结果让乐文感到不可思议,她原本以为以庾司徉变态的性情必会故意搞些小动作,哪里知道歌剧都结束了,他却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即使心里觉得意外,她也没打算留下来探究,起身便离开座位。
将她的迫不及待看在眼里,更让庾司晃觉得莫名其妙。
由于歌剧散场的时间已近十点,观众多半赶着回去,加上人数又多,在出口处时乐文不意被推挤的摔倒在地。
一双大掌在此时搭上了她,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出手相助的不是别人,正是庾司晃。
走在乐文后方的庾司晃感觉得出来,她急切的想要摆脱他,原也不打算再讨没趣。
然而这会人就跌倒在自己面前,即便她很可能根本就不希罕自己出手相助,他还是拿出绅士风度。
察觉到出手相助的人居然是庾司徉那个大变态,乐文的错愕可想而知,怎地也无法相信他会这么好心。
但不等她开口质疑,尚未站稳的脚步突然一个踉跄,所幸他及时又将她稳住。
乐文这才察觉到自己的鞋跟断了,料想这样一来肯定给了身旁的大变态恶意嘲弄自己的机会。
哪里知道,他只是道:“看来你的鞋跟断了。”
错愕的乐文忍不住脱口质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
他怎地也没料到自己好心帮忙居然被说成是别有居心,简直是好心被雷劈。
直觉的,庾司晃就想松手,免得待会还被当成是意图不轨。
乐文一时反应不及的失去平衡,他见状赶忙又出手扶住她。
他单纯的本能反应,乐文感觉到了,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人家,心里不禁反省起自己。
对于一个出手相助的人,她确实太不客气了,即便那人是庾司徉这个大变态。
“抱歉。”乐文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庾司晃眉毛一挑,意外她居然会跟自己道歉,虽说严格算起来她该道歉的事还不只这一回。
没多说什么,他实在的说:“你需要双新鞋。”
乐文自然也知道,只不过这么晚了鞋店泰半都关了吧!
看出她的难处,庾司晃一手搭上她的腰际“走吧。”
乐文诧异,才想问他在做什么,但随即明白他只是考量到她一高一低的走路姿态,容易引起旁人侧目,这才好心相扶。
因为这个认知,她一时也忘了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便由他领着自己往他停车的地方走去。
直到上了车,乐文才意识到,自己竟二话不说便坐上了大变态的车,正要懊悔时,视线不经意瞥见他专注开车的侧脸。
莫名的,她的懊悔平复下来,再说以庾司徉的身分跟地位,根本就不可能对自己不利。
安心之余,乐文不自觉回想起两人之前发生的种种。
严格说起来,眼前的男人除了自大、任性、傲慢,小家子气以及嘴巴缺德外,倒也不是真对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加上每回见面,自己对他其实也没有多客气,如果只是单方面的把错归到他身上倒也不算公平。
这样一想,即便他今晚的出手也许只是突然良心发现,乐文明白自己仍欠他一句“谢谢。”
正专心开着车的庾司晃没料到她会开口,而且还是跟自己道谢,揶揄道:“也许你该担心我有什么目的。”毕竟刚才她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乐文才要感到尴尬,却发现轿车在一家鞋店前停了下来,这才会意到他原来是在帮自己找鞋店。
停好车,乐文刚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庾司晃已经绕过车头来到她身边,一如刚才般体贴的扶住她。
乐文尽管觉得不自在,但碍于人家出于好意也没有推辞,倒是心里对他的想法似乎又有些许不同。
店员见到客人上门自然是客气招呼,尤其是留意到乐文的鞋跟断了之后,态度更是殷勤。
在店里停留了些许时间,离开时,乐文脚上已经换上双新鞋。
由于是庾司晃刷的卡,一出店门她就想把钱还他,却没有被接受。
“不用了,难得遇到。”
他虽然这么说,乐文却不认为以他们见面的频率用难得两字说的通。
“可是”
“走吧!”
见他态度自然,不复印象中施恩时的傲慢自大,让她无法再与他争辩。
两人自然的往庾司晃停车的地方走去,到了上车的时候,乐文说道:“谢谢你今晚的帮忙,时候也不早了,我搭出租车回去就可以了。”
麻烦了人家一整晚,乐文无意再耽搁他的时间,再说两人的关系才稍有改善就要他送自己回去,也实在说不过去。
“不差这一点时间。”庾司晃觉得这种时候让她一个人搭出租车回去,实在不安全。
“没关系的,真的不用麻烦了。”
尽管她的语气客气,庾司晃仍听出她的坚持,便也不再勉强“那好吧,你自己小心。”
“我会的。”
庾司晃上车后乐文也在路旁招了辆出租车。
坐在出租车里,回想起刚分手的庾司徉,她实在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会有如此多的面相。
不自觉的,乐文盯着脚下的高跟鞋发呆。
身为古氏企业的首席财经顾问,庾司晃在企业里的地位可想而知,就连总裁古胜东对他亦是看重有加,在做许多重大决策前都会先找他商量。
像这会,古胜东便为了一项上百亿的投资案把庾司晃找来。
“司晃哥!”他才走进总裁办公室,一道甜美的女声立即传来,跟着便见一名女子向他靠拢过来。
不等他做出响应,办公桌后的古胜东已经先开口“我说阿晃啊,看来你的魅力比我这做老爸的还要高出许多。”
“爸!”古明美娇嗔的抗议,手臂自然而然的环上了庾司晃的右手。
“总裁说笑了。”庾司晃客气道,对古明美毫不掩饰的爱慕不是不清楚,只是对她没有感觉。
“是不是说笑,我这女儿已经表现的很明白。”从古胜东脸上的笑意不难看的出来,对于女儿与庾司晃间,他其实是乐观其成的。
“司晃哥,人家才想下楼去找你而已。”如果不是得上来要求父亲向银行提高自己信用卡的额度,她这会应该在他的办公室才对。
“找我有事?”庾司晃这么问只是基于礼貌,并不是真认为她会有什么正经事找他。
“司晃哥,你陪人家去买衣服好不好?”
“我跟总裁有公事要谈。”庾司晃拒绝了她。
迸明美一听“那我叫我爸放你假,他不敢不答应的。”说着还威胁似的望向父亲。
迸胜东佯装苦笑“我哪敢不答应。”如果能让他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报酬率又岂止是上百亿投资案比得上的。
而庾司晃却断然建议“让司机载你去吧,我得工作。”
迸明美忍不住失望,转向父亲想寻求他的帮忙。
迸胜东是何许人也,自然也听得出庾司晃的坚持“就让司机陪你去吧,我跟阿晃还有案子要谈。”
“爸!”一听父亲非但不帮忙还反过来扯自己后腿,古明美不依的喊了声。
庾司晃拉开她缠着自己的手臂“别为难总裁了,这个案子对公司很重要。”
他都这么说了,明白自己如果再坚持可能会引起他的反感,古明美尽管不情愿也只能放弃了。
看着女儿难掩失望的走出去,门被带上后,古胜东并未立即切入主题,反而意有所指的道:“明美这孩子很喜欢你。”
庾司晃是聪明人,哪里会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四两拨千金的带过“或许是因为她把我当成大哥吧!”
“我看不是这样,那孩子骄得很,就没见她对她那些堂兄弟这么言听计从。”
尽管听出言下之意,庾司晃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看在古胜东眼里不得不更进一步讲明“你知道我也就明美这么一个独生女,对于她的将来总希望能早点做安排。”顿了下他才接着道:“阿晃,你知道我一直很欣赏你”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庾司晃截断的开口“以明美的条件,时候到了自然会遇到适合的对象,总裁不需要太过担心。”
毋需把话说的太白,古胜东也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心下不无失望。
“唉!看来明美那丫头注定是要失望了。”
庾司晃没有答腔。
虽惋惜古胜东却也不强人所难“罢了,感情的事本来就无法勉强。”
明白这事已经告一段落,庾司晃拿出带来的档案夹“总裁,这份是案子的评估报表。”
迸胜东接过报表,两人很快便认真的讨论起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