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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珍被卖到妓院以后,大家一直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但是我总是不放心,我很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卖到妓院,是哪一家妓院。我恶毒的想要看看她被折磨的惨状,才能解我心头之恨。而且,我也想知道她收藏的那张卫苒的照片是从哪儿来的。
那张照片我拿回来了,不是卫苒的戏装照,是他的生活照,是他穿着白西装的一张休闲照,随意的靠在大树上,灿烂的笑着,潋滟的大眼睛,目含秋水盈盈的模样,非常美丽。
我恨的要死,我的卫苒,我的宝贝,怎么可以让一个臭女人惦记这么久,日日夜夜的放在枕边思念?
晚上,我靠在大靠枕上思索,望着窗外的夜色和斑驳的树影。还没出正月,夜晚还是依旧那样寒冷的。林梓枫刚洗了澡,从浴室出来,自己拿浴巾擦着头发。
我今晚没有陪卫苒睡,是因为林梓枫受不住寂寞,没皮没脸的哀求我陪他。我也心疼他被我冷落了这么久,不安慰一下也是不行的。
他擦干了头发,把浴巾扔到一边,站在床前,当着我的面就解开睡衣,脱光了。我看他一眼,脸就红了。他总是这样无所顾忌,一点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他笑着,爬上床,就钻进我的被窝里,压到我身上。
“嗯——讨厌,你那么重——”我闷哼了一声,但是却搂住他。他的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和男人的阳刚气息。我一闻到他身体的气味就心跳气喘。他的身体非常热,小火炉一样。冬天搂着真舒服。
我们抱着亲吻了很长时间,他把我嘴唇都啃破了。我气得打他一下,“臭狗狗——每次都那么急色,讨厌死了。”
他坏笑,不说话。扯开我的睡衣,就把头趴在我胸上肆意乱啃。我的小红珠让他叼住,狠狠的吸。我疼的直吸气。知道把他憋了这么久,是把他馋坏了。受罪的还是我。下次可不能这么玩他了。我抱着他的脑袋,揉着他柔软的头发,看着他在我胸上乱拱。
“枫,别咬了,疼。真的疼。”
他抬起头,看我。我看看自己的胸,全是吻痕,全是口水。他扯掉我的睡衣,把我脱光了。
雪白的羽绒被把我们俩人整个包裹了,我们钻在被子里,开始了激烈的欢爱。一条大腿被他折到胸前,另一条大腿搭在他的手臂上,他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
“啊啊啊——”我被他做的头晕目眩。
“舒服吗?”他问我。
我咬着牙,不说话。他猛的撞到我最深处,我一下子就哭出来。
“枫,求你,轻点。我受不住。别那么狠。亲爱的,求你了。”
他听了我的求饶,很高兴,笑了。这才不欺负我了。慢慢的动作起来。
“嗯,啊……枫,那个……那个苏婉珍被卖到哪个妓院去了?啊啊啊——慢,慢点啊。”我一边承受着他的疼爱,一边问他。
“好像是叫花满楼吧,不是什么高档地方。我开始以为莜嘉要送她去舞厅呢。没想到真是妓院,还那么低级,莜嘉可真狠。”林梓枫一边大大的喘/息着,一边大动。
“哦——啊……她活该!嗯——啊啊啊——”我哭着叫着。
“宝宝,乖,换个姿势。”他亲吻着我的脖子,一边把我摆成跪趴的姿势,又开始新一轮的欢爱。我累死了。哭着求饶。
“枫,不要了,我不要了,好累。饶了我。以后天天让你吃,再也不饿着你了。呜呜呜,枫,求求你,饶了我。”
林梓枫抱着我的腰,猛烈的干了好一阵,最后才饶了我。我虚脱的躺在他怀里,任他大力揉/捏着我白嫩的大腿和雪臀,享受着欢爱后的退潮。
他抱我去洗澡,给我弄干净,清清爽爽的和我钻在被里,我早迷糊了,只顾搂着他的腰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一次没起来。林梓枫怕我冷,也没起床,陪着我继续躺着。他给我喂了牛奶。自己看报纸,我咕哝着哼哼几声,窝在他怀里继续呼呼大睡。
我们本来是准备到中午再起来的,可是还没有睡多长时间,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
“少爷,起床了吗?快点起来呀,大力哥来找你了。”是小墨的声音。
林梓枫放下报纸,要下床去看看,怕吵醒我,给我盖好被子。可是我已经听见了,听说是大力哥,我一下子精神了,赶紧拉住林梓枫。
“叫大力哥在大客厅坐坐,我马上就下去。”我大声答应。
小墨的脚步下楼去了。
我忍着腰酸腿疼,坐起来。找衣服。
“什么人?我去看看吧。你不要起来,好好睡觉。腰疼吗?我揉揉吧。”林梓枫把我搂进怀里,轻轻给我揉腰。
“不行,大力哥来肯定是有急事。还是我去吧。”我说。
林梓枫起来给我穿好衣服,又亲自给我洗了脸,梳洗整齐,陪我下楼去。
我到了大客厅,大力哥看见我,就给我跪下了。
我立刻知道了是发生了什么事。
“干爹没了?”我颤抖的问他。他哭着点头。
“什么时候没的?”
“昨天半夜。下大雪的时候。”
我一阵头晕。林梓枫赶紧把我抱起来,放到大沙发上躺着。
我哭起来。林梓枫搂着我安慰。
“别哭,我派人去料理后事,你不用担心,别累着。”他说着,叫过小彤,让他带人去郊外看坟地,又派人去置办各种丧葬东西。
“棺木早买好了,等你去看了,看停灵不停灵,还是马上就入殓去葬埋呢?”大力哥哭着问我。我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马上就入殓吧,停灵不要太久,7天不行,时间太长,我们还要动身去上海呢。就停灵3天吧。然后就赶紧埋葬吧。无双,你不要去守灵,太煞气,你身子不好,卫苒更是不适合去,他还生病呢。就去看看,烧了黄昏纸就马上回来。”林梓枫吩咐大家。
我点点头。
“去叫卫苒吧。和我一起去,看看就回来。”我哭着对小墨说。
小墨也哭了,赶紧去楼上叫卫苒,伺候他梳洗了,下楼来。
林梓枫派了卫队跟着我,我们一起回了家。
家门口一片凄凉,门口挂了白纸钱,大红的春联用白纸蒙住了。我们本来就是流浪到天津的,什么亲戚朋友一个也没有。干爹躺在一个旧木门板上,身上盖着白布。干娘和姐姐跪在旁边哭泣。英子在头前的炭火盆里烧纸。他们都带着白布的孝。
秋儿看见我进来,马上就跑过来,喊着:“舅舅,小舅舅。”卫苒赶紧跑过去抱起他。
白家班的所有人都在,师傅伙计他们都忙着搭灵棚,挂帐子。
我颤抖的走过去,给干爹磕了4个头,掀开白布,看干爹最后一眼。他面色灰白,闭着眼睛,长眠不起。我跪在他旁边,痛苦的哭泣。
“他最后说了什么?”我哭着问干娘。
“他说他没遗憾,你们都放心,他知足。就是亏欠我,不能陪着我了。最后就是一直叫你的名字,叫你姐姐。呜呜呜——”干娘泣不成声。
我和姐姐都大哭起来。
卫苒和英子也在旁边流泪。大力哥抱了秋儿,在一边烧纸。
“干爹说该交代的都和你说了,让我们跟着你好好过。然后,他把这个留给你了,让你好好收着,别丢了。”英子哭着,给我一个布袋子。我打开,是干爹的那把胡琴。乌木都已经擦亮了,琴弦还是那样周正。这把琴跟了干爹一辈子,是他最珍爱的东西。
这把胡琴写满了我们一家人的沧桑,一路风尘荏苒的记忆。
我仿佛又回到了初到北平的那个冬天,那辆马车,那一群人,那过去的岁月,那过去的我们。当然,还有卫苒,和我初遇的那个天桥的茶棚。
我抱着胡琴,痛哭失声。
黄昏的时候,我坐在地上,默默烧纸。林梓枫叮嘱我不让我守灵,怕我身体受冲撞,招上不吉利,怕我生病。我更是没敢让卫苒在旁边,而是让他看着秋儿在里屋玩,别出来。
“少爷,我们回去吧。司令说让你烧了黄昏纸就回去的。他等你吃饭呢。”小彤轻轻走过来,对我说。小墨也过来,给我端来一碗汤。
我点点头。轻轻拿起干爹的那把胡琴。我也会拉,而且拉的很好。
我拉起胡琴,悠扬的琴声在夜色中传的很远,是那样的动听。我弹的这一段是姐姐最爱唱的那段《夜深沉》,是干爹教她的第一段大鼓。
姐姐走过来,和我一起坐在地上,深情的唱起来。
都说那有情人结成眷属,
为什么银河岸隔断双星。
都说灵犀一点通,
却落得劳燕分飞各西东,劳燕分飞各西东。
早知春梦终成空,莫若当初不相逢。
恨重重,怨重重,最苦天下是情种。
一声声唤不回那离人影,
一声声诉不尽,未了情。
我的琴声,姐姐的歌声,是对干爹最后的悼念。他也应该能含笑九泉吧。
我听了梓枫的叮嘱,没有留下守灵。小彤开车带着我和卫苒,小墨,回了家。
在门房还没进别墅,我赶紧和卫苒把黑衣服脱了,怕穿进去不吉利。我们换上白西装,走进别墅。梓枫真的在客厅等我们一起吃晚饭。
晚饭很丰盛,但是我吃不下,梓枫吩咐丫头给我端汤,小墨伺候我喝了。我给卫苒喂饭,劝他多吃,并且让他好好休息。他都顺从了我。
第二天,林梓枫没有让我们再去,只是派了小彤去安排后事。我们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两天。
三天一过,我和卫苒亲自去安葬了干爹,埋葬在郊外的一处风水很好的墓地。那天还是下了大雪,我站在干爹的墓前,小彤给我打着伞。卫苒在我身边紧紧抱着我的胳膊,小墨也给他打着伞。我们给干爹磕了最后的头。
“干爹,你好好睡吧。不会再有麻烦事了。我和卫苒要到上海去了。等清明的时候,再回来看你,陪你说话。”我轻轻的说。
天上飘着雪花,到处一片雪白。我穿着白风衣,卫苒披着白羊绒的大斗篷,我们一起走在雪地上,卫苒依然紧紧搂着我的胳膊,一点也不放松。
我们上了汽车,小墨在旁边坐着伺候我们。小彤开车,我们一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