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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氨总裁!”门外匆匆奔进来的一名员工,打散了原本滞留在空气中诡谲的因子。
风淮恩淡淡的挑眉,对来人未敲门就擅人的举动感到不悦“什么事?”
“总经理他他死了!”来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短短六个字像是被他拖了一世纪那么长才说完。
“原野俊一死了?”秦舞一愕,快风淮恩一步的冲出门。
前一刻还跟她说着话的人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风淮恩看了来人一眼,脚步跟着秦舞走出办公室“他是怎么死的?”
“胸口破了个洞,不断的流出血来。”
“枪伤?”
“没听到枪声。”
走到众人围观处,秦舞已查看完死者的伤口站起身,低声在风淮恩身边道:“是俄国生产的新世代灭音手枪,全世界不超过十支。”
“打电话叫医院派救护车!”
“是,副总裁。”那人跑得跌跌撞撞地去打电话。
秦舞又看了躺在地上的原野俊一一眼,缓缓地闭上眸子“这一枪可能已经射中了心脏,我想他存活的机率不高了。”
风淮恩点点头表示明白,转向副总经理藤原茂雄“把保全公司的人找来见我,从现在这一秒钟开始严格管制进出的员工,任何有问题的人全都交给警员处理,还有,我要亲自到原野俊一的家一趟,替我备车。”
“是,副总裁。”藤原茂雄躬身答应,恭送他离开。
回到办公室,秦舞顺手关上了门,看着风淮恩打完几通电话才走到他身边。
“你有话想说?”风淮恩微笑的抬起头来看着她。
“我认为在此时此刻,你不宜亲自到原野俊一的家走一趟,太危险了。”保全功夫到家的风城大厦,都可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侵入并且在青天白日下杀人,一走出风城,不就是白白送出去给人当标靶?
“原野俊一是风城东京分公司的负责人,我身为风城副总裁,说什么都该亲自到他们家表示慰问。”风淮恩虽没有上前查看原野俊一的伤,但他几乎一眼就可以断定他此命休矣,除非那发子弹并没有打到心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过显然他已回天乏术了。
“可是”
“放心,广久已派了一堆人在风城外头保护我,我想那凶手应该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倒是你”他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唇角的笑容淡上许多“我看还是先把你送回纽约比较妥当。”
“不!我要留在你身边。”秦舞抗议的道。“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绝不会成为你的麻烦。”
“如果你还是变成我的麻烦呢?”
“那我会主动离开。”
风淮恩一笑,颔首。
“别忘了你自己说的话。”
“我不会。”
“那就走吧。”他抓起外套及一把钥匙往外走“会开车吗?”
“会,你要我开车?”她不解的扬眉,他刚刚不是叫藤原茂雄替他备车了吗?松岛应该已经等在门口了。
“嗯,我们开另外一部车从后门离开。”风淮恩将钥匙交给秦舞,调皮的对她眨眨眼。
原野智子,典型的日本传统女子,柔弱娇小、眉自如画,身着日本和服更显得她的温婉柔顺与典雅迷人。
她微笑起来甜美得像是天上来的天使,说话的嗓音娇滴滴地,弯着身子恭迎他们。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要光临寒舍,招待不周之处敬请见谅。”原野智子一见到风淮恩便满面羞红,头低得根本不敢再抬起来。
“原野小姐客气了,是我们冒昧突然来访。”风淮恩也微低着身道。
“父亲不在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
“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嗯,母亲已经过世多年,只有我和父亲相依为命。”原野智子诚惶诚恐的慢慢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真的很抱歉,你父亲刚刚在公司被枪杀,送到医院急救已经确定不治死亡。”风淮恩看着她,抱歉道。
“什么?”原野智子的脸一下子刷白,娇小的身子不稳的晃了晃,整个人就要昏厥过去
风淮恩伸手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担忧的说:“原野小姐”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原野智子不住的晃着头,泪一滴滴的自她白皙的面容淌下。
偎在风淮恩怀中的原野智子是如此的娇弱无助,风淮恩温柔的低哄着她,手轻拍着她的背。
“很抱歉,我不能骗你,你父亲真的死了。”
“不!”原野智子不敢接受现实,突然抱住风淮恩的腰不放“我不要父亲死!我不要啊!你救救他、你救救他啊,求求你!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只要你把我父亲救回来呜”
“别哭了,你父亲看到你这样会难受的,来,我先带你回房休息一会,你需要冷静下来,嗯?”
“不!”原野智子几欲崩溃的嘶喊着,双手紧紧抓着他“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我不会。”风淮恩抱起她“现在告诉我,你的房间在哪里?”
她泪汪汪的眸子瞅着他“你不会把我一个人丢下?”
“不会,我会陪着你。”他温柔的允诺。
原野智子感激又感动的看着他,楚楚动人的目光里饱含着对他的钦慕与依恋“谢谢你。”
风淮恩一笑“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住哪间房了吧?”
他这不经意的一笑,再次让原野智子羞红了脸。
“二楼左转的第一个房间里头的摆设还是不久前,父亲依我的喜好找人布置的”原野智子将脸埋进风淮恩怀里,闭上眸子,感受他的心跳与身上好闻的男人气味。
仿佛这样,就可以忘却父亲身亡的伤痛,忘了悲伤
“睡吧。”风淮恩将她放到大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闭上的眸子又睁开“我可以叫你恩吗?”
恩?
风淮恩的眸子一闪,点点头“当然可以。”
“我叫智子,你可以喊我智子。”
“嗯。”“你说好要陪我的我醒过来之后真的可以看见你?”她还是不放心。
“我保证。”风淮恩举起右手做发誓状。
原野智子甜甜笑了,笑中带泪,模样煞是令人心疼万分。
“可是我睡不着。”窗外,太阳正烈呢。
“那我们聊聊天吧,说说你的事给我听。”他抓了一张椅子,在她床边好整以暇的坐下来。
她红了脸“为什么要听我的事?”
“你若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她的小手法怯地抓住他的手“说说你的事吧,我想听,可以吗?”
风淮恩一笑“好,你想听什么?”
“听你跟你女朋友的故事。”
“我没有女朋友”
秦舞轻手轻脚的替他们将房门给掩上,一个人坐在二楼的楼梯口,听着那从门缝里流窜出来,带着泪意的笑声与低语
他不知道这样的体贴与温柔会让女人情不自禁的陷落吗?为了让原野智子忘记忧伤,他可以陪她一整天,甚至一整夜?还是一个月、两个月?
是嫉妒吧?因为他对一个初识女子的温柔并不比对自己少。
秦舞在心里冷笑一声,嘲弄着自己的愚蠢与可笑,她有什么资格去嫉妒呢?她只不过是风城家族管家的女儿,受风家的栽培十多年,她该做的是感恩图报,无条件的奉献自己的青春与生命,而不是妄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痴心恋上风家的少爷。
作梦的权利在七年前就全部被父亲抹煞掉。
她曾经恨着父亲,好恨好恨,恨他剥夺了她爱人的权利。
直到现在,她才相信父亲是真的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才如此残忍,先不论风御海嗜钱如命,根本不可能同意她进风家大门,以风淮恩的卓绝出众,也不会看上她这种只会舞枪弄剑的男人婆。
他说过他喜欢温柔的女人,原野智子算是百分之百合格了。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美得这么自然写意!秦舞穿着丝绸裤装竟也席地而坐,偎在楼梯的扶手上,浓淡适中的眉没有多余的修饰,挺俏的鼻梁秀气却高傲,薄薄的唇有着美好的弧度,笑起来迷人,不笑的时候动人。
风淮恩就这样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一双大手好几次想动手将她的发髻给扯下,看看她的长发散落在睡眼凝眸间的模样,定是十分美丽的吧?女大十八变,小女孩变成了女人,连心思也是个女人了。
不知什么地方吹来一阵风,秦舞的身子瑟缩了一下,才感到一点寒意,接着便是将她整个人包围的温暖。
睁开眼,她醒了,瞧见披在身上风淮恩的外套,抬起头来,撞见他那双带笑的眼。
“睡美人终于醒了。”风淮恩目光的的地瞅着她,有些似笑非笑。
“三少爷你该叫醒我的。”秦舞抓着手上的衣服,头低了下去,不习惯这样看着她的风淮恩
“我舍不得叫一个睡美人起来啊。”
“胡说!”秦舞起身,把他的外套塞进他怀里就赶忙要下楼去,未料脚一软,整个人突然往前倾,风淮恩捞过她跌落的身子,将她的柔软馨香抱个满怀。
她的长腿与他的不期然的交叠出一股暧昧,她胸前的柔软也紧靠在他宽大起伏的胸膛,她不由得面红臊热,狼狈的起身想推开他,却反而让他给拉住。
“你放开我”她抗议的声音像是低吟,脆弱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他扶好她,对她的抗议恍若未闻“别忙,你的脚麻了,得休息一会才能动,你不会想摔下楼去吧?”
她的脚的的确确是需要休息一会,只是,现在她等于是趴在他身上,难不成叫她在他身上休息一会?不会吧,如果真是这样,她的脚铁定软到从今以后都没办法自己走下楼了。
“我没关系了。”她挣扎着要起身,受不住这样的暧昧。
风淮恩光是这样轻轻搂着她的腰,就可以感受到她对他明显的抗拒与退缩,更别提她那老是闪避着他的眼神了。
她似乎刻意的在逃避他,逃避他却又关心着他,矛盾的女人,却很真。
“当真没关系了?”他松了手,让她迅速的从掌心里溜走。
“嗯。”她退到角落去,找了个支撑点靠着,不想自己内心的脆弱让他看见。
“那走吧。”风淮恩起身“该回家了。”
“原野小姐睡了?”秦舞跟在他后头下楼。
“嗯,她其实很伤心,只是撑着跟我聊天。”
“你不是答应要陪着她?”她的嗓音里透着不自觉的苦涩与嘲弄。
闻言,风淮恩突然停下步子回眸瞧了她一眼“你一直待在门外?”
被他看得有点心虚,她瞅着他,轻轻点点头。
“二少爷叫我二十四小时跟着你,你到哪去我就跟到哪去。”
风淮恩撇撇唇“他要你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不是的,二少爷他”
“就是监视我,否则为什么叫你二十四小时跟着我?难不成我跟女人上床的时候,你还得在旁边观摩学习不成?”他有些恶意的说着。
他的话让她倏地白了脸,一颗心隐隐刺痛,但她选择忽略。
“我可以像刚刚一样在门外等。”她咬着唇道。
瞧,这个女人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似的
他在跟她呕什么气呢?她的伤心从来就不会让他觉得好过。
叹口气,风淮恩干脆挑明了直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舞儿,三十多年来我自在惯了,你跟着我只会是我的麻烦,无法对我有任何的帮助。”
“你你的意思是你不希望我跟在你身边?”一阵酸楚涌上鼻头,她强按捺住,不让它变成眼泪横行。
“你可以待在我身边学习,但只限于在办公室,或者我允许你跟着的地方,而不是无时无刻,这是我的条件,你答应的话就留下来,不答应的话就回纽约去,你该知道你风哥哥的能耐,如果我不愿意,你想跟着我也跟不上。决定如何?”他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残忍,但为了她好,他必须这么做。
“我要留下来。”她想也不想的便决定了。
与其离开他远远地,不如留在东京就近看着他
“日本近畿地方,风城进驻之处只有大阪,而以地理位置及人文方面的考量,我个人建议在京都一带设立据
声。“藤原茂雄对扩展风城财团分部的计划做了简短的报
版。
说它简短是真的很简短,报告里甚至没有足以说服服上层投资的理由根据,连废话都懒得说似的。
风淮恩轻挑了一下眉,明明白白的感受到对方对他这个风城副总裁的敷衍了事。
“副总认为京都是个设立据点的好地方?它距离大阪并不太远,有必要在近畿地方同时设立两间办公室吗?”风淮恩提出自己的疑问。
“报告副总裁,依据总裁的指示及开发部门研究报告的结果,显示京都的的确确有必要再设立一个据点,总经理生前也是根据总裁的指示,才下令为做这份研究报告”
“我没看见报告,或许是我太忙遗漏了?”说着,风淮恩将目光望问一劳的秦舞询问着。
“回副总裁的话,没有收到过这样的报告。”
风淮恩点点头,转向藤原茂雄“那可能就是副总太忙了忘了把报告送上来给我,是吗?”
藤原茂雄的脸刷一下白了“呃,报告副总裁,可能是秘书失职忘了送上,回头我会把她给辞了。”
“没这么严重,副总,只要把报告补上就行了。”风淮恩不太在意的摆摆手,目光温和的扫过会议中的其他主管“各位主管还有要补充的吗?或是对风城有任何积极性的建议全都可以提出来。”
会议室里一阵寂静,静得听得见每个人屏着气的低喘声。
“没事的话大家去忙吧。”风淮恩微笑着起身离开。一见他起身,大家全都跟起来目送他离开,直到他的身着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大家才开始议论纷纷的窃窃私语起来。
“他开会的时候根本不是很专心。”
“是啊,真想说他两句。”
“嘘,人家是副总裁,让你说得?”
“副总,你别将他的话搁在心上,京都一案是总裁半年前就批下来同意的,就算他有意见也没用。”
藤原茂雄烦躁的瞪了说话的人一眼“人走了你就敢说话了?刚刚屁也不敢放一个!”
“哎呀,副总,我们何必得罪人家,他待在这里最多不超过三个月,能管什么事,当家做主的到头来还不是你,现在他说什么你都应好,人走了任你呼风唤雨、瞒天过海,做什么都行。”
“说得我好像稳坐总经理宝座似的,谁知道上头在想什么,弄不好来个空降公子爷。”
“那我们全体抵制他,非要他什么事都办不成不可,瞧他还待得下去吗?”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笑着瞎起哄。
低下身子在地上找寻刚刚散落的笔记的秦舞,此时拍拍裙子上的灰尘,优雅利落的从桌子底下站起身。
“秦小姐”众人一见到她,刚刚挂在脸上的得意笑脸全没了,顿时灰败如土,每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说不出半个字来。
“嗨。”秦舞微微一笑,朝他们挥挥手“不好意思,我在地上找东西,你们继续聊。”
见她没事似的离开,众人更加的面面相觑了。
“她不懂日文?”
“不会吧?她不懂日文怎么会跑来这里当副总裁的助理秘书?”
“那可不一定,我常看她跟副总裁说说笑笑的走在一起,也许他们的关系根本就不是老板跟秘书的关系。”
“是啊,没听见她说过日文。”在风淮恩面前,他们所有的主管都是用英文报告与交谈,这是风城的规定,说是国际化的第一步。据说风城的每一家分公司的文件、电脑与员工不分国籍,都是使用英文。
“她最好是不懂日文。”藤原茂雄低语着,暗自捏一把冷汗,搔搔头走出了会议室。
秦舞的办公桌在风淮恩的办公室一角,泰半的时间她都是跟他同处一个空间,近得仿佛连他的呼息声她部可以听得一清二楚,这让她常常分心,她只好更勤奋的工作好忽视他的存在所带给她的强烈感觉。
风淮恩的目光常常有意无意的落在她的身上,将过去的她与现在的她予以重叠,仿佛,这样可以弥补一些些那七年分离的缺憾。
无疑地,如今的秦舞是个得力的助手,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跟在他后头撒娇说悄悄话的她了,精通英日法语不说,顶着资讯科技与企管硕士的双料光环,她有着超乎他想像的办事效率与精准的判断眼光,共事不到半个月,他发现自己要烦恼的事似乎在无形中少上许多,一些小事她甚至不经过他就帮他拟出了办法,他只要在上头签个字就可以了。
她不像是他的助理秘书,反倒更像是风御海第二,尤其是那股卖命工作的劲儿,让他看了都会心疼。
“二哥究竟付了多少薪水给你,让你这么卖命的替风城工作?”风淮恩搁了一杯热咖啡在她面前。
秦舞愕然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再看看桌上的咖啡,不由得皱着眉站起身“三少爷,你怎么可以替我倒咖啡呢?你想喝咖啡应该叫我去替你煮。”
“你煮我煮不都一样?”
“当然不一样,你是少爷,我是”
“你是什么?你是我妹妹啊。”风淮恩又好气又好笑的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你在私底下就不能再叫我一声风哥哥吗?傻丫头,我真的很讨厌你跟其他人一样对我少爷少爷的叫,那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像是个没用的公子哥,只是冠了个风家的姓氏,彰显了我的身分而已。”这是什么跟什么?他说的话跟她刚刚要说有有什么关系?秦舞张着口欲言又止,被她这胡乱搅和一番,竟不知该答什么话。
过了好久,她才试探性的开了口,问道:“你听到外头那些人说的混话了?”
瞧他那个样子,摆明着是不知道。
“我胡说的。”见他的眼神瞄了过来,她心虚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管不得这咖啡是谁替她煮的了。
“你听说了什么?”他好笑的看着她欲盖弥彰的紧张模样,故意凝着眉问,一副苦恼模样。
“没什么。”她又喝了一大口咖啡,咕噜吞下肚。
“淑女一点,丫头,这是咖啡不是水。”
“我在你心中本来就不是淑女。”就算她穿上香奈儿套装,戴上价值连城的钻石,她还是那个会舞刀弄枪的秦舞。
“不是淑女,是小鲍主。”他漂亮的唇瓣噙着一抹笑“你小时候总是穿着蓬蓬裙骑在我背上,把我当马骑”
闻言,秦舞嘴里的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出来,呛了一鼻子难受,只能听着他继续道
“午叔发现了就拿着竹鞭在我后头追着你跑,你在我背上猛嚷着快跑啊、快跑啊!马儿,坏人就要追来啦!为了怕摔着我美丽的小鲍主,我这贵宾马可是死命的载着你跑啊跑的”
“别说了!三少爷!”秦舞难受得捏着鼻头,一张细致的小脸红通通地,想起小时候不知天高地厚的往事,顿时让她觉得难堪又羞涩不已。
她永远记得他曾经如何的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虽然那是好久好久的童年往事,可是却是她孤独在外求学这么多年,莫大的感情支柱。
曾经,她将他的恩宠当成是爱情,让青春的岁月里蒙上失落与苦涩
现在,她二十四岁,不再作梦了,也没资格再作梦。
饼去的甜蜜又何必多想呢?
想了只会心痛。
“还有呢!这个小鲍主总是拉着她的小辫子跑来跟我哭诉,说二少爷如何如何欺负她,说长大只要当我的新娘”
没再听下去,秦舞甩下手中的笔,什么也没说的直接往们外冲了出去。
她跑得很猛很急,只听得脚上的低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踩得铿锵作响,还有胸口那宛如雷鸣的心跳声。
他当着她的面翻出那些陈年旧事,为的是嘲弄她的不自量力吗?还是她的无知?他究竟存着的是什么心?
越想越气,她的脚步还是下意识地往楼梯间走,脱下鞋往下跑着,也不知下了几层楼,地不意地听到楼梯间传来刻意压低的交谈声