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碎片

东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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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一幅画,那是多年前我看到的,背景是一个秋天,蓝蓝的天空下,一片白桦林在夕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许多阳光的碎片满地乱飞。昨天夜里在梦里,我突然看见这幅画。我是莫名的喜欢。也许有一种多年的向往在里面吧。

    其实我以为我真的把一切都忘记了,可这么多年了,我今天才发现

    一

    阳光已经照到我的屋子很久了,可我竟然没有感觉到。也许很多个日子我的心里一直在另一事情上徜徉。

    窗台上的花盆摆得整整齐齐,多少个日子我按时施肥、浇水,并且让它们尽情地享受阳光的沐浴。

    几天以来,有许多怪事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的手机莫名其妙地有人给我交费,并有陌生的号发短信给我。我想一定是谁交错了,一定是谁把我当作他的朋友了。其实我一直在感谢那些默默关心着我的人。

    我一直想找个人诉说,真的。因为在这个季节我没有忘记我对春天的许诺。

    一个屋子里的人都走尽了,我才知道,我也应该想想自己的出路了?

    我已经跋山涉水,我已经端坐在暖和的春天里回味。

    二

    我的步履很快,记得大学宿舍门前的茶蛋一块钱三个,一条鲅鱼要三元钱,馅饼是一元钱三个,我暗自庆幸这里卖的东西好实惠啊。

    日历翻过一页又一页,我离开那里的时候,一个女孩坐在床头失声痛哭。夜在烟圈中上升,记得那样的时刻,我没有睡意。一夜之间,几年的光景中,许多人的影子渐渐模糊。我无法扶住被风吹倒的树木,我似乎已经不认识昨天的我了。我真的不想让自己的泪水流出,只好选择在一个夜里逃遁。

    三

    阳光在不断升起,我仍走在充满泥泞的路上,拔不出腿来,我再也没有选择的机会了。一个人对我说,谁让你当年不听我的话了,否则,你一定留在一个美丽的城市了。

    站在阳光下,我片片剥落,连同灵魂一起,被人看清清楚楚。如今,我再也也拿不出好的东西让别人看了。我的外表裸露,内心更裸露。

    告诉我吧,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

    我已娶妻,你已生子。

    苍茫间,我们似乎忘记谁是谁非了。

    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我们的容颜已老。

    四

    我沿着一条路走着,走着,却始终走不到路的尽头。这条路啊,一向被人誉为充满阳光的路啊,我走得太久,太久。

    从一个站口到另一个站口,经年的旅程,我看惯了草长莺飞和繁华散尽。也许我走的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一个美丽的错误。

    来来去去的风尘中,我被岁月冲洗得漂白。

    你说我们这样苦,以后会比现在好吗?

    走过再说吧,也许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