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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微眯起眼,目光被前方两个人影吸引。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一男一女应该就是他的弟弟和他的邻居。如果不是太了解薛涛的话,他真要以为薛涛在追求余渺渺了。
两人手里都提着超市购物袋,他的松狮狗和那只肥猫在前头咬来咬去追追打打,后头两个人说说笑笑,很是亲热。他们什么时候走得那么近了?他还从来没有看见那女人那样笑过,她在他面前,一向只有恐惧和痴呆两种表情,原来她还会笑,而且笑起来居然还能人目。那白痴女人不会是喜欢上薛涛了吧?
他冷笑了下,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她可真是活该倒霉了。
猛踩下油门,没来由的不悦令他只想马上将那两个人抛到天边去。
回到家里,按照惯例他应该是会先洗个澡的,不知为何,他却先去拿了瓶冰啤酒,坐在阳台上看晚霞。冰箱里那个女人自说自话替他买的食物已经吃完,虽然当时为此不满过,但是几次工作到深夜的时候,那些食物却还是为他的胃做了贡献。东西吃完了,他也没去再填满,晚上肚子饿了,情愿饿着。有时候,一种习惯的养成,不会为了短时间内的改变而从此改变。他就是这么顽固的男人。
有人开门进来。“好了,肥猫,不要再欺负松松了。松松,待会儿姐姐拿晚餐过来给你吃哦!”女人的声音温柔地在没有开灯而豳喑的房间里传播!仿佛墨汁滴在宣纸上缓缓漾开的那种感觉。
他坐在阳台上,她没有发觉。继发觉她的笑容居然还能人目后,他再度发觉,原来她的声音听起来居然还能人耳,软软的,带点天真的口吻。他从来没有注意到,因为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没有正常地讲过话。门轻轻关上。松松嗅到他的味道,跑了过来,湿湿的鼻子来拱他的手。他揉揉它的头,揉出一股清香来。“你还挺好命的嘛!”他喃喃道。
他一直没有向她收回钥匙,也是因为这条狗。他回家的时间不定,对于宠物来说未免可怜了点。虽然他不喜欢隔壁的,但是却会信任地将钥匙交给她,他也真是个矛盾的男人。
那女人算是第二个拥有他房间钥匙的女人了吧!只是拥有的意义不同。他眯起了眼,因为想到某个人,他才忽然发觉,搬到这里来后,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那人了。
天边,晚霞一点点烧尽,天暗了下来,他坐在那里,吹着还带有微微热气的风,感觉很久都没有这么平静过了。
门口传来动静。“松松,松松,来吃饭了。”那个软软的声音轻唤着。匍匐在他脚下的松松竖起耳朵,低吠了声,跑出去。
她在和狗讲话,真是白痴。啤酒喝完了,他扬手,咚,准确地投进纸篓里。起身,他懒洋洋地走进房间,开了灯。
灯光将蹲在地上抚摩松松的女人惊起,笑容和血色迅速从她脸上消失,她跳起来,又是一副紧张的白痴样。
“干吗?看见我像看见鬼一样?”他懒懒地走过去,低头瞅瞅松松的晚餐,比他中午吃的便当还精致。
“我、我不知道你回来了。”
“我应该付你工钱,你把它照顾得很好。”他忽然道“就按照每小时五十块,每天两小时算,一个月是”他拿出票夹,数了一叠钱递过去“三千一百。”余渺渺目瞪口呆“会、会不会太、太多了?”
“没有人会嫌钱多。”他嘲笑地弯起嘴角“拿着干什么?”他瞪着她数出十张,将剩下的还给他。
“一、一千就很多了。”她被他的断喝声吓了一跳,但是伸出来的手却很坚强地没有缩回去。
他冷冷地瞅着,不接,让她的手悬到发酸,直到她意识到她需要一个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我不想让自己觉得,我的那份工作就和一个狗保姆的价值差那么少。”她的声音不是之前的软软,说明地在他面前很紧张。
他的脸色阴郁,她只好自作主张把钱放在茶几上。
“渺渺,你好了没有,我肚子好饿哦!”薛涛的声音从隔壁传过来。
“来了”她回了声,犹豫地瞅瞅他“你、你吃过了吗?如果”
“吃过了。”略嫌粗暴的谎言脱口而出。
“那再见。”
他瞪着她走出去,轻轻合上门,忽然有想深呼吸的欲望。
电话铃在响,他不想接。过了片刻,铃声湮灭,手机响起。号码显示是楚公子,他不想接,想了想,又接起来。
“喂。”
“有件事想让你知道,有关公司对这次秘书营打群架作出的裁决。”
“我没兴趣。”
“事情因你而起,你不觉得自己多少应该关心一下吗?”好啊,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是他的杰作咯?
判决的结果是:秘书营全体记大过一次,扣全年奖金和一个月薪水。原本是应该当场全体辞退,但是楚公子以家丑不可外扬为由,力排众议,方才保住众美女的饭碗。
至少,那女人的饭碗保住了。害他还以为她这次丢工作丢定了的呢
棒壁。
薛涛笑嘻嘻地听渺渺将事情经过叙述完毕,笑嘻嘻地下了个结论:“他啊,以为你失业了,怕你没钱花呢,那个大傻瓜!”
“是吗?”
“他其实心肠很好。”薛涛难得地为薛蟠说了句好话。
******
不吃晚饭的结果就是到了十二点钟就饿得撑不住了。
他丢下笔,到厨房里打开冰箱,除了啤酒和可乐,什么都没有。重重摔上门,他在客厅里来回踱了几圈,像只烦躁的狼。以往也有过半夜肚子饿了的经历,都没有今日这般烦躁。
想了想,他拿起票夹,走出家门。按了电梯键,他在电梯口徘徊了几趟,脚跟一转,又朝回走,一直走到805门口,按门铃。
门铃只响了两下,门就开了。她出现在门口,穿着小碎花的睡衣,眼神清醒,应该是还没睡的样子。
“有、有事吗?”看见他,她有些惊讶,有些慌乱。
“至少问一声再开门,现在是半夜。”他的眉间微皱,有些严厉的样子。
“哦。”她点头。
“肚子饿了,煮点消夜给我吃。”
“啊、啊,你、你进来吧!”她慌忙转身去厨房张罗“还有点鸡汤,我炒蛋炒饭给你吃,可以吗?”
“嗯。”他在沙发上坐下。
只有一间房间,所以卧室和客厅在一起,室内一目了然。房间虽小,收拾得很干净,很女孩子味。床上有个工具盒,一个做了一半的手袋改在旁边。她刚才应该是在做手工。
端着鸡汤和蛋炒饭出来,看见他正拿着那个手袋仔细端详,脸刷地红了,将托盘朝桌子上一放,慌忙跑过去抢过手袋,藏到背后“只是、只是做着玩玩的”幸好他的注意力很快被消夜吸引过去,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自己的手脚。
他即使在大口大口吃着东西的时候,还是显得很有教养,想来薛妈妈从小的家教一定很好,连他这么野蛮性格的人都
他啊,以为你失业了,怕你没钱花呢,那个犬傻瓜!
薛涛的话蓦然在耳边响起,她为自己居然时刻将眼前这个男人定位在野蛮上头而羞赧起来。静静想来,其实,他只是活得比常人更加随心随性罢了,觉得不高兴、他就不高兴,要生气了就生气的那种类型,这种性格是很容易被人误解的。
其实他心肠很好。薛涛如此评价。弄不好真的是哦!他只是性格别扭罢了,弄不好是个好人呢!
“笑什么?”
“啊?”
她抬起头,发觉他正皱着眉。原来她刚才竟然在他面前笑了,自己都不知道。
“你心情不错嘛。”他把托盘一推,已经全部吃完了。
“还要不要?”她起身,被他一说,她才发觉现下心情真的很好。她对他说话的语气如此轻松,是前所未有的,连他也注意到了,所以他的脸上起了狐疑。
“不要,饱了。”他立起身,渺渺跟在他后头。打开门,他犹豫了下,转过身,道:“那个谢谢。”
她一愕,继而扬起笑,那个他在车上看见的和薛涛在一起时一样的笑容。原来她笑起来还真的挺入目的。
“嗯,晚安。”软软的声音,和他在阳台上时听见的一样。
“晚安。”
肚子饱了,心情也愉快起来。薛蟠踏着轻松的步伐回家。
******
“我好像听见大哥回来的声音。”在客厅里逗弄肥猫的薛涛对着厨房的方向扬声道。
过了片刻,厨房里探出余渺渺的脑袋,扎着块粉色的头巾,身币上同色的围裙。“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大哥好像回来了,你要不要过去请他一起来吃晚饭?”
咦?她脸红了耶!为什么要脸红?昨天他睡得早,难道错过了什么好戏?不行,待会要把昨晚的走廊监视录像带翻出来看看。
那个番茄般的脑袋缩回了厨房里。薛涛扬起笑,故意大声道:“他啊,这么大的人了,都不知道照顾自己,晚饭从来不认真吃,作息又不正常,唉唉,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到中年的时候难保会得什么胃溃疡啊、胃出血啊之类的毛病”
厨房里炒菜的声音静了下来。
咦?只是试探试探罢了,没想到还真的有戏耶!渺渺和大哥光用想的,就足以令薛涛兴奋得透不过气来。
脸还红着的女孩出现在厨房门口“我、我去问问看他”
“好好好。”薛涛笑得合不拢嘴,待得余渺渺一出大门,马上打电话:“喂,老妈吗?是我啊,向您报告最新动向”
*****
薛蟠的门外,余渺渺的指甲因为握拳过紧,正用力地蹂躏着自己的掌心。
不行,她实在是太紧张了。只是站在这个大门外,就已经心脏怦怦跳,脚在发软。而这种紧张,似乎又与以往的不同。这种改变太微妙,微妙得令她心慌得想掉头逃跑。虽然脑袋里波涛汹涌,但是她的脚还是很顽强地定在了原地。深呼吸三回,她终于鼓足勇气举手敲门。
一敲。没回应。
二敲。侧耳细听。
哗,门猛然打开。
“啊!”她朝后狠狠跳开一大步,像只被踩痛了尾巴的兔子。
“干吗?”门内的人皱起了眉头,这女人为什么非得每次看见他都用这么大幅度的动作来表达她被他吓得有多厉害?
“你、你吃过晚”
“还没。”
“那、那要不要到"
“好。”
他回答得如此爽快,令余渺渺惊讶地抬头,一不留神,被那张俊美的桃花脸电到,心脏顿时停摆。
“我换件衣服再过去。”
“好。”她慌忙将脸垂下“那、那我先、先回去。”
他眯起眼,看着她越过自家大门,朝薛涛的房间而去。
“站住!”
她猛一哆嗦,停住脚,有些胆战地回身?咸欤牧成趺茨敲纯植溃亢透詹排腥袅饺恕!澳悖剿抢锶プ鍪裁矗俊鄙粢彩且醭恋模な咀潘丝碳凰男那椤?br>
“在、在他那里吃晚饭,因为我的房间太小”容不下三个人。最后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摔上门。
他不会来了吧!拖着脚,她从薛涛面前飘过去,失魂落魄。他为什么生气了?前一刻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连个理由都不给,让她好好心乱。
****
叮咚!叮咚!余渺渺几乎是用跳的弹下床,用冲的跑到门口,哗地一下拉开门。门口一个高高的男人,皱皱的拽拽的脸,很傲慢地表情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我饿了。”她怔愣了两秒钟,笑意控也控制不住地泛滥出来。
“笑什么?”他不悦地耸起眉峰。
“没、没什么。”她转身朝厨房走去“培根炒饭好不好?”笑意还在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从来不知道男人也是可以那么孩子气的,现在,在她的客厅里就有一个。
叮咚,叮咚。半夜三更的,她这里倒是挺热闹的。薛蟠皱起眉,长脚一迈,先余渺渺一步打开了门。
“咦,大哥你在这里啊?”穿着睡衣拖鞋的薛涛眯眯笑地朝里探头探脑。
“老妈有教你可以穿着睡衣到别人家里拜访吗?”薛蟠板着脸,不动如山地堵在门口。
“哎呀,我和渺糜诩这么熟了,计较那么多繁文缛节做什么,是不是啊,渺渺?”他笑嘻嘻地向后面的渺渺打招呼“我肚子饿了,可不可以来吃点消夜?”
薛蟠狠狠地瞪着他“你给我可以一点!”
哟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薛涛才不理他的臭脸,径自闯进去,还大咧咧地坐到了余渺渺的床上,眼角瞥到暴龙暴凸的眼珠,心里笑的要抽筋。顺手拿起床上快完工的手袋。“渺渺,你的手袋越做越好了,有没有兴趣让我帮你推荐个新工作,专门设计手袋哦!”“我只是做着玩罢了。”她脸红地端着培根炒蛋和酒酿小丸子出来。
“啧啧啧,你对自己太没信心了。”薛涛大摇特摇其头“你难道从来没有考虑过换种生活方式吗?例如换个工作?不如这样吧,我来投资,让你开家手袋店,专门卖你自己做的手袋?像莱温斯基一样,呵呵,她和克林顿闹完了丑闻,在巴黎开了家手袋店,生意可好了!你也可以啊,只要你和这个男人闹闹绯闻,保证你一夜成名,开什么店做什么生意都没问题。”汤匙直指对面的薛蟠,和一双阴沉冒火的怒眸对抗,嘴里还在煽风点火“你不知道吧,像他这样红的男人,居然都没有闹过绯闻哦,可惜他还长了张桃花脸,啧,真是浪费资源”
咚!筷子丢过来,薛涛眼疾手快,我拨!哎呀,方向错误,居然拨到了一旁满脸红潮的余渺渺脸上,那脸红的,都快滴血了。
“你皮又痒了是不是?”对面阴郁脸的男人将关节扳得啪啪响,绕过桌子朝他进逼。
哎呀,好汉不吃眼前亏,薛涛跳起来,一闪闪到了余渺渺背后,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嘻嘻笑着道:“渺渺救命啊!”用力一抛,将手中的女子朝薛蟠那方一扔,逃之夭夭去也。
渺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一双强劲的手臂接了个正着,眼珠对上那张俊美的脸,她羞得双手遮面,不敢与他对视,却被他误解成另外一种含义。
“你放心好了,我对你这种女人没兴趣。”他冷冷道,将她朝沙发上一丢,怒冲冲摔门而去,找薛涛的晦气去也。
余渺渺怔怔地坐在沙发上,手慢慢从脸上滑落,露出一张血红血红的脸。按住胸口,那里,一颗心正以一种令人心慌的节奏激烈地跳动,她手下用力,想要止住那心跳,却只让心跳的鼓动更加清晰地震动手掌。
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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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啊,从小就很任性。十三岁的时候他说要当演员,爸妈就让他去拍戏;到了十五岁的时候,他说要去当模特,当了一年模特,他又说要拍戏,把经纪人气得半死。二十岁的时候,他说想当导演,跑去念了四年导演,拍了几年戏,己经闯出名气来了,突然又宣布退隐,跑去学什么家具设计,真是吃不消他。都二十九岁了,突然放弃已经做了十几年的事情,转到一个截然不同的行业里去,天底下有这么任性的人吗?一般人不都是在下个行当里做熟了,轻易不会改变的吗?不过那家伙真是不值得人担心,不管他想做什么事情,最后都一定能够做得很好,从小就这个样子,加上爸妈又是采取放牛吃草的教育方式,他这辈子过得简直是太顺心了,从来没有遇到任何挫折,林黛玉是他这辈子惟一的挫折纪录。偷偷地告诉你哦,大哥以他保存了二十四年的童男之身与林黛玉的处女之躯结合,还以为能够从此与她长相厮守,没想到第二天眼睛一睁开,人家已经落跑了,连个甩他的理由都不屑给。不告诉你的话,你相信他是那种保守传统类型的男人吗?不是要讨做老婆的,绝对不肯上床哦!偏偏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爱上的那个女人比他还要任性还要莫名其炒,做什么事情比他还要不讲道理,经常是一句‘想做便做了,需要理由吗’就可以把人打得落花流水,大哥就是惨败在她的手上还要再来一杯茶吗?”
“啊?啊,好,谢谢。”余渺渺听得神往“他真的是为了她而退隐吗?”
“有一部分原因啦,但是大部分原因我看是那家伙自己厌倦了罢了。”
“后来呢?”
“后来他就搬到这里来啦,碰到你,就开始追求你啦!”
余渺渺一阵手忙脚乱,差点把薛涛的宝贝茶具打碎。“你不要再开我玩笑了。”她苦笑道。
“是吗?”薛涛的脸忽然逼近“我倒是很期待你们两个能有什么结果呢!你不知道吗?”他露齿一笑,带点狡猾的意味“老实交代吧,你其实是喜欢他的,是不是?”
她瞠视他,在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笑闹如今却突然锐利起来的眼眸下无所遁形。垂下头,她脸红了。
呵呵,真老实。“不要不好意思啦,会喜欢那个男人的女人才是正常的。”
“我、我要走了。”
薛涛拦住她“想不想和他谈场恋爱?虽然我要事先提醒你,和那种人在一起是很辛苦的。但是我还是要问你,要不要?”他的脸上虽然带笑,眼底却是认真的。
“”她说不出话来。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她从来不去奢望。从小到大,她就是这种小孩,很乖、很懂事、很听话,即使是喜欢上的玩具,知道妈妈不可能会买给她,她也不会哭闹去要,只将那玩具深深地埋在脑?铮钡浇裉欤哪宰永锘褂行矶嗾庋耐婢摺?br>
那男人不是她能够要得起的。即使是已经喜欢了,她也绝对不会伸手去争取。明知不可能的事情,就不会去做,所以到今天,她还是一个这么平凡的女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那个男人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应该是怕他的,他如此的意气风发、如此的随心所欲,和她简直是天地之别。就连看他一眼,都会被那种生活态度所刺痛。又也许,她潜意识里是羡慕的,居然有人能够这样地生活,没有任何包袱,只要自己高兴就去做。不像她,时时都要在意别人的感受。
其实,她才是性格别扭的女子,连自己内心的渴望都胆怯去拥有。她已经这样子过了二十三年,难道还要再这样下去?
“你想说什么?”
“我”
“不要跟我说什么‘像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之类的话,我不要听。”薛涛把耳朵捂起来。
“我没有自信。”余渺渺垂下头。
薛涛笑了,笑得好开心。“那好,我们就来先把自信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