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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左司隐藏在大门口的一根柱子后,身着黑衣的他仿佛是黑夜的一部分,翠绿色的眸子在黑夜之中闪闪发亮,任夜风呼呼地吹,他仍是一动也不动。
他在等着某人,纪左司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有极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他屏息等待来者现身,虽然在人类的世界中生活了许多年,他却不曾忘记自己的职责保护王上倚廷洛,而今还多了狄霏和小轩,小爱。
来者正是江文祥,只见他鬼鬼祟祟地来到大门口,一副深怕被人瞧见的模样。
显然他是跟踪仲君而来的,纪左司冷冷地瞅着他,他想要做什么?
江文祥探头望着里面,虽然他只到过这里一次,但是这个地方他却不会忘记,如果倚仲君的家是这里,那么他铁定是个富家子弟,若他的身份真是人狼,那这个秘迷粕就有价值了。
江文祥自顾自地笑了,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正缓缓地朝他逼近。
"你想做什么?"纪左司冷冰冰不带丝毫感情的嗓音自他背后响起。
江文祥倏地一惊,这个人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他迅速地探手掏出手枪并且旋身面对那个人,不料却在一照面之际他的手枪便被夺走了,一个绿眼眸的人,难道他和倚仲君有某种关系。
纪左司把枪膛上的子弹退出来,这一看令他脸色大变,是银子弹!模非这男人知道人狼的弱点,一个人若是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并不是一件好事,这里或许不似月夜岛,但是让一个渺小的人平空消失,对他而言并不困难。
"你来此有何目的?"纪左司又再一次冷冷地问。
江文祥打了个寒颤,那一双和倚仲君相同的绿眸冷冷她瞅着他,刹耶间,他突然觉得害怕,他不会被杀身亡吧?
一直以来江文祥都沉溺在发大财的美梦之中,却忘了考虑自身的安危,如果他真要杀的话,那他岂不是死定了。
纪左司的耐性快要没了,也许他根本不需要问这么多,直接送这人上西天不是更好,毕竟死人是不会泄漏秘密的,不是吗?
就在纪左司决定要采取行动之际,另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左司,手下留情。"
纪左司闻言停下动作,擎天怎么也出来了?
修地人影一闪,倚擎天已经自墙内翻身下来。
江文祥感到一股寒意自背脊窜起,这个人也有一双绿色的眸子,难道他今天是误入狼窝了!?
这可不太妙!
倚擎天悠闲地穿过入侵者的身边来到纪左司面前。
江文祥觉得自己的双脚好像不听使唤,他们到底想怎么样?
纪左司不怕他逃掉,以人类的速度而言,他轻易地就可以追上这入侵者。
"我们还有另一条路可走。"倚擎天对纪左司道。
纪左司没有多说,只是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倚擎天旋身来到入侵者的面前,轻声道:"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
江文祥觉得有些不对劲,想别开目光时却已是心余力绌,那一双绿眸像是两潭幽幽的湖水吸引着他,渐渐,渐渐地下沉。
"你是谁?"倚擎天问。
"江文祥。"江文祥双眼呆滞地回答着。
没听过,倚擎天回头望向纪左司,也许左司知道这个人。
双手抱胸地靠在墙上,纪左司瞧见倚擎天询问的眼神时,他摇了摇头。
擎天又继续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倚仲君。"江文祥呆愣地回答。
他不会正好是仲君的朋友吧?如果是,那他和左司可要倒大霉了,希望不是,"你找倚仲君做什么?"倚擎天问。
"我知道他的秘密。"江文祥仍一脸痴呆。
倚擎天松了口气,照这等情形看来,江文祥应该不是仲君的朋友,"什么秘密?"
江文祥迟疑着。
"告诉我吧!你知道什么秘密?"倚擎天心想:显然在江文祥的潜意识里十分重视这个秘密,否则在被催眠的情形下不会犹豫这么久。
"倚仲君是人狼。"江文祥答道。
意料之中的事,纪左司早有心理准备了。
倚擎天蹙着眉又问:"还有别人知道吗?"
仲君怎会如此大意?幸好没有出事。
"没有。"
倚擎天的眉头舒展开来,接下来他倒想听听江文祥想如何利用他自己的筹码,"找到了倚仲君,你会做什么?"
"只要捉住他,我就发财了。"江文祥呆滞地回答。
倚擎天摇头失笑,好一个发财梦,但是如果他因此而送命的话,有再多的钱又有何用呢?
"这种人渣本就该剁成八大块丢到?镂褂恪?纪左司不屑地道,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这种社会上的米虫。
"我们不是神,没有权利去决定别人的路该怎么走。"倚擎天的音调平平没有激动,"好了,我们该打发他走,然后回房去睡觉了。"他对纪左司说道。
纪左司没有异议。
倚擎逃冖着江文祥的眼睛,缓缓地道:"你要忘记所有和人狼有关的事,你不知道什么是人狼,也没听过人狼。"
江文祥喃喃地道:"忘记所有和人狼有关的事,不知道什么是人狼,也没有听说过。"
倚擎天满意地扬起嘴角,正准备唤醒江文祥时自眼角瞥见纪左司仍一派悠闲地倚墙而立,他道:"左司,你先进去,我不希望他醒过来时看见你。"
"好吧!"纪左司摊摊手,转过身去面对墙壁。
这算什么?倚擎天哭笑不得地瞪着他的背影,不过就算他把眼珠子瞪得凸出来,纪左司也不会知道,"算了,我服了你了,待会儿他醒过来的时候,你要装做不认识他才行。"
"没问题。"纪左司道,仍面对墙壁没回转过身。
擎天弹了一下手指,发出清脆的一声声响。
随着那一声声响,江文祥也醒过来了,他一脸疑惑地左顾右盼,他怎么会到这里来?随意地瞥了面前两个陌生人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全然无视于他们两人的存在,在江文祥的眼中,他们也只不过是两个陌生的路人罢了。
纪左司伸了个懒腰,"我要回去睡觉了。"
事实上,睡不睡得着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距狄霏告诉他右司不能生育的事已经过了半个月了,这期间右司一直忙得跟颗陀螺似的,他找不到空档和右司好好地谈一谈,不过谈论与否对于既定的事实似乎没有多大的作用,不谈也罢。
"左司!左司!"倚擎天突然想起一件事,小跑步地跟了上来。
"有什么事吗?"纪左司回头问。
"你到底会不会结婚?"倚擎天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纪左司瞥了倚擎天一眼。
"关心你,不行吗?"擎天道。
纪左司扯了一下嘴角,"不知道。"如果依他的意思来决定,那么答案肯定是no,不过再加上右司的因素,他可得考虑考虑了。
总会让他想出一个好方法的,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既不用套上婚姻的枷锁,又可以拥有一个孩子,纪左司禁不住露出一抹笑容,拥有一个可爱的小天使是件值得期待的事。
"其实并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是爱情骗子,至少夫人,念荷,狄霏和吻雨都是痴情的女人。"倚擎天道。
纪左司闻言立即沉下脸道:"我不想提那件事。"那一直是他胸口永远的痛和耻辱。
倚擎天可不会被他的脸色给吓唬住,他仍是不受影响地继续说下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何必耿耿于怀?"
"你想找我打架吗?"纪左司一脸危险,冰冷地问。
倚擎天不以为意地笑道:"我只是在提醒你,你已经自我封闭太久了,该放开胸怀来看看这世界。"
"感激不尽。"纪左司嘲讽地说,说完便进屋,其实他们自小打架到大,彼此身手都在伯仲之间,若真要打来,恐怕会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倚擎天反手关上门,他只是白费口舌罢了,若要左司改变,除非他再爱上另一个女人,只是那何其困难啊!
"我要上楼睡觉了。"纪左司抛下这么一句就迳自上去楼了。
懊死的大笨猪!擎天无声地骂道,自闭老人!
"姨,快来!"小轩和小爱笑容满面,异口同声地说。
舒吻雨笑着跟上前面的两个小娃儿,这两个小毛头是倚家的活动闹钟,每天早上六点他们会挨家挨户地去叫醒每个人,直到有人愿意陪他们玩耍。
舒吻雨陪着小轩,小爱在庭院的草坪上踢足球,原以为他们像昨天一样只是要她讲故事而已,谁知道他们竟然是要踢足球,她该去换长裤的。
念头才刚动而已,她已经绊了一下,身形不稳地朝前面跌去,幸好是跌在柔软的草坪上,舒吻雨赶紧爬了起来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人目睹了她的糗状,一见四周无人,只有小轩和小爱,她松了一口气,却没有发现三楼窗户上有着一双盈满笑意的绿眸。
"姨,你没事吧?"小轩、小爱尽是一脸担忧地望着舒吻雨。
"没事,没事,"舒吻雨笑着拍拍身上的尘土,"我们再来玩吧!"
看到舒吻雨没事,小轩和小爱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又重现笑容,"好。"
倚仲君坐在三楼的窗沿上,目光却不曾稍稍离开草坪上和小轩小爱一起追逐足球的舒吻雨,阳光下的舒吻雨像是天使一般,只不过她更多了一些诱惑对倚仲君而言。
他原本还在睡梦之中,是因为听到他们的笑声才醒来的,跃下窗沿走进浴室,他有股冲动想下楼和他们一起玩足球。
倚仲君望着镜中的自己,三十一岁,的确是不年轻了,是该成家立业了,以前不曾有过想成家的念头,可是如今他渴望一个有妻子,有子女的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他不得不相信,这全是因为她吻雨走进了他的生活所致,他想拥有她,也想被拥有,一种只属于彼此的感觉。
以前他不想成家,是因为他不爱任何异性,如今他渴望结婚,是因为他爱上了吻雨,一个独一无二的女孩。
倚仲君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一边刷牙一边微笑?这可真够奇怪的身影,啧!敝事年年有,就是今年特别多。
当倚仲君发觉自己正对着镜子傻笑时,也不禁暗笑自己的窘态,他的反应完全就像一个十七,八岁初识爱情滋味的毛头小子,不过他不介意。
倚仲君走下楼,穿过客厅来到门口,远远地望着草坪上追逐的身影,心中溢满怜爱,他何其有幸能遇见吻雨啊!几个大跨步,倚仲君朝他们走去。
小轩眼尖地首先发现他的到来,"二叔,你也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欢迎吗?"倚仲君笑着问。
"好耶!"小爱欢呼一声。
"那你呢?"倚仲君转向舒吻雨问道,"跌倒大王。"
跌倒大王?舒吻雨莫名其妙地抬眼看他,倏地脑中灵光一闪,莫非他瞧见了她稍早跌倒时的糗样?红霞一下子就布满她白皙的脸庞,真是的,怎么偏偏让他瞧见她出糗的样子呢?
倚仲君忍不住地在她红通通的粉颊上偷吻了一下,顺便"劫"走了舒吻雨脚边黑白相间的足球慢慢地跑开去。
瞧他笑得那般得意的模样,舒吻雨不服气地叫道:"不公平,你偷袭我!"
"是吗?"倚仲君笑得更开心了,他侧着睑对舒吻雨道:"不然我也让你偷袭一次好了。"
他光顾着说话,反倒忘了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小轩和小爱,一不注意,他脚上的球立即被抢走了,足球有用手抢的吗?他很怀疑。
"小爱把球丢给姨!"舒吻雨朝拿球的小爱大声喊道。
小爱立即依言而行。
当球重新回到舒吻雨脚上时,她朝倚仲君抬了抬下巴,仿佛是在告诉他:怎么样?
厉害,倚仲君赞道,他真是佩服她,很显然的,她已经收服了这两个小表头的心了,说她是个孩子王倒也不为过,二十一岁,她还如此年轻,还有璀璨的前程,他该如此自私地把她缚住吗?
倚仲君犹豫了,可是如果要他松开手放她高飞,他却做不到,这可真是个难题!
"仲君,仲君!"舒吻雨大叫。
"什么?"倚仲君回过神来,一抹影子迅速地朝他直射而来,快得令他来不及反应,只闻"叭"的一声,那一抹影子直接打在倚仲君的脸上,老天,还真痛耶!倚仲君忍着痛没有叫出声。
"你干么干么用脸去接球啊?"舒吻雨竭力忍住想大笑的冲动。
"丫头,你想谋杀亲夫啊?"倚仲君存心占她的便宜。
只见舒吻雨脸一红,啐道:"不要脸,我有说要嫁给你吗?"嘴上虽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很高兴。
"我妈说我要是没有办法把你娶回家的话,那我就不必回家了。"倚仲君故意夸大其词,不过爸妈是真的希望他能娶到吻雨。
舒吻雨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而小轩小爱早已经不知溜到哪儿去了?
倚仲君情不自禁地轻轻抬起她的脸庞,然后极温柔地将唇贴上她的,这是许久以来他一直想做的事,抬起眼看着舒吻雨,光是讶异,不敢置信,惊喜的神色复杂地出现在她的黑眸之中,最后她闭上了眼睛,唇角逸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她不知道他会吻她,这可是她的初吻耶!舒吻雨的脑中一片混乱,早已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她只能责涩地反应着他的吻。
倚仲君不得不结束这个吻,他非常讶异,只是轻轻的一吻,居然能引起他从不曾有过的感受,胸膛中波涛汹涌,他要的不仅于此。
可是那不行,说他落伍也行、骂他古板也罢,他终究是不能逾越礼教,这轻轻的一吻竟能勾起他的情欲,他自己也无法相信,他一向擅长控制自己的反应,而吻雨总能激出他隐藏的另一面。
这一吻更坚定了他的决心,他不会放她走的!
突地一声刺耳的口哨声响起,倚仲君回过头发现一脸促狭的倚敬辰斜倚在门口直盯着他们瞧,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早起?
"继续,继续。"倚敬辰笑嘻嘻地道,"就当我不存在好了。"卯死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有眼福,上次撞见大哥和大嫂的接吻场面,而现在竟是二哥和吻雨,这实在是太好玩了!
倚仲君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你以为你自己是薄薄的一片啊?当你不存在?快滚吧!少在这儿碍眼。"
"可是我还没看过瘾耶!"敬辰故意地说道。
他这个人就是欠扁,只见倚仲君手一扬,一支飞刀已经笔直地朝倚敬辰飞射而去。
倚敬辰赶紧闪身躲在门后,"好吧!不打搅你们了,不过给你们一个良心的建议,回房间再继续比较不会被人打断。"
"臭小子!"倚仲君吼道。
舒吻雨害羞得不敢抬起头来。
"别理他,他向来都是这个样子。"倚仲君握住舒吻雨的手走向屋内。
仲君不会真的要听从敬辰哥的建议吧?舒吻雨的一颗心跳得飞快,她也紧张得手心猛冒汗,如果他真的是要那么她该怎么办?该答应吗?还是该拒绝他?'你'
倚仲君闻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望着她,'嗯?'咦?吻雨的脸上怎突然出现为难的色?
'怎么啦?'
'你我'舒吻雨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经过她仔细地一番考量之后,她还是决定该当个淑女,所以她必须拒绝他。
倚仲君将双手放在舒吻雨纤细的肩膀上,柔情似水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诱惑她说出她自己想说又说不出口的事,'你想跟我说些什么?'
舒吻雨迷失在他柔和的绿眸之中,不自觉地说出自己的问题,'我不能和你上床的。'
倚仲君一拐,随即忍俊不住地大笑起来。
舒吻雨恼怒地跺了跺脚喊道:'你笑什么嘛?我可是很正经的!'
'我知道。'倚仲君勉强地顺过气来,'你怎么会以为我是要带你上床?'虽然他也很想那么做。
'难道不是吗?'她该不是猜错了吧?
'我只是要你上楼梳洗一番,然后换套衣服,待会你还得去学校注册,忘记了吗?'倚仲
君仍笑意未减。
'都是敬辰哥说那些话,害我害我'舒吻雨涨红了脸,她居然自以为是而且还说出了口,搞不好仲君都已经在心中笑得肠子打结了。
'没关系,'倚仲君轻声一笑,附在舒吻雨的耳旁柔声说:'事实上我也很想那么做,只不过碍于此时身份、地点,时间都不允许我这么做,所以我只好控制住我自己。'他邪邪一笑后又道:'你总不会以为我是个木头人,对于近在咫尺的爱人毫无感觉吧?'
'你想要我?'话一出口,舒吻雨立即羞红了脸,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问这种问题?真不害臊。
'那是当然。'倚仲君就爱她的纯真和坦白,还有就是只爱她一个人,谁也不能代替。
'那就赶紧把人家娶回来啊!'艾杰明性急忍不住地插口道。
情人的眼中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艰怪他们完全没有发现倚辕轩和杰明的存在。
'伯父,伯母早。'舒吻雨红着一张脸,礼貌地道。
'早,吻雨,你什么时喉要嫁给我们仲君啊?'杰明打趣地道。
倚辕轩将艾杰明带入怀中笑道:'年轻人的事我们别插手。'他一向十分开明。
艾杰明提高音调道:'仲君,可不许你欺侮吻雨哦!'
'我哪敢?'唉,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失宠了!
舒吻雨低头瞧见自己一身狼狈,连忙道:'我先上楼换件衣服。'
倚仲君望着舒吻雨奔上楼的身影出神,待会儿他还得陪她去学校注册呢!其实母亲说的也有道理,他何尝不想早点把吻雨娶进门来,只是只是她还年轻,学业也未完成,除了等待以外,他还能怎么办呢?
艾杰明来到倚仲君面前摊开双手等待着。
倚仲君一脸疑惑地瞧瞧母亲的掌心,问道:'妈,你在干么?'
'我怕你的眼珠子会掉下来,我等着帮你接住。'艾杰明一脸笑意地瞅着比她高出十多公分的仲君,难得她这英俊滞洒的儿子也会有为女人失魂的一天,不好好地糗他一顿怎么行?
'老妈,你就别糗我了。'倚仲君倒也大方,反正横竖他都是爱上舒吻雨了,他也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艾杰明提醒他道:'吻雨就要开学了,以她的条件身边铁定不乏追求者,而你一旦假期结束就得回屏东去,你总不会希望她投入别人的怀抱吧!'
倚仲君蹙紧眉头。
艾杰明知道自己的话已经产生作用了,心中暗暗窃喜,这下子不怕他不搬回来了,她曾和仲君服务的医院院长谈过了,医院的设备正渐渐地在改善,人手也已经补足了,若是仲君想要离开也是可以的,只是医院终究是丧失了一名人才。
吃过早餐之后,倚仲君才驾着车子送吻雨到学校去注册,从来的路途上一直到注完册,脑海中盘旋的始终是母亲的那一席话,他是该担心的。
舒吻雨坐在驾驶座旁,他不是要送她回家的吗?怎么连问也不问她家在哪里?仔细地端详倚仲君的侧睑,发现他有好密好长的睫毛,这恐怕是他们家族的特征,就这么看着他也教她脸红心跳,她很难想象,他居然会喜欢上她,而且还吻了她。
倚仲君边开车边想:待会儿见到吻雨的父母,他该说些什么呢?待会儿到吻雨家咦?她住在哪?他转头问她,'吻雨,你家住在哪?'
现在才发觉未免也太钝了!舒吻雨将地址告诉他,停顿了一会儿,仍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遂开口问道:'你刚刚在想些什么?'
瞧她一脸好奇地望着他,倚仲君忍不住地想逗逗她,趁着红灯的空档,他深情款款地直视她的眼睛道:'我在想你呀!'
果然,舒吻雨的一张俏脸马上又红了,恐怕她脸上的温度高得可以用来煎蛋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脸红?
'甜言蜜语。'舒吻雨极力地想克制脸上的红潮却是无效,听到他的那一句话,她的心情忍不住地飞扬起来。
倚仲君伸手抚摩她细致的脸颊,'我有没有说过你红着脸的模样很美?'
'你现在说了。'舒吻雨害羞地说。
他从不曾对任何女人说过这种话,吻雨会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更是唯一的一个,爱情的魔力真是令人惊讶,他倚仲君竟然也会甜言蜜语!
倚仲君缩回手专心地开车,'我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台北,可是假期一满我就得回屏东去了。'
你可以留下来啊!想是这么想,但舒吻雨却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明白部落里需要医生,而在那里服务也是仲君的心愿,她不能那么自私的要求他做这种牺牲,'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我怕你被别人抢走啊!'仲君道,这可是他的真心话。
'那不是正好,你可以再找一个比我漂亮的女明友。'她可没忘记在学校时,几乎每一个年轻女孩都注意到俊美的他,而且还一脸仰慕地直盯着他瞧。
目的地到了,倚仲君停妥车子后,盯着吻雨瞧了一会儿,才道:'我只爱你一个,就算是再漂亮的女人也取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真的?'舒吻雨仰起头,'你真的爱我?'
倚仲君如蜻蜒点水般地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当然是真的,到家了,你不下去吗?'
舒吻雨下了车,准备取下自己的行李。
仲君抢先一步替她取下行李,他道:'我来提就行了。'
接了门铃,立即有一名老妇前来开门。
'小姐,你回来啦!'王妈兴高烈地说。
'王妈,我爸妈呢?'舒吻雨问。
'他们都在里面'这时,王妈才注意到舒吻雨身后高大英俊的人。
察觉王妈迷惑的视线,舒吻雨立即会意地替他们俩互相介绍着,'这是我的男朋友倚仲君,仲君,她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王妈。'
显然王妈就如同吻雨的母亲一般,仲君心想。
王妈满意地道:'快进去吧!先生,夫人正念着你呢!'小姐还真有眼光,这个年轻人不仅外表出色,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优雅的气质。
'小雨,你总算回来了。'游家琳激动地搂着舒吻雨,仿佛她好久没见到她了,'你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你外公也只告诉我们你去朋友家拜访,可是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教我们怎么能不担心?'
'妈,对不起,'舒吻雨吐了吐舌头,她居然忘了打电话回家报平安,难怪父母担忧,'我下次不会了。'
舒克宁锐利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和舒吻雨一起回来的陌生英俊男人,他在揣测这名器宇非凡的男人和他宝贝女儿有何关系?
舒吻雨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瞧见了倚仲君,她连忙挣脱母亲的怀抱,拉着倚仲君的手臂介绍道:'爸妈,他是我的男朋友倚仲君,仲君,这是我爸,我妈。'
'伯父,伯母。'倚仲君礼貌道。
舒克宇点了点头,怎么才过了一个暑假,吻雨就冒出一个男朋友来了?对于追求吻雨的人,他都得仔细地观察考量一番,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大意不得。
吻雨说他姓倚,莫非他是倚氏集团的高阶领导者之一?舒克字摆了一下手,'请坐。'
'谢谢!'倚仲君说完便坐了下来,而舒吻雨也紧挨着他身边坐下。
舒克宇见状摇头苦笑,果真是女大不中留,看这情形吻雨是爱上倚仲君了,他并非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对于挑选女婿的条件并不严苛,毋需家财万贯,却得一技在身,而且必须是真心真意地爱着吻雨,如此而已。
'倚先生,你从事何种行业?于何处服务?'
舒克宁问。
'伯父,请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叫倚先生听起来有些别扭。'倚仲君斯文有礼地道,'我略懂医术,目前正服务于屏东。'
'爸,他可是部落里人人钦敬的神医。'舒吻雨急忙地替倚仲君作宣传。
舒克宁瞄了舒吻雨一眼,这丫头倒比本人还紧张,'原来你就是神医!'他没有预料到部落里的神医竟然这般年轻!
'那只是大家的恭维罢了。'倚仲君谦虚地道。
'你为什么会舍弃繁华的都市而就偏僻的山区呢?'舒克宁又问。
'都市里多的是医生,毋需我再锦上添花。'倚仲君简略地说。
'爸,他并不是为了钱才追求我的。'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舒吻雨怕父亲误解倚仲君的为人进而阻止他们的交往。
倚仲君朝舒吻雨微微地一笑,安抚她的担忧。
他已经掳获吻雨的心,对于倚仲君这个人,他这当父亲的其实挺满意的,虽然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但是神医的大名他是如雷贯耳,这么一个才貌兼备的青年,他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
游家琳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却忍不住地想逗逗舒吻雨,'小雨,怎么这会儿你的心已经向着人家了?'
'妈!'舒吻雨羞红了脸不依地道:'人家哪有?'
'好,好,你没有。'游家琳道,心里却想没有才怪呢!
看着他们小俩口,舒克宁心想:只要他们两个彼此真心相爱,他倒也不会硬要拆散他们,毕竟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不让吻雨受到伤害,他在倚仲君的眼中瞧见了真诚,还有他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目光,也许他可以放心地将吻雨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