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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不晓得的是,男人那种骄傲得莫名其妙的o自尊是不容许别人挑衅的,绝对不可能被允许!
为了一雪中国人跟外国人在尺寸上还是有段差距的那句要不得的该死评论,卜焱堽决定以量取胜
既然某些事情是天生且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就得想其它的方式取而代之,这就是他大男人的标准论调。
因此,从他和单纯第一次开荤以后,只要他认为时间、地点的条件还算过得去,他便难掩色心地对他的小女人毛手毛脚、生吞活剥顺道吃得津津有味,动作越来越纯熟,从不拖泥带水。
讨厌酥软带着轻泣的娇弱女声,回荡在卜焱堽办公室里的小套房,断断续续的抱怨里有说不出的风情。你别那么急嘛,慢一点
谁教你一整天都不理我?卜焱堽躺在床上,双臂攫住她的腰肢,籍着手臂强而有力的力道上下摆动她的躯体,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你到底是谁的女人吶?嘎?对每个同事都亲切得要命,就对我特别坏!害他喝了满肚子干醋!
啊小手支着他的胸肌,漾满春潮的小脸有股难掩的妩媚。你、还敢说?是谁一直和女模特儿打情骂俏!她不是妒妇,可是他真的太过分了!前两天巧遇何香柔,她和交往多年的男友突然情海生波,据说是她男朋友在外面有外婆,被香柔发现了,两个眼睛哭得像荔枝(很肥的那种)。
香柔还说,男人都是一个样,得手了之后就不怎么会珍惜,害得她一颗心惶惶然,不晓得卜焱堽会不会同香柔的男朋友一样,背着她在外面偷腥?
是她自己黏上来的,你又不是没看到!天地良心,自从自认倒霉地和她相亲相爱之后,他对她可是忠心不贰,像条哈巴狗似的,偶尔他都觉得自己乱没骨气一把的,教他不委屈都不可能。
呜瘫软地倾身贴靠在他胸前,止不住的阵阵快感在体内蒙开。她黏、你可以推啊还笑得那么大声,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她微颤地胡乱扭动着,全身泛着诱人的红粉瑰色。
你别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好不好?他瞇起眼,既痛楚又欢愉地感受到她体内的凝缩,直到那阵足以将人逼疯的痉挛缓缓逸去。来了吗?我觉得你越来越敏感了欸!这种感觉实在棒透了!
单纯深吸口气,埋在他胸口的俏脸上满布羞窘,害羞地缩了下肩。叫你别说这种羞人的话,你是听不懂是不是!这个男人没什么不好,对她也够温柔体贴,唯一的美中不足是他好多嘴,尤其在这种令人害羞又尴尬的时刻,老爱问人家一些难以启齿的烂问题!
是,女王。每到这种时候,他总有种错觉,感觉她是发号施令、高高在上的女王,而他是女王可怜的性奴隶;不过以目前的姿势而言,她的确是高高在上没错啊,在他之上。你趴着,我们从后面来好不好?
换个姿势,或许这种神经质的错觉会淡一点。
不要啦!她一惊,两眼一泡泪。你还没好啊?人家好累喔!
不行。翻身变化方位,他轻而易举地让她趴俯在深篮色的床单上,衬得她的肌肤更为白嫩,也让他更加亢奋。谁教你欺负我,理应得有所补偿
随着他低沈嗓音落下的是温柔而细碎的吻,令她止不住浑身战栗。
欺负他?到底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明明就是他欺负自己多一点
在这个大家都不需要加班的可爱夜晚,卜焱堽办公室里小套房的晕黄小灯持续亮着,柔柔的、暖暖的,照拂着恩恩爱爱的有情人。
单纯,找一天到你家玩吧!经过简单的冲洗,两人舒服地躺在床上相互倚偎,卜焱堽突然淡淡地提起。
嗯?我家?她怔了下,不意他会有此提议。你是说嘉义吗?怎么突然想去那里玩?难不成他想去茶山唱山歌?
卜焱堽凝着天花板,指尖无意识地抚摩她的发。我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下去了。没回答她的疑虑,他自顾自地说着。
都是他自己大嘴巴惹的祸。要不是那次提起公司规定的禁止办公室恋情,单纯也不会一直介怀着那条不人道的命令,怎么都不肯向大家承认他们已经在一起的事实。
鲍司禁止归禁止,但并没有严格实行这条戒律;公司里还是有许多对同事夫妻檔大多不是夫妻一同进公司,而是在公司里恋爱才结为夫妻的,所以那条规定早已名存实亡。
可这让他很不安吶!他不是不知道有年轻的男同事对单纯的印象很不错,甚至有追求她的意思,但他就这么处在这妾身不明的状态下,根本无力阻止,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惶恐。
既然不想失去她,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张纸将她拴住,逃都逃不了。
单纯一愣,完完全全误会他的意思。
那你想怎么样嘛?说不出所以然的,她霍地想起一个钻石的广告,觉得那句话还挺适合用在这个时候,所以便顺理成章地拿来利用了。
我想结婚。他还想加入那些在火锅店认识的朋友组成的疼老婆俱乐部,搞不好可以成为荣誉会员。所以顺道去你家提亲。
单纯的反应却是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很想答应他的求婚,但有几个问题却在此刻浮上台面第一,她还没成为自己规划中的女强人,真要就这么跟他步入家庭吗?
第二,既然是提亲,按诚意来说,应该是专程到她家里提,为什么他偏偏得加上顺道两个字咧?感觉她好像也是青青菜菜就可以顺便嫁给他似的,她可不依!
第三,如果这算是求婚,为什么他不能学学人家广告里的男主角那般浪漫呢?
他长得又不比那个广告男差,要是能说上一句摘一颗星星送给你噢,简直浪漫得令人浑身无力单纯?见她一直没答允,卜焱堽忍不住催促道。我们结婚吧!
单纯不发一语,突然坐直身躯。我想回家了。
欸?扣掉上回那句中国人跟外国人在尺寸上还是有段差距的论调之外,她再次让他尝到空前的惊喜;他的反应比她还大,当场由床上跳了起来。
为什么?
稍嫌凄厉的声音,稍稍平抚单纯的不满。哎也好啦,看在他这么惊恐害怕的分上,她就勉勉强强地委屈一下好了。
她正想答允,不料那白目的卜焱堽,竟没头没尾地补了一句令她立即反悔的话你不嫁给我,还有谁敢娶你!他受不了地吼道。
开什么玩笑?有多少男人能忍受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现在这个社会,要找到像他这般委曲求全、百依百顺、出卖肉体呃,应该说是超级床伴着实不容易了,他怀疑自己是绝无仅有的稀有动物!
这么稀奇的好男人她还不懂得好好把握,竟斗胆用行动抗拒他的求婚,实在实在太狠了啦!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的眼瞇了起来,对那句话不满到了极点。你是说我没人要是吧?那你也可以不要啊,我就不信我交不到别的男朋友!她火了、恼了,指尖不断戮刺着他的臂肌。气死他最好!
不准你交别的男朋友!攫住她行凶中的指,他霸道地命令。
谁鸟你啊?火大地抽回自己的手,她动作迅速地将衣物穿戴整齐!我回家了,谢谢再联络!她记得他也曾对自己说过这句话,没想到今天有机会换她说,感觉好爽!
卜焱堽呆滞地目送她甩门离去,张大的下颚怎么都合不起来她就这样抛弃他了?那他之前那么卖命算什么?他可不是不支薪的牛郎欸!早晚要向她讨个天公地道!
两天后,下了班在路上闲逛的单纯,巧遇正欲前往猴子&西瓜的家的姚芝姬,在她的鼓吹之下,单纯上了她的车,决定去享用她想念好一阵子的道地麻辣锅。
咦?单纯,你也来啦?一进门,罗凯婜和岳幼堇马上迎了上来,一见单纯,两人都眉开眼笑了。
我在路上遇到芝姬。单纯解释道,对她们太过开心的表情觉得怪异。怎么了?你们干么笑得那么开心?
我听说你拒绝卜仔的求婚?其中最直爽的莫过于岳幼堇,她藏不住话地直夸赞。真是太帅了!
奥?怎么好事不出门,坏事果真传千里?消息怎么传出来的?你们
人家都说女人大嘴巴,其实男人们的嘴巴比我们女人还要大。姚芝姬脱下外套,笑着将外套挂上衣架。还不都是那些男人私下说的,我们大家都知道了。
单纯感到一阵无力。是喔?
我们今天一起吃鸳鸯锅好不好?罗凯婜指了指桌上早就摆好的锅品,因为只有几个女人食用,所以没有各大口准备。这样辣跟不辣的都有,我也正好换换口味,每次都吃瑞士锅,害我最近增肥不少。
就算你肥成大母猪,阎猴子都舍不得你减肥。待四人全入座,岳幼堇将青菜放入锅底,等煮沸后马上可以开动。那些男人还怕我们私下碎嘴,千交代万交代不能把卜仔求婚失败的事给说出去。
除了单纯之外,其它三个女人忍不住笑成一团,受不了那些男人们的多此一举,因为她们绝对—会说出去。
别笑了,人家快烦死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很想答应他,可是可是那家伙实在太白自,她就是有那么点不甘心。
可是?一听就知道背后还有一大串后话的连接词,其余三个女人的眼全亮了!
吃火锅嘛,不加点八卦当佐料多无趣啊!
说嘛说嘛,说出来我们才好帮你拿主意啊!岳幼堇又喳呼了,然后一坨青菜入了口,嗯好吃!
单纯安静了会儿,罗凯婜和姚芝姬体贴地让她自己决定说或不说,并不急着催促。
也好,既然你们自愿,就请你们当我的情绪垃圾筒
单纯发泄似地将自己的三大考量全倒给眼前的三个垃圾筒,说完之后她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彷佛胃口全开,令她终于拿起筷子动手抢食。
哎哟,女强人有什么好当的?累死人了!姚芝姬可不认同她的女强人理论!人家说尪哪栽情,某就清赢,女人吶,笨一点日子比较好过。
那可不。同样身为老板娘的罗凯婜颇为赞同。以前是我不懂事,开了这家店才知道苦,每天从早忙到晚,累得像条狗!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猴子都会给你按摩啊!唯一可以被称之为笨女人的岳幼堇插话了,因为她除了运动,什么本事都没有。
那倒也是。罗凯婜点了点头,老公的体贴对她的疲累不无小补。既然有卜仔帮你顶着,你就别再想当什么女强人了,不然得失之间很难说哪一方面比较多。
不过啊,那家伙的确不怎么浪漫就是了。姚芝姬用手掌撑住下颚,觉得还是有必要挑点骨头。哪个女人不爱浪漫?偏偏男人就是不懂。罗凯婴浅浅地笑了。这就是男人跟女人不同的地方吧!他们认为男人的浪漫应该藏在心里、表现在行动里;这没什么不好,其实想想还挺窝心的呢。
嗯、对啊。岳幼堇猛点头,她老公也都是来这套。男人最诈了,我就是这么被谭恪亚骗的!害她感动得数把鼻涕多把眼泪。
他没得嫌了好不好?贪心不足的女人!姚芝姬笑骂道。
可是他说提亲是顺便欸!好吧,单纯承认出口己有点吹毛求疵,可是他就是没诚意!他根本不是真的爱我
男人的顺便其实只是顺口而已。罗凯婜的婚姻资历最久,这是她观察后的心得。顺便追求你、顺便带上床、顺便求个婚,他们真的只是顺口而已。
油带上床欲!姚芝姬和岳幼堇推来推去,玩得好不快乐。好邪恶喔!
别闹了,单纯还单身呢!罗凯婜没好气地阻止,因为单纯的脸比辣锅的汤头还要红,挺吓人的。
单纯。姚芝姬顶了顶她的手肘,轻问: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他的功夫好不好?
轰做火灾喽!
罗凯婜脸红心跳地翻了下白眼二芝姬!要死了!这种问题连她这种结婚好几年的女人都冻末条,单纯哪承受得了?岳幼堇,去拿冰块!得先给她降温才行。
拿冰块做什么?语音稍落,四个男人便鱼贯地走进店里,开口的是走在最前头的阎子厚。外面冷得要命,你们还拿冰块?疯了不成?
你们怎么全都跟着来了?女人们以为今天是专属于女人家聚会的口子,想不到冤家们全来了,教她们还能怎么聊私房话?
单纯眼尖,发现走在最后面的卜焱堽,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他紧盯着她红得发紫的俏脸蛋,眉心微蹙。
他走到单纯身边抬高她的小脸,自然得彷佛其它的人全被隐形了。怎么搞的?脸这么红。
想都没想地,她挥开他的手。别、别碰我!噢!她想钻个洞把自己埋进去!马上、马上!即使闷死了都无所谓!
卜焱堽脸色一凝,黑瞳渗入一丝愠恼;他深吸口气,咬紧牙关径自走向另一个空桌。猴子老板,快点,客人肚子饿了!
罗凯婜歉然一笑,起身帮阎子厚张罗火锅;姚芝姬叹了口气,无力地抚着泛疼的眉心;岳幼堇只是眨眼,手上的动作可没停,粗心如她,都知道单纯这回的祸闯大了。
男人吶,关起门来要怎么凌虐他、折磨他都没问题,搞不好他高兴起来还会吠个两声助兴,但就是不能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没面子,这是死罪!
单纯,犯的是大忌啊!完全不需要主人费心分配,用完餐点之后,谁得搭谁的车回家全是既定规则,不应该有人反对,即使是单纯和卜焱堽。
单纯原本是搭姚芝姬的车来的,而尹逵来时是搭阎子厚的便车,所以他们夫妻俩正好开姚芝姬的来车回家;而单纯,本想请尹氏夫妻送她一程,却又在不想当电灯泡的矛盾下作罢,不得已只好坐上卜焱堽的车。
三辆车在进入市区后分道扬镳,原本连个屁都没有的卜焱堽开口了。
回家吗?他问。
一整个晚上,除了他刚进火锅店时的关心之外,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她讲话;她委屈地红了眼眶,赶忙掉头看向窗外。
不然我还能到哪里去?她力持声音平稳,却隐隐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盯着前方路况,过了好一会儿。我没别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回家,随便哪里我都可以顺便载你去。反正是车在跑,又不是他在跑,他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又是顺便!你要是有诚意,就专程跑一趟,我可不需要你的顺便!算她无理取闹好了,她就是不相信男人顺便其实只是顺口的说法,故意刁难他。
卜焱堽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脸部线条变得紧绷。
好,你想专程到哪里去?他深吸口气,努力控制自己已处在爆发边缘的愤怒。
我哪里都不去。她只想回家。
吱!地一声,他猛地蹄下煞车,急速行驶的车禁不起他如此折磨,不仅发出刺耳的声音,更是在马路上拖出长长的轮迹。你到底想怎么样?他不想对她发脾气,可是她令人忍无可忍。我还不够委曲求全吗?你非得用这种态度对我!不管车道上还有没有其它来车,他偏就将车停在大马路上跟她理论起来。
你不要停在路中间啦!单纯慌了,她担忧地转身查看后方来车。回去再谈好不好?还是你先停到路边?吓死人了,撞车事小,万一警察开单怎么办?
你说清楚,你说清楚我就开车!他可不是专属司机,所以他有条件!
拜托后方似乎有车灯微闪,她的紧张在瞬间升高。
卜焱堽瞪她。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们就这么耗他膛大双眸,没机会将话说完。
这该死的女人以为她在做什么?她又强吻他!懊死的!她不能每次都用这套,可是他就偏偏很没骨气地吃她这一套!懊死、该死!千该万死!
求求你,先到我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