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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婶。"江水蓉双手颤抖的端过汤葯,虚弱的微笑道谢。
"姑娘千万别这么说,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好谢的。"鲁大娘笑容慈祥的坐在床边望着她。
"大婶叫我蓉儿就可以了。"
"好吧!蓉儿,身子可有好些了?"
"这几日来多亏大婶的细心照顾,蓉儿真的觉得好多了。"江水蓉将喝完的葯碗端在掌心,鲁大娘体贴的替她接过。
"好多了我就放心了,那日在门外见到你一身湿淋淋的还发着高烧,还担心你这个小美人会小命不保呢。"岳大娘审视着她,伸出手握住她的柔夷,"想不想告诉大婶究竟发生什么车?嗯,大夫说你的心病未愈,身子也好不了的。"
江水蓉微笑着摇摇必,"我真的没事,大婶。"
"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但希望你放宽心些,世间有何大不了的事呢?最坏也只不过一死而已。"
"娘,你怎么跟江姑娘说这些。"一名年轻男子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端着盘新鲜水果,见到江水蓉微笑的面容,不禁有些红了脸,"这些是我刚采回来的水果,江姑娘多少吃点吧
"谢谢你,鲁公子。"
"别叫我什么鲁公子,听起来怪别扭的,叫我小猴就好,娘从小都是这样叫我的。"小猴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是啊,蓉儿,咱们有缘相识,大家都不要这么生疏了。"鲁大娘瞧瞧她又瞧瞧自己红着一张脸的儿子,顿时心有所悟。
"那我叫你一声鲁大哥吧。"
"唉,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别叫我什么鲁公子的便成。"
鲁大娘笑了笑,拍拍自己儿子的手,"你在这陪陪蓉儿,娘去准备饭。"
"我去帮娘。"
"不必了,陪蓉儿聊聊吧!不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暗示的猛眨眼晴。
小猴虽是看不懂他娘的暗示,不过他一向听话,也就点点头。
鲁大娘满意的又笑了笑,才掀开门帘走出去。
江水蓉有些尴尬的对他笑了笑,正想问问他家的情况,未料前厅突然传一阵尖叫声,意识到不对劲,她迅速的将外衣穿上提剑冲出,比小猴快一步的到了前厅。
只见鲁大娘的颈项间架了把大刀,显现来者不善。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江水蓉轻喝一声。
"想请你过府做客。"
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她想起来了,是上次欲趁她重伤时掳走她的黑农人,她在心里微微苦笑。
"又是你们,你们究竟想抓我回去做什么?我跟你们有什么仇恨,我怎么全不知情?"
"不用废话,把他们母子绑起来!"
"够了,我跟你们走。"江水蓉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好心的鲁大娘母子。
"为了防止你耍花样,你先把兵器丢下,若你敢轻举妄动,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不,江姑娘,这样很危险的。"小猴不安的看着她。
"傻瓜,你是要你娘的命还是我的?"江水蓉笑了笑,把剑扔下,伸出两手,"把我绑起来然后放了他们。"
为首的黑衣人用眼神示意属下过去绑人,待绑好绳子之后才将鲁大娘推开,"走吧!"
"蓉儿"
"大婶,我会没事的,不要担心。"江水蓉安慰她的笑了笑,跟着黑衣人走了。
***
因为风寒示愈,让江水蓉一路上咳得厉害,几乎晕倒在马车上。而马车在奔驰一阵后,终于停下。
"爷,人带来了。"
弘昼得意的扬了扬眉。"嗯把她带出来让我瞧瞧。"
"爷,江姑娘好像昏过去了。"
"昏了?"
"江姑娘染上风寒,我们是一民家中找她的。"
"带出来!我要看看她。"弘昼十分好奇是怎样的女子能让弘月展露精明的一面。
江水蓉被两名男子架出,出水荚蓉般的脸庞因生病而涨红却不掩其美丽,柔弱的身子无力的靠在一名较为高壮的男子身旁,整个人几乎都是靠那名男子的支撑而站立着。
"叫大夫来看看,可别在那小子找我之前病死了。"弘昼见她病恹恹的样子也没什么兴趣了,忙叫人将她抬进屋去。
"爷,要通知六阿哥了吗?"
"嗯,未免夜长梦多,这事还是尽快进行吧。"
"小的马上去。"
弘昼微微一笑,身旁的小厮忙不迭地靠近,"八阿哥,恭喜你啊!计划就要大功告成了。"
"除去弘月,接下来就是弘历了。
"宫中来报,弘历近日也要下江南,以小的之见,八阿哥应该尽快铲除天地会余党,一鼓作气赶尽杀绝,好在文武百官面前立下大功,可别让弘历抢了功劳。
"这是当然。"上回被弘月抢了风采已令他大大不悦,现在岂有让后来的弘历专美于前的道理。
"那么"
"就照你原先的计划去做。"
***
这几日弘月都乖乖的待在刘知府的别苑静养,每天喝下苦得要死的汤葯不说,对下人也都客气温柔得紧,大家都为他不同于第一印象的改变而暗暗诧异着,只有洛允泽知道他只是恢复本性而已,他愈听话,洛允泽便吩咐守卫防备得愈紧,免得他又用那副温柔无害的样子骗人,偷偷溜出府去。
房门才一开,喝葯喝到一半的弘月就仁不迭地抬起头来,听脚步声就知来人是洛允泽,他的心又再度提了上来。
"找到人没有?"
"没有。"
"你究竟有没有真的派人去找?"弘月的耐性一向是他很自以为傲的,但一遇上江水蓉就全变了。
他紧张她、在乎她,不想每日都在生死一线间忧心着
"我带出来的人一半都去找了,你说我有没有真的用心去找呢?"
"那怎么会迟迟没有消息?要找到她的办法有很多,除非她被关起来,或者是"死了。弘月突然顿住不说,这两者都不是他所思意见到的,他宁可是洛允骗了他,或者洛允泽的属下无能找不到她。
"也许"
"不要跟我说也许,就算死了,我也要见尸!"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不过我希望你先回京城,我派人留下来慢慢找。"
"想都别想!没找到她,我是不会走的。"弘月沉下脸。
"你明知八阿哥想置你于死地,你留在这里很危险。"
"有你们这些大内高手在,他能拿我怎么办?你多虑了。"这会,就算是所有的人都要杀他,他也不会离开。
"弘月"洛允泽皱了皱眉。
"别说废话了,只要找到蓉儿,我自然会回京。"
"回京之后呢?你要娶她?先别说她是个汉女,以她天地会的背景就足以让皇上下令将她处死。"
弘月微微一楞,从没想过带她回京后接下去的事,他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无法忍受自己见不着她、摸不着她
"我没想这么多。"弘月烦躁的挥挥手。
"也许你该想想了。"洛允若有思的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去,关上房门后便低声交代门外的守卫,"给我看紧一些,无论他要到哪里去,都得先通报我然后跟紧他,知道吗?"
"是的,统领。"
***
是夜,微微的烛光点亮室内的一角,石子轻击门窗的声音让洛允泽悄然起身走出门外,浅眠的虞香儿也醒了,她轻缓地起身半偎在窗边静静的听着外头人的谈话。
她一向温婉娴静,关于男人的事她从不过问,她信任允泽,就连把自己的性命交付给他也从不曾怀疑退缩过,然而,她对蓉儿的关心与担心并不比现在在病床上养病的弘月阿哥少上一丝一毫,当初要不是蓉儿,就不会有现在幸福的自己。
不是她敏感,而是近日来允泽每每面对她的询问时都闪烁其辞,一双老是深情望着她的眸子不再敢正视她,像是被什么给深深困扰着,让她觉得事有蹊跷。
将耳朵探得更近些,她试图将他与最亲信部属的话给听得明白
"统领,江姑娘的确是在八阿哥的住所中,据进去看病的大夫说她病得不轻,双手还被捆在床沿上。"
"救得成吗?"洛允皱眉问。
"八阿哥身边的高手都守在江姑娘的身边,要硬拼当然行,只不过八阿哥若向皇上那儿告上一状,说六阿哥私藏他们抓到的天地会人犯,又或者他一气之下直接对江姑娘动手,就算我们把人救了回来,也只不道是个死人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把她杀了。"
洛允泽话一出,不仅他的部属吓了一跳,就连偷听的虞香儿部忍不住惊得全身直颤。
"统领?"
"我不能让一个女人害得六阿哥落人对方的陷讲之中,既然我们救不了活着的她,那就让她死,没有了人质,六阿哥才能真正平安。"洛允泽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
"可是,六阿哥他"
洛允泽沉声的说:"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传了出去,你知道该怎么办。"
"小的绝不会透露半点风声,请统领放心。"
"去吧!这件事办得愈快愈好。"
"小的马上去办。"
来人走了,庭院突然一下子静默下来,虞香儿迟迟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不敢相信她未来的夫君会是个如此残酷的人
咬住后,她怕自己失声哭出来,转过身,她缓缓地走回床上躺下,一夜辗转反侧。
她该怎么办?告诉弘月阿哥吗?那不是等于叫他去送死?
可是,难道要她眼睁睁的让允泽派人去杀了蓉儿,好保住他主子的命?
不,她做不到!那么她究竟该怎么办?
一个人名突然闪过虞香儿的脑海,让她的眸光一闪。
对了!去找官姐姐她足智多谋,心思巧慧,一定想得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一定可以的。
***
弘月一身白衣冠玉,手持摺扇,衣抉翩翩的走进弘昼在江南的落脚处,他一人只身前来,因此并未受到大多的阻挠,堂而皇之的走进内厅。
"你总算来了,六哥,我等你可足足等了七天,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弘昼迎了出来,笑逐颇开。
"八弟的邀约六哥岂有不赴约的道理,只是因为前阵子病重不克前来,才会迟了这些日,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人既然来了,就要见到我要见的人,八第可别为难我才好。"
"怎么会,只不过江姑娘现在已不在府上。"
"不在?"弘月的眼晴眯了起来。
"是啊,昨夜江姑娘险遭人下毒手,为防万一,且小弟不敢怠慢六哥的贵客,所以把她移到别处。"
"在哪?马上带我去见她。"
"江南近郊的白家堡。"弘昼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白家提?那里己经被封了"
"意想不到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小弟我这就陪六哥走一趟,亲自把江姑娘带回来,如何?"
弘月难掩关心的问:"她可好?"
"好好好,只是受了点风寒未愈,昨夜又被刺杀,所以有点心魂不定罢了,六哥放心吧。"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弘月根本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走吧。"不人虎穴焉得虎子?他这一趟既然来了,无论如何也要把蓉儿带回去。
***
远远地,弘月就听到一阵轻咳声,他行进的脚步急了些,循声便将房门给推开,躺在床上的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蓉儿吗?她的面容死白,唇瓣失了血色,长长的发柔顺的垂下,几乎遮住她半边的脸。
"蓉儿!"他激动不已的奔上前去,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江水蓉闻声缓缓地抬起头来,眸中因见到他而散发出璀璨的光彩,"弘月?真的是你?"
"是我、是我。"弘月激动的握住她的手,亲吻上她的眉眼之间,见她如此形销骨立,他自责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柔柔地笑了,一滴泪滑了下来,"在我死之前可以再见到你,真好"你胡说什么?你会好好的,你一定会好好的。"他温柔的替她拭去泪水,珍爱的捧住她的小脸,"我带你回宫,为你请最好的御医替你治病,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江水蓉还是笑,但笑得凄楚,"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自己害死了你"着,她虚弱的审视着他的胸口,伸手抚上它,"还好,它还会跳呢。"
"当然,它会一直为你跳下去。"弘月抓住她的柔荑亲吻,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时间仿佛因他们的深情而停止转动,他们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再也没有其他,直到四周騒动渐起,愈来愈多的脚步声靠近他们"
"她真的跟弘月勾结出卖了我们!"
"眼见为凭,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才会挺身证明她的清白无事。"
"是啊,这样不贞不洁的女人,我们没有什么好手下留情的!"
"可是,总舵主蓉儿是无辜的"众人之中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传了出来,不一会便遭来众人的怒目相向,赶紧闭紧了嘴。
"总舵主跟她情如兄妹,当然不忍心说她的不是,但也因为如此她才更该杀,为了一个清清狗出卖自己的朋友、亲人,这种人绝不可留!"有人开始鼓动。
"是啊,就算总舵主反对也没用,这是我们一致的决定。"
"是,杀了她,为那些死去的弟兄报仇!"
众人所说的一字一句全传进弘月与江水蓉的耳里,江水蓉将泪往肚里吞,一个字也不想说,弘月则气极了,为他们要一个女孩儿承担所有的责任感到可笑与可鄙。
可是反过来想,他被弘昼出卖给天地会想想,这样亲兄弟相残的悲剧比这些人更可笑可鄙,他又该说什么?
"杀了我们,天地会十个分舵的舵主也不会活着。"弘月冷冷的话才一出口,四周都安静下来,众人闻言都面面相觑不已。
他继续道:"你们以为我八弟会这么好心带你们来找我?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要继续待在这里等我八弟派兵剿了此处取你们项上人头,第二条是趁他还杀进来之前马上离开这里。"
其中一人马上反驳,"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想为自己保命才会这么说。"
"是啊!大家上,先把他们两个的首级取下再说。"
众人的血液早已因见到弘月与江水蓉相爱的事实而沸腾澎湃,经人一扇风点火岂有不大燃特燃的道理,经此一吗,众人刀剑齐出,纷纷朝弘月刺去
"住手!你们不要伤他!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是我,都是我的错,要杀就杀我一个好了,他说得没错,弘昼不会那么好心告诉你们到这里来抓我们,我求求你们快离开这里吧!牢里的弟兄,弘月会放了他们的,相信我好吗?"江水蓉情恕急将弘月推开,用自己单薄的身子拦在他的身前。
弘月大惊,再度将她拥人怀中,眸中充满责难的望住她,'你错了,他们要是敢动你一分一毫,我弘月立誓定铲除天地会,一个不留!'
'你'
'你们听好了,我说的话你们要信不信我管不着,但是白家堡就算我不封,我的其他兄弟也会来封,届时可不是抓几个人到牢里这么简单就交差了事,你们最好用你们的脑袋瓜子好好想想,我是救了你们还是毁了你们!
'今天我走得出去便罢,走不出去,与蓉儿同归于尽在此也算命之所归,若要蓉儿有个三长两短让我独自走出了大门,我弘月定是说到做到,必杀尽你们天地会无疑!'弘月一宇一句得铿锵有力,眸中的坚决更是震慑所有在扬的人。
江水蓉摇着头,泪如雨下,'不要,弘月你走吧!我罪该万死,你不必因为我葬身此地我只恨我们一为汉人一为满人,立场敌对,无法厮守终生我死不足惜,但是我要你好好活下去,想我好吗?'
'不。'弘月断然的拒绝。
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对她的爱有多么深浓,倾此一生,死而无怨。
'弘月'
'他们两个既然如此相爱,不如就成全他们,让他们一块死吧!'天地会长老之一,也是对耿少亚忠贞不二的部属看不下去了,长剑一挥便要朝他们落下
长剑被一把天外飞来的扇子给打到地上,当扇子重回到主人手上时,洛允泽的身杉也翩然出现在白家堡。
'你来了。'弘月松了一口气,对冲出重围多了几分胜算。
'我来了也不能确保你的命。'洛允泽气瞪着弘月,低声咕哝了一句。
只要一想起他最爱的女人竟然在他酒里下葯让他昏迷,而让弘月私自跑来白家堡救人,他就一肚子火。
'可以的,你只要多拖延些时侯,我自然走得出去。'
'弘昼已经派兵将白家堡重重包围,就算你打得过这些人,你还得带着那女人,想逃出这里?简直痴人说梦!'
弘月淡笑一声,'无论如何愿意为我跑道一趟,可见你够朋友。'
'我是上辈子欠你的,才会交上你这个鬼朋友!'洛允泽嘀咕一声,扇子一挥,转身对天地会的人道;'八阿哥已经将这里包围,看他的样子是想把这里烧了,你们要逃命可得快些,我可以当做没看见,快滚!'
'你想蒙我们?'
'是啊!'天地会的人没有人相信他的话。
'我洛允泽是何等人物,蒙你们?'洛允泽的话才落,就有几名天地会的弟兄急急忙忙奔了进来。
'不好了,外头烧起来了!'
'什么?真的'众人心惊不已。
'没听过一网打尽四个字?你们的脑子是纸糊的吗?弘昼随口说一句,你们就信以为真的以为他那么好心帮你们抓人?去!难怪天地会到现在仍是一片散沙。'
天地会长老闻言微挑着眉,向众人道:'保命要紧!大家快想办法逃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众人一哄而散,房里一下子只剩下弘月、江水蓉和洛允泽三人。
'你不要理我了,快进出去吧!'江水蓉为弘月心急得不得了。
'要死就一起死,要活就一起活,你要敢一个人死了,我也会向阎王老子那里把你要回来!'弘月气闷的道,起身将她背在背上,'带路!'
洛允泽扬扬眉,扇子摇啊摇的,'带路?带什么路?'
'火是你叫人放的,难道你不知道退路?'
'你怎么知道火是我叫人放的?'洛允泽意外不已。
'弘昼的人马已经有弘历对付,火自然是你这个后来者放的,废话少说,快带路吧!'
洛允泽眉一扬,'嘿,原来
'原来什么?'弘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要是让蓉儿伤了一根头发,我就要你的命!'
之前他便向甫到江南的弘历提了个一石二马之策,弘历替他处理弘昼,而他立书承诺不与之争位,事一平息便与蓉儿离开京城归隐山林只要弘历救得了蓉儿,保得了蓉儿,他什么都可以让。
'你是这样对待一个为你出生人死的伙伴?为了一个女人?'洛允泽气得皱起后,不太情愿的带路,心中隐隐地觉得不安。
他知道他就快要失去弘月这个朋友弘月竟为了女人可以抛弃整个山河。
'蓉儿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弘月低语。
'什么?'洛允泽回边神来转身问。
'没什么。'弘月应了一句,烟雾愈来愈浓,他不得不埋首赶路,怕浓烟呛坏了身子已经很弱的江水蓉。
他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在他背上的江水蓉都听得一清二楚,感动的泪又一滴滴的落下
'弘月'
'嗯?'
江水蓉声音哽咽的问:'我有说过我爱你吗?'
'没有。'
'我爱你,好爱好爱'
弘月闻言心中一动,嘴角微扬,'你以后可以说一辈子给我听。'
'我怕不行了。'她昏了过去,整个人软倒在弘月的背上。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他承诺着,对她,也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