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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提问,怀溯存双目大亮,看着她的眼神全是赞赏:“没想到你这么犀利,一下子就抓住要点。”
“是吗?”她大受鼓舞,下意识地挺起胸膛。
他面色忽然掠过一丝可疑的微红,继而正眼向前,为她解释:“其实答案很简单:缺钱!”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独裁者还会缺钱吗?那啥,新闻里面报到巴比伦和高丽的独裁者时,不是都说他们家财亿万,生活奢靡吗?
那同为帝国独裁者的元帅又怎么会缺钱呢?
经过怀溯存细致的解说,她才渐渐对这个畸形的帝国体制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战争机器其实也是一架销金机器,绵延千年的动荡和战争导致帝国根本无法良性地进行必要的生产和建设。
元帅不是圣人,也有生为人类该有的人性弱点,但是,在这场时时刻刻如临深渊、几乎看不到希望的看不到终点的拉锯赛中,光靠独裁者一人的力量根本无法维持帝国的正常运转。
这需要集合很多人的力量,咬紧牙关,共同努力,欺瞒和鼓舞普通百姓,压榨他们的剩余价值,充分调动各方面的生产资料……
总之,这个过程跟当初大英帝国国王查理一世挥霍过度,手中缺钱,召集起议会收钱,结果最终发展出君主立宪制的历程有些相似。
时至今日,元帅独裁国事,却同时受到大议事会的挟制已经从一种默契演变成正式的制度。
在战争形势并不分明的那些年,大议事会发挥的完全是坚强后盾、后勤支持的作用。
然而,当人类通过艰苦的努力将工业体系建立起来,有了强大的热武器,终于能立于不败之地后,议事会的态度就开始渐渐转变。
到以卫帅为首的前任四大军团将金刚猿完全封死在四大禁地以后,大议事会就露出了不安分的迹象。
这不能简单地用“对”或者“不对”来进行评判。
政治从来都是多方既得利益者的博弈游戏,取得最终胜利的大概是最适应时代发展需求的那种。
花火原有点儿懵:“那这个元帅还有当头吗?”
要是坐上那个位置,还得看别人的脸色行事,这元帅不如不当。
这么可爱的想法……
怀溯存不禁觉得好笑:“就算受到节制,元帅依然是帝国的掌舵者,你确定要让别人来掌握自己的命运?”
花火原想想,以她这个身份……
“那算了,还是由你来创造新时代比较好!”她放了一句豪言壮语,随即又有些怀疑地问:“帝国真的那么缺钱吗?”
“是真的。”怀溯存点头,“辕生绝这种纯粹的商人如今也能在大议事会上占得一席之位,就是明证。”
有了怀溯存的提点,白皮书的阅读以及下午的会议内容轻松多了。
其实到了下午,大部分人都有点儿心不在焉。
毕竟大家翘首以盼的是晚上娜娜的party。
花火原的心思也飘到了这场party上,马上要赶赴一场对她而言多少有点儿鸿门宴性质的party,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但是怀溯存的镇定感染了她。
她很冷静的选择了一套相对保守的浅绿色晚礼服——主要是为了遮掩佩戴在身上的飞鸟。
武器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希望起码在万一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能有自保之力。
这场晚会的华丽和奢侈程度远超昨晚的议事会晚会。
不仅是浪漫的花海布置,不仅是如梦似幻的水晶宫殿,不仅是举止讲究的侍者,不仅是受邀请者谨言慎行的态度,更重要的是,每个男人都把自己打扮得衣冠楚楚、雄姿勃发,整个一个选男美比赛,连空气中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骚气。
而娜娜并不露面,一直呆在水晶宫殿里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派头,男人们除非得到邀请,否则没有机会踏进宫殿一亲芳泽。
是以宫殿四周人头攒动,摩肩擦踵。
维克多趁机跟春心蠢动、却未获入殿资格的权贵们联络感情,一举成立了一个叫人眼角直抽的“传宗委员会”。
花火原不由感叹:乱世之中多荒唐,天下大乱生妖孽。
作为唯一一个在场的女人,她感到自己的存在异常扎眼,许多人投来奇怪的眼神。
也是,来者都是冲着娜娜来的,谁还带女伴?那不是找抽吗?
偏偏怀溯存始终旁若无人的陪着花火原,丝毫不顾忌别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牵着花火原在party上闲庭信步,吃吃喝喝,不时给她解说一下重要人物的身份背景或者逸闻趣事,颇有点儿携美出游、旁观好戏、指点江山的气概。
男人们其实不相信怀溯存对娜娜没想法,要没想法,又怎么巴巴儿赶来赴宴呢?昨儿还说不来呢,这就来了。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嘴上说不要,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嘛。
之所以带着所谓的夫人赴会,多半就是故意做出一副对娜娜不屑一顾的样子,给自己罩个遮羞布罢了。
对了,还不止是遮羞布,人家军法娴熟,使了一招欲擒故纵,故意吊娜娜的胃口呢,真是居心叵测!
众人正腹诽着,娜娜身边的男侍就走到怀溯存面前,礼仪周全地邀请他进殿一叙,看得四周一片眼红眼热。
哎,谁叫怀溯存长了一副好样子呢?
谁让娜娜就服这个调调呢?
虽说众人对怀溯存颇有腹诽,但没人敢显露于色。
这年头,枪杆子在手,腰杆子也硬啊!当兵的走在街上,哪个不是耀武扬威的?
军权确实该削了啊!
即将只剩自己一个了,花火原下意识地有些紧张。
怀溯存看出她的不安,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等我回来。”随后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方才步伐沉稳地离去。
花火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吻懵了,等他人都走了,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做了什么,顿时一阵羞窘:这可是当众撒狗粮啊啊啊!
周围的哗然之声和纷纷然的议论声已经足以说明,他这一举动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唉唉,好害羞。
她的溯存为什么这么会撩妹!
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把持不住的耶!
她一边思考着如何优雅地将自家男人扑倒,一边去拿取精致的食物。嗯,当前不能满足情欲,那就暂时先满足食欲好了。
一只手突然将一杯盛着金色液体的高脚杯递给她。
她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卫奇!你也来了?”
卫奇目光炯炯地盯着她,抿了抿唇:“是大人让我来保护您的。”
派谁不好,干嘛偏要派卫奇?怀溯存不知道卫奇对她打过什么主意吗?
气氛有点儿尴尬,她只好没事找事的聊天:“以前一直听说您是大有背景的,没想到是这么大一尊官二代。当元帅之子是什么感觉啊?很有威风还是比较困扰?”
他看了她一会儿,垂下眼眸,不答反问:“你真的喜欢大人?”
其实有些不太想回答,不过卫奇身份不凡,她没法敷衍他。还是好好回答,让他早日死心吧。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表现得诚恳一点:“当然。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喜欢,谁都没法强迫我。”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有些不自在,微红了脸:“可能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卫奇面色微沉,直剌剌地看住她:“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不算吧,”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她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最初其实我还有点儿恨他。不过那时候,挑战场有很多男人想对我耍流氓,是溯存将他的外套送给我披上,将我安全地护到了军营。”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后来我在军营能够安然得寸,也是很大程度上仰赖了溯存的庇护。那个时候,我可能就已经对他动心了。”
要不是冒称他的女人,说不定她早就被一帮兵痞给吃干抹净了;要不是入营负重拉练比试的时候,他偏帮了她一把,她冒着生死争取的第一名也会失去应有的意义;再后来,要不是他提点、给予了飞鸟,她根本就没有今天的地位。
虽然那个时候并没有见很多面,但她一直生活在他的保护之中。
卫奇眼神有些怅然,面色却渐渐和缓过来:他曾以为自己输在这张脸上,也曾以为自己输在权势之上,但现在花火原的答案让他输了个心甘情愿——
那时候,他对她可没什么好印象,除了刁难她、利用她,基本没有做过别的什么事。
他果然不如大人甚多。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问:“大人对你好吗?”
“挺好的。”虽然回答非常地简单利落,但他还是从她的表情中察觉到一种不自觉的小女儿情态。
这种感觉,他只在她身上发现过。愈是留意这些一闪而过的细节,就愈是觉得她的迷人之处。
她真的很独特!
他曾经非常的接近她,可惜,最终却错身而过。
有些惘然地望向碎月满天的夜空,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像这些碎月一般七零八落的,纷繁复杂。
“祝大人和您幸福美满。”他一仰头倾尽酒杯,聊解落寂。
“借您吉言。”她爽快地接受他的祝福。
她轻松的想:这样与他的相处,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苦涩的想:这样与她的相处,或许就是最后的宁静了。
水晶宫殿中铺就了厚厚的天鹅绒垫子,层层垂落的轻纱间露出一张宽阔的圆床。
娜娜一只手肘支着精美的侧脸,脸上不复昨日的傲娇,而是媚眼如丝,直白地勾着魂儿。她柔顺的伏在床上,整个香肩外露,一只胳膊从圆润的肩头伸到深V诱惑的地方,一有动作便胸前微浪,风情十足。
“怀阁下,我美吗?”她轻启红唇,吐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