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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死!”
在唐亚均的目光底下,唐柏均砸碎了第n瓶酒。
唐亚均眼明手快的躲过了碎酒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的来应付这么固执的男人。
他也懒得再去跟他抢夺他手中的任何东西,反正他抢救下来了,等一下他还是会给砸了。
他只是心疼那些好酒,不过反正那也不是他的收藏,所以他还是远远的站着,只要注意大哥他不要伤到自己就好。他怕死了自己受到波及,还没得讨。
“你冷静点,坐下来好好谈谈,不是很好吗?”站在离他最远的一个角落,亚均开口劝道。
“谈?!”唐柏均一哼“谈什么?”
“谈你现在的问题,还有那个该死的人!”唐亚均露出一个笑容“该死的人是牧凡还是沛诗?”
唐柏均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唐亚均无辜的耸耸肩“我没什么恶意,其实我觉得牧凡和沛诗还算登对,我们可以祝福他们。”
令唐亚均意外的,一个酒杯直直的朝他飞来,他马上躲开。
“唐拍均,你到底哪根筋不对,若是伤了我,你赔得起吗?”唐亚均忍不住哇哇大叫。
他完全不理会他的叫嚣“沛诗要搬出去住、要结婚。”
“我知道。”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唐柏均将自己重重的给丢在沙发上“没有人要她离开唐家。”
“是没人要她离开,只是有人逼她走而已。”看他冷静了下来,唐亚均也稍稍放心的坐到了他的对面。
“谁?”他的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张思雯吗?她根本不用理会她。”
“不是她!逼走沛诗的人是你。”
“我?”他冷笑。
“别不以为然,本来就是你。”唐亚均老实的回答“你对待她的方式伤了她的心,我不知道你是哪根筋不对,为什么会对她说那些伤人的话照顾她只是因为一时的责任使然。这种话真亏你说得出来。”
“那是误会。”
“因为误会杀人也无罪吗?”他反驳。
唐柏均抿紧了双唇。“她在为这件事生气吗?”他站起身“我可以道歉!那她就不走了吗?”
“你明知道问题症结点不是在这里。”唐亚均拉住了他,其实他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喝太多的酒,他现在还清醒得很。
唐柏均停下了往外走的脚步,抿紧双唇,不发一言。
“承认爱她有那么困难?”
他依然没有回答。
“不说话?!”唐亚均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反驳我,说你不爱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不希望你后悔。”他耸了下肩“我知道昨夜你们在一起,我也清楚你以为经过昨夜之后,沛诗会回到以前那个总是巴着你不放,只要你一个笑容就会开心得飞起来的小丫头。但令你失望了,她还是要走,甚至还要跟别人结婚,所以你生气了,对不对?”
他咬紧牙关没有回话。
“柏均,承认自己被她吸引、被她打败,真有那么难吗?其实承认这些事,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反正男人与女人注定要彼此吸引,以后你娶她,就算扳回一城了,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你是这么看待婚姻的吗?”
他一笑“我只过我以为的幸福日子,我跟维青很快乐、很谈得来,我很爱她,所以我们结婚了!这非常的简单。”
唐柏均双手抱胸,打量着他,一直以来,他都当亚均是个不成熟的大男孩,但曾几何时,他结了婚,孩子将要诞生,扛起了一个家庭的责任,相较之下,他似乎才是不成熟的那一个。
“好吧!”他退让一步“我先去洗个澡,然后跟沛诗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如果她真要我娶她才愿意留下来,我会娶她。”
唐亚均开心的笑了笑,他很高兴哥哥这次真的开窍了。
“他没事了吗?”唐柏均上楼时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让丁沛诗担心的问尾随其后出书房的唐亚均。
“应该吧!”唐亚均笑了笑。
她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既然没事就好!我该走了。”
“走?!”唐亚均脸色一变“走去哪?”
廖牧凡笑嘻嘻地道:“沛诗今天要搬去我家。”
“别躺混水!”唐亚均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想,但是沛诗坚持。”
“沛诗”
“反正我本来就跟柏均说好了,”她有些不安的说“他知道的。”
“我怀疑。”唐亚均不认同“等柏均洗好澡再走也不迟。”
“不了。”丁沛诗想也不想的拒绝,她不愿意再面对柏均,不说再见的告别或许是最好的。“牧凡,我们走。”
可廖牧凡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该走或是不走,老实说,他一点底都没有。
“丁沛诗,你给我上来。”楼上传来大如洪钟的声音,使得客厅的三个人为之一震。
“喂!他叫你!”唐亚均推了推噤若寒蝉的她。
丁沛诗一脸的不自在,脚步却没有移动的意思。
“沛诗,柏均叫你。”廖牧凡也提醒道。
“我不是聋子,我有听到。”她没好气的回嘴。
“有听到,那还不去!”唐亚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不是说他要洗澡吗?”脚步不情愿的动了动,她突然想起他刚刚的话。
“对啊!”“那我上去干嘛?”
“不一定是要你帮他洗!”唐亚均和廖牧凡两人交换一个暧昧的笑容。
“你们很无聊。”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
他们只笑了笑,没再消遣她。
“快上去吧!”
她只好硬着头皮上楼去了。
他的房里没人!
她打量着他的房间,里头充斥着纯粹男性的味道,浴室有声音,不用猜,也知道他正在洗澡。
她踌躇了半天,坐在床上,但想想不妥,又站起身,坐在梳妆台前,但看到镜子里自己手足无措的模样更是讨厌。她诅咒了一声,她真不知道,他到底还想对她怎么样?
苞他单独在房间里面对面真不是个好主意,昨晚的一切是因为他喝醉了,不一定他现在是想跟她道歉,若真是这样,她会受不了,在她心目中,一切是那么美好,她不要他的道歉。
她慌乱的站起身,她应该不跟他打照面就此离开,一辈子不再相见才是最正确的事。
她不该等他,她慌张的将椅子给撞倒,几乎在同时,唐柏均也洗好澡,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两人四目相交。
“你要去哪里?”他的口气有点冷。
“没有!”她马上将椅子给扶好,然后坐了下来,目光不自知的校巡着他的眼睛和裸露的胸膛。
“说谎!”他冷冷的反驳她“你打算趁着我洗澡的时候离开。”
她是有这个打算,但她不认为现在是承认这句话的好时机。她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他。
他与她保持了一小段的距离,高高在上的看着她,而他全身上下只随便的围了条浴巾。
“天气有点冷了。”她猛然站起身“你该穿上衣服,小心感冒。牧凡在楼下等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
提到廖牧凡是件愚蠢的事,他突然冲到她的面前。
她尖叫了一声。
他收紧双臂,用力的拥着她,几乎使她发疼,然后低头狠狠地吻住她嫣红的双后,吻得她娇喘连连。
“你”昨夜的一切可以说是意外,但现在呢?他很清醒,他对她表现得是百分之百的占有。
他把她给搞糊涂了。
“昨夜我已经说了.我不准你嫁给牧凡。”他难掩怒气的指责着她。
“你记得?”她有些惊讶,她还以为他会忘了他昨天说过什么话。
“废话!”他啐了一声“为什么要走?”
“我以为这样对我们两个人才是最好的。”
“什么叫做对我们才是最好的?”他无法阻止上升的肝火“这是手段之一吗?”
她的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要我正视你的手段,还是要我给你承诺的手段?”
她一把推开了他“唐柏均,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很明白。你可能在心中嘲笑过我很多次,毕竟一个出身不够高贵的女人,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就算我爱你,在你看来,也是狗屎。”
他抿紧双唇,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对不起,我水是要跟你吵架,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我不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这一辈子,她从来没有对他这么生气过,她从未企图去操纵他些什么,对他,她真的只是单纯的想爱他“如果,你想要为了昨天的事跟我道歉的话,好!我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吗?”
“我承认我说错话了。”她激烈的反应令他微愣,他拉住了正往门口走的她“行吗?”
她仰头看着他,不驯的抬起下巴“你还想说什么?一次说完吧!踏出这个门之后,我想以后我们可能没机会再见了。”
她的话使他的心一惊。
“我不许你说这种话。”他捧起她的脸,将怒意给注入她口内,突袭的舌头,让她躲也躲不过。“你不许离开,我可以给你你所要的一切。”
“包括婚姻吗?”她讽刺的问。
“如果你想要。”
他的口气竟然如此斩钉截铁,这可令她有些意外。
内心深处,唐柏均也很讶异自己的回答,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路牧凡在一起,他就几乎抓环,如果婚姻可以把她留住,那他会做。
“柏均”她被紧紧的夹在他与房门之间,心中涌起剧烈的悸动,他愿意娶她他竟然愿意娶她?“真的吗?”
他点了头,而且表情没有丝毫迟疑。
“其实,我没有要嫁给牧凡。”她柔声的道“下午我已经跟他说明白了,我不能嫁给他,毕竟这对他不公平。”
他的表情似乎很满意于她的回答。
“我不嫁给他,但你还愿意娶我吗?”她期待似的看着他。
只要他爱她,不在乎她的出身,一切都将会变得美好。
“愿意!”娶她的念头从一开始的不确定慢慢成形,承认自己被她吸引,确实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唐柏均在心中认同唐亚均的话。“我很抱歉,对你做过那么多伤害你的事。”
她激动得搂着他的颈项,心涨满喜悦,这一辈子,她等待的就是这个,而今天终于美梦成真了。
“老实说,”廖牧凡喝了口水,然后对着一脸愉悦的丁沛诗说:“你跟柏均结婚是件好事。”
“结婚本来就是件好事。”她不以为然的瞒了他一眼。
今儿个她开心的做东,请牧凡和亚均跟她与柏均出来吃晚餐,她可不想听到任何扫兴的话,坏了她的好兴致。
这几天,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柏均对她体贴又温柔,令她如同踩上云端似的轻飘飘。
“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廖牧凡连忙举起双手做求和状,趁着唐柏均上洗手间,他才敢对她说这些话“只是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你是什么意思?”她的脸色一变。
“很简单啊!你爱他这无异议,那他呢?”他问了个很实际的问题。
“他们都要结婚了,你别再搞是非。”一旁的唐亚均见情况不对,连忙开口斥道,还不忘捶了廖牧凡一拳以示警告。
“我只是关心她的幸福罢了!”廖牧凡无辜的耸了耸肩。
丁沛诗靠在椅背上,思索着。
她的确是因柏均的求婚高兴得冲昏了头,她原本单纯的以为,他愿意娶她就是爱她,但现在她却一点都不敢肯定。
毕竟他没对她说过他爱她啊!
唐柏均回来了,侍者也开始上菜,沉默明显的充斥在餐桌之间。
“有什么不对吗?”唐柏均觉得不对劲,于是开口问道。
“没有!”丁沛诗摇了摇头。
突然,一个身影走近。
“晚安!”熟悉的女人声音同时传进四个人的耳朵里。
廖牧凡看向来人,无声的吹了个口哨。
唐柏均抬头看见张思雯带着一脸慵懒的微笑,大刺刺的搬了张椅子,硬是将沛诗给挤到一旁,然后坐在他的身边。
“你这是做什么?”唐柏均的口气中有着不悦“我并不打算与你一道用餐。”
张思雯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径自拿起唐柏均的杯子喝了口果汁“最近几天都找不到你。”
丁沛诗在一旁瞪着她,若眼神可以杀人,她很乐意杀了她。然后她又瞪向唐柏均,就见张思雯的胸毫不知耻的靠着他的手臂,而他竟一点闪躲的意思都没有,她的眼神危险的微眯。
“张小姐,我们在吃饭!”唐亚均不耐烦的提醒着张思雯。
“我知道,”张思雯的表情装得天真无邪得可以“别理会我,你们吃吧!我会自己找乐子。”
“我一点都不怀疑。”唐亚均咕哝。
丁沛诗的眼神顿时注入了冰柱,她的双唇紧抿,不发一言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唐柏均移动自己的身体,痹篇了张思雯的碰触。
“思雯,我现在没有空理你。”
“那什么时候有空?”她微侧着头问。
深吸了口气,唐柏均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难堪。
“我不清楚,我会再给你电话。”最后,他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
张思雯按捺住怒气“我不相信你!”可她依然用温柔的语气说;“我猜,你该不会又另有心上人了吧?”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任何问题,你再不走,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他的表情虽平静,但眼神却冷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