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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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怒坐在看守所会客室里长型桌的一边,等着警员将纪柔慈押解进来。听见铁门打开的声响,他警觉地抬头望向在门口处的一男一女。

    警员将纪柔慈手腕间的手铐除去。“你们有十分钟的时间。”

    纪柔慈扭动一下手腕,不屑地困了迟怒一眼“哼!原来是你找我,里面的女警说有人要会客,我还一直纳闷会是谁呢!”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睑的不耐烦;“你找我有什么事,快说。”

    迟怒从身上掏出一根烟点着,递到她的面前,表示他的友好。

    纪柔慈悍然摇头。“我不抽烟。”

    迟怒颇为讶异,却激赏地一笑,顺手将烟捻媳。“不错,我发现了你的一项好习惯。”

    纪柔想不颌情地蔑笑一声。“有话快说,有局快放。”

    “你想不想出去?”

    “简直是屁话,如果能出去,谁愿意踏在这地方!”纪柔慈不屑地手一挥。

    迟怒冷笑一声,坐在椅子上正视着她。眼前这女孩所表现出来粗野的举动,在迟怒的感觉里是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她该和她的名字一样柔美。

    “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走出这里,又可以赚进一大笔钱,你是否愿意?”迟怒刺探性的问。

    “哼!你少要我,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纪柔慈将头一别,随即惊愕地回头瞪着迟怒。

    “你是想将我推进火坑?休想!卑鄙!无耻!”

    迟怒不由得莞尔一笑。“我是个律师,我能知法犯法吗?我可不想为了你断送我的一世英名。”

    纪柔慈狐疑地瞅着他。“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迟怒连忙摆着双手,表示与他无关。“不是我,是送你进来的那位”

    “他?什么事都甭想!”纪柔慈不等他说完使严厉拒绝。

    “你真的不考虑吗?他付的酬劳足以让你舒舒服服过好几年。”

    “考虑什么?不必!要我陪他,这辈子甭想!”纪柔慈憎恨地碎了一声。

    迟怒低叹一声。“你能不能听我将话说完,届时你再给我答覆行吗?”

    纪柔慈怀疑地看着他。“那你不妨说来听听。”

    迟怒清一清喉咙,低垂下眼脸偷瞄着她。

    “我的朋友要去尼泊尔赴一个约会,因为对方一心要为他介绍妻子,所以他想聘请你做他的假妻子。”他故意隐瞒事实,随意编出一个荒谬的理由。

    “找一个假妻子!”纪柔慈根本不信地嗤哼一声。“马路上随便找一找都会有人愿意,干嘛一定要找我?”

    “刚才我说过,是要去尼泊尔,再说对方是一个很强势的人,殷垩看中你的胆量,所以愿意出高价请你一起前往。”迟怒毫不回避地凝视着她。

    纪柔慈仿佛有些心动,但仍怀疑地瞅着他。

    “真的只是做他的假妻子?”

    “真的。”迟怒暗自窃喜,因为她会法问,表示她已经过蠢欲动。

    “真的有一大笔酬劳?有多少?”纪柔慈进一步问着。

    “一百万台币。”迟怒开出一个价。

    “一百万!”纪柔慈的眼睛因震惊而发光。

    这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让她快活个两三年。“好!我答应,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我要先拿订金。”

    “只要你答应,殷垩会在台湾开一个户头先将钱存进去,等你从尼泊尔回来之后,你就可以拿身份证直接去银行提钱;不过我也将丑话先说在前头,万一你没尽好一个‘假妻子’的义务,就别怪他将你的户头取消。”迟怒也想出一个可以牵制她的法子。

    纪柔慈惴惴不安地想了想。“可是我没有护照,身边也没有一毛钱,你总不能教我口袋空空的出门吧?”

    “关于这一点你放心,你出门的一切费用都算殷垩的。”迟怒大方的表示。

    纪柔慈迟疑了一会儿。“好,我答应你,你尽快将我弄出这鬼地方。”

    “如此说来,我们的交易算是达成了?”迟怒进一步确定。

    “对,我答应。”纪柔慈心忖:就算白痴也明白这简直是稳赚不赔,何乐不为?再说她又可以捞到出国玩乐的机会。

    “相信我,半个小时之后你就可以见到外面的太阳。”迟怒微微一笑,随即起身敲着会客室的铁门,铁门打开后他很快地走了出去。

    纪柔慈仍不禁怀疑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还是那个人不死心地想戏弄她?

    避他的,姑且走一步算一步。

    ****

    果然一切如迟怒所说,不出半小时,她已经安然地步出看守所,并随着迟怒走进一家台湾有名的餐厅。她始终提高警觉,拭目以待地等着看眼前将要上演的戏码。

    纪柔慈和迟怒随着领台小姐走到一间门前挂着“龙凤厅”牌子的包厢前,小姐推开包厢的房门,里面仅有殷垩一人。

    殷垩面带笑容迎向迟怒,手拍着退怒的肩膀。“真不愧是大律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人弄出来。”随后他瞅着一脸不以为然的纪柔慈,她似乎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不好意思,之前的一切就让它像过往云烟一样消散,可以吗?”

    纪柔慈轻蔑的假笑中有着戒备的谨慎。“怎么,今天换你有求于我,就懂得礼让三分了?”

    殷垩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僵凝。“你”迟怒迅捷地拉住殷垩。“算了,说真的,谁教你今日有求于她呢?”

    “我求她!”殷垩愤怒的拧紧眉头还以颜色。

    “说句难听的,我可以找其他的女人,我又不是不付钱,如果将条件开出,相信多的是女孩排队抢着做!”

    纪柔慈悻悻然地说:“请便!我现在应该可以走人了吧?”

    殷垩气急败坏地走到门边拉开大门,将头一别。“请便。”

    纪柔慈执拗的个性岂容他人摆脸色,尤其还是害她入狱的仇人。“哼!本小姐压根儿就不希罕。”她迈开大步,怒气冲冲地走到门边。

    “你最好想清楚,我只要拨通电话,你照样回监狱。”殷垩冷冷地警告她。

    “不可能,你想唬我?既然交保了,我就可以自由行动。”面对殷垩的恫吓,她丝毫不为所动。

    “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殷垩面露冷讽的微笑,从身上拿出大哥大示意,只要她踏出这扇门,他必定送她回监狱。

    迟怒坐在椅子上偷笑。“殷垩说得一点都没错,因为你的保释金我还没去缴,所以你随时会被逮回去。”

    “你们耍我!”纪柔慈心中的怒火刹那间燃至最高点。

    迟怒拿起桌上的筷子在手指间转呀转的把玩。“我们并没有要你,只是小心提防罢了。要对付你这种不知感恩、说变脸就变股的人,我们当然要留一手。”

    纪柔慈气得柳眉横竖,气冲冲地走回座位上。“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帮我交保?”

    “等你真的下定决心愿意和殷垩去尼泊尔,而且还是你在上飞机的一小时前办交保”迟怒干脆摊开来说明白。

    纪柔慈不由得怔愣了一下,她已经够贼了,没想到眼前这两个男人比她还贼。她讥讽地微微一笑。“难道你们就不怕我到了尼泊尔找你的碴?”

    迟怒和殷垩相视一笑。

    殷垩走到她的身边将手搭在她坐的椅背上。

    “护照由我保管,如果你想留在尼泊尔,我会让你得偿所愿。”接着和退怒纵声大笑。

    “纪柔慈心头一震,这下她岂不成了他们的掌中物,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但是如今她已经前进无路,退也无路

    “好吧!我答应你们去尼泊尔。”她是为情势所逼。

    殷垩这下也坐回位子上。“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纪柔慈瞪着殷垩。“我说过,只是做你的假妻子,还有一百万的酬劳。”

    “一百万的酬劳?”殷垩错愕地看了迟怒一眼。

    迟怒放意将眼神移开。

    “怎么?难不成是要我的?”纪柔慈震怒地诘问。

    殷垩却忍不住爆笑出声。“一百万?迟怒,小气财神的封号真不是浪得虚名。”

    纪柔慈闲言,惊讶地愕视着殷垩。听他狂妄的语气,仿佛他会开出更高的价钱?

    “难道说不只”

    为了提防纪柔慈得寸进尺,迟怒眉头一皱。

    “除非你做到无懈可击,我相信殷垩会多加一些酬劳给你。”

    纪柔慈又质疑地开口:“真的吗?”

    殷垩了解迟怒的用意,随即附和:“是真的,如果此趟去尼泊尔你能做得完美无破绽,我一定会另外给你一笔丰厚的酬金。”

    纪柔慈万万没想到天底下竟有这么好的事,莫非老天爷真的张开眼睛?她开始要走运了?

    “好,我答应你,可是你们不许耍我。”

    “行,用餐之后,我带你到银行开户头,并且当着你的面先存进一百万;等事情办妥之后回台湾,你就可以凭着身份证去银行提钱。”殷垩冷然道。

    纪柔慈这才安了心,释然一笑。“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殷垩和迟怒也放心地相视一笑。

    此刻服务生捧着一碗面线进来,特地摆在纪柔慈的面前。“听殷先生和迟先生说,今天是小姐的生日,特地吩咐厨房为你准备一碗猪脚面线。”他小心翼翼地为纪柔慈服务,随后退出包厢。

    纪柔慈错愕地望着眼前的面线。“这”“以台湾的习俗,这是为你去去霉运,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殷垩露出一抹温和的浅笑。

    纪柔慈突然有些感动,不只是因为眼前的一碗猪脚面线,而是他告诉别人这碗猪脚面线不是要为她去霉运,而是要替她过生日。他已经开始在外人面前给她面子,而且还是十足的面子。

    ****

    走出餐厅,殷垩依约在迟怒的见证下,带着纪柔慈走进银行帮她开户,并转人一百万现金,只是那本存有七位数字的存招暂寄在银行经理手中。

    纪柔慈在等待银行转帐的过程中,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没想到她就这样有了一百万,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事实的她,偷偷地捏自己的脸颊一下想要证实,发现会痛,表示了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在做梦!

    一切处理完毕后,一行人走出银行,殷垩和退怒相互道别。

    “殷垩,一切都要小心。”

    “我知道,最快明天,最迟后天,我就会动身前往尼泊尔;不过这件事最好暂时不要告诉绝垣,我不想让绝垣和飞鸢担心。”殷垩苦涩地笑了笑。

    我懂你的意思,放心,万一绝垣问起,我就说你回公司处理业务。”迟怒忐忑不安的脸着站在离他们十几步逼的纪柔慈。“带了一个累赘,你还得多担一份心,你自己要多注意。”

    “我知道,你放心,我就不信我斗不过她。”

    殷垩瞟了纪柔慈一眼。

    “最好还是注意点,我先走了。”迟怒谨慎地警告他。

    殷垩目送迟怒坐上计程车扬长而去,纪柔慈迅速冲到他的面前。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殷垩正色说:“先带你去办护照,然后去买一些你需要的用品。”

    纪柔慈耸一耸肩。“我没什么东西要买,如果只是一些盥洗用品,大不了我回去一趟”

    “不行!”一道如狮吼般的声音直接劈进她的耳里。

    “为什么不行?我也好顺便去看看朋友”

    “不行,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踪,就让她们以为你现在还在监狱里。”殷垩的语气十分坚定。

    他的盛怒让她憎恨地嗤哼一声,极为不悦地道:“不回去就不回去,干嘛要这么大声,我只是答应做你的假老婆,可不是任你出气的出气筒!”

    殷垩自嘲地一笑,僵硬的语气逐渐缓和。

    “刚才是我反应过度,别记在心上,走吧!买东西去。”

    “走吧,不过先说好,全由你出钱!”纪柔慈不忘提醒他。

    “行了,走吧,我以为你是一个爽快的女孩,没想到一提起与钱有关的事,你就变得婆婆妈妈的,真受不了你!”殷垩嫌烦地嘀咕起来。

    “开玩笑,谁会跟钱过不去?钱是祖宗,又不是王八蛋。”纪柔慈反驳。

    他猛地煞住脚,严厉的指责着她。

    “我警告你,最好改掉你说粗话的毛病,否则我不担保到了尼泊尔,你会安然活下去!”

    纪柔慈吓得瞠大双眼。“有这么严重吗?”

    “不信你就试试看。”殷垩气冲冲的转身甩下她,大步离开。

    纪柔慈见状,连忙加快脚步追赶他。“喂!等等我”

    *****

    殷垩带着她逛遍整个东区的大街小巷,买了足足两大皮箱的东西,抬得纪柔慈是气喘吁吁。

    “喂!你就不能帮我提一点呀!”纪柔慈干脆坐在地上用手搧涼,还不时拭去额间的汗珠。

    殷垩瞅了她一眼。“这些好像都是你的东西。”

    “就算全都是我的东西,男人本来就应该礼貌地为女孩拎东西。”纪柔慈不悦地反驳。

    “谁规定男人帮女人拾东西就是礼貌?我告诉你,在尼泊尔都是女人自己拎东西。为了让你早点适应当地的风俗,你最好自己拎这些东西。”殷垩讥讽地瞄了她一眼,随后锐利的眼神扫过对街。“你等我一下。”他从容地走到对面。

    纪柔慈坐在地上,双手支着下颚,望着站在对面和一个男人低声说话的殷垩,她不禁怀疑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他给她的感觉十分神秘。

    殷垩从容不迫地问:“事情全准备妥当了吗?”

    男士轻松的神情中有着一分谨慎,还不时他左顾右盼。“全准备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便可随时动身。”

    “尼泊尔那一方联络妥当了吗?”殷垩从身上掏出一支烟点着。

    “是的,您的住处也准备好了,就在加德满都的杜巴儿广场敖近;届时有位叫大达的尼瓦人会去机场接您,我和其余的人也会在加德满都落脚。”男士低声报告。“这就好,公司最近有研发什么新东西出来吗?”殷垩吸了一口烟问着。

    “最近公司研发了无线通信手表,还有一种超迷你的追踪器,许多东西我们都会负责带到尼泊尔。”男士小声的回答。

    “嗯,马上动身起程,大伙儿早去早回。”殷垩断然下令。

    “是。”男士转身立即离开。

    殷垩快速走回柔慈的身边,神情冷憾地低头看了她一眼。“走吧!”随即迈开大步,自顾自的向前走。

    “走!”纪柔慈莫名其妙地看着地狠心撂下她径自往前走,惊慌地赶紧拎起散落一地的东西,加快脚步追赶着他。“喂!别走这么快”他似乎没听见她的叫唤,依然昂首阔步往前走。

    ****

    走到预订的饭店房间,纪柔慈终于可以放卞手中所有的纸袋;揉着酸痛不已的双臂。“你真的很过分!”她气嘟嘟地抱怨。

    殷垩露出一抹嘲谑的冷笑。“我哪里过分了?”

    “我是个女孩耶,你不但不帮我拎东西,还让我走那么远的路,你是存心在整我!”纪柔慈咽不下这口怨气,双手叉腰指责他的不是。

    殷垩戏弄的瞄了眼摊了一地的东西。“当初我们协议好了,你所买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付钱,请问天底下哪有付了钱又得付出劳力的事?”见他张狂不驯的得意笑容,纪柔慈气得嘟起小嘴。“笑!笑死算了。”

    殷垩的笑声里充满着胜利的意味,竖起一根手指在她眼前左右摆动。“女孩子嘴别这么坏,要留一点口德。”

    纪柔慈美目一挑。娇容堆蓄着隐隐若现的怒气,双手往胸前一环,一古脑儿坐在椅子上“你最好小心点,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三年?行,我等。”殷垩有意激怒她,戏谑着说。

    纪柔慈不甘示弱,面带诡谲的假笑“不过我可不是君子当心现世报。”

    殷垩面带促狭的笑意。“放心,到时我一定不会忘了拖你下水。”纪柔慈恨恨地瞪着他脸上邪邪的笑容。如果不是看在他在银行中为她存了一百万的份上,她不冲上前赏他两个耳刮子,她就不是纪柔慈!

    “哼!好女不跟坏男斗。”她转身扭头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脱下脚上的鞋子,大咧咧地揉着已经酸痛的脚丫子。

    殷垩望看着她每一个不雅的举动,不悦地蹩起眉头。“脚放下,哪有女孩当着男人的面脱下鞋子揉脚的!”

    纪柔慈不理会他的斥责,继续揉着脚。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殷垩捺不住气恼地大声叫吼。纪柔慈恼怒地双脚一蹬站起来,瞪着他。

    “这不行,那不准!你以为你真是我老公?就算你是我老公,也不能猖狂地骑在我的头上驾驭我!”“没人能驾驭你!”殷垩用足以冻结人的目光冷冷地瞪着她,趁她不注意时用力把她拉了过来按在床上。

    纪柔慈惊慌地不时发出尖叫,双手不停地挥打着殷垩。“放开我!你想做什么?我们说好,你不能碰我”

    纪柔慈话没说完,在毫无预警下,殷垩便重重的在她的屁股上打了几下。“看你以后会不会管牢自己的嘴!”

    “放开我,你这只猪。”她痛得不停地又踢又打又挣扎。

    殷垩又往她屁股重重的打了几下。“还不肯学乖?”

    连续几下痛得她眼眶含着泪水,她知道不投降只会找打,她咬着下唇不说话。殷垩见她不说话,举起手打了一下,当他第二下又落下时,纪柔慈惊惧地出声:“我学乖、我学乖”她既生气又无奈。

    “以后会不会乖乖听我的话?”殷垩又问。

    纪柔慈忿忿地说:“会”内心却发誓,总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从他的身上讨回来。

    殷垩放开她,站了起来。“你最好记住罢才的话!”他阴沉地警告着,又恶声命令她:“站起来!”

    纪柔慈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明亮的双眸闪烁着怨恨。

    “将你全部的东西都收拾好,我们马上出发!”殷垩再次命令她。

    纪柔慈震惊地看着他。“现在!可是我的护照!”“你的护照在我这儿。”殷垩冷冷的说着。

    “这怎么可能下午才办”纪柔慈睁着一双无法置信的眼看着殷垩。

    “为什么不可能?”他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从身上拿出刚才那名男士交给他的护照,递到她的面前。“这是你的护照。”

    纪柔慈惊讶又狐疑地从他手中夺过护照急急翻开,这本果然是她的护照。她震惊地望着段垩,心里净是解不开的疑窦。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为何有着如此的通天本领,竟然能在短短数小时内办好她的护照?

    她真的不能小觑他!

    “还不快点整理东西,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我们马上要出发。”殷垩的语气虽然不再充满愤怒,但是他的脸上已显现出愤怒的线条。纪柔慈无奈地斜睨他一眼,眼中的怨恨就如之前她所发的誓一般,殷垩有一天必须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