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浅野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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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耿翔睽别多日,薇安开心地和他在泳池边玩耍。

    突然,耿翔挣脱她的怀抱,朝她身后跑去,还嚷嚷着“爹地、爹地!抱抱”

    薇安诧愕地回身,赫然发现乔凡尼高大的身影就伫立在她身后,双手还将耿翔高举着。

    刚刚耿翔叫他什么来着?薇安愣愣地瞪着眼前的一大一小。

    “翔翔,今天乖不乖?”他说着还亲了小脸一下。

    雹翔也回亲他“爹地,妈咪回来了。”

    薇安双眼瞪得更大,不光是因为耿翔叫乔凡尼爹地,他竟然还会说英语,她不记得翔翔会说英语,在这一个多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纠正孩子认错人了,便以中文说道:“翔翔,他不是你的爹地。”

    但耿翔却伸出小手触摸乔凡尼的脸,既天真又坚定地回道:“他是爹地呀!爹地回来了。”

    薇安猜想耿翔是因为乔凡尼与鲁西亚相似的五官,才会错认爹地,但她不解为何乔凡尼不否认,也不纠正孩子的错误,还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

    这肯定有可怕阴谋在内,甚至她怀疑乔凡尼会伤害小孩“你不该让孩子认错人而将错就错。”

    “他一见到我就这么叫,我想也许他以为我是鲁西亚,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乔凡尼耸耸肩无所谓的回道。

    “鲁西亚是鲁西亚,你是你,我下会让翔翔认错人,更不会让他乱认爹地。”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毫不保留?*党鲂牡椎氖祷啊?br>

    不知为何听到薇安这样的批判,尽管合于情理,仍令他火冒三丈,向她逼近道:“你胆敢就再说一遍!”

    他又想干么?铁青的脸色说他要掀起世界大战,一点也不为过。

    这时,薇安根本忘了自己站在泳池边,吓得她脚下一个踉跄,顿时“哗啦”地水花四溅,整个人掉到泳池里去。

    她不会游泳便急着想挣扎起来,结果整个身体反而失去平衡,嘴巴一张,池水一涌,猛地暍一大口水,都快憋不住气了。

    “救命救我!”她在水中载浮载沉。

    乔凡尼却冷眼旁观,心里想看她又再玩什么花样。

    “妈咪!翔翔救你。”耿翔蹲在池边,小脚就要伸进水里。

    乔凡尼立即喝止耿翔“妈咪只是闹着玩的。”

    雹翔却指着快要灭顶的薇安“妈咪不会游泳,要不见了。”

    惊觉到小孩子不会撒谎,而且看样子她真的不会游泳,便对耿翔道:“你别动,爹地去救妈咪。”

    说着,他顾不得身上名贵的西装,纵身一跳便游到薇安身后,并一手拦住她的腰,稳住在水中摇摇晃晃的身躯,再将她提了起来。

    薇安浮出水面后,急喘喘的吸了几口大气,惊魂未定的呛了气猛咳嗽。

    “跟我去换掉湿衣服。”他也湿了一身,拉着薇安就走。

    “用不着你假好心,放手!”刚才她在水里吓得半死,他却袖手旁观,况且还是他害她失足落水的,说是不气、不恨才怪!

    他仍然没放手,反而因怒气而抓得更用力“要你去就去。”

    “我要你滚,你为什么不滚?”她反唇相稽。

    “因为我才是这儿的工人,只有我才有权力发号施令,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这女人发起脾气也挺拗的,但乔凡尼不相信驯服不了她。

    “换不换衣服是我的自由,你滚!”薇安濡湿了眼眶,却仍未示弱,更不想乔凡尼以为她是这么容易就屈服,至少不能让他太得意。

    乔凡尼冷睨了她一眼,责骂她不识好歹“你是想试试我的权力有多大吗?信不信我在这儿就把你的衣服剥光,即使强暴你也没有人敢说话。”

    这样的威胁使薇安像只受了极度惊吓的小白兔,当她对上他冷峻的目光,知道连上帝也无能为力了,因为乔凡尼根本就是冷血的恶魔。

    唉在这里,他权势大如天,没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反抗他也只会换来更大的屈辱。

    他又冷哼了一声“你要自己走还是我抱你走?”

    “我自己会走!”哼!她再瘦也是有重量的,他有必要这样看“轻”她吗?

    望着两人的背影离去,甘比、耶罗和里瓦三人马上低头窃语“老大发脾气是常见的事,但为女人发脾气却罕见极了。”

    “老大向来不屑跟女人计较、罗唆,可是对这一级的美女却异于一般女人。”耶罗颇富兴味的说。

    “嗯,再说他平时的脾气也没那么暴躁,他对这东方美女的反应可真大。”据他们对乔凡尼的了解,他从不受女人影响情绪,但现在的状况又该如何解释?

    “难不成他一头栽进去了?”里瓦挤眉弄眼的说道。

    “这下可好,黑手党好久没热闹过了。”甘比大笑起来。

    乔凡尼把薇安带进一间寝室,开口就命令的说:“把湿衣服脱掉。”

    “嗯”她为难起来“我没衣服可以换。”

    “我已经叫人送衣服过来了,在这之前就穿我的吧!”他走到衣橱找了件套头毛衣给她。

    薇安接过衣服“请你出去。”

    他不理会,反而在床边坐下“你换吧!我不看你就是了。”

    虽然说她过去的工作,在后台当着许多人面前换装是习以为常的事,但那毕竟是工作,如今要她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换衣服,反而令她感到为难。

    “不换?那我可要动手帮你了。”他说着就要站起来。

    薇安噘着小嘴背过身,伸手拉下背后的拉链,不料,竟卡到旁边湿透的衣料,拉都拉不下来。

    “要我效劳吗?”他戏谵的眼神闪动着。

    “不用”瞬间的贴近,令薇安紧张的整个人紧绷,因为他根本不是过来帮忙,而是趁机吃豆腐。

    他反而问道:“你这样瞪着我看干什么?”

    “拿开你的手,否则我告你性騒扰。”她红着脸瞪视他。

    “随你告,我乐意赔偿你的精神损失,出个价?”他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令薇安气得牙痒痒。

    “我很贵”的,不知道你出不出得起?”她故意顺着他的话语揶揄。

    “这世界上没什么是我做不到的事。”他极端自负地看着她,一个眼神就把她的气势压倒。

    然后,他的唇在她粉颈上轻吻了一下,还栘向她的耳垂。

    “你不要靠我这么近。”她涨红了双颊,敏感地退缩了一下。

    “嗯该不会是怕我吧?”他的手顺着她湿贴的曲线缓缓滑动,企图探进衣服底下。

    “我不是这么容易会被吓到的!”她按住那双蠢蠢欲动的手,其实心里一片慌乱,言词仍然不退让。

    “很好,我倒想试试你说的是真是假”话还没说完,他奸诈地以飞快的速度撕扯她的衣服,霎时,白皙的肌肤与纤腰在松落半掩的衣服中呼之欲出。

    一阵凉意从面前袭入,薇安急忙抓住胸前的衣料。

    “你你再不住手,我要大叫了!”惊悸、慌乱与羞辱交错下,她紧张得无法动弹。

    “你不妨试试看,看你能叫多大声?”他轻佻的用指尖抚着她的唇,声音变得沙哑。

    “你不要这样!”她声音颤抖,戒备地迎向他的逼视。

    “我偏要!”他倨傲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不,不准你碰我!”她惊慌地往后退,却没注意身后是张大床,当她倒向床时,乔凡尼也趁机扑在她身上。

    “你还想做什么?放开我”她对乔凡尼的贴近感到心跳如雷,忍不住放声尖叫,对他又打又踢,但他却仍保持冷静,甚至沉默的可怕。

    她顽强的抵拒,反而兴起乔凡尼更大的征服欲,决心要她求饶。

    “我要你屈服!”他的口气好狂妄,而且低沉的声音自信而肯定,令薇安不禁毛骨悚然。

    “我不会向你屈服的,我讨厌你、更恨你!”她胸口不断喘气的急遽起伏着。

    “讨厌我、恨我,那你为何脸红心跳?”他头一低便亲密地贴近她的双峰。

    她马上吓了一跳,用力的想挣脱他“我才没有”

    “有!”像是为了证实他的话似的,双手更是变本加厉。

    “唰!”地一声,他将她身上残破的衣料撕落,舔吻她因紧张而起伏的胸脯。

    “该死的混蛋、流氓、蛮子、杂碎!”她尖叫抗拒,因害怕而嘶哑了声音,全身也僵硬了起来。

    “看来你真的很怕我,那我得想办法消除你对我的恐惧,才行。”他轻蔑又得意地邪笑,双眸盯着薇安轻启的蜜唇。

    多么诱人!他的唇猛地覆上她,比前两次的吻更加急切,甚至有股迫不及待想占有她的冲动。

    他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脸上,下身就卡在她的两腿间,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他坚挺的欲望,而且他看她的眼神真害怕这样下去

    薇安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仅剩的理智叫她狠狠的推开乔凡尼,力道之大连自己也怔愣住。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说话的声音“别想逼迫我,长这么大我还不曾向任何环境、任何人屈服过。”

    他颇欣赏地盯着她失措又强作镇定的样子“也许你说的是真的,但也有例外的时候,不是吗?”

    听他这么一说,随即又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心慌意乱,她手心还很没用的直冒汗。

    此时,甘比敲门进来说:“薇安小姐的衣服送来了。”

    薇安戚激地奔过去,迅速从门缝接过衣服,然后跑进浴室里,当她用力关上门时,双腿还在发软。

    其实,最令她心头震荡的,不只是乔凡尼的逼迫,而是他的气息依稀还留在她的身上,她竟然感到眷恋

    不!这怎么可能?

    顿时,她五味杂陈的一颗心,全是难以分辨的忐忑不安。

    当薇安回到泳池边,已不见耿翔,只见乔凡尼在泳池里游泳。

    “翔翔!我儿子呢?”她朝池子里大叫。

    薇安连叫了好几遍,乔凡尼都不理会她,只是一遍又一遏的在池子里游着。

    她知道他是故意装作没听见,但她也莫可奈何,一跺脚她便想离开这里。

    “如果你敢离开这里一步,永远都别想见到你儿子。”乔凡尼冷冷的威胁声,在她准备踏入电梯之前响起。

    果然,薇安马上奔回泳池边“喂,死义大利佬!你又把他藏到哪里了?”

    “嘿,我有名字,怎么不叫我的名字?”他双手在池边一撑便跃出水面。

    薇安下意识侧身痹篇他壮硕的身躯“你的名字太长记不得了。”

    要她叫他的名宇?下辈子吧!不,下辈子也听不到!

    “是吗?”他嘴角漾着微笑靠近她,但是双眼却仍掩饰不了冷列的残酷。

    薇安对他的逼近正感到不安之际,如钢铁般的手攫住她纤弱的娇躯,一下子便吻住了她的唇。

    这次他的吻不像前几次那样粗暴,可却十分狂野激情,令薇安发出惊讶的呻吟,他的唇则变得更不安分,并沿着粉颈往下吮吻她的双峰。

    她的心也跟着狂野的激眺起来,害怕得想逃开“乔凡尼库利欧沃德放开我!”

    顿时,乔凡尼像打了一场胜战似的进出狞笑声“瞧,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喊出了他的名字,而且是牢记住长长一串全名。

    她心底也十分震惊,却硬拗道:“不指名道姓,怎知我骂的是谁?”

    “你只要记住我的名字就好,千万别再骂我,否则就别想见你儿子。”他不怀好意的提醒着。

    “你把翔翔怎样了?”她不禁担心了起来,就知道今天他肯让她见耿翔,只不过是要她明白,他操控着她的一切。

    乔凡尼冷声回答“无可奉告,但你若是肯乖乖听话,只要我高兴的话就会让你们见面。”

    “你要怎样才肯把翔翔还给我。”见到他狂恣的表情,薇安硬把骂他的话吞回肚子里。

    他双眉一扬,抛了句“求我!”

    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薇安闭上双眼尽全力说服自己。

    然后,她缓缓睁开眼,挤出冷静却掩不了怒气的声音“好!我求你!”

    “啧这么没诚意,大可不必求我。”他挑起浓眉,很不满意的摇了摇头。

    “求求你让我们母子相聚。”她强迫自己放软口气,却反而显露出无限委屈。

    “哼!”他的薄唇抿成残酷的线条“我都说了,你不必勉强自己。”

    她知道,乔凡尼的刁难,只是要她完全屈服于他,不过,他也未免太蛮横了。

    “你到底要我怎样求你?”即使再心不甘情不愿,为了耿翔她也只好低声下气。

    乔凡尼仰头大笑,眼神更是狂暴得可怕“你继续求我呀,如果能求到我满意,也许我会考虑让你们一年见一次面。”

    闻言,薇安颓然的蹲在地上,无助得只差没放声痛哭。

    薇安沮丧又哀怨的脸色,全纳入乔凡尼眼底,在他内心引起巨大的回荡,不知不觉,他冷硬的心动摇了,但随即又有个声音提醒他

    不!别相信这个虚有纯真外表的女人,她哀怨的表情只是想博取你心软而已。

    于是,他又筑起心房,哼声冷笑道:“怎么?求我这么难?难怪我看不出你的诚意。”

    “你这个不折不扣的魔鬼,真该下地狱去!”她忿恨极了,他不但戏弄她,还利用翔翔来要胁她就范,目的竟只为了逼她屈服。

    “如你所愿,我就是地狱的魔王,欢迎你到地狱一起沉沦。”他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深沉笑声。

    为了每个周末能见耿翔一面,薇安像人质般被囚禁,这是乔凡尼唯一给她的承诺,唉!以她的人身自由换取翔翔的安危,已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在惨遭不幸的软禁日子里,她渐渐和甘比、里瓦及耶罗成为好朋友,至少他们热情开朗又乐观友善,不像乔凡尼那样冷酷无情。

    但薇安唯一不能苟同的是,他们不但称赞乔凡尼,还对他尊敬有加,只差没奉他为神。

    “别的不说,老板是义大利众所皆知的经营之神呐!除了在伦敦、巴黎、苏黎世、纽约都有金融投资公司,独揽欧洲到亚洲的航空及旅馆的经营权,还跨足电子科技产业,短短几年问,企业资产净值跃升了二十个百分点,所以他说的话,此任何人都具有影响力。”里瓦竖起大拇指,很为自己有这样的首领而感到骄傲。

    “哈!他是神?”薇安偏偏嘲骂“那一定是恶神、衰神、瘟神!”

    耶罗却抓抓脑袋瓜,不解地问道:“薇安小姐对老板有偏见?”

    “什么偏见?我只是实话实说,像他这种人,哼!我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碰到。”她想到就呕,所以没事不骂骂他,如何能消心头之气?

    “像老板这样的男人,英俊又多金,很多女人都缠着他不放呢!”甘比长期跟在乔凡尼身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薇安很不屑地说:“哼!通常好看的男人都没啥路用,而且超爱骗女人,加上多金更是罪加一等。”

    “说得也是,像老板就是条件太好了,不知伤了多少女人的心。”耶罗点头赞同,但语气是绝对的羡慕。

    “混蛋!”一声怒斥暴吼,乔凡尼进来直接就开骂。

    大夥吓得缩起脖子,并马上立正站好,因为在私底下谈论老板是要受罚的。

    乔凡尼冷眼一敛,气势令人不寒而栗,就只有薇安反瞪他,丝毫不畏他的气势。

    “坐下啦!他又不是皇帝,你也不用急着想当太监,怕什么?”她睨着甘比他们,真是软脚虾,没用!

    “你是老板的女人,当然不怕。”里瓦和耶罗齐声低喃。

    “才不是!”她马上瞪大眼微露愠意,一点也不喜欢被贴上这个标签。

    “你们谈得挺畅快的,都谈了些什么?”他炯炯的目光,明知故问盯着薇安。

    “我们正在说你很粗暴、野蛮,连名牌服饰也改不了你的劣根性,鲁西亚就不同,他即使穿最廉价的衣服,也是俨然天成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不知为何她不自觉的就拿他们作比较。

    “可惜,我不是他。”乔凡尼不是滋味的说,心底却嫉妒得要死

    天哪!他竟然嫉妒他至亲的弟弟?

    尽管他的表情依然冷漠,但心底某个角落仍有股莫名情绪在騒动,而且越来越强烈。

    “哼!”他撇下噬人的目光,调头就离开。

    “他他”里瓦不敢相信的指着乔凡尼的背影。

    “圣母玛莉亚!我的老天!老板竟然没有惩罚我们,薇安小姐,一定是你的缘故。”甘比感激万分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