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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为要写一篇文章,所以认真地翻看了这本非常古老又非常有影响力的东西,本来的我是怀着崇敬的心情去读的,但是读着读着,无故就感觉到一阵奇怪的荒谬感。大概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插科打诨吧。于是我终于明白到那些老先生为什么说牡丹亭一出,使得天下贞女尽思淫了。首先就是柳梦梅,说他像个青年才俊,但我总是觉得他的行为举止多像青楼押客,市井无赖,不要说他对着韩子才互相吹嘘自己家学渊源之处,(第六出)因为这大概是戏曲安排吧,最厉害让我觉得恶心的就是他对着那幅画说:“待小生狠狠叫他几声:‘美人,美人!姐姐,姐姐!’”看时只觉一阵冷风吹过,骨头都被肉麻掉了。面对来历不明的女子说上几句,就跟别人云雨一番了,当丽娘还魂后不久就马上贴过去要求欢。那么为什么这家伙二十七岁都没有成亲呢?不要认为我错了,这个家伙的确已经二十有七,戏是这样写的,他对丽娘说了一大堆,最重要的其实不过是他是穷小子,没功名所以就没有女人了。更不要论他访苗大人的那种自吹自擂的面目,但是偏我就看不出,这小子有什么的大志,有什么本事的,后来又迟到考试后拼着与苗老大人的恩情交了卷,我就真不知道这个小子为什么连考试这么大的事情都要石道姑提醒,大概是风流得不知道时日过吧。汤显祖的这个柳梦梅的形象,反而让我觉得这个是他的一种鄙薄,人世变化无常,一切规矩制度不过只不过是孩子的儿戏而已,不遵守者反而是最好的,随心所欲,得大自在。还有就是阴司的判官判案,也是这样,那个判官根本就没有法规可言,判决全在一念之间,结论也荒谬之极。
但也可以看得出中国古典戏曲的一点可爱之处吧,其实剧中人物我最注意的就是陈最良,简直就是一个矛盾又奇怪的人物,看他教丽娘书时一个正经的腐儒形象,到丽娘病重,他在把脉的时候诊断之时说的话,又无不暗含了双关的男女之情的隐意,更不用说在第三十四出诇药中,那些奇怪的药方,什么么男子治鬼怪用什么寡妇床前的土,女子遇鬼怪用壮男的裤裆烧灰混酒来喝,真是非常希奇古怪,但荒谬。不知道中医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药方,如果真有那就真的很可怕了。
尽信书不如无书,书中说是好的,其实未必如此,牡丹亭就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例证,如果不想破坏心中的期望,起只读文学史即可吧。
不过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读者,评价可能有失偏颇,欢迎大家都来讨论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