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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他们还真能逃得出来。
当天晚上歹徒送饭来,马地佯装肚子痛,直在地上打滚,她还暗笑他的演技太生硬、不自然,那两名歹徒除非是头脑坏去,要不就是眼睛有问题,才会被他的烂演技给骗倒,但,她没想到还真让他这只瞎猫去碰到一只死耗子,一个歹徒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另一个笨歹徒还真上了马地的当。
他以为马地真的吃坏肚子,于是急急忙忙的解开他的绳索让他去“嗯嗯”而马地一个手刀撂倒那个中看不中用歹徒之后,马上解开她的绳索,两人遂开始在这荒山野岭地带找寻求生的出路。
她临走前还建议他“为什么不把他绑起来?”
马地说那很浪费时间。“他另一个同伴出去买东西,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先逃命要紧。”否则在绑人的同时,另一名歹徒回来了,他们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于是他们走得匆忙,却忘了要带乾粮,现在她是又累肚子又饿,而马地还在想被绑的那天,他买的那包海鲜面。
她真想叫他别说了,因为她肚子受不了他一直说食物的诱惑。禀瑜脸臭臭的,一路上什么话都不说。
突然,马地停下来看她。
她本来是下想理他的,但是他就这样瞅著她,看得她好不自在。“你到底想干么?”别净看着她啊。
“我们休息一下。”
休息!她几乎要尖叫了!“我们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而你现在却说你要休息!”他嫌命太长是下是?“要休息,你自己休息。”她才不要,她要继续走,不想再带著他这个没用的拖油瓶。
他一个大男人却比她这个女人还不如,定没三步路就累了,他是不是男人啊!
禀瑜迈开步伐,他却反手将她抓住。
“你干么?”
“你别再逞强了,我看得出来你人不舒服。”她脸色不对,神情看起来疲惫异常,再这样不停的赶路,她会体力不支的。“况且没有我带领,你哪儿都走不了,因为你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你在这等著。”
他强压她坐下,自己则站起身来。
“你要去哪?”他一站起来,禀瑜莫名的心慌,怕他就把她丢在这里,不管她了。
“给你找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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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找水找了好久,禀瑜不知道他去多久了,只知道在等他的这段时间,时间过得特别漫长,而且她好害怕,怕他嫌她麻烦,然后一去下回,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他说的没错,她的确依赖他,而依赖别人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她从来没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如此需要一个人,而且是个年纪比她小的男人,还曾经是被她抛弃、不要的男人。
老天爷这次真是开了她一个大玩笑。她粱禀瑜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天色渐渐暗了,她心里那份不安愈加扩大开来。
他去哪了?怎么那么久?
她双手环住自己,将自己紧紧的抱住,不让那份不安日益扩张来,然后她听见脚步声。
是谁?
她站了起来,提高警觉,打算一查到事情不对劲马上拔腿就胞。
“是我。”马地出声。
他的身影渐渐明朗起来,她终于看到他的人了,禀瑜这才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著的心终于放下。
心放松了,脚跟著软下来,她就这样跌坐在原地。
马地奔了过来,将他奔波找了好久的水递了上去。他还说:“我找到一处能遮风避雨的地方,你喝完水之后,我们就过去,你还能走吗?”他很担心她的状况,她的神态看起来不佳。
“没关系,我还好,我还能走。”
禀瑜不敢将自己的恐惧告诉他,怕他要是知道她如此不济,便不管她、不要她,而后便放她一个人在这自生自灭。
她逞强地不让人知道她的脆弱。
“我们现在就走。”
“嗯,好吧。”他扶著她走,而这一次,禀瑜没有拒绝他伸出来的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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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好长的一段路,而且极不好走,可喜的是山洞里能遮风、能避雨,怕的就是这洞穴不知道是什么飞禽走兽的巢穴。
禀瑜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最怕冷血动物蛇。她开始祈祷这一晚下会有蛇爬进来,而老天爷终究是善良的,因为她后来发现这洞穴的主人原来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她松了一口气,不过那只可爱的小白兔可没那么幸运了,因为马地打算把它宰来吃。
“怎么,不敢吃吗?”他提起兔子看着她。
她又不是野蛮人,当然不敢吃这种野生动物,但是现在为了保命要紧,她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况且在这节骨眼还能找得到东西吃,她就该偷笑了,哪能挑三捡四的,说她要吃什么,不吃什么。
“我吃,但是请你别再我面前串了它。”
这是她唯一的要求。
马地把它带出去外头串了,又升起火来把它烤来吃,其过程禀瑜连看都不想看,她光是用想的,就已经觉得自己够残忍的了,要是她真亲眼目睹屠杀它的过程,她不确定她是否还能吃得下去。
她闭著眼,尽量不去想他现在在干什么,而没想到她眼睛闭著闭著,人就睡著了。他烤好食物,进来叫她。
她再睁开眼时,那只可爱的兔子已经变成了食物,但是“它看起来不像是兔子。”
“我怕你不敢吃,所以烤好之后把它肢解了。”他细心的张罗一切,害得禀瑜好感动。
原来他一直晓得她的坚强是表相,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会害怕。她将食物接过来,咬了一口,发现它的口感不错。
“它吃起来不像兔子肉。”
他笑她。“你吃过兔子肉吗?”
“没吃过,不过它吃起来很像、很像”她在脑中搜寻相似的味道。
“鸡肉?”
“对,没错,就是像鸡肉。”
他咧齿一笑,说:“我吃起来倒觉得它像鱼肉。”
“鱼肉!”她瞠目挑眉。
有没有搞错,鱼肉!拜托,这两种味道差很多耶!
“下只如此我还觉得它像牛肉!”他兴高彩烈地再咬一口,又说:“这一口又像是在吃虾子。”
禀瑜禁不住笑出来,原来他是在自得其乐,把每一口食物想成平常吃惯的,这样才下会胡思乱想。真是不错的主意,于是禀瑜也学他吃一口,便想那是海陆大餐,陆上爬的、水里游的,难捱的时光很容易就过去。
他还倒了一杯水给她,说那是红酒。
她暍了一口,还学他装疯卖傻,说这红酒真是香醇。
“那你醉了吗?”
“再来一杯吧。”
她拚命喝水,想冲淡口中的味道,很奇怪,她明明不觉得那肉有腥味,但一想到它曾经是蹦蹦跳跳的小生命,她就老觉得嘴里有味道。
他把水倒进她嘴里,告诉她这一次她喝的是她最爱暍的德国凉酒。禀瑜没想到他竟然连她爱喝什么、不爱吃什么都了如指掌。
哦,她真的醉了。
“醉了就睡吧。”他拍拍他身边的位置要她睡在他身边“这样比较暖和。”他怕夜深,天气转凉,她会承受不了寒气还特地脱下外套给她。
“你呢?你不冷吗?”
“我不睡,只要人醒著,体温就不会下降。”他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将她包裹住。
“你不睡,那你怎么受得了!”
“我怕晚上有什么动静,所以我得守夜。”如果他们两个都睡著了,要是有什么状况发生,两人反应能力都太差,届那就太危险了。
“那我们轮流。”她说,而马地皱脸才想拒绝,禀瑜就开口。“我很坚持,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也不睡了。”她坐起来,其神情非常坚持。
他算是输给她了。“好,我们轮流守夜,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我就叫你起来,我们换班。”
“ok。”他们就这样说定了。
但是禀瑜却一觉睡到天亮,马地根本就没遵守诺言叫她起床,她一醒来就指责他“你食言!”
“好好好,我食言。”他认罪了行不行。“快走吧,小姐,趁天色还灰蒙蒙的,太阳还没出来,我们得赶路。”他把东西收一收,灭了火种,两个人趁箸天还末完全亮的时候赶路。
他们几乎是马不停蹄的逃,但由于对路况不熟,所以他们多走了很多冤枉路,而马地
她看得出来他很累了。
“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你累了是不是?”他回过头来看她,这才发现禀瑜原本精明干练的模样不复存在,她落拓地只比个疯女人还好一点点,但是,她都这个模样了,他还是觉得她很美,他还是很爱她。
他看她的目光乱恶心的,禀瑜实在很想骂骂他,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这个闲情逸致谈情说爱。
她忍下破口大骂的欲望,咬牙切齿地说:“不是我累了,而是你。”他自己累成了什么德行,他不晓得吗?谁让他昨天晚上还逞能一个晚上不睡。早知道他会说话不算话,那她当初就应该坚持由她守上半夜的。
“我不要紧,别忘了,我是男人,我怎么能比你还不济呢?走吧,我们没多少时间了,我们在这里待得愈久对我们愈不利。”他话才说完,就听到吉普车轰隆隆的声音,它正急速向他们的方向驶来。
“进草丛,走小路。”他拉著她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动作太慢,车上的人已经发记他们的行踪。
抢声“砰”的响起!
懊死,他们还有枪!
马地一面护萎禀瑜,一面还要逃命,而吉普车的车速远比他们两人的脚程坑卩了。
“怎么办?”这个时候连一向处变不惊的禀瑜都害怕了,她双手紧紧抓在马地胸前,无助地望着他。
他搂着她“有我在。”
他的一句“有我在”像是定心丸。禀瑜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能让她这么信服于他,但是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真心的完全信赖这个男人。
突然“砰”的一声,他们又开枪了,而且枪声离他们好近,近到她都感觉到枪的震动。
他们追来了。
“往下跳,我们走水路。”下头就是一条河。“快、快、快。”他催著她。
禀瑜连想的时间都没有便往下跳。
那高度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她就这样连考虑都不考虑地就往下跳了。
吉普车过不去,她似乎听见有人在骂脏话,然后吉普车往旁边的小路开去。
“快走。”他们得争取这段时间逃命。马地拉著她涉水往下游走。
他想,只要顺着水流走,总会遇到人,或者找到羊肠小径下山。
他们一下水,便急著找寻生路,但禀瑜隐隐约约的发现四周的水流不太对劲,水中似乎带着腥味。
她低头看完,这才发现河里的水带箸血色,她心一惊,脚底一不注意,她便踉跄地往前一扑,倒在河里,她这才看到水里的血来自何处。
“你受伤了!”她惊望着他。“是不是刚刚那一枪?”难怪她觉得枪声好近。而他
“你受伤了你知不知道!”难道他不痛吗?为什么他连哼都不哼一声!禀瑜低下身子想检查他的伤势,但马地却将她一把拉起,将她从水中捞了起来。“我的伤不要紧。”
“可是你中弹了。”
他流了好多、好多血,怎么会不要紧?
“他们快追来了,我们没多少时间,你想死在这吗?”
“不!”她摇头,她不想死。
“不想死就别管我的伤,快逃命要紧。”他拉著她跑,就像个没受伤的人一样健步如飞。
禀瑜就这样尾随在他后头,她用力的跑著,以她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她不明白自己明明都已经那么累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体力,她甚至不明白在她脸上纵横著的温热液体是什么。
她哭了吗?
不,她梁禀瑜是从来都不哭的,更何况她又没受伤,她哭什么?但是为什么她的心此刻像是被人用力掐著一般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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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山里逃了出来,一路往下流的方向跑,途中巧遇一辆白色轿车,他们不要命的用身体拦车。
白色轿车这才停下来救他们一命,也幸好那位先生见义勇为,他们这才能逃出生天,重见光明。
他将他们送到医院,并且打电话报警,而警方获得消息,很快的赶来调查,另外传媒得到消息后,也一窝蜂的跑来,于是就当她在录口供的同一时间,她跟马地被绑的事已经在全台湾传得沸沸扬扬,众所皆知。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那些媒体们到底报导了些什么,在这个时候她最关心的是马地的状况,所以当她一录完口供便赶往医院。
他还在加护病房观察,人还没渡过危险期,禀瑜知道他的状况并不乐观,所以她半步也不敢离开。
她告诉自己,那是因为马地在台湾没有亲人,而且又救她一命,所以她关心他,这并没有什么,她如此说服自己,但就在她双手交握,低头为他祷告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明白马地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她从来没为别人祷告过,就连她的丈夫在最紧急的那一刻,她也不曾为他祈祷过,而今天,她却为了他掉眼泪且心急如焚,这意味著什么?禀瑜心惊了。
她还来不及理清心里的疑惑,冯家的人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加护病房门口,她的小叔、小泵们一宇排开。她看得出来他们来意不善。
“奶奶要你马上回去见她老人家,她有话要问你。”
禀瑜不想走,她想在这里守著,想知道马地好不好,但是她不能,老太太已经开口要她回去,她不得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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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瑜回到冯家,这才知台湾媒体的厉害,他们不仅仅报导了她跟马地被绑的事,他们甚至追踪到她跟马地在被绑架的前一天出双人对他们从大楼管理处调到录影带,而且还有目击证人指证历历,说他们星期六跟星期日两天都黏在一起,两人甜甜蜜蜜的非常恩爱。
大楼管理员甚至还说,前几天他们一起来看房子时的情景,他还以为他们两个是新婚夫妇,没想到却是有钱人包养情夫。
禀瑜看着冯家录下来的电视新闻,她现在才知道台湾那句俗谚“鸡蛋再密也有缝”是什么意思,原来纸还真的是包不住火。
而冯家更厉害,他们不只从媒体那得知她包养了一个小白脸的事实,他们更神通广大的推测出马地的身份。
“他是庆元的爸爸是不是?”老太太问话了。而她都还没回答呢,旁边便有人马上扬风点火。
“老太太,这事还用问吗?您瞧瞧这照片上的男人跟庆元长得多像,难怪庆元刚出世的时候,我们大夥怎么看,都觉得他长得不像咱们冯家的人,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我们冯家的人,只是大嫂偷人后生的一个小杂种。”
“住口!”老太太生气了,这事由她当家做主,旁人插什么嘴!她一个横眼瞪过去。
大伯那房的二小姐马上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哼一句。
“我问你,庆元的亲生父亲是不是际刚?”老太太锐利的双眼瞪向禀瑜,禀瑜这才发现原来她在冯家努力了这么久,却连老太太十分之一的气势都没有。
她输了,输得很彻底。
“不是。庆元的父亲不是际刚,而是照片中的男人。”她不再说谎,老老实实的把十年前的旧帐摊在冯家人面前,包括她的野心,还有当年借种生子一事。
冯家的人听了是频频抽气。他们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为了权势竟然干这种下流勾当!
“奶奶,这种女人应该赶出冯家。”
“下,这还不够狠,我们应该登报,把她所做的丢脸事公诸于事,这才能替我们冯家讨回公道,要不然,要是每个人都像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一样,我们冯家以后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继承人吗?”
“对,我们必须给她一个教训。”
“对,没错。”
每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清算禀瑜的罪,但老太太一个横眼,大夥又全噤了声,安静了下来。
这个家还是老太太当家做主,她说了算数。
老太太冷眼看了禀瑜一眼。
“我体谅你在冯家做牛做马多年,且这些年来严守本份,并没有做出什么越距的事,所以十年前的旧帐,我不予以计较,但是你必须离开我们冯家,我让你走得乾净,但你不得分到冯家的一分一文。”
“老太太!这太便宜这个小贱人了!”
“你应该再罚重一点。”
“对啊,想她在我们冯家招摇撞骗多年,我们几个的自尊全被她踩在脚下。”
“去年我还被她刮过胡子,挨她的骂。”
“她还降我的薪水,说我不够努力。”
“那算什么,我好好的一个女朋友被她给赶跑了。”
“哥,嫂子在这呢!”妹妹踢哥哥一脚,她这个哥哥真是蠢极了,在嫂子面前,他竟然还胆子提他女朋友的事,他不要命了!
是哦!男子赶紧噤声,但已经来不及了,他老婆狠狠的瞪他一眼,把帐记在心里,打算回房后好好的算一算。
“你们够了没有,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怎么意见这么多!”老太太一气之下,拿到东西就往地上砸。
要死了,那是清朝的古董花瓶,价值十几万元耶!喜爱古董的大伯心疼的看着他心爱的花瓶碎了一地,他的心好痛。
“你有意见吗?”老太太问禀瑜。
“只有一个。”
“你说说看。”
“庆元是我的孩子,我要他。”她只有这个要求。
“废话,你的野种你当然得带走,我们冯家要个小杂种干么?”分财产啊!
“严至,这是你教出来的女儿是吗?”老太太问话了。
四叔马上甩了几个耳刮子给女儿。
五小姐挨了几巴掌,眼泪含在眼眶里,这下子可乖得很,什么话都下敢再吭一声。
等到一切都安静了,老太太这才说:“庆元是我们冯家的骨血,他必须留在冯家。”
什么!
冯家小一辈的全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们听到了什么?咸桓鲈又肿鍪裁矗克遣环?br>
而不服的不只是冯家的人,禀瑜更不可能把她的孩子留在冯家。“庆元是我的儿子,他跟冯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而他不知道。”老太太如此回答。
禀瑜一楞。她抬眼望着老太太,在老太太严厉的目光中,她才发现老太太虽严厉,但她老人家却细心地顾及到她身为一个母亲不曾考虑到的事,那就是庆元的自尊与骄傲。
十年来,他一直以自己的血统而骄傲地活著,如今她却必须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不光明,如果知道他是她当年谋权夺利下的一个工具,骄傲如庆元,他怎么受得了。
老太太说:“庆元是冯家的一份子,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如果日后要是让我知道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说三道四的放话,那么他就是自掘死路,冯家不承认有这样的后世子孙。”
老太太再三的强调庆元在冯家的地位。
禀瑜傻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一直都明白她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孩子跟她一直都不亲,但是她终究是她孩子的妈啊,她怎么忍心放手?
“我能偶尔回来看看他吗?”
“不行。”
老太太一口拒绝,但是
“私底下你要见,而只要不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进行,那么我也拿你没辙不是吗?”这已是老太太最后的通融了。禀瑜知道老太太最后的底限不容她挑衅。
她转身,孓然一身的离开,不带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